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不朽的杰作(求月票)
《c小調(diào)第五交響曲》就是大名鼎鼎的《命運交響曲》。 作為世界級著名鋼琴家貝多芬的代表作之一,《命運交響曲》在前世的名氣始終高居不下,這是一首英雄意志戰(zhàn)勝宿命論,以及光明戰(zhàn)勝黑暗的壯麗凱歌。 恩格斯都曾盛贊這部作品是世界上最杰出的音樂作品。 歌德也是在聽了這首曲子后,才有了結交貝多芬的想法。 無數(shù)名人志士的強烈推薦,使得這首《命運交響曲》在音樂歷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之所以被命名為《命運交響曲》,則是因為這首交響曲在一開始的時候,會出現(xiàn)“咚、咚、咚”的敲門聲。 當年,有一個學生在最初的時候,聽了這部交響曲,便帶著這樣的疑惑問貝多芬。 而貝多芬的回答堪稱是經(jīng)典:“那是命運在敲門的聲音?!?/br> “我要扼住命運的咽喉,它不能使我完全屈服!” 于是這部交響曲就被命名為“命運”。 而這首曲子,似乎就是貝多芬一生命運的縮影。 那激按昂的曲調(diào),那富于變化的旋律,似乎能把人的心境都帶到了他曲折的命運之中。 然而,再那聽起來讓人感覺困難重重的生活里,又有一種堅毅的精神,從絕望之中脫穎而出,扭轉了局面。 它告訴人們:“只有堅定不移的信念,勇于向命運挑戰(zhàn)的精神,才能突破困境,改變命運,讓命運拜倒在自己的腳下?!?/br> 此刻,在全場觀眾的雷鳴掌聲中,鄭謙以及全體軍藝院校的學生,全都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而后便集體向全場觀眾微微鞠躬。 旋即,宋輝明走到人形支架話筒前,用英文說道:“尊敬的女生們、先生們,接下來這首樂曲,叫做《命運交響曲》,由鄭謙鄭先生創(chuàng)作,也是我們軍藝交響樂團第一次在公眾場合演奏。” “敬請欣賞!” 所有觀眾聽到這是全球首發(fā)的交響樂曲,一個個都有些驚喜。 “這是鄭先生的新作品,上帝,如此隆重的介紹,大概會是讓人震撼的偉大的作品吧!” “命運交響曲嗎?聽這名字就很厲害了!” “成功的勾住了我的好奇心,畢竟是鄭先生的作品,他的既往作品可全部都是經(jīng)典的傳世之作!”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在交響樂中加入流行音樂元素,不過鄭謙把流行和古典結合的很完美,這讓我很欣賞他的創(chuàng)作能力!” “希望這些年輕的演奏家們能夠帶給我們極大的驚喜,否則的話,這場交流會孰高孰低,已經(jīng)一目了然!” “?” “是的,盡管中國的交響樂團有著不錯的演奏能力,但是跟華沙愛樂樂團相比,依然還有一定的差距,或許是因為他們太緊張了,亦或是準備不足,這讓他們的演奏看起來有一些雜亂,或許普通人注意不到這些東西,但是一個資深的古典樂愛好者,大概會對這種情況有些失望吧!” “不,我反而覺得這樣很好,音樂是可以放蕩不羈的!沒必要墨守成規(guī),那樣的話,我們不如去聽膠片吧!” 在宋輝明著重的介紹下,很多觀眾都對這首《命運交響曲》有了興趣,一時間,原本就興致勃勃的心更加的躁動起來。 現(xiàn)場的媒體人們更是感覺跟打了雞血一樣。 原本以為傳聞中的軍藝交響樂團,在頂級的華沙愛樂樂團面前不過如此,但很顯然這不過如此的軍藝交響樂團,在最后時刻想要垂死掙扎! 這就很有意思了! 看來他們是想經(jīng)過這一首新的交響樂曲,奠定結局的勝負嗎? 但實際上,每一個媒體人心中此時都有了一桿秤,他們知道,單論演奏能力,華沙愛樂樂團這種磨合了數(shù)十年之久的樂團,顯然比軍藝交響樂團要厲害一些,而后者雖然是年輕的后起之秀,或許在全球年輕的樂團中名列前茅,但想要跟這種久經(jīng)沙場的頂級樂團相比,依然還是稍遜一籌。 不過,軍藝交響樂團速來都以創(chuàng)新聞名,在去年的歐洲巡演中,可以說是一鳴驚人了,在世界樂壇都打下了巨大的名氣,而其所有演奏樂曲的創(chuàng)作人鄭謙鄭先生,更是歌壇、樂壇的明日之星,在全世界都擁有不錯的人氣。 而他的創(chuàng)作之名,也是響徹國際。 