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媵妾 第49節(jié)
眸色一頓,宋楚愣在當(dāng)場。 清哥哥。 第36章 你的香囊不錯 “所以宋楚, 你和你的清哥哥還有聯(lián)系嗎?” 那人在太醫(yī)院,若是能拉攏他,最近煩憂的事都能迎刃而解了。 眸色頓了頓, 也不過一瞬間的事, 宋楚輕輕搖頭,“沒, 沒有。” 她答得認(rèn)真, 但宋咸英并不信。 “宋楚, 你要說實(shí)話。這里只我們姐妹二人, jiejie不是在責(zé)備你, 而是現(xiàn)在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如今你還沒明白嗎, 咱們六英殿已然被太子殿下厭棄了,而梨音殿那位又有了身孕, jiejie我不能坐以待斃知道嗎?不然咱們將來的日子,有得苦了。不過若是太醫(yī)院有人, 既可以調(diào)養(yǎng)身體為孕育皇嗣做準(zhǔn)備,還能通過太醫(yī)院的案卷知道其他殿的情況, 甚至還能做些手腳, 你明白這有多重要嗎?” “所以, 你與清哥哥還有在聯(lián)系嗎?”宋咸英再問了一遍,緊緊盯著她,勢要逼她說出真話。 “沒有?!彼纬椭^,斂住了眼里的情緒。 “沒有……那你抖什么?”宋咸英沉了臉,完全不信宋楚所說的沒有。 她一直記得,這兩人青梅竹馬,若不是自己帶宋楚進(jìn)宮,這時候怕是在談婚論嫁了。宋咸英如今有一絲后悔。若當(dāng)初沒帶宋楚入宮, 而是用她吊著那人,還愁不為自己做事?如今進(jìn)了宮,才明白太醫(yī)的重要性。 “說吧,抖什么?” “突然感覺有,有些冷?!彼纬罅四笞约罕涞男∈郑龥]說謊,她現(xiàn)在真的全身發(fā)冷,如墜冰窖。 “嫡姐,我先回去加件衣服……我那里有鎮(zhèn)痛消腫的膏藥,若是嫡姐要用,直接讓人來拿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我,我也想不到辦法?!?/br> 宋楚說著,看了一眼嫡姐,轉(zhuǎn)身離了屋子。雖然面上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但看得出來神色有些慌。 宋咸英盯著宋楚慌張?zhí)幼叩谋秤?,臉色很不好看,卻也沒有阻止。她這庶妹,看著乖巧聽話,實(shí)則只要是不想說的,一個字也不會說。 神色不對勁,一看就知道有事。 有事就好,有事那就表明沒有斷。 宋咸英的身體倒是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之前殿里還有些常備藥,吃了也在慢慢好轉(zhuǎn)。 但她只要一想到梨音殿的那位可能已經(jīng)有了孩子,就受不了。 今日原本打算說動宋楚,讓她去清太醫(yī)那里拿點(diǎn)藥,李梨的肚子,說什么也得除掉。 但沒想到這人油鹽不進(jìn)。 著實(shí)氣人。 宋楚出來的時候臉色慘白,怛然失色,連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的樣子。 春妞見狀嚇了一跳,忙過去攙扶住,“姑娘,你怎么了?” 她剛剛沒進(jìn)去,不知道里面的情景。怎么進(jìn)去一趟小臉血色都沒了。 宋楚沒說話,后面跟著出來的楊嬤嬤卻是哼了一聲, “還能怎么了?想到情郎傷心了唄。嫡姑娘問還藏著掖著,當(dāng)府里有誰不知道你倆的事?” 春妞一聽有些生氣,也顧不得這人是殿里的管事嬤嬤,懟她,“你胡說些什么???有你這樣亂污人清白的嗎?誒你跟著我們做什么?” 她攙扶著姑娘回偏院,這楊嬤嬤也往這邊走,目的很明顯,一直跟著她們。 “老奴是奉嫡姑娘的令,去四姑娘屋里取藥膏的。你們四姑娘剛剛可說了有藥膏。” 意思就是現(xiàn)在可賴不掉,之前就說了有。 無法,只得讓楊嬤嬤跟著。 宋楚回了屋子,抿了好幾口熱茶身體才逐漸暖和過來。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小臉白就不說了,整個身子竟是微微顫抖。 像傷心,但更像是受到驚嚇一般。 春妞想問是不是因?yàn)榍骞拥氖拢戳艘谎勰沁?,楊嬤嬤還在,又不好問。且問了估計(jì)也會像之前那樣,只紅眼睛,其他什么也不說。 她給姑娘塞了個小手爐。 “沒什么的,就是有些冷?!北е∈譅t,宋楚有些發(fā)呆。 那幾個字撞進(jìn)耳朵里,就像是石子兒投向了平靜的湖面,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yīng)。 楊嬤嬤磨磨蹭蹭,原本打算聽幾耳朵,結(jié)果那邊沒音兒了。 沒好氣的癟了癟嘴巴,她這才挑起藥膏來。 本來也只是做做樣子,畢竟藥膏正殿也是備了一些。 所以她就隨便拿了一個綠色的小瓷瓶。 卻在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看見這錦盒底下與放錦盒的架子中間有些空,像是錦盒壓著一個什么東西。 楊嬤嬤順手將里面的東西掏了出來,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在手心,帶走了。 