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戲精皇后 第35節(jié)
沈菱咬了咬牙,腳跟噔噔的在跺地,她把手放到謝元珣的肩膀,輕佻的捏了幾下,嘴巴啊哈哈哈的笑著湊到他耳邊,悠悠的吹了一口氣,說道,“陛下,你難得過來,我們不如做點輕松的事情,比如到外面曬曬太陽啊,你說這不是比讓你來看我寫的大字更有趣嗎?” ——太陽公公那么好,我們就去給它送下溫暖。 謝元珣偏過頭,先是看了眼她放到他肩膀上的手,然后就把目光放到她的臉上,沈菱和他對視一會兒,訕訕的把手給收回來。 ——又、又不是沒有碰過。 謝元珣,“去拿?!?/br> 沈菱垂頭喪氣的去拿她寫的那些大字,她所有努力都做了,不管是插科打諢,還是轉(zhuǎn)移他注意力,甚至她都用上了她的美色去勾引他,結(jié)果這些努力就跟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復(fù)還。 沈菱的步伐沉重,現(xiàn)在她的心情跟所有在假期里使勁的浪,沒寫作業(yè),回到學(xué)校被老師給逮到的學(xué)生們是一樣的,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她應(yīng)該會每天都按時按量的寫吧? 沈菱乖巧的把作業(yè)交給他,“陛下,都在這里了?!?/br> 謝元珣,“恩?!彼饋?,伸手,“朱筆給我?!?/br> 沈菱痛苦面具,他這是要殺得她片甲不留啊,還要用朱筆來批紅。 沈菱磨蹭的說,“其實你可以直接這樣跟我說寫得怎么樣?!?/br> 謝元珣,“不可以?!?/br> 沈菱,“......” ——你拒絕得好快! 等沈菱慢騰騰的把朱筆拿來,謝元珣就從第一頁開始檢查,第一頁就全軍覆沒了,一個被謝元珣看得上的字都沒有。 沈菱迷茫臉,不是,這一頁她一個寫得好的字都沒有?真的假的?她覺得她寫得還挺好的,有棱有角,橫直豎平,他的要求是得有多高? 沈菱咳了咳,“陛下,你不再仔細看一看嗎,要是漏了一個絕佳的字,那得多可惜啊?!?/br> 謝元珣哼了一聲,“它們就跟狗刨的一樣,能出現(xiàn)什么絕佳的字,你指一個給我看看?!?/br> ——我特么心臟裂開了! ——什么叫狗刨的字?狗能刨出這么漂亮的字?你給我找出一條這樣的狗出來讓我瞧瞧! 不管在心里大聲逼逼得有多兇,面上沈菱都是一副‘陛下你說得對’、‘陛下我給你啪啪鼓掌’的乖巧神情。 謝元珣速度很快的檢查完了,一摞紙里最終只有三個字能夠被謝元珣看中,而且就算這樣的他還很勉強,一副在矮個子里挑將軍的態(tài)度。 沈菱鴉雀無聲,因為她已經(jīng)在心中計算過要是照著謝元珣的要求,她欠下多少張大字。十張大字被謝元珣圈中兩個字才算合格,這都好幾天了,每天寫十張,那就得有七八十張,該合格的字也該有十四、十六個,可是現(xiàn)在只有三個,這怎么能不讓沈菱心虛。 謝元珣左手撐在榻上的小桌子,看著安靜如雞的沈菱,開口,“寶妃,你來說說,我該怎么對你?” “你要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那我問得更具體點?!?/br> “你先是把我對你的吩咐拋到腦后,置之不顧,然后又對你自己寫的字不負(fù)責(zé)任,明知寫得不好,你還不勤加練習(xí),你,這是欺君吧。” 沈菱用帕子捂著臉,嗚嗚的哭了,“我錯了,陛下,我下次不會了嗚嗚嗚?!?/br> 謝元珣,“......”他按了按眉心,“你嚎得好大聲?!彼蜎]有見過誰哭的時候會像沈菱這般,哭得這么的‘真實’,這么的‘撕心裂肺’,這么的‘鬼哭狼嚎’...... 謝元珣說,“你過來?!?/br> 沈菱走過去,謝元珣把她遮到臉上的帕子拿下來,他的手指都打算去擦她臉頰上的淚水,結(jié)果他根本就不用去擦,她的臉上很干凈,別說是淚水了,一根毛都找不到。 謝元珣,“......” 謝元珣掐了掐她的臉,“雖然我猜到你是在假哭,但你怎么也該流點淚水出來裝一裝,眼淚都不流出來,聲音倒是嚎得這么大聲。” 沈菱抓著他掐她臉的手,“陛下你能松手嗎?!?/br> 謝元珣,“不要?!?/br> 沈菱,“......” ——不要什么不要,狗東西,你以為你這樣很萌嗎? 謝元珣讓沈菱坐到他對面,說道,“你筆力不足,臨摹出來的字很僵硬,沒有靈氣,當(dāng)然,你也不是一個優(yōu)點都沒有,這些字你沒有缺斤少兩,這邊缺一撇,那邊缺一捺,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比我預(yù)期的都要好。” ——你這個安慰獎給得很別具一格,讓我不知道是該高興我寫的字還有一個‘優(yōu)點’,還是該高興我超出你的預(yù)期,你對我的預(yù)期到底是有多低? 接著謝元珣就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給她分析評價,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最后,他稍微放低了聲音,說道,“其實我給你圈中的這三個字嚴(yán)格來說也不行,之所以會圈出來,只是為了讓你的臉上好看點,你看我對你好吧。” 