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華絕代小后媽[年代] 第22節(jié)
舒月踢起腳撐,推著走了幾步,覺得就是個自行車而已?!拔胰ネ饷媛飞向T?!?/br> 她推車走了出去,抬腿坐在車座上,右腳發(fā)力蹬了起來,左腳右腳協(xié)調(diào)的蹬著,自行車慢慢往前走著。 大家看,不過就是自行車嘛,她真會騎。 心里正得意的時候,程白楊快速跑著追了上去,追到舒月邊上興奮又驕傲的宣布:“小媽,我跑得比自行車快!” 舒月側(cè)頭一看,程白楊離自己很近,前面車頭一重,車把搖晃了一下,兩眼一黑,連人帶車一起倒在地上。 她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完蛋,丟人丟大發(fā)了! 追在側(cè)后方的程白楊停了下來,“啊呀”一聲,喊道:“小媽倒了!”這喊聲比舒月剛才發(fā)出的聲音還大。 程山剛才看舒月真會騎車,心道她可真是座寶礦,不知道有什么是她不會的。正暗自夸贊她的時候,卻看見人和車歪歪扭扭的。 他拿出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過去,還是沒來得及扶住自行車。 眼睜睜看她倒在地上,一時心急如焚,蹲下去看她:“怎么樣?傷到?jīng)]有?” “嘶——”舒月倒的時候正好被車把別了一下腳踝,抬腳感到一陣抽痛。 程山眉頭緊鎖:“你別動”,他兩手一抓,一把把自行車挪開,將她抱起,“走,去醫(yī)務(wù)室!” 她對這突然的公主抱感到不適,“不過就是腳扭了一下,沒事兒?!?/br> 程山臉色鐵青:“你確定沒事兒?還是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吧。” 舒蘭用關(guān)切的眼神盯著jiejie:“jiejie,你沒事兒吧?” 程白楊臉色也暗下來,不過接下來的話卻有點欠抽:“小媽,你不是說你會騎嗎?怎么倒了?” 舒月看他,心道“這孩子能不能別瞎問,還不是你追著我跑,在我旁邊害我分神?!?/br> 短暫的安靜后,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真沒事兒。就是稍微扭了一下,過兩天就好了?!?/br> 疼痛事小,丟人事大??! 這時候只能強裝鎮(zhèn)定給自己挽尊! 下一刻卻聽程山開口訓(xùn)斥:“白楊,以后別亂追著跑。你看,把你小媽摔倒了,你還想吃好吃的嗎?” 舒月:“……” 這男人到底會不會說話? 第22章 羨慕 別為難委屈自己。 “你放我下來!” 舒月感覺像是被機械手臂抱著一般, 懸在半空一點都沒有搖搖欲墜感。雖然他的臂彎溫暖有力,但這是在外面,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還得了? 這年代男男女女在外面連牽個手都不行, 別提這么公主抱了。 程山剛才一著急,不知道怎么就熱血沖上腦門,什么都沒想就將她抱起來想往醫(yī)務(wù)室去。 聞言才意識到懷里抱的女人嬌嬌軟軟,帶著一股清甜的溫?zé)釟庀? 心跳的更加猛烈。 饒是臉上的紅暈被古銅色肌膚掩飾的恰到好處, 舒月也能從他眼睛里察覺到帶著荷爾蒙的血脈賁張。 接著舒月看到他喉頭滾動了一下,這男人想什么呢,“快放我下來!” 程山輕輕將她放在地上,她單腳站立,又單腳跳了幾下:“看, 我能走!”聲音帶著一絲調(diào)皮。 