一首首經(jīng)典的樂曲和歌曲從他手中傳出,吸引了全球無數(shù)的粉絲為之著迷。 他一路走來毫無疑問是沒有絲毫坎坷的,每一條道路都充滿著順利。 而今天,顯然他要栽跟頭了。 但在栽跟頭之前,或許還能絕地反殺? 能夠做到這樣的效果,那該是有多么優(yōu)秀的作品啊? 媒體人們絲毫不敢想象。 但他們卻用相機、攝影機堅定都記錄著全場發(fā)生的一切。 此時此刻,卡茲梅爾感受著現(xiàn)場突然聚集起來的火熱氣氛,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感覺一股不妙的預感在心底涌現(xiàn)。 “命運交響曲嗎?” 卡茲梅爾忽然想到前幾天有行業(yè)內(nèi)的朋友說過,軍藝交響樂團在洛桑歌劇院排練的時候,有一首讓人無比震撼的樂曲,可能會顛覆人們對這個新興交響樂團的印象。 難道說,就是這首《命運交響曲》嗎? 相比較卡茲梅爾的一臉慎重,身后的那些華沙愛樂樂團的樂手們,此時卻都是一臉輕松。 “看來這個中國樂團不過如此?!?/br> “那個彈鋼琴的小伙子就是鄭先生嗎?他的演奏風格雖然很有特點,但實力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強大,我不明白路易莎為什么會敗給這樣的人?!?/br> “是的,來之前,其實我問過瑟奇亞克,他說這是一個注定在歐洲樂壇可以攪動起巨大的風云的東方人,但現(xiàn)在看來——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在我看來,他大概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練習鋼琴的,不然不會彈奏的如此笨拙!” “不,他還是很有特點的,你看,在第一首樂曲演奏時,就是那首《鋼鐵洪流進行曲》……你知道嗎?他竟然用自己的琴聲主動的帶領全場的節(jié)奏,就連那位音樂指揮都不得不根據(jù)他的琴聲來調(diào)整自己的指揮棒揮舞速度,這很難讓人相信!” “這簡直驚呆了好嗎?鄭先生顯然在整個樂團中具備無與倫比的威望和影響力!” “這樣真的好嗎?有點弱化了音樂指揮的能力!” “在我看來,這是非常合適的選擇,那個年輕的指揮家很明顯沒有太多的演出經(jīng)驗,遇到這樣的場合,又碰到演出前發(fā)生了事故,心緒難免混亂了一些,指揮上太過死板,沒有了靈氣,而在鄭先生接手全場的節(jié)奏之后,整首樂曲明顯更加的氣勢磅礴起來,旋律和節(jié)奏明顯更加的旗幟分明!” 盡管華沙愛樂樂團以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在對待所謂的《命運交響曲》。 但無論如何,在此刻,在這一瞬間,所有觀眾都聚精會神! 軍藝交響樂團之前五首樂曲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他們對軍藝交響樂團的小伙子們有了最起碼的信任。 能夠如此隆重的介紹這首樂曲,它很顯然會是一首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樂曲。 時間到了。 軍藝交響樂團的學子們準備完畢。 鄭謙也坐在了鋼琴前,回想著曾在國內(nèi)目睹學子們排練這首樂曲的一幕幕場景,深深吸了口氣。 《命運交響曲》的節(jié)奏和情緒都是極其強烈的,鄭謙無法再帶動全場,這首樂曲,必須要音樂指揮親自來帶頭完成! 而宋輝明,此時手心里已經(jīng)滿是汗水。 他知道,這是最后的殺手锏。 是成是敗,全在此一舉。 想起這些天來大家一起排練為同一個目標而努力的場景,宋輝明眼睛里的神色愈加的堅定起來! 他站在了指揮臺,向全場觀眾鞠躬,而后轉身,手起! 全場注意力瞬間被拉入其中。 所有學子也都專注著精神。 當指揮棒被高高舉起之后,下一刻,宋輝明的雙手開始用力的揮舞起來! “噔噔噔咚——” 音樂的一開頭,突然爆發(fā)的音響震驚了聽眾,立即強烈地喚起了他們的注意。 三個短音和一個長音——多么奇特的交響曲開頭啊! 在所有人都揪心和驚訝的時刻,緊接著,又是同樣的三個短音和一個長音,但都低了一個音。 它開始又停下,然后似乎是在蹣跚向前并積蓄力量。 