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戲精皇后 第40節(jié)
沈菱第一次見到沈曦的時候,她就知道沈曦的心氣高,不管是原身,還是她,沈曦都想著要來壓她一頭。 書中向沈曦提親的是沈康正的一個下屬,官位比沈府低,沈曦自然是看不上,她不能自己去毀掉提親,原身就被她給利用了。 現(xiàn)在不是一個下屬,而是換成了侯府的嫡次子提親,沈曦還是看不上,沈菱不用猜就知道是為什么,沈曦她是害怕啊,害怕她離開沈府后,蔣氏會改變對她們兩人的態(tài)度,沈曦的立足根本就是沈府人對她的認可。 沈菱并不需要,沈曦卻是需要的。 沈曦就只能抓住沈瑾修,哪怕是在這么早的時候就挑破她和沈瑾修的關(guān)系,沈曦她也是在所不惜。 “我看看她們還發(fā)生了什么......” 沈菱繼續(xù)往下看:沈曦被蔣氏罰抄佛經(jīng),沈曦抄得累暈了,沈瑾修怒而帶著沈曦出府,蔣氏氣病了,找人參切片喝,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沈曦從公主府帶回去的人參是個便宜貨,真的好貨被沈曦給悄悄昧下了...... 沈菱拍桌大笑,“哈哈哈哈哈?!?/br> 不行了,她要笑死了,沈曦這cao作有點神奇啊。 然后沈菱還看到密折里蔣氏打算進宮來找她,沈菱癟了癟嘴,蔣氏想找她,她可不想見蔣氏。 沈菱瞇了瞇眼,她決定給沈曦提下醒,要是讓沈曦知道,蔣氏想親近她,沈曦會不會被刺激大發(fā)呢? 第33章 相互傷害 沈府的一處莊子里, 沈曦和沈瑾修已經(jīng)來這里住了好幾天,每天彈琴合奏,吟詩作對, 兩人誰也沒有提過他們什么時候回沈府, 偶爾薛云時會到這里來,沈曦就會如同女主人一般的把他們的吃食住行都安排好。 薛云時看著沈曦讓下人給他們送來的解酒湯,笑著說,“瑾修,你這日子才叫過得舒服,無拘無束還能和心里人在一起不受外人的打攪?!?/br> 心上人,沈瑾修的眼里劃過柔意,任由薛云時的戲謔他,畢竟他說的也沒有錯。 沈瑾修慶幸他把沈曦帶出府, 不然他不想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蔣氏還會怎么欺負沈曦。 他搞不懂那么疼沈曦的母親, 為什么突然就對她的態(tài)度急速下降,難道過去沈曦對她的濡沫, 她都感受不到嗎? 薛云時, “你這莊子寧靜清遠, 是個好地方?!?/br> 沈瑾修, “比不過侯爺?shù)纳窖潞I角f,不過侯爺你好像去那里的時間少了?!?/br> 薛云時看了他一眼, “你在我面前,說話不用這么小心, 在把山崖海里別有用心的人全部查出來前,我會減少去那里的次數(shù)。” 沈瑾修,“別有用心的人?”他愣了下, 隨即用手指了指皇宮所在的方向,“難道是那位做了什么?” 薛云時搖頭,“不是,是他身邊的那條老狗。”說這話的時候,薛云時的臉上露出厭惡。 沈瑾修聽懂薛云時嘴里的老狗指的是誰,是馮公公,馮公公在謝元珣那里很得用,是謝元珣的心腹。 沈瑾修說,“可是他是怎么會盯上侯爺你的山崖海,以前不是沒事嗎?” 薛云時冷聲說,“還不都是那份叫新事周報的報紙惹的禍,到我山莊去的那些讀書人們談起它,言語里為被它害了的戶部唐侍郎鳴不平,外人只看到唐侍郎一身的臟水,可他們怎么不想想,唐侍郎要是真的那么糟糕,他會當這么多年的官嗎?他有為官的能力,結(jié)果就因為愛護親人,被親人蒙蔽雙眼,親人做的孽也都化為他的劣跡斑斑,這怎么能不讓人為他遺憾?!?/br> “你也知道,我向來是推崇去了山崖海的人能夠敢想敢說,我是為了他們好,讓他們能保持一腔熱血不滅,結(jié)果我的好心就遭到了背叛,有人把對報紙不利的話傳出去,馮公公率領(lǐng)的那批黑衣衛(wèi)就來抓人,黑衣衛(wèi)的厲害誰不清楚,那就是馮公公在明面上的一柄利刃,被黑衣衛(wèi)抓走的官員都有不少,那些讀書才俊們落到他們手里,還不得吃些苦頭,所以我才讓他們都暫時別去山崖海,等那群黑衣衛(wèi)的瘋勁過了再繼續(xù)?!?