突然傳來一陣小孩子的譏笑聲, 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走過來看熱鬧。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手里拿著根樹枝,邊走邊在地上亂戳一氣, 走過來站定看著舒月:“哈哈哈, 我們都看見了!” 另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兩手叉腰, 仰頭看著舒月笑:“你不嫌害臊!”他頭上戴著一個用柳樹條編成的草環(huán),柳樹葉都沒摘,頭頂一片綠油油的。 舒月看著他的樣子想笑,心道:小孩子家懂什么,長大了有你哭的時候。 程白楊也學(xué)他的樣子兩手叉腰, 挺起小胸脯擋在舒月面前:“不許說我小媽?!?/br> 剛才被爸爸說了, 他心里不服氣,卻不知道為啥有點愧疚,這會要表現(xiàn)表現(xiàn)。仿佛這是小孩子之間的對壘, 而他又是家里唯一的小男子漢,必須沖在前面。 程白鷺不停飛白眼給他們,心里簡直厭惡死了。她不喜歡這種場合,覺得丟臉。 程山黑著臉不怒自威,就那么瞪著那幫孩子,直到他們收起臉上的笑意,不敢再開口。 小孩子們有些發(fā)怵,這熱鬧不敢再看,悻悻地走了,還不時回頭看一眼做個鬼臉。 這個地方正好在王大嫂家門外不遠(yuǎn),她坐在房頂上納鞋底,看到幾個人影,后來聽到了什么響聲,不由得就走出去看。 正聽到小孩子們譏笑哄鬧,再看看倒地的自行車和單腳站立的舒月就明白了。 “大妹子,你這是學(xué)騎自行車摔著了?”說完捂嘴大笑。 舒月覺得無力辯白,給了她一個皮笑rou不笑,想說她不是學(xué)騎自行車,她早就會騎。 王大嫂又說:“學(xué)騎車就得摔跤,不摔跤就學(xué)不會!不妨事,多摔幾次就會了!” 不妨事兒?誰沒事喜歡摔跤?當(dāng)她是摔跤運動員嗎? 要不是知道她是個熱心的人,舒月還以為她跟自己有仇呢。 王大嫂看程山臉色不好看,可能是嫌自己老婆把自行車摔壞了? 如果是她男人的話,肯定也生氣。自行車多金貴啊,人摔就摔了,這平地上摔一跤能有啥事兒。 嘖嘖,男人都一樣。之前看程營長給媳婦臉上擦泥,還以為兩口子挺恩愛的。原來都一樣,剛結(jié)婚的時候圖新鮮,時間長了就不行了。 舒月不想跟她聊天了:“王大嫂,我們沒事兒,你快回去忙你的吧?!?/br> 有些人明明沒有壞心,可一說話就讓人不想聽下去。 舒月單腳跳著往回走,舒蘭伸手扶她,程山將她一邊胳膊架起。 她回到院子里坐在凳子上,猝不及防被脫掉一只鞋,程山一手抓穩(wěn)她的腳,另一只手按了幾處,尋找痛點。他們行軍訓(xùn)練也經(jīng)常遇到這種情況,他倒是能簡單處理,看了半天說:“就是這里,腫兩三天消下去就好了?!?/br> 看著程山輪廓硬朗的面龐,再聽著他突然變得低沉柔潤的聲音,舒月心里不禁一暖,有點手足無措。 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指著一大盆泡在水里的被罩枕巾:“同志,交給你了!” 程山順著她的手指看去,覺得不在話下:“行,交給我!” 舒月當(dāng)起了監(jiān)工,靜靜地坐著,看著他洗衣服,這感覺也挺好。 三小只圍在程山邊上看他洗衣服,好像都一副沒見過男人洗衣服的樣子,非常稀奇。 那雙大手有力的揉搓著,她想到剛才被那雙手抱著,心里莫名一陣悸動。 心里暗罵自己,“舒月啊舒月,你好歹是個現(xiàn)代人,怎么這么不淡定呢?!?/br> 程白楊看膩了,在院子里跑跑跳跳轉(zhuǎn)圈圈,釋放著旺盛的精力。舒月被他轉(zhuǎn)的眼暈。 