沈菱呵呵了兩聲,斜眼看他。 ——你特么還不如不說。 沈菱把謝元珣的評價簡單概括成一句話:她寫的字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全部都是中看不中用。 沈菱不服氣,誰還不是一個小仙女,“憑什么你說我這被你圈中的字也不行?!?/br> ——一個都不能真正被你看上,你眼光得多高。 謝元珣就拿起朱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字,沈菱伸著脖子看,把他寫的和她寫的字做對比,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謝元珣他推了推沈菱,“好了,你去罰站吧。” 沈菱:“?。俊?/br> 謝元珣,“你啊什么,你不會以為我不會罰你吧,都說了你這是欺君?!?/br> 沈菱捂胸口。 ——狠,算你狠! ——不光是在言語上噼里啪啦的損了我一頓,還要對我進行身體懲罰,你這是在體罰!你就不是一個好老師嗚嗚嗚。 沈菱的心里悲傷逆流成河,凄凄慘慘,比白毛女都還要涼。 謝元珣看到她這酸不拉幾的模樣笑了,說道,“罰歸罰,等你罰完了,我就親自來教你寫,哦對了,還有密折,你要是每天都寫好了,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br> 沈菱又不傻,她心里門清得很,她怎么會聽不出謝元珣這番話的狡猾之處。 ——把密折當(dāng)做是獎勵,你是吊了根蘿卜在我的面前,為了這根蘿卜,我是不得不動起來,想要密折做報紙,就得每天都寫大字,想偷懶都不行。 ——至于你說等我罰站完,你親自教我寫,這個你的用意就更明顯了,你完全就是在對我打一棒子然后再給一顆甜棗。 謝元珣朝她看過來。 沈菱哼唧哼唧的慫,“我要去哪里站?” 謝元珣隨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br> 沈菱特意找了墻面掛著山水筆墨畫的地方站著,她把手背到身后,有模有樣的裝作在欣賞這幅畫,偶爾湊近看,偶爾身體又往后面仰,不然就是把腦袋歪下左邊、歪下右邊。 謝元珣瞥到了,“......”她這到底是在罰站還是在玩? 等沈菱被謝元珣叫回來結(jié)束罰站,他就開始教她寫字。 謝元珣,“你先寫幾個出來。” 沈菱,“哦?!彼吭谧郎?,用毛筆在上好的硯臺中沾了點墨硯。 “啪?!?/br> 謝元珣把紙卷成一團,打在沈菱的肩膀上,“身體坐直?!?/br> 沈菱坐直了身體,吸氣,開始下筆,一撇...... “啪?!?/br> 又被打了。 謝元珣,“你用的力氣太重了,你跟它有什么仇什么怨。” 沈菱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我不生氣,嚴(yán)師出高徒嘛,沒點金剛鉆也攔不了瓷器活,你管得嚴(yán)了,我才能寫得好。 沈菱又開始下筆。 “啪?!?/br> 謝元珣,“你抖什么,認(rèn)真點?!?/br> 沈菱平靜的看著謝元珣。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真的好吵!我都想把這筆甩到你的臉上,你倒是讓我把這個字給寫出來??!你就像是劊子手,明明砍頭一刀能利落解決的事,你偏要用小匕首一刀一刀的慢動作砍,很折磨人的!你這樣教我,還不如就讓我自己臨摹你的字帖。 謝元珣還能說什么,他身體往后退了一點,對著沈菱招手,“你過來。” 沈菱起身,“不教我了嗎?” ——讓我到你的懷里坐下,噫,你好sao哦。 謝元珣,“......” 謝元珣嘆氣,“把紙和筆一起帶上?!?/br> 沈菱,“......是?!笔撬`會了,還好她只是在心里想想,沒有說出來,那這就不算是在丟臉。 謝元珣:呵呵。 謝元珣握著沈菱的手,他的手比她的大,指骨分明,每一根手指都很修長漂亮,都不需要競爭,他可以直接去當(dāng)手模,看得太過入神,沈菱都沒有注意到謝元珣已經(jīng)在下筆了,她的眼睛依舊停留在他的手上。 謝元珣,“收神,好好的感受我是怎么寫的?!?/br> “好的,陛下?!鄙蛄忄驳囊幌掳涯X袋正過來,屁股又動了動。 ——咳咳,沒有被打還有點不適應(yīng)呢。 沈菱問,“陛下要教我寫多少?” 謝元珣挑眉,“你覺得呢?” 沈菱故作思考的想了一下,說,“十張?” 謝元珣冷笑,“你想得美。” ——嘿嘿想得美那也是我敢想,只是張嘴問一問而已,要是你真的教我寫滿十張,我今天就可以不用再另外寫了,要是你拒絕了,我也沒有什么損失。 謝元珣:收回說她蠢的話,她這不是挺聰明的嘛,都會空手套白狼了。 謝元珣放開他的手,問,“你現(xiàn)在知道該怎么寫了嗎?” 沈菱瞇眼,深沉的說,“我人會了?!?/br> “那你來寫?!敝x元珣就看她寫的字,慘不忍睹,“你不是說你會了嗎?” 沈菱還是深沉的說,“我人是會了,可我的手不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