/br> 沈瑾修握緊著手,“黑衣衛(wèi)......”黑衣衛(wèi)是一個武力機構(gòu),權(quán)柄握在謝元珣的手中,只有親信才能成為其首領(lǐng),能偵察百官,更有逮捕、審問官員的權(quán)利,先帝是用仁政治國,謝元珣卻是酷戾治國? 不過還好有薛云時,薛云時在沈瑾修看來,就是仁德之人,這個王朝需要的君王是薛云時這般的人。 沈瑾修說,“終有一天,侯爺你會把黑衣衛(wèi)給取締的。” 薛云時,“哈哈哈,承你吉言。” 如果說沈瑾修和薛云時這邊是相談甚歡,那么沈曦和薛蜜兒那里就是明嘲暗諷你來為往。 薛蜜兒是纏著薛云時跟到這個莊子來的,她最開始還以為薛云時是在這里和宋翹楚見面,她是想來抓jian,沒想到她想象的jian情沒有,反倒是看到她不喜歡的沈曦。 沈曦動作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茶,薛蜜兒哼道,“就會裝模作樣?!?/br> 沈曦,“薛小姐你說的是你自己嗎?” 薛蜜兒,“我說的是你!”她懷疑的說,“怎么這個莊子只有你和沈瑾修兩個人,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你們是想做什么。” 沈曦皺眉,“這難道就是你們薛府的教養(yǎng)嗎,可以如此隨意的詆毀人,今日我算是領(lǐng)教了?!?/br> 薛蜜兒,“是我在說你,你把薛府扯進來做什么,毀了薛府女兒的名聲,我要你好看?!?/br> 沈曦并不畏懼她,“我可沒有做毀人名聲的事,我只是見到你有感而發(fā)而已。” 薛蜜兒怒道,“你以為你就是個好的嗎,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和沈瑾修之間看來看去的那不對勁眼神,你真是不知羞恥,竟然會宵想你的哥哥?!毖γ蹆菏窍矚g表哥薛云時,但這也不能阻止她欣賞其他的男人。 聽著薛蜜兒對自己的不屑,沈曦眼底冷然,她笑著說,“你眼神這么好,那你一定也能看出來薛侯爺對輔國公府的宋小姐的愛慕了,說不定你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表嫂,那你就只能竹籃打水一場空,永遠是當薛侯爺?shù)谋砻?。?/br> 薛蜜兒拍桌,“你給我閉嘴!他不會娶她的!”她憤憤的瞪著沈曦,然后惱羞成怒的走了。 沈曦聽著薛蜜兒落荒而逃的腳步聲,一點都沒有去追她的想法,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想用言語來傷害她,沈曦她也不甘示弱。 彩霞站在走廊處,一個風塵仆仆的下人快速走過來,見到彩霞就把到京城里現(xiàn)買的報紙遞給她,彩霞拿著準備走,被這個下人給攔住了。 彩霞,“你有什么事?” 下人說,“彩霞,我這次在街上遇到了我在府里的一個兄弟,他是專門守沈府大門的,然后他告訴我,他見到鄭嬤嬤有次出府向?qū)m里遞了牌子,剛好他和鄭嬤嬤是遠方親戚,就聊了幾句,他送鄭嬤嬤走的時候,他還聽到鄭嬤嬤說是夫人想娘娘了,想要進宮見娘娘。” 彩霞,“你說的是真的?” 門房,“當然是真的,我這雙耳朵絕對不會把話給聽錯?!?/br> 彩霞抿了抿嘴,她跟在沈曦的身邊有很長的時間,沈曦對沈菱的針對,彩霞這個貼身伺候沈曦的丫鬟心里有數(shù)。彩霞記得沈菱還在府的時候,有次她見到院里的一個粗使丫鬟給沈菱指路,沈曦當面沒有發(fā)作,只不過之后她就找了一個時機說這個粗使丫鬟偷了她的首飾,找來牙婆把人遠遠的發(fā)賣了。 而在蔣氏面前,沈曦也是把沈菱擠到一邊,不給沈菱和蔣氏相處的機會,蔣氏和沈菱的關(guān)系自然就越來越疏遠。 