他突然跑到舒月跟前,確定她沒有對自己的責(zé)怪之意才開口:“小媽,你的腳還能走路嗎?” 舒月反問他:“你看呢?” 程白楊又關(guān)切的問:“那晚上還有飯吃嗎?” 舒月哭笑不得:“你爸爸做?!?/br> 程白楊皺起了小眉頭:“爸爸會做飯嗎?”反正他大伯不會,做過一次飯,一人一碗都不知道吃的什么,大媽說做的是豬食。 豬食怎么能給人吃?他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半夜餓得睡不著。 程山聽到對自己的質(zhì)疑,覺得很沒面子:“怎么?瞧不起爸爸?” 程白楊朝他吐舌頭。剛才他被爸爸說了,心里覺得不舒服。 舒月看他們實在無聊,準(zhǔn)備給他們找點事兒做:“你們?nèi)齻€一起來玩跳房子吧?” 舒蘭點頭:“好啊,我玩過?!?/br> 程山給他們畫出了房子,在方框里寫上十個數(shù)字,讓他們挨個跳,除了并排的數(shù)字以外,必須單腳跳,不能雙腳落地,跳到最后的半圓“天堂”里,就算勝利了。 舒月給他們當(dāng)裁判,并教他們認(rèn)地上的數(shù)字“12345678910”。 至于程山,舒月把能安排的活兒都給他安排了一遍:洗完衣服澆了一遍菜地,還用剩的邊角木料做了個雞籠子…… 看他忙碌的樣子,感覺自己頗有點作威作福的土老財?shù)淖雠桑睦锔`喜。 嘁!誰讓他把自己說成一個做飯的工具人。她也要把他當(dāng)工具人,趁機讓他干活,有多少干多少! 天色漸晚,隔壁周有成從門口經(jīng)過,又折返回來往里邊看了一眼,看程山像地主家的長工。 舒月看周有成回來,便知道時間不早了,“你去食堂打飯吧!” 程山抬頭看她:“吃食堂?” “對。我要再嘗一嘗食堂做的菜?!彼蝗幌氲讲湃チ艘惶焓程镁驼埩思?,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去,總歸是不太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擺架子或者怎么著呢。 程山提起飯盒走到門口,碰見周有成和謝秋珊,周有成手里也提著個飯盒,看樣子是同路人。 舒月看他們說了幾句話,謝秋珊抱著周思文走了進來,問她:“你沒事兒吧?” 舒月笑笑:“沒事兒,就是摔了下,腳扭了,幾天就好。你們晚上也吃食堂?” 舒月伸手摸了摸周思文軟軟嫩嫩的臉蛋,小姑娘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她讓舒蘭給她們搬了個凳子。 謝秋珊一臉無奈:“家里沒什么菜,做不了飯?!?/br> 舒月想起來問她:“你婆婆呢?” 謝秋珊嘆口氣:“我跟她吵架了。她說晚上不吃飯?!?/br> 舒月:“因為什么?” 謝秋珊苦笑:“前幾天我種了鳶尾花,還沒開花,看上去跟草一樣。她給我全拔掉了,說以為我種的是野菜?!?/br> 舒月想想老太太拔“草”的畫面,真替那些花兒可惜。島上花兒比菜是更珍稀的東西。“我都沒見過鳶尾花,好看嗎?” 謝秋珊惋惜道:“藍紫色,花瓣跟蝴蝶一樣,挺漂亮的?!?/br> 舒月想說什么,不知道怎么勸慰她。 謝秋珊繼續(xù)說:“我跟她說過那是花,她是故意的。主要是看我不順眼,誰讓我出身不好。還有,觀念和習(xí)慣差異太大,也許一輩子都磨合不來。有時候我都羨慕你。” 舒月:“我?我有什么好羨慕的?” 謝秋珊聳肩,開玩笑似的說:“沒有婆婆啊,能安靜的過自己的日子!我可算體會到了一個道理,少即是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