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媵妾 第54節(jié)
誰知道以后是敵是友。 于是眾人又重新商議了一番。 因?yàn)闀r(shí)間緊迫,各種細(xì)節(jié)都要重新規(guī)劃一遍。 等商議好之后,外面已經(jīng)夜幕降臨了。 魏眙見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有些坐不住,時(shí)常看向窗外,最后實(shí)在沒忍住,“殿下,末將申請兩個時(shí)辰的假,我想進(jìn)城一趟?!?/br> “咋回事?”眾人看他。 慕容拓也停下手中的筆,看向他。 魏眙有些不好意思,一張絡(luò)腮胡子蓋了半張臉上,竟然有些紅,“老子看上了一個周國女人,要把她一并帶走?!?/br> 眾人好意嘲他,“喲,你隱疾好了?” 魏眙早年在戰(zhàn)場上受過傷,傷口位置有些特殊,某個東西壞了。那時(shí)他的發(fā)妻去了幾年,家里原本是要給他相繼室的,但他想想,還不知道好不好得了,還是不要去禍害別人。 于是推了親事,還把妾室通房也都安置妥當(dāng)?shù)乃妥吡恕?/br> 無欲無求的好多年了。家里急啊,不知道怎么辦,畢竟幾代單傳還沒個后。但魏眙自己似乎不是很急。 魏眙是糙漢子,沒什么講究,平日里在軍營黃段子不離口的。 所以聽著這話,也沒惱,“不知道,老子自從受了傷,又沒試過!不過就算沒好,我也要帶那個女人走?!?/br> “喲,真看上了?哪家的啊?” “去去去,叫嫂子!等哪天我綁回去成了親,你們就知道了!” 眾人笑,慕容拓神情也有些許放松。景國民風(fēng)開放,若是看上了誰,直接搶人也不是沒有。所以慕容拓到?jīng)]說什么阻止的話。 點(diǎn)頭準(zhǔn)了。 他也要帶女人回景國。 等眾人散去,慕容拓左等右等不見宋楚過來,便打算去她屋里找她。 如今是愈發(fā)的嬌了。之前這時(shí)候,早就娘娘長娘娘短的了。 這時(shí),外面匆匆跑來一個傳話的內(nèi)侍,說是皇后娘娘有請,讓直接去甘泉殿。 慕容拓微微皺眉。 內(nèi)侍見太子妃不是很想去的樣子,急了,“太子妃娘娘,這次是大事!皇后娘娘接到消息,聽說貴妃娘娘帶著皇上去了甘泉殿,甘泉殿好像出事了。聽說太子殿下還在甘泉殿……” 內(nèi)侍話還沒說完,慕容拓轉(zhuǎn)身出了門。 腳步甚至有些凌亂。 朱煜在那里不要緊,宋楚還在甘泉殿。 第38章 清哥哥 甘泉殿內(nèi)一陣sao動, 人仰馬翻。 有宮女的驚慌哭喊,有楊貴妃的高聲謾罵,偶爾還有皇后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風(fēng)涼話。 章和帝昨晚寵幸的宮女, 今日卻光不溜秋的出現(xiàn)在了太子的浴池里。 然后被二皇子撞見了。 最后被章和帝后還有貴妃一行人捉j(luò)ian在浴間。 無論從哪種意義上來講, 這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皇帝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太子的浴池。 皇帝的女人與二皇子共浴。 二皇子出現(xiàn)在了太子的浴房。 換句話說就是,庶母與嫡長子牽扯不清, 庶母與庶子摟摟抱抱, 庶子覬覦嫡長子的東西。 看著面前跪著的二人,章和帝蒼老的臉鐵青著, 從剛才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一句話沒說。但額角的青筋鼓起, 把玩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用了力, 無不表明他的盛怒。 這場面,誰見到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遮掩,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勸圣上離開此地, 但二皇子的母妃楊貴妃卻不依不饒的鬧了起來。 “我皇兒衣衫齊齊整整,只是誤闖了太子的浴間, 才撞見了這腌臜的一幕!誰知道之前這里面有誰在?這不知廉恥的女人衣服都脫光了?!毖韵轮獗闶? 屋子里之前就在亂搞!這屋子是太子的, 所以亂搞的人是太子。 與自己的皇兒無關(guān)。 楊貴妃委屈的嚷嚷要陛下主持公道。 “貴妃這話說的,誤闖還能闖到浴池子里去?” 朱秉正一身濕透,是剛剛從池子里爬起來的,剛才那么多人,誰沒見到二人都在池子里? 皇后這邊自然不放過,嘲諷得有理有據(jù)。二人本來就不對付,又因?yàn)閯偛疟粐樀?,皇后一改往日的端莊姿態(tài), 步步緊逼咄咄逼人,恨不得將地上二人打上私通的標(biāo)簽。畢竟私通的話,那是嚴(yán)重的私德有損,會被朝野上下戳脊梁骨。 更重要的事,會被皇上厭棄。 所以皇后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事。 “吾兒剛剛才到,不知道貴妃說的是誰在干什么?” 原本剛剛一路上還在擔(dān)心來著,沒想到到了這里,還有意外之喜。李皇后看了看旁邊衣衫干凈齊整,且后來的皇兒,盡力在壓住自己上揚(yáng)的嘴角。 楊貴妃聽了眸色微閃,“皇上,正兒的心性您還不知道嗎?謙虛恭謹(jǐn),如何會做出這樣的丑事?定然是有人栽贓嫁禍!不然為何會如此巧合的被撞見?” “貴妃莫不是忘了,是你邀皇上來這里的,巧不巧的你心里沒數(shù)嗎?” “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沒意思。如今事實(shí)擺在眼前,某些人還想混肴視聽顛倒黑白?!?/br> “皇后娘娘您把話說清楚,什么叫顛倒黑白?我皇兒他清清白白的一個人,被個賤人勾搭,” “夠了!”章和帝全程繃著臉。今日之事,他閉著眼睛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 。 左不過這皇后和貴妃二人斗法。這么多年,這樣的事每隔一段時(shí)間都會發(fā)生,再習(xí)慣不過。 章和帝看了二人一眼,以示警告。 而后看向下手跪著的皇兒,跪得端莊,不辯不解。 最后將視線停留在昨晚寵幸過的宮女身上。 “勾引皇子 ,穢亂宮闈,將她壓下去,杖斃?!?/br> 短短幾個字,壓得那個小宮女像癱了一樣,渾身沒了力氣。 “饒命啊陛下,奴婢,奴婢只是來沐浴而已,奴婢不知為什么會遇到二殿下,奴婢不認(rèn)識什么二殿,”小宮女掙扎著上前,緊緊抱住章和帝的腿,慌亂的解釋。 有高大的禁衛(wèi)軍上前逮人,衣衫不整的宮女掙脫不過,又哭著指著旁邊的幾個宮女 ,“是她們,是她們慫恿奴婢來這里的,奴婢今日原本只是在屋子里休息,是她們說要來試試溫泉水。” 旁邊幾個宮女一聽,頓時(shí)白了臉,一個個噗通跪在地上磕頭,“冤枉啊陛下,是她自己說得了陛下的寵,要帶著奴婢們來漲見識的,請陛下明鑒啊陛下…”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 “都愣著做什么?”楊貴妃見不得她們狗咬狗。 真相哪兒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這女人在這里脫衣沐浴是事實(shí)。 皇上剛剛說的那話,便是他皇兒無錯,錯的都是這個宮女。所以楊貴妃壓著的心放了下來。 當(dāng)即讓人給宮女堵了嘴。 而后便兩個侍衛(wèi)拖著,蠻橫的將人按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凳子上。 兩個人按住,兩個人打板子。 一道接一道的打板子的聲音想起,啪啪啪,很快便血沫飛濺,慘不忍睹。 漸漸哭喊聲沒了。 旁邊那幾個小宮女也被勒令各大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對于花季少女的柔弱身板來說是致命的,但若是身子骨硬朗,或者行刑的侍衛(wèi)稍微動了惻隱之心,好歹還能活。 總比那個得了恩寵的小宮女好。她是杖斃,所以即便沒了生息,板子還沒有停,皇上的旨意是杖斃,這人暈過去,侍衛(wèi)不知道是否已經(jīng)斷氣,所以一板接一板的繼續(xù)。 像個沒感情的木頭人,麻木的一板接一板。 被勒令圍觀的宮女內(nèi)侍們,個個看得血色盡失。 章和帝原本是來泡溫泉的,如今發(fā)生這事,也沒了心情。 禁足朱秉正,他瞪了楊貴妃一眼,拂袖而去。 從地上起來的朱秉正臉色很不好。剛剛被人引進(jìn)來,看到的不是有事要說的太子,而是個光著身子的宮女當(dāng)即心里咯噔一下。 等被人從背后推下浴池的那一刻,他暗道自己大意了。 所以被大家撞見到現(xiàn)在,他沒有出言解釋什么,因?yàn)樗溃富识嘁?,越解釋越不信。還不如清者自清。 朱秉正冷笑著看了朱煜一眼,“皇兄好謀設(shè)。”平日的寒暄也沒了。今日算是將往日的兄友弟恭盡數(shù)撕了。 朱煜一副兄長枝頭姿態(tài),語重心長,“二弟也真是,女人哪里不好找,非要揪著父皇的。” 差點(diǎn)笑出聲。 等朱秉正走遠(yuǎn)了,朱煜再也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暢快啊暢快,從未有過的暢快! “哈哈哈慕容拓你瞧見沒,剛剛老二那臉喲,嘖嘖嘖,八百年沒看見過了?!?/br> 沒聽到回應(yīng),朱煜瞧了眼慕容拓,見他正從矮案邊撿起一塊令牌,上前瞧了瞧,“這不是你的令牌嗎?你剛剛來過這里?不對啊孤走的時(shí)候你還沒出發(fā)……你之前來這兒落下的?” 慕容拓剛剛進(jìn)來沒看見女人的身影,稍微放了心,天知道他一路上有多著急,生怕自己去晚了來不及。 還好她沒在這。 不過卻掃見地上的令牌。 他之前拿給女人的。 微微皺眉,那她去哪兒了? 宋楚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