道侶說只把我當(dāng)meimei 第43節(jié)
這么大的事,只在他掌心寫了個“五”字,天曉得那代表什么意思。 怕她受人脅迫,又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只能先配合著她,裝作離開。 “姻姻,你不信我?!彼绮徽f,只等到最后一刻,才給他一個小小暗示。 且直覺告訴他,對方心里還有事瞞著。 “我沒有?!彼缚诜裾J(rèn),也不知是說真的,還是僅僅怕惹惱了對方。 關(guān)于那些莫名多出來的記憶,她確實是有心瞞著,可此時更加無法開口。 難道要說,她看見自己的前世,曾經(jīng),曾經(jīng)愛上過另外一個男人…… 鳳寂劍飛入云層里,天空中連一只飛鳥都沒有。 他忽然覺得渴,許是這兩天失血過多,一時簡直渴得要命。 低頭,不管不顧就吻了上去。 青姻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惱得去抓他的頭發(fā),卻聽他突然發(fā)出低喃:“要不,就試一次。” “試,試什么?”雙眸驟然睜大,撕拉一聲,衣料被扯開。 俯身,嘗了一口。 是甜的,清的,純的,誘的…… 一聲輕輕的嘆息,仿若經(jīng)年的露水都在這一刻落進(jìn)心田里,灌溉開花。 身體悸顫。 對彼此來說,都是全然陌生的體驗。 從沒想過他會以這種方式…… 偶爾抬頭看她一眼,清絕的臉上染起紅暈,眉間滲出點(diǎn)點(diǎn)細(xì)汗,像從高高神壇上墜落的仙人,回歸紅塵。 青姻用力去想他曾經(jīng)的那些不好,心卻控制不住的化開。 身體的感覺,令她暗暗心驚,插入他發(fā)間的手收緊了又放,唇咬得死緊,不讓自己發(fā)出一丁點(diǎn)兒聲音。 不舒服的,恐懼的,疼痛的,統(tǒng)統(tǒng)被埋葬。 仿佛這樣,就背叛了曾經(jīng)的自己,和那段黑暗無望的歲月。 可是身體確實被取悅了,連帶一顆心都被揉碎了,化成春水,悸顫不已。 手指絞著他的發(fā),纏繞一圈,用力抓緊,再纏繞。 “姻姻,這樣,還疼嗎?”他抬起頭,目光里夾雜幾分近乎虔誠的情愫,溫?zé)岬谋窍⒂|在她肌膚上。 第42章 兩世相見(上)方才,靈修了幾次,她…… “姻姻,這樣,還疼嗎?”他抬起頭,目光里夾雜幾分近乎虔誠的情愫,溫?zé)岬谋窍⒃谒∧w上。 一天之內(nèi),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跪在了她腳下。 從青姻這個角度看,他上挑的眼尾泛著紅,高挺的鼻梁上泛起一層細(xì)汗,被世俗的情,欲,沾染。 但目光里卻是一片清淡天和,仿佛不堪沉溺的,只有她。 這樣,真是犯規(guī)得過分了。 嬌羞默默,西風(fēng)已昏。 她躲不開,被弄化了三次,聽到耳畔傳幾聲低笑:“怎么這么多啊?!?/br> 本以為終于放過了,脊背又倏然緊繃。 慕衡神色變得愉悅起來,手上作惡,她眼前晃了晃,“看看,你自己沒完沒了,可不怪我。 “走開,別碰我?!彼ネ婆赃叺娜耍洳环涝捳f出口卻軟軟的,沒有任何力道,更像是貓兒叫。 “讓我走哪兒去?”他目光往下,意有所指的笑,神色間帶了幾分揶揄,“這不剛上來歇會,就又不滿意了。” 青姻哪里經(jīng)得住他這番逗弄,真像是逗貓兒似的,簡直臊到不行,扭頭不去看他。 慕衡心情好,作勢又要往下,把青姻嚇得不輕,一連踢了他好幾腳。 本來都沒什么力道,突然不知踢到他哪兒,眼看對方臉色就變了。 “這算什么,謀殺親夫?”慕衡涼涼看她一眼。 只不過此話一出,兩人俱是一愣。 原先總把要名分之類的話掛在嘴邊,如今卻提都不提了,慕衡看她悶不吭聲,顯是又開始胡思亂想。 揉了揉她的頭道:“姻姻,你別多想,本尊許給你的東西,一樣也不會少?!?/br> “從蒼隴回去,我就到你家——” “先不急著說這些?!鼻嘁鱿氲侥X子里時不時冒出的那些記憶,感覺有些事情發(fā)展太快了,又不知怎么跟他講,“慕衡,這些事,以后再說吧。” 慕衡心一下就冷了下來,脊背挺直,盯住她的眼睛看。 想要從中找出哪怕一絲熱度,最后,卻是自己心灰意冷。 先前眼中的迷亂,沉溺,此時竟都像做了一場夢,眼前女子臉上哪有半分情意,太陽xue疼得突突直跳,就連后背上那該死的傷都開始疼。 簡直渾身哪哪兒都疼! 由剛開始柔情款款,到煩躁不安,只因為她一句話,一個眼神。 “你還有事瞞著我。”他聲音冷絕,坐直以后,居高臨下的審視她。 青姻不說話,但沉默代表著不順從,眼底有微弱的光在燃燒,像是落在他掌心的小獸,滿心滿眼都是另一重欲望。 