回去之后,楊嬤嬤將順來的東西遞給宋咸英。 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這是老奴剛剛在拿瓷瓶的時候,順手拿的?!?/br> 宋咸英此時正在想怎么搞死李梨肚子里的孩子,她接過楊嬤嬤遞來的東西,湊近聞了聞。 “哎喲娘娘這您可不能聞,”嬤嬤一把搶過那藥包,就這一瞬間,宋咸英已經(jīng)聞到了一點(diǎn)。 味兒有些淡,不仔細(xì)聞都聞不出來,宋咸英捂著鼻子,驚訝, “麝香?” “對,娘娘,您可不能聞這個,麝香性烈,活血通絡(luò),但長期聞的話,對女子身體極其不好。” “快扔到一邊?!彼蜗逃⒓泵Ψ愿?,她哪里不知道這東西對身體不好,這東西,不就是墮胎用的嗎? 等等,墮胎,宋咸英恍然,這不正是她現(xiàn)在求而不得的東西嗎? 原本因?yàn)樽约航嚯x吸了一點(diǎn)麝香的惱,頓時煙消云散,“這味藥正好解了咱們的燃眉之急,嬤嬤你說是吧?!?/br> “娘娘說得極是?!?/br> “不過宋楚的屋里為何有這東西?”宋咸英冷靜細(xì)想,怎么想都覺得有些意外。 “不清楚,”楊嬤嬤也有些疑惑,“是不是被別人害了?” “她那屋子,在咱們六英殿最里面,平日里誰去得了?” 宋咸英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楊嬤嬤,“嬤嬤,該不是你自作主張,” “哎喲姑娘!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做這事兒啊。那四姑娘是送來幫您爭寵的,一榮俱榮,老奴去害她做什么?” 宋咸英也只是這么一說,她相信楊嬤嬤拎得清。 轉(zhuǎn)瞬,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楊嬤嬤,你記不記得,宋楚小時候,很是聰穎?!?/br> “姑娘您這么一說,老奴倒有些印象。她那生母云氏就是個聰明的,當(dāng)初生了孩子,主動將孩子抱到正院不說,正是得寵的時候又突然自困在偏院,當(dāng)時后院那些姨娘哪個不說她傻,自己的孩子往別人院里送。可十幾年后的今天來看,如今后院里,除了夫人,怕是數(shù)她過得最好 。”畢竟當(dāng)初那些作妖的,死的死,發(fā)賣的發(fā)賣,去莊子的去莊子,就連生了獨(dú)子的孫姨娘,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不成器的庶子煩憂,整天拆東墻補(bǔ)西墻的還著賭債。 “生母聰明,哪里會生出什么蠢貨。不過姑娘,四姑娘當(dāng)初從假山上摔了下來,大夫說傷到了頭部,所以如今這蠢樣,也不是不可能。” 宋咸英自是記得那件事,那事鬧得挺大,她當(dāng)時看到宋楚流了好多血,止都止不住。要不是恰巧有大夫在,及時止血才救回一命。 但有些事,不能細(xì)想。 這么多年,她一直以為宋楚蠢笨。但府里十幾個庶女,其他寂寂無聞,只宋楚一人才貌出挑,且在外面,人家提到宋博侯府,哪個不是說的宋家姐妹? 而不是只她宋家嫡女。 所以,當(dāng)她在沾沾自喜拿捏著宋楚的時候,是不是被她利用了?! 越想越有可能,宋咸英黑了臉,不然這墮胎藥從何解釋? 進(jìn)宮隨身帶著墮胎的藥,她想要這個,這個就出現(xiàn)在了自她面前,世上哪有這么巧合的事?! 這個宋楚,當(dāng)真是不簡單! 被人覺得不簡單的宋楚,正在不安寧的做噩夢。 眉心緊蹙,小臉慘白,冷汗浸濕了薄衣。 好不可憐。 夢里,小小的宋楚模樣稚嫩,玉雪團(tuán)子一般,提著一盞白兔小燈,然后就從假山上摔了下去,鮮血浸濕了整個衣衫,她置于血泊中,想呼救,卻張不開嘴,又場景一轉(zhuǎn),她似乎掉下的不是假山,而是湖里,浸濕衣袖的不是血,而是湖水,依然無助的呼救,卻是滿口鼻的湖水灌了進(jìn)來…… “啊”她猛的驚醒,胸脯微微的喘。 眸色驚恐,又披頭散發(fā)的抖,看著有種瓜兮兮的無助感。 盯著前面床幔呆了一會兒,小時候和上輩子走馬觀花,在她的夢里浮光掠影,最后定格在那御湖里。 久久揮散不去的冷 。 她小聲喚春妞,然后讓春妞給她簡單收拾幾下,就去了朝陽殿。 因?yàn)闈撘庾R里,一想到朝陽殿,她就安心了幾分。 心里的害怕也少了一些。 出了六英殿,在去往朝陽殿的路上,迎面走來了兩個小宮女。 二人并排,正在絮絮叨叨。 “過幾天出宮的名單你看了嗎?有沒有你?” “哎沒有。真是羨慕那些可以一同去的,宮外規(guī)矩不似宮里多,到時候有的是機(jī)會,何愁殿下不寵我?!?/br> “想得多。寵了之后又能怎樣?運(yùn)氣不好的,就如六英殿的那位,至今沒名沒分的,不過一個通房罷了。 “那也甘愿啊,能被殿下抱在懷里寵幸,哪怕只有一夜,以后的日子,也總好過咱們?nèi)找共煌5母苫顝?qiáng)吧?!?/br> 宋楚腳步一頓。 出宮。 對的,過幾天就是正月初十了,那天圣上會協(xié)同文武百官,到郊區(qū)春祭。然后留在旁邊的行宮里直至正月結(jié)束,美其名曰,與民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