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戲精皇后 第70節(jié)
沈菱的臉頓時就黑了,身體硬邦邦的倒在他懷里,力圖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面無表情的說,“你可以開始騎了?!?/br> 謝元珣噗的一下笑出來,揉著沈菱的腦袋,“脾氣真大?!?/br> 沈菱,“???” 誰脾氣大?他還能再胡說八道一點嗎?她用力扒拉開謝元珣的手,她的腦袋都要被他揉成雞窩頭了。 自從謝元珣帶著沈菱出來騎馬后,就有不少人跟著一起騎馬,有男有女,成群結(jié)伴,路上多了不少歡聲笑語。 反倒是引起潮流的謝元珣和沈菱騎過一次后就沒有再出去騎,因為沈菱真的不想出來面對眾人對她搞出‘美人豆腐’的贊譽(yù)和一些人的幽怨眼神。 謝元珣嫌棄道,“外面都是臭味?!?/br> 沈菱對此充耳不聞,臭豆腐的味怎么了,這臭味不光能讓人飽腹,還可以讓人發(fā)家致富,聽流云回過來的信來看,這‘美人豆腐’在京城銷量超棒的好嗎。 不過看謝元珣實在是嫌棄至極,沈菱說,“要不你將就的跟隨大流一起吃?吃著吃著你說不定就喜歡了。”沈菱記得謝元珣只寥寥吃過一次就沒有再吃過。 謝元珣,“誰將就?” 沈菱,“......行吧,我懂了,誰將就都不能讓你將就?!?/br> 謝元珣滿臉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 恰好這個時候薛蜜兒來了,她是帶著一盤‘美人豆腐’來的,聞著這熟悉的味道,謝元珣一臉漠然,沈菱無言以對,看到薛蜜兒惶惶的神情,沈菱都想問一問她這到底是什么運(yùn)氣。 薛蜜兒是特意帶來獻(xiàn)給沈菱,她還讓自家廚子另外做了一些配料,絕對會比一開始傳出來的臭豆腐要好吃,她來的時候是興高采烈,然而這個時候察覺到謝元珣的不喜,薛蜜兒就嚇得不敢說話了。 謝元珣神情凜然的說,“把它拿走,不許再帶來。” 薛蜜兒顫著身體,“是,陛下......” 薛蜜兒一走,謝元珣就拿點心塞給眼神要跟著薛蜜兒走的沈菱嘴里,“你也不許再吃了,吃得身上發(fā)臭看你到時候怎么辦,吃什么補(bǔ)什么的道理你不懂?” 沈菱當(dāng)時就迷了,“以形補(bǔ)形不是你這樣用的吧?!?/br> 謝元珣想了想說,“那你是想要變黑了?” 沈菱啞口無言,“......” 第55章 請叫我刺繡大能 沈菱看他, “你非要和我抬杠是不是?” “又是臭又是黑,你怎么就不能從臭豆腐的本質(zhì)出發(fā),它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豆腐?。∷脑问前装啄勰? 你為什么不說我是在補(bǔ)這點?” 謝元珣沉吟, 隨即他命人送來一塊豆腐擺到兩人面前,這塊豆腐是白的,嫩的,脆的,q彈的,謝元珣說,“你不是要照著補(bǔ)嗎,開始吧?!?/br> 沈菱,“......”她一腦袋撞到謝元珣的肩膀上。 ——你特么什么意思?! ——擺一塊白豆腐在我面前, 你是想說我不夠白,不夠嫩嗎! 沈菱姿態(tài)高冷漠然, “不用了,我不吃生的, 補(bǔ)不了?!?/br> 謝元珣臉上神情不高興的說, “你不吃生的?不對吧, 明明我就有看到你吃過生的, 蔬菜水果它們就是生的?!?/br> 這一刻,沈菱都不想跟他辯論了, 道理在謝元珣這里是越辯越亂,他完全就是在胡攪蠻纏, 蔬菜水果不吃生的難不成還要煮熟了吃? 沈菱認(rèn)輸,用哄小學(xué)雞的語氣說,“是是是, 你說得對,我是能吃生的,不過今天我不想吃,我們讓人把它端下去好不好?” 謝元珣隔了幾秒才頷首,勉強(qiáng)道,“行吧,依你?!?