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8節(jié)
其實一百塊中品靈石就差不多,但是懸賞越多,榜越大,越顯眼。 人群里大家可以一眼瞧見,任務難度是最低的,獎賞卻這么多,僅發(fā)布了一會兒,玄朱便收到了好幾個人的回復。 她一一去驗證,有一個人的說法和書上的能對上,講是因為狐貍膽子小,有什么風吹草動就害怕,躲在衣柜里會好一點。 狐貍還是十分謹慎的動物,不會睡在沒有安全感的地方,可能那個床空蕩蕩的,肆意坦露著,讓他無法安心困覺? 玄朱仔細想了想,確實有兩面沒挨東西,雖然后面她加了床簾,但還是不如衣柜封閉有安全感? 玄朱決定和這個修士聊一聊,最好互相留下印記,好方便下次找。 這個修士是元嬰期,已經開辟了紫府空間,在里頭養(yǎng)了好幾百只狐貍,它們的毛可以御敵做法衣,一到季節(jié)剃了便是,因為養(yǎng)的多,對狐貍可以說十分了解。 各種各樣性格的狐貍都見過,必然有闕玉那樣的。 她把自己的實際情況都告訴了他,尤其著重說了她動他衣柜,他挪窩的事。 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道友說狐貍的嗅覺很靈敏,可能聞到了她的氣息。 狐貍不喜歡自己的窩被陌生氣息侵入,有些母狐貍的幼崽被人摸過,會干脆咬死幼崽,很多動物都有這個習慣。 他叫她放寬心,不要管就是,新來的小狐貍要慢慢適應她的氣息。 現在保持距離,不要太關注他,讓他的私有地方只有他一個的氣味,慢慢的他便會自在許多,覺得她無害,過個十天半月就能自然地享受她的照顧。 如果實在急的話,可以把他穿過的衣裳,帶有他氣息的東西,和他喜歡的都放在要他睡的地方,他自己就會挪窩。 還不行接他的尿撒在四周,掩蓋下她的氣息,會更快接受。 說來說去就是讓她給點私人空間,不要輕易去他待的地方,謹慎狡猾的狐貍沒有安全感。 玄朱給了足夠的壁玉,和那個道友分別,又問了幾個人,大致回答是一樣的,沒有安全感。 真的沒有安全感嗎? 玄朱退出天下壁,回到現實世界,一個人拿著玉簡發(fā)呆。 其實想想也是,闕玉確實不是個膽小的狐貍,但他剛被封了法力,正是不安的時候,平時看不出來,實際上心里對她保持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玄朱回頭看了看,決定以后不輕易走進船艙,但有些事該干還是要干,他睡在狹窄的橫柜里太委屈。 玄朱沒有進入,直接神念cao控,將紫府空間內他穿過的那件純白色、帶著他氣息的衣裳擱在床上。又花了些功夫更改船艙,讓床成為一個像衣柜一樣的地方。 四面封住,僅一面能打開,上面還可以掛鎖,鑰匙也在,更有安全感。 依著那個道友的意思,把他喜歡捏的三昧真火,用結界封著,像小玩意兒似的,一一擱在里頭,還弄了幾個水球。 他好像特別喜歡玩這些。 最后在搜集尿液上出現了點問題。 玄朱回身再度望了望還在橫柜里躺著的半妖。 他好像不方便。 第8章 就差一點 闕玉畢竟是半妖,又是九尾狐的血脈,和普通的妖獸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那個道友養(yǎng)的狐貍,為了順利剃它們的毛,會給它們吃降智的東西,讓它們智商保持在兩三歲左右。 所以它們即便有靈,也會干出胡亂撒尿之類的事,闕玉不會,他可能連怎么上茅房都不知道。 她聽說過,他是先天靈體,一出生就遺傳了母親強大的妖力,從小不需要進食,自然沒有接下來的煩惱。 說起這個,她又有了一個新的糾結。 闕玉現在沒有修為,需不需要食用什么補補? 他的身體好像變得很弱,而且一天比一天虛,不知道是因為五方圓鎖的原因,還是沒吃東西餓的? 可他從一出生起就不需要進食,擅自喂他食物,還有可能破壞他的先天靈體。 所謂先天靈體,便是僅靠吸納靈氣而活,不食人間煙火。 偶爾吃一次應該沒問題,或者小食也是靈物,他體內不會產生雜質,自然壞不了他的特殊體質。 玄朱還是決定試試看,他變得越來越蔫,沒有精神,睡覺的時間一日比一日久,肯定有問題。 再這樣下去真有可能死在她手里。 玄朱從紫府空間內掏出地圖看了看,還有一天就到曲溪鎮(zhèn),到時候給他尋個醫(yī)師瞧瞧,是不是生病了? 順道買些靈物,做些食物給他,菜譜可能也要幾本,她目前什么都不會。 闕玉從小不需要進食,其實天生劍骨也不需要,她自從有意識開始便在不斷地修煉,唯一的空余時間是小時候那會兒,都給了他,自此從未閑過,也沒空琢磨這些。 希望她的手藝不會太差。 玄朱這廂剛安排好接下來的行程,身后忽而響起鈴鐺聲,斷斷續(xù)續(xù),沒了前幾天的強勁,但他醒來第一件事還是會勸她。 “我睡著這會兒又遇到麻煩了吧?”剛睡醒的人聲音還帶著微微的沙啞,“早就告訴過你,放了我,沒人會來對付你,他們全都是沖著我來的?!?/br> “我會把他們都引走,你趁機離開,回你的修真界,做你快快樂樂的修士不好嗎?以你的天賦,最多幾十年便可.榮升化神,何必用自己的前途賭呢?”