現(xiàn)在知道鄭嬤嬤替蔣氏主動向?qū)m里沈菱遞牌子,彩霞立刻轉(zhuǎn)身去找沈曦。 彩霞找到沈曦,將下人告訴給她的消息說了,沈曦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沈曦,“這是真的?” 彩霞,“是真的,那人是親眼見到鄭嬤嬤出去的,小姐,你說夫人是想要做什么?” 沈曦冷笑,還能做什么,她自然是去找沈菱拉近關(guān)系,呵,她放棄離開沈府嫁給別人的決定果然是對的,“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br> 沈曦看向彩霞,“上次你說那個叫秋菊的丫鬟死了相公?”秋菊就是被蔣氏發(fā)現(xiàn)勾引沈康正,而讓鄭嬤嬤把人嫁給府里的馬夫。 彩霞點頭,“是的。” 第34章 我沒喝醉 沈曦瞇了瞇眼, “秋菊她過得怎么樣?” 彩霞說,“她過得很不好,她的家人被夫人打發(fā)到莊子上, 她又是獨身一人留在府里, 沒有親人給她撐腰,再加上她所嫁的那個馬夫不知道是從哪里染上賭癮,整天就想著出去賭,家里銀子都被他給揮霍光了,秋菊要是勸說他,她就會被他非打即罵......” 沈曦,“好了,說到這里就夠了?!彼灰狼锞者^得慘,至于她具體是怎樣的悲慘, 沈曦并不關(guān)心,她憐憫的說, “秋菊本來是好好的一個在正院伺候的丫鬟,結(jié)果被母親將她配給馬夫成婚, 找了一個不是良人的相公, 她那心里的怨氣得有多大, 這事做得是有些不對, 但我終歸是女兒家,對母親決定的事, 我也不好過多的干預(yù),可上天有好生之德, 我總不能看著秋菊在府里生不如死?!?/br> “這樣吧,彩霞,你去告訴秋菊, 說我大姨母她是個心善的人,她每個月都會到黃覺寺燒香拜佛,她要是能夠成為大姨母的丫鬟,她就能夠脫離苦海?!?/br> 彩霞說道,“是,我這就讓人回府去提醒秋菊?!?/br> 沈曦點了點頭,“去吧,小心點,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边@個‘人’指的就是蔣氏。 彩霞,“是?!?/br> 沈曦想著秋菊找到大姨母的畫面,她嘴角的笑就越發(fā)的溫柔。 大姨母是蔣氏的大jiejie,只不過大姨母是庶出的姑娘,蔣氏是嫡出,大姨母當年也想要嫁給沈康正,只是被蔣氏設(shè)計落水被一個紈绔給救了,最后只能帶著很少的嫁妝嫁給這個紈绔,蔣氏則是風風光光的嫁給沈康正。這么多年,大姨母每次見到蔣氏,都會陰陽怪氣的和蔣氏作對,說蔣氏的壞話,但可惜蔣氏把她的名聲經(jīng)營得很好,外人只覺得是大姨母嫉妒蔣氏,沒有姐妹手足情。 過去沈曦覺得大姨母擺不上臺面,看不起她,她一對上蔣氏就會變得沒有腦子,不過她現(xiàn)在需要的正是大姨母沒有腦子。 等到大姨母見到秋菊,聽到秋菊的哭訴,那她還不得大張旗鼓的把蔣氏的不仁行為到處逢人就說。 有沈曦在背后的cao作,秋菊真的在黃覺寺外等到了沈曦的大姨母,張夫人,張氏由于這么多年在后宅的日子過得不好,當年能夠和蔣氏比拼美貌的容顏也變得刻薄陰沉,聽到秋菊的哭訴,張氏臉上的表情由一開始的不以為然變成了饒有興致。 張氏,“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秋菊撩起她的袖子,下面胳膊遍布著累累傷痕,“夫人,我身上其余地方傷得比這更重?!?/br> 張氏興奮了,她說什么來著,她就說蔣氏是個虛偽的人,別人還不相信,蔣氏要是真的像她表現(xiàn)得那么賢惠得體,秋菊這條胳膊不會嫁給馬夫被打成這樣,而她也不會嫁給一無是處的紈绔丈夫。 張氏笑著說,“你是叫秋菊吧,名字聽著還不錯,你也是個命苦的,遇到一個不慈的女主子,你從今天就來伺候我,你是我的丫鬟,我會給你做主的?!彼怀P?,平日里習慣板著臉,她這一笑,臉部就似在抽搐一般很難看。 秋菊沒有被嚇到,她感激的叩了幾個響頭,“謝夫人收留,謝夫人。” 