/br> 沈菱嘴角抽了抽,她真想問問他,他到底是在勉強(qiáng)什么,該勉強(qiáng)的人應(yīng)該是她吧。 回到京城,雖然沈菱不想矯情,但她還是有一種時隔多日的感覺,進(jìn)宮前,沈菱不小心看見外面的沈瑾修和薛云時,她的目光在沈瑾修身上略過,繼而在薛云時的頭上停留。 沈菱見薛云時身邊沒有禁衛(wèi),她問道,“陛下,你沒有派人監(jiān)視他們嗎?” ——如果換成是我,遇到這種惦記自己屁股底下位置的人,我肯定是會派人監(jiān)視,要不然晚上都睡不踏實。 ——不監(jiān)視起來,讓他們成大器怎么辦?養(yǎng)虎為患啊! 謝元珣,“不必,他們不足為慮,平時孤沒有多少樂子,難得看到一個,還是讓他們把戲唱完好了,反正孤什么時候想殺他們都可以殺?!彼难哉Z漫不經(jīng)心,顯然是對沈瑾修和薛云時的圖謀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沈菱從謝元珣的話里聽出兩個重點:一是謝元珣是把他們當(dāng)成戲臺上的戲子看,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二是謝元珣是皇帝,他想殺人不用給理由,只有別人在他面前步步小心汲汲營營的份,提心吊膽?這玩意謝元珣有個屁。 好吧,如果這個說法不能理解,那么就換一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小豬崽是不是很可愛?可愛吧,不過它還有更可愛的時候,那就是被養(yǎng)肥宰殺時是它豬生中的高光時刻。 在謝元珣眼里,沈瑾修和薛云時就是那頭待宰的豬。 沈瑾修和薛云時告別,他率先回到沈家人在的馬車,“母親,父親晚點回府,我先帶你和曦兒回去?!?/br> 蔣氏溫聲說道,“瑾修,你不必特意來照顧我,我看你不是在和薛小侯爺作伴嗎,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沈府宅邸離這又不是很遠(yuǎn),難道我還找不到回去的路?”她是不想讓沈瑾修為了她耽誤他的正事。 沈瑾修說,“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過來已經(jīng)跟薛侯爺說過了,侯爺是知道我孝順,而且讓下人送你們回府總沒有我親自送放心?!彼麑κY氏在話里遺漏掉沈曦的行為只是皺了皺眉,沒有當(dāng)著蔣氏的面把這點不悅說出來,好不容易最近蔣氏和沈曦的關(guān)系變好一些,他可不想再讓蔣氏對沈曦不滿。 蔣氏滿意的笑了,她跟沈瑾修不愧是母子,兩人都想到一個方向去了,蔣氏是故意不提沈曦,而沈瑾修卻沒有再像從前那樣護(hù)著沈曦,這怎么能不讓蔣氏高興? 不過想起沈曦,蔣氏臉上的笑微微收斂。 蔣氏心底對沈曦其實是不滿意的,她既惱怒沈曦大逆不道的盯上沈瑾修,又覺得沈曦忤逆她,破壞她的好名聲,在沈瑾修和她母子間掀風(fēng)作浪,她們兩人的關(guān)系自然就僵化起來,不過現(xiàn)在她們的關(guān)系算是在破冰變好了。 要問為什么,這跟沈菱脫不了關(guān)系,沈菱不給蔣氏和沈府眾人的面子,此次隨從出行的官員命婦們都說她們不和,相信要不了多久,整個京城都會知道,蔣氏賣不了她和沈菱感情好的熱點,她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賣她和沈曦的母女情深劇本,即便這是虛假的,即便她在心底埋怨都是沈曦拖累她誤解沈菱,但事已至此,她只能這樣做。 蔣氏拉攏沈曦,也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隱晦又不忿的告訴外人:她是一個好母親,要不然她怎么會和沈曦這樣一個不是她生的人關(guān)系這么好?