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勸,她太難搞,如何都說不動,越勸越敷衍。 尖利的爪子掐著結界內的三昧真火,心不在焉道:“年紀輕輕的,好好的陽光大道不走,非要吊死在一顆小樹上是幾個意思?” 闕玉漫不經心抬眸,剛瞧見屋里的變化,手里的動作一頓,輕巧的推開柜門下來,走到對面,繞著改頭換面的小床兩圈才打開小門。 入目是一片的白,窗戶大開著,有陽光透進來,角落還放了幾個散發(fā)著暖意的三昧真火,在他看來就是三四個小火球,還有幾個水球,可能是為了平衡三昧真火的熱? 前幾天他穿過的那件白色外衣也在,這衣裳是她的,還給她的時候被她收了起來,怎么又拿出來了? 闕玉拎起一角問她,“你居然還沒丟?” 不是嫌棄他嗎?那會兒只給了他一件外衣,一下船險些沒把他凍死。 既然不喜,他已經穿過的衣裳,作甚還留著? 玄朱蹙眉,神念從四面八方回來,包裹著船艙內,奇怪的觀著他,“為什么要丟?” 語氣十分理所應當,仿佛丟了是萬惡不赦似的。 闕玉挑了挑一側的秀眉,“你不嫌臟嗎?” 玄朱更奇怪了,“我為什么嫌臟?” 她一下把闕玉問住了,她為什么嫌臟?他怎么知道? “很多人都說狐貍身上有一股sao氣。”他只能這么說,不然實在找不到理由。 也有可能她愛干凈。 “可是你沒有啊?!庇衧ao氣的是普通狐貍,闕玉是先天靈體,無垢之身,怎么可能有異味,相反,他至出生起便自帶體香。 小時候她很喜歡躺在他懷里,聞他身上淡淡的香,有被太陽曬過的味道,也有他先天的體香,混雜在一起,很是好聞。 “那你前幾日為什么只給我外衣穿?”闕玉到底還是問出了心里介意的地方。 玄朱體內運轉的真元驀地停了下來,想了想,手撐在地上,換了個方向,從背對著他,變成了正對著他,語氣十分認真,“男女有別?!?/br> 她節(jié)儉慣了,每一套法衣都是從前常穿的,隨著修為不斷提升,法衣也在不斷替換,以前的用不上才會擱進衣柜里。 外衣還好,中衣和里衣貼身,給別人穿多少有些不方便,也是怕他嫌棄,畢竟不是新衣,還是她穿過很久的。 闕玉眨眨眼,“你就為了這么個無聊的理由,差點沒把我凍死?” 原來不是嫌棄他,其實他心里已經有了隱隱約約的想法,尤其是了解她后。 幾日相處不是白待的,他一直在觀察她,每次把她往壞里琢磨,次次都會推翻自己的結論。 因為她不是那樣的人。 上次買衣裳和鞋子的事,經過他這幾天不斷的試,把所有衣裳都穿了一遍,終于察覺出區(qū)別。 他選的品階高,最不濟都是靈器,法衣是有等級的,從低到高分別是法器,靈器,寶器,魂器,道器。 對應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 她給他選的雖然是法器,但是法器對應的是練氣期,這時候的修士還很弱,法器在保護軀殼上會細致一些。 穿上之后那些小的陰寒都感覺不到。 到了筑基期修士強壯不少,法衣將所有側重放在防御大攻擊上,平時那些小陰寒反而顧不上,筑基期的修士也感覺不到那點東西。 但他不一樣,沒了修為之后身子骨弱,一點點風寒都受不了,所以還是法器適合他。 并不是所有都這樣,這也是她為什么會跑來跑去,來回逛了那么多家的原因。 他非要靈器她也沒阻止,還是給他買了,講實話,已經寬容許多。畢竟靈器使用的幾率會少很多,只能在船里穿,外面太冷,不拿三昧真火能凍死他。 就像奢侈的物件,作用少,還貴,費錢不實用她都沒抱怨。 要是一般人多少要埋怨幾句,不,給他買不買還是個問題,怕是更樂意看他光著身子吧? 闕玉人往床上一趴,等了許久也沒聽到外面的小丫頭反駁,頓時感覺自己今兒占了上風。 又指責了她,還弄清了為什么只給他穿外衣的原因。 心里那點疙瘩去了,舒舒服服躺在小床上,手里不閑,挨個把角落的小水球和小火球摁了一遍。 摁完才發(fā)現小門上的鎖,拉過來瞧了瞧,就是普通的小法器,下面還有鑰匙,他擰了擰,可以使,應該是給他鎖門用的? 小玩意挺不錯,闕玉沒怎么猶豫便將鑰匙拔下來掛在自己手腕的五方圓鎖上,反正已經吊了鈴鐺,不在乎多掛一個。 弄好后在床上滾了一圈,重新趴回有陽光的地方,下巴處墊了個枕頭,窩在松軟的被子里,懶洋洋曬太陽。 邊曬邊想,他和小丫頭之間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很有可能以前認識。 這幾天他只要閑著便到處打量,發(fā)現她是個極其節(jié)儉的人,被人擊破的法衣都沒有丟過,還藏在衣柜里。 許多年前腿腳不利索的傀儡獸也在,船里的諸多東西都是舊物,那個燈臺怎么看怎么老,有些年頭。 她這種節(jié)約到了骨子里的人,最近沒少添東西,被子枕頭,衣裳鞋子,床頭后的架子上還多了些書,桌子上出現了花瓶和花。 如果所料不錯,都是因為他才加的,被子和枕頭等物是怕他冷,書是怕他無聊,花瓶和花,看了心情會好? 無緣無故的,又是清冷淡然的性子,不可能對他這么照顧,絕對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