那些零散的記憶片段中,她有另一個名字,另一個身份,身邊還圍繞著另外一群人。 腦海里,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一雙桃花眼。 那個少年,是她甘愿被抽神骨也要保護(hù)的人,下意識覺得,那兩人之間就是彼此愛慕的關(guān)系。 還有焦琳瑯的母親,一個溫柔慈愛的美婦人,只要想起她的臉,就覺得心里隱隱作痛。 不確定那個叫琳瑯的少女,究竟是不是自己,可每當(dāng)見到那些畫面時,又會感到真真切切的心疼。 在將那段記憶弄清楚之前,她無法開始下一段生活。 所以,盡管他許諾的那些東西,是自己曾無比渴望的,仍舊不敢輕易接受。 “慕衡,你能不能再給我點(diǎn)時間。”她認(rèn)認(rèn)真真看著他的眼睛,試圖講道理,才發(fā)現(xiàn)他臉色簡直蒼白得可怕。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過去探了探他的前額,觸手冰冷。 也不知他真不舒服,還是被自己氣的,青姻湊過去,試探著道:“慕衡,你真的生氣了啊?” 少女像是一只無辜的小獸,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一路踩著他的紅線,叫人想發(fā)火,又覺得和這么個沒心沒肺的傻子置氣,太不值當(dāng)。 “多久?”他挑眉,涼涼的問了一句。 青姻一怔,過會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順著自己剛才的話問。 本來就是還沒有任何頭緒的事,可顯然,已不能夠輕易蒙混過去了。 見那張清冷的面上越來越失去耐性,她心里一急,隨便糊諏道:“等我到修為到元嬰吧?!?/br> “好?!彼r答應(yīng),壓下心頭躁郁,“就再等你個把月?!?/br> “什么,個把月?”她驚呆了,一臉倉皇道:“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再給我喂修為?!?/br> “有別的法子?!彼珴u暗,一把將人抓過來,“不如就從現(xiàn)在開始,一天也不許偷懶。” 鳳寂劍終于穿出了云霄,折騰了一天,已是星夜兼程趕往蒼隴。 方才,靈修了幾次,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 他總是說,自己神魂太弱,每一次持續(xù)不了多久,就要出來讓她休息一會兒。 她昏昏欲死,只感覺像抓著一塊浮木,不停的在云里浮浮沉沉。 神魂契合帶來的影響,便是每一次結(jié)束后,她都覺得彼此是牢不可分的一個整體。 每一次他神魂抽離,都忍不住心里酸澀,想要糾纏著他不要走。 慕衡定力顯然高出常人太多,每一次都牢牢把控著時間,讓她最大限度的得到提升,同時又不讓神魂受到任何損傷。 如此過了一整夜,青姻已經(jīng)徹底迷亂了,雙手抱著他的腰,眼里泛著哀求之色,嗓音細(xì)柔得像蠶食桑葉:“慕衡,別離開我——” “我不離開。”這究竟是折磨她,還是折磨自己。 慕衡終是狠心推開她,看了眼天色,摸摸她的頭。 明明沒做什么,喉嚨卻干啞得不成樣子,“就到這里吧,明日再繼續(xù)?!?/br> 簡單掐了個訣,整理好兩人衣服。 “不要,我不許你走。”人還未從極致的神魂激蕩中抽離,眼神水水的,纏磨得人心都酥了。 若要劃分等級,那么純血鳳族的神魂之力,則是強(qiáng)大到異乎尋常。 與其靈修一回,勝過獨(dú)自修行十年。 青姻試了一次,就已經(jīng)食髓知味,以她如今淺薄的定力,恨不能溺死在他的神魂中才好。 “可是,已經(jīng)到蒼隴了,要不,我讓下面的人再等等?!蹦胶獾故俏词苁裁从绊?,很快恢復(fù)過來。 只她這副模樣太惹人憐,更是從前未曾見過的撩人,一時也舍不得放手。 青姻聽了這話,才冷靜了幾分。 朝下望去,只見鳳鴉站在那里,一雙眼睛只盯著腳尖,旁邊的夜昭雪依舊一臉不屑。 而在他們身后,還有兩個人。 其中有個面若刀刻斧裁的男子,是她曾經(jīng)見過的夙家二爺,面色不太好看,眼睛一直盯著別處。 在夙霄身邊,另有一人也在打量自己,四目交疊的一瞬,彼此微微一愣。 夜晚稀薄的光線中,青姻發(fā)現(xiàn)他五官生得極好,氣質(zhì)溫潤,明明如月,且有種一見如故的熟悉之感。 尤其是一雙桃花眼,脈脈含情,給人一種深情似海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