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戲精皇后 第87節(jié)
兩人都陷入到各自混亂的思緒中。 謝元珣,“你再把一次脈?!?/br> 沈菱看著已經(jīng)伸到院正面前的那只手,沉默,“......” ——把脈就把脈,可為什么你把你的手給伸出來了?為什么! ——我沒記錯的話,不是該我伸手嗎! 第67章 實(shí)話都是扎心的 沈菱反應(yīng)很快, 她把右手放在謝元珣伸出去的手上,兩手交握著收回來,然后淡定的伸出左手。 “院正, 你可以再來把脈了。”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她做得是極其自然順暢。 院正也像是什么都沒有看見一樣老神在在的給沈菱把脈。 沈菱覺得她這一波給謝元珣的公關(guān)危機(jī)做得很到位,她第一時間就給他解了圍。 奈何謝元珣不配合她,“你怎么現(xiàn)在才把手伸出來,還有,院正沒有說讓你換另外一只手,你怎么就擅自換了?” 沈菱:“......” ——我特么! ——你問我,我還要問問你為什么要搶了我的工作。 ——我都和院正心領(lǐng)神會的把你剛才做的蠢事給忽略了,你為什么就要提醒我們不要忘記,你就一點(diǎn)不怕尷尬嗎! 不過想著謝元珣會做蠢事也是被她懷孕的消息引起的, 沈菱覺得很大程度上她是有責(zé)任的,所以她一把捂住謝元珣的嘴, “你別說話,我現(xiàn)在需要安靜。” 謝元珣抬手, 想把她的手抓下來。 沈菱瞪他, “你再動我就肚子疼了!” ——你到底是個什么熊孩子啊, 我不讓你出糗, 想給你挽尊,你就是不聽, 就是要跟我作對是吧,行, 那我就不給你開口的機(jī)會。 ——哼,我就不信你還能頂著我肚子疼的威脅再亂開口說話。 謝元珣還是把她的手拉下來,只不過他順從沈菱的意愿沒有說話, 沈菱這才滿意的笑了。 院正再次把脈得到的結(jié)果和之前是一樣的。 真的確定自己肚子揣了一個娃娃,沈菱不由得說,“還好,十月懷胎,日子算下來,我生孩子的時候就不會是在最熱的夏天,應(yīng)該是在晚秋的季節(jié)?!?/br> ——那時候坐月子什么的,就不會像夏天那樣悶死個人。 ——等等,我是不是想得太長遠(yuǎn)了,都想到坐月子去了。 謝元珣說,“他什么時候出來,可以讓他長快一點(diǎn)嗎?” 沈菱,“......” ——你媽的! ——你當(dāng)懷孕生子是可以手動遙控的嗎!你到底是從哪里接受到孩子能在娘胎里給他施肥讓他快速成長的知識的?你說出來,看我不打死那個給你灌輸錯誤知識的王八蛋我就不姓沈! 謝元珣眼神難得的有些飄忽,啊,原來小孩子沒有生出來前,是不可以長快的啊,他還以為可以,畢竟他記得他小的時候,曾聽到先帝說他長得很快,還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長大的話。 謝元珣嘖了一聲,“都是先帝的錯?!?/br> 沈菱:“???” ——怎么又提到先帝了?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沈菱心塞塞的說,“陛下,女人懷孕到生子是要花十個月的時間,時間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小孩子是要從一個很小很小的存在慢慢的發(fā)育,它發(fā)育的這段時間也是在讓我適應(yīng)他的過程,總之這事得慢慢來,不能著急,要不然也不會有懷胎十月這樣的詞出現(xiàn)。” 沈菱大概給他解釋了幾句,她又覺得自己說得不夠仔細(xì),而且她自己也是新手mama,腦子里有的知識差不多也都禿嚕個干凈了,于是她就開口讓院正給他們這對新手爸媽補(bǔ)充孕婦新生兒等這些知識。 院正不愧是能夠當(dāng)御醫(yī)院首的人,他說出來的新知識朗朗上口,聽得人通俗易懂,沈菱不止一次的感嘆他這隨便露一手,就把她和謝元珣這兩個‘文盲’給征服了。 院正最后快說完時,他就以一句“孕期三個月前不能行房事,最好分房睡”的話作為結(jié)束語。 沈菱聽了臉有些紅,她倒不是覺得羞恥,而是單純的在害羞,就跟早戀的情侶背著大人親小嘴嘴的時候,被大人給看到的那種害羞。 沈菱嗯嗯啊啊的點(diǎn)頭,然后她就聽到身邊謝元珣說,“不行?!?/br> 沈菱傻愣愣的問他,“啊,你剛說了什么?” ——我是不是聽到他在說不行? 謝元珣,“我說不行。” 沈菱,“......!” ——瑪?shù)挛夜粵]有聽錯! 她頓時心里那叫一個氣哦,“你不行什么不行,院正說不能行房事你為什么要有意見,怎么,你是看我成了黃臉婆,不想看到我,所以你就想讓我一尸兩命,啊,我怎么就攤上你這么一個心狠的玩意!” ——我的命好苦?。?/br> ——別人談戀愛想分手,頂多是損失點(diǎn)財(cái)產(chǎn)和顏面,我這損失的卻是我的小命??! ——嗚嗚嗚,我肚子里可憐的娃啊,你要記得,你和我的死都跟你爹這狗東西脫不了關(guān)系! 謝元珣,“......”他扶額,她都是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什么時候要和她分開,而且什么時候他又想要她一尸兩命了? 謝元珣開口道,“我說的不行只是針對‘我們要分房睡’這一條?!?/br> 沈菱臉一僵,呆呆的說,“是、是嗎?!?/br>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我誤會他了! ——我現(xiàn)在是不是該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還是說我該演一出‘我早就猜到了你猜到我已經(jīng)猜到’的戲碼,不這樣做的話,我剛剛那番話就不好收場了。 