張氏帶著秋菊回到京城,她沒有找大夫來給秋菊治身體,秋菊也不在意,她已經(jīng)活得像一攤快死的爛泥,什么時候死她也不關(guān)心,她只知道她就算死,她也要把將她害成這樣的蔣氏的‘好名聲’沾上污點! 只能說每個有野心想成為姨娘小妾的丫鬟都不是一個好茬,沒機會就算了,一有機會那是會把害自己的人給拼命啃上幾口才甘心。 張氏只要一出府,在她身邊伺候的絕對就是秋菊,遇到一個夫人,她就把秋菊被蔣氏折磨的事給說了,有的人跟著一起義憤填膺,說蔣氏是面慈心不慈,畢竟蔣氏和沈康正感情好,膝下子女也成才,嫉妒她人不少,不過有的卻沒有參合進來,宮中寶妃可是蔣氏的女兒,她們不想給自家招禍,看看熱鬧就好了。 蔣氏的好名聲就這樣有了破綻瑕疵,畢竟秋菊就是活生生的證據(jù)。 不管怎么說,蔣氏虐待丫鬟的消息還是在京城官員夫人圈子里面?zhèn)髁艘槐椤?/br> 蔣氏聽到后,大怒不已的說起罪魁禍首張氏,“她就是見不得我好!這么多年,我看在同是姐妹的份上,不光是有讓老爺提拔照顧她的兒子,更沒有對她不敬的行為過多追究,她倒是以為我怕了她,現(xiàn)在還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她該死!” “還有那個秋菊,她一個妄圖勾引老爺不自愛的丫鬟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我不過是把這個爬床的丫鬟嫁出去,又沒有要她的命,她死了男人,渾身被男人打得遍體鱗傷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蔣氏氣得不行。 鄭嬤嬤拍著她的胸,“夫人,你息怒,不能傷了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夫人她做事從來都是顧頭不顧尾,她以為給夫人你潑臟水就是她贏了?她怎么就不想想她這樣做,她兒子的前途會不會受到影響,咱們老爺可是吏部尚書,如果不是為了夫人你,老爺他也不會為了那點親戚情分去提拔她兒子,她會有現(xiàn)在的風光都是托她是夫人你的娘家人,虧她還厚臉皮的以為是她的兒子能干,真是不知好歹。” 聽鄭嬤嬤這么一說,蔣氏的怒火慢慢的降了下來,“嬤嬤,你說得對,我不跟她這個蠢貨生氣,不值得。”她恢復(fù)冷靜,“她外放的兒子在地方為官的任期是不是要到了?” 鄭嬤嬤想了想,點頭,“任期三年,今年就是第三年了?!?/br> 蔣氏哼了一聲,“她兒子能夠在地方當官當?shù)蔑L平浪靜,那是他的上司和下屬看在老爺?shù)姆萆蠜]有為難他,嬤嬤,你傳話下去,讓他的上司知道我們對他沒有情面,讓他不用顧忌我們尚書府給他一個什么好的考評,他是升遷回京城還是被降職,又或者是依舊留在地方,就看他的能力?!?/br> 鄭嬤嬤的眼睛亮起,“我稍后就會去安排?!?/br> 蔣氏冷笑,她跟張氏不是在一個層面的人,她不用出面動張氏,那只會讓她掉價,她僅僅需要對付張氏兒子,就能夠讓張氏叫苦不已,吃了啞巴虧還不能說。 蔣氏問道,“秋菊那個丫鬟是怎么離開我們府跑到張氏的面前去的?” 鄭嬤嬤早就打聽清楚了,“秋菊是為了給她那個死去的馬夫相公燒香,到底是夫妻一場,男人死了她就沒有依靠,黃覺寺的香火最盛,她自然就會去黃覺寺,她會遇上張夫人,可能是個意外吧。” 蔣氏,“意外?這世上的意外不外乎都是人為的?!?/br> 鄭嬤嬤驚訝,“夫人你是說秋菊的背后有人?” 蔣氏點頭,“要不是有人,她怎么會想到去找一直都和我作對的庶出jiejie?!?/br> 鄭嬤嬤,“那夫人你知道是誰嗎?” 蔣氏皺眉,她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我猜測那人是想給我添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