沈菱是她的親女兒,她和沈菱關(guān)系不和睦,不是她的錯,而是沈菱這個親女兒是個一朝得勢就猖狂的沒眼見的人。 如果不是沈菱讓她在外人面前丟了那么大一個臉,蔣氏也不至于做得這么絕,她一想起那些命婦夫人們對她異樣的眼神,她就受不了。蔣氏不覺得她有做錯,沈菱是娘娘,有謝元珣這個煞神,她是不敢招惹,但這并不代表她不能用這樣小把戲來無能狂怒一下。 蔣氏就曾用這樣的法子膈應(yīng)過別人。 沈菱的勢焰高,蔣氏就只能做到這一點,再多的她做不了,不是她不想,是她不敢,沈菱對她態(tài)度這么差,謝元珣都沒有說什么,那她一個臣婦又能怎么辦? 在沈府門口,蔣氏被鄭嬤嬤攙扶著走下馬車,沈曦已經(jīng)提前一步下來溫順的站在一旁,攙住蔣氏另一邊的手,“母親。” 蔣氏也溫柔的應(yīng)道,“曦兒,你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能走,你何苦要這么小心?!?/br> 沈曦咬牙,蔣氏嘴上說得溫柔,可是她抓著自己的手?jǐn)€得緊緊的,沈曦都覺得蔣氏的指甲是要掐進(jìn)她的皮rou里。 沈曦倒是想反抗,蔣氏一點都不松開,明擺著是覺得她不敢在這個時候反抗,事實上沈曦確實是不敢。 這段日子以來,沈曦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什么叫被冷落,沈菱只是隨便露出一個態(tài)度,外面就多的是人來排擠她,沈曦再有手段心計也比不過皇權(quán),比不過沈菱的煌煌大勢。 沈曦正焦心的時候,蔣氏就遞過來橄欖枝,哪怕沈曦知道蔣氏對她的態(tài)度太不如從前,沈曦還是只能和蔣氏報團(tuán)取暖。 可就算是這樣,沈曦也時常會在蔣氏手中吃苦頭,偏偏蔣氏做得隱秘,讓人挑不出錯,沈曦只得吃啞巴虧,不敢再像一開始那般以為有沈瑾修偏向她就和蔣氏作對,畢竟蔣氏對沈瑾修不再是一昧說教,而是用軟硬兼施的法子,再加上沈康正的敲打,沈瑾修和蔣氏他們有的那點隔閡就被打破,沈曦要是再旁敲側(cè)擊的對沈瑾修說蔣氏的不好,沈瑾修還會搖頭說是她誤會了。 沈曦看向沈瑾修,欲言又止,沈瑾修還沒說什么,蔣氏搶先開口道,“曦兒,你怎么不走了,是扶我太累了嗎?唉,是我沒考慮好,你坐了那么久的馬車,感到疲累也不奇怪。” 沈瑾修凝聲喊道,“曦兒。” 沈曦牙齒都要咬碎了,余光瞥到蔣氏彎起的唇角,沈曦眼里劃過暗光,然后她就閉上眼睛,身體往沈瑾修的懷里暈倒下來,這下沈瑾修拋下蔣氏,他立刻抱起沈曦,著急的踢了一腳沈曦的丫鬟彩霞,同時厲聲讓彩霞去請大夫。 蔣氏表情冷冷的站在原地,鄭嬤嬤擔(dān)心的叫道,“夫人......” 蔣氏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我沒事,以后我有的是機(jī)會教導(dǎo)她,怕什么,瑾修要是不聽我的,還有老爺?!?/br> 沈菱可不知道蔣氏和沈曦‘團(tuán)結(jié)’在一塊后的暗潮涌動,這天她聽到薛蜜兒找到流云來說想進(jìn)宮給她問安的消息,她就讓流云去請薛蜜兒。 薛蜜兒給沈菱送了不少東西,都是薛蜜兒喜歡的,一股腦的扒拉到沈菱這里來,沈菱都放到一個箱子里,晚上整理的時候,謝元珣看到過一次那些東西,神情不屑,沒有當(dāng)場說它們都是垃圾就已經(jīng)是他不刻薄的表現(xiàn)。 沈菱想給薛蜜兒送回禮,只是......長樂宮的這個東西她喜歡舍不得,那個東西她喜歡舍不得......選來選取,沈菱一個都不想送,沈菱都唾棄她身上是不是有貪財龍的基因,要是不從外面找原因,總不能說是她小氣吧,不過就算是要這樣說,沈菱也不會承認(rèn)的。 