沈菱想認(rèn)錯,謝元珣率先問她,“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一個對你狠心的人?” 沈菱干笑,“沒、沒有。” 謝元珣打量著她,不緊不慢的說,“我對你喜新厭舊?還想讓你一尸兩命?” 沈菱,“......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br> ——嗚嗚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要是再說下去,我臉上的溫度就能夠燙得和天上的那個太陽的溫度有一拼了。 謝元珣,“來,你來給我說說,我對你怎么心狠了?!?/br> 沈菱,“陛下,我真的錯了?!?/br> ——我想挖個坑把我自己給埋了。 謝元珣抱著她,任由沈菱像一只鵪鶉似的窩在他的肩膀里,他一手摟著她的腰,手掌靜靜的放在她肚子上,另一只手撫著她的腦袋。 “看來孤要對孤的皇后更好一點(diǎn)了,要不然孤的皇后會覺得她不安心,認(rèn)為她的陛下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沈菱,“呼嚕嚕嚕嚕......” 她已經(jīng)睡過去了,她什么都沒聽見! 還別說,靠在謝元珣的懷里,沈菱的睡意是真的冒出來了,今天發(fā)生的事一連串的趕著來,先是宮變,再是她有孕,神經(jīng)緊繃的時候還好,一放松她就忍不住想睡覺。 謝元珣聽到沈菱的呼吸聲變了,他撫摸她腦袋的手的動作頓時就放輕了。 ...... 沈菱有孕的事還沒有那么快就傳出去,但是薛云時宮變謀反的事卻是隨著宮宴結(jié)束,立刻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所有城門都被官兵嚴(yán)格把守著,沒有得到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離開,城門只能進(jìn)不能出。 輔國公親自帶著人去那些跟薛云時有關(guān)的府邸抓人,生活在京城里的百姓都很有危機(jī)意識,聽著兵甲走路發(fā)出的碰撞聲,他們一個個都關(guān)著門待在家里,絲毫不敢開門去看外面發(fā)生的事。 那些被自家老爺連累得抄家下獄的婦孺孩童們都悲痛的哭了起來,別管這些女人平時性格怎么樣,是善良還是惡毒,此時此刻她們都只有一個反應(yīng),那就是哭,為她們接下來可能會被殺頭、會被貶入賤籍、會從官家小姐變成奴仆丫鬟的命運(yùn)而哭泣。 沈府里,沈曦聽著隔壁傳來的官兵抄家的聲音和女眷們的痛哭悲戚聲,她不自覺的把手中拿著的絲質(zhì)手帕給扯破了。 “小姐......”丫鬟害怕的叫道。 沈曦按下心里莫名冒出來的慌張,她故作冷靜的說,“你去讓管家到外面打聽一下,隔壁官員一家是犯了什么事......” 這時,有一個神情惶恐不安的奴仆過來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有官兵往我們府里來了!” 沈曦震驚,“什么?!” “小姐,我們該怎么辦啊!” “老爺夫人還有少爺他們也不在家,府里只有你在,要是不想點(diǎn)辦法,難道就讓那些官兵們進(jìn)來嗎?!?/br> “他們那樣來勢洶洶,要是真把他們放進(jìn)來,沖撞了小姐和府中的一些女眷,這可怎么是好?!?/br> 沈曦抿了抿唇,她對來向她匯報(bào)的奴仆說道,“你帶著府中的下人們到門口守著,問清楚那些官兵是想做什么,其他的府邸他們可以亂闖,但是我們沈府作為寶妃娘娘的母家,他們真的敢冒著得罪寶妃娘娘的威脅闖進(jìn)來嗎!” 這個時候沈曦只有搬出沈菱的名頭來震懾外人了,不這樣做的話,她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即便沈曦的心里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沈菱,但非常時期就要行非常之事,她忍一忍就過去了。 沈曦的這個決定要是放在平時,可以說是很優(yōu)秀,只不過在今天,她的話卻都是變成了廢話。 府中的下人連一刻鐘的功夫都沒有擋下就被那些官兵們沖了進(jìn)來。 沈曦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們的身影,喉嚨發(fā)緊,“你們這是做什么,你們不知道這是寶妃娘娘的家嗎!” 領(lǐng)頭的將士冷聲問道,“你就是沈康正的女兒沈曦?” 沈曦努力不讓自己的氣勢被壓下去,她梗著脖子說道,“我是?!?/br> 一時之間,沈曦都沒有注意到來人是直呼的沈康正名字,而不是尊稱一聲沈尚書。 將士,“你是就好,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br> 沈曦驚怒不定,“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敢來抓我,放開,你們這些泥腿子給我放開,我是你們能夠碰的人嗎!” “我父親是吏部尚書,府中還出了一個寶妃娘娘,你們冒犯了我,你們小心命會丟掉?!?/br> “你別掙扎了,沈瑾修作為參與到逆臣薛云時宮變謀反的一員,他和沈康正蔣氏兩夫妻已經(jīng)入了詔獄,現(xiàn)在就缺一個你了,你只要是沈家人,只要跟他們有關(guān),你就逃不掉,我們也沒有抓錯人?!?/br> 沈曦聽到這番話她整個人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