這三短一長的音型更像是一個動機,它的戲劇力量和精練程度是那樣的驚人。 隨著音樂的展開,這個動機的實際音高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所有觀眾都瞪大了眼睛,似乎被深深吸引和迷住了。 耳邊似乎響起了不可控制的狂暴力量。 所有音樂的進行,都在傳統(tǒng)的奏鳴曲—快板形式中一一展開,仿佛有人在耳邊吶喊: “比起茍延殘喘的向命運乞求憐憫,還不如緊緊的扼住命運咽喉!” “我們不能受命運的擺布,我們要掌握自己,我們不是命運的木偶,我們不能被命運掌控,而是我們掌控著命運!!” “記住,我們不能向命運屈服?。?!” 那深深的嘶吼聲似乎在耳邊若隱若現(xiàn),伴隨著劇烈的音樂響起! 卡茲梅爾在聽到開頭曲的那一剎那,渾身都是一震,臉上呈現(xiàn)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的心底,竟然產(chǎn)生了強烈的共鳴! “上帝,這是什么魔鬼前奏!” “我的心底竟然產(chǎn)生了如此劇烈的震動!” “這邦邦邦邦的聲音,明明只是三短一長,可卻造就了如此很恢弘的開場,直接揭示了整首曲子的感情色彩,果然,它的命名是如此準確,命運交響曲!” “這感覺,太激烈了,太讓人激動了!” 在命運的每一次曲折跌宕、大起大落之后,一個個休止符開始了下一輪的自由組合;但休止不是停止,而是一個起點;后面的樂章,必將成熟穩(wěn)重、熱烈奔放、蕩氣回腸。 此刻,卡茲梅爾被深深的震撼。 在他身后、身旁的華沙愛樂樂團的演奏家們,此刻都忽然沉默了下來。 所有人都被這首樂曲的前奏所震撼。 在這磅礴激烈的樂曲聲中,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副龐大的壁畫。 那里是激烈廝殺的戰(zhàn)場。 仿佛是一段神話! 而在這神話般的戰(zhàn)斗中,所有人的意志被鐵匠投入烈火中冶煉,在鐵砧上錘打。 它裂成碎片,伸張著,擴展著…… 可是,不管這偉大的鐵匠,如何努力熔接人們的意志,可意志還是未能獲得完全的勝利…… 被打倒的戰(zhàn)士想要爬起,但他再也沒有氣力…… 生命的韻律似乎已經(jīng)中斷,似乎已瀕隕滅了…… 此刻,所有華沙愛樂樂團的樂手,在這磅礴的音樂聲中,臉上都有絕望的情緒在涌現(xiàn)。 仿佛是被扼住了喉嚨! “我們即將死去了嗎?” 突然,命運的呼喊微弱地響起! 它在劇烈的號角聲中,從死亡的深淵站起! 這一瞬間,磅礴的樂聲再次涌現(xiàn)。 整個樂隊似乎都要躍起來,歡迎它! “這是生命的復活!” “命運要改寫了!” “勝利將由它來完成!” 華沙愛樂樂團的樂手們,此時此刻,都深深的沉浸在了這偉大的音樂聲中,臉色或喜或悲,難以自拔。 而所有的觀眾,此刻也都是一臉的震撼。 有人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驚駭,因為這樣的音樂,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從最開始的三短一長的演奏聲開始,所有人的精神力似乎都被吸引了過去。 耳邊除了音樂,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當一曲漸落,所有人都面目呆滯,安靜無聲。 臺下,著名的歐洲樂評人艾德蒙,回過神來,顫抖著嘴唇,艱難的在手中的草稿紙上寫下一段段評論。 “要是沒有聽過這部壯麗的作品的話,那么我的這一生,可以說是什么作品也沒聽過……” “這是天才的狂想曲!能將聽者帶入無止境的精神世界中!” “或許只有通過它,我們才能調(diào)動一切激情,迸發(fā)出全身心的吶喊,我們才能堅定地活下去,成為靈魂的守望者!” “任何聽了這首樂曲的人,都會像自然現(xiàn)象一樣產(chǎn)生新的敬仰和驚嘆?!?/br> “這是偉大的、不朽的杰作!” “我將永生永世的膜拜它!命運的交響曲!” “這一刻,或許只有我知道,它的偉大和傳奇!” “我相信,只要世界上還有音樂存在,它就會世世代代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