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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尋親遭拒,被蘇府驅趕,流落街頭之際,也是蕭伯父站出來主持公道,給蘇府施壓,還我們母女該有的身份待遇。 但我說「只是」,當然不真。 「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 梁季起身,把我掖在座上,伸手要來開解我的衣衫。 「至于旁的,孤只相信你的身體。」 …… 臨近年關,冗事多忙,太子季的應酬也多了起來。 我能得閑,常留在太子妃那里看阿寶。 只有一次,見他出府后,我便吩咐小梅備轎。 只因我收到一張小箋,上言「申時三刻,天香酒樓?!?/br> 筆力遒勁,落款「燁」。 「良娣,一定要去嗎?」 「是?!?/br> 小梅面露難色,「這要是讓殿下知道了……」 我撂下簾子,「無妨?!?/br> 其實我也不知道梁季的態(tài)度。 他只說過不準我回蘇家。其他的,我最開始無心,可現(xiàn)在,不管怎樣也要試一試。 轎子駛到半途便被人攔下。 本該出現(xiàn)在長公主宴席上的太子季騎在馬上,「良娣這是要去哪里?」 他著玄色大氅,頭戴曜冠。 天潢貴胄,兩三親衛(wèi),行人便多有噤聲不敢行。 我在轎中面不改色,「秦御史家的三小姐將過生辰,約妾身到天香樓一聚?!?/br> 「是嗎?」 我低眉順眼。 「殿下若不信,可與妾身一同前往。」我掐緊手掌。 「好啊。」 他下了馬,將馬韁遞給侍衛(wèi),竟是要來與我擠同一頂轎子。 這本是我為了不顯眼,特意選的極樸素的一頂小轎。 他若是上來,只怕我要貼到他身上。 梁季一掀簾也感受到了內里逼狹。 他從探身改為伸手,「出來?!?/br> 他把我側抱上馬,在他身前。 然而我還沒調整好,就聽到他揚鞭—— 「駕——」 我嚇得揪住他的衣襟。 這樣古怪的姿勢,若是不緊緊抓住他,只怕我要滾落馬下,做個橫死的亡魂。 梁季卻像是忘了我這個人,繃著下頜,只管疾行。 一路下來,北風刮臉,本是峭寒。 可我卻出了一身熱汗,也將他的衣襟抓出兩處細碎的褶皺。 他瞥我一眼,并不在意那些褶皺。只是先一步跳下馬,也不準備接我。 我暗攥拳頭,想著大不了折個腿,也閉著眼睛往下跳去。 卻還是落入一個懷抱。 天香樓二樓有個窗戶開了又合。 梁季抱著我不撒手。 「孤的良娣性子這般執(zhí)拗?!?/br> 他說,「為什么不會求饒,也不會示軟?」 第7章 我望一望前方酒肆,問他,「殿下,真的要與妾身一起赴約嗎?」 「有何不可?」 「倒也不是……」我微微搖頭,「只是妾身女伴尚未出閣,乍見外男,恐于名聲有損……」 「良娣不必多慮?!顾焓职盐覕埲胨蹚潱噶憾紱]有人敢多嘴。」 「走吧。」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朝樓上雅閣走去。 一步步……重似千鈞。 「怎么,良娣這便走不動了?」 「妾身……剛剛被嚇到了,腿有些發(fā)軟?!?/br> 「嚇到了?」 他停滯了腳步,像是在思索我方才的話語。下一刻,卻狠狠掐住我脖子,拖扭至走廊角落。 我抿著嘴不讓自己叫痛出聲,被他懸出窗外。 只要他松手,我就能從樓上跌個頭破血流。 「像這樣嗎?」 「妾身……」我艱難吐字。 我并不知道是怎么惹了他不快。 酒樓里人來人往,暫沒人關注到這暗角的暴行。 「所以……」他眸光陰鷙,「怎么不讓孤幫你呢?」 「蘇彤……孤以為你總能學到一些的,怎么一點都不像?」 他的手指一寸寸收緊,扼死我,像扼死一條魚一樣。 但他又在最后一刻放開了手。 然后他輕撫我脖子上的指印,無視我的顫栗。 手指停到一處,他俯下身來。 「留個印記好不好……阿彤,你記住。你是孤的?!?/br> …… 雅閣門口。 我于心中默念:不要是他—— 「彤彤!」御史千金秦夢吟從內間打開門。 她滿眼雀躍,拉住我的手,「好久不見你了?!?/br> 又把視線狐疑地投向我身后—— 「太子殿下?」 太子季并不理她,而是環(huán)顧屋中陳設。 目光繞了一圈,落回到秦夢吟抓著我的手上。 「秦女郎。」 入座后。 梁季啖一口酒。 「孤舍不得阿彤,只好同她一起過來了。秦小姐,不會見怪吧?」 他露出清淺笑意,親昵地擁一擁我肩頭。 秦夢吟坐在對面,注意到我的脖頸青痕,眉頭微蹙,和我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 我借著飲茶輕輕搖頭。 下一刻秦夢吟就冷了臉色。 「那依本小姐看來,也沒什么可聊的了?!?/br> 她不卑不亢。 「太子,小女子今日請良娣來,是準備說體己話的??商釉谶@,叫小女子如何開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