沈菱就琢磨著給薛蜜兒做一頓吃的當(dāng)做回禮,就比如那個番椒還只是在宮中沒有傳出去,沈菱已經(jīng)讓人把種子送到皇莊中培育栽種,所以薛蜜兒吃一頓超辣經(jīng)典膳食她也不算很虧。 沈菱,“禮輕情意重嘛?!苯^對不是她小氣!她有的東西幾乎都是謝元珣送的,她是真的舍不得,只能從別的地方找補(bǔ)了。 薛蜜兒來的時候,她身上穿了一身利落的騎服,見到沈菱她就從丫鬟的手中拿過兩柄長長的馬桿和一個小球。 薛蜜兒,“娘娘?!?/br> 沈菱,“你拿的是什么?” 薛蜜兒說,“打馬球的工具,娘娘打過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們找個時間打一場?” 沈菱搖頭,“我沒有打過?!彼舆^一支馬桿,在空中晃了晃,“感覺還挺結(jié)實?!?/br> 薛蜜兒笑瞇瞇的說,“當(dāng)然要結(jié)實,不然比賽的時候輕松斷掉就不好了,要知道一個失誤可能就會輸?shù)舯荣??!?/br> 沈菱蠢蠢欲動,她盯著薛蜜兒,“反正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你來教我怎么打?” 薛蜜兒自然不會推辭,“好啊。” 沈菱說,“你先等等,我換一身跟你差不多的衣服?!?/br> 沈菱換衣服的時候,她的手里還握著馬桿不放,她還沒有玩過馬球,以前都不知道有這個運(yùn)動,她忽然想起什么,問流珠,“陛下他會打嗎?” 流珠點頭,“會的?!?/br> 沈菱,“那我怎么沒有見他打過?” 流珠遲疑,見沈菱是真的好奇,她含糊的說,“......陛下還未登基前,打過幾次,后來陛下就沒有再打過了,可能是不喜歡打了吧。” 以前打過,現(xiàn)在不喜歡打......謝元珣是覺得殺人比打馬球更刺激嗎?沈菱凌亂的想到。 沈菱,“陛下打得好嗎?” 流珠,“好?!?/br> 沈菱嘖了一聲,她之前說什么來著,她會的他都會,她不會的他還是會。 不管怎么說,沈菱才接觸馬球她還是抱著很大的樂趣,薛蜜兒教的快,沈菱學(xué)得也快,沒一會兒她們就帶人騎馬在空地上開始分隊打,沈菱是新手,輸多贏少,期間她也看出來她隊伍中的宮人們都有一手,比她打得好...... 沈菱打累就下馬休息,流珠給她擦汗,薛蜜兒還沒有退下來,場上少了一個她,薛蜜兒和其他人就打得比較厲害。 話說......她在場上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是都沒有放開打吧? 要是真的來對比一下,沈菱感覺之前是兒童劇場,現(xiàn)在就變成熱血劇場了。 等到薛蜜兒下來,沈菱說,“你打得還挺厲害?!彼乔宄軌蛟谒磉吽藕虻娜擞卸鄥柡?,薛蜜兒還能和他們打馬球打得不相上下,沈菱都忍不住來夸獎她。 薛蜜兒,“我還好,算不上很厲害,更厲害的有......有其他人?!?/br> 見她這么吞吞吐吐,沈菱追問,“是誰?。俊?/br> 薛蜜兒眼神飄忽,“輔國公府的宋翹楚,她每次下場和我們打馬球,都是她贏,她是女子中打得最厲害的?!?/br> 沈菱異樣的看了看薛蜜兒,她要是沒忘記的話,這個叫宋翹楚的人和薛云時有點關(guān)系。 薛蜜兒臉紅,“娘娘,表哥想要娶她是表哥的主意,我只是說出她的長處,打馬球這方面我是不如她,但這又不是不能說,畢竟整個京城的小姐們確實是還沒有誰能夠打得比她厲害。” 沈菱,“是嗎,我知道了。”她對這些事了解得很少,要不是薛蜜兒說,沈菱還不會知道,她想了想,她好像是沒有看到過輔國公府的密折,看來輔國公府的人還挺‘清流’,沒有那么多的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