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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虜?shù)男白鹛优苋粘?第16節(jié)

    玄朱準備過幾日去集市上瞧瞧有沒有安神補腦的材料,買一些回來給他燉湯補補身子,今兒就算了,還是下面條。

    昨兒和的面還有一些,經(jīng)過一次實踐,加上闕玉似乎很喜歡吃這個,她格外注意,現(xiàn)下熟門熟路束好綁臂,將掛在一側的圍裙取下來,撫平上面的皺角,凈了手后開始上次的步驟。

    先將盆上半濕的遮布取下掛在一邊,面團撈出來,撒些面粉在砧板上揉搓。

    過程中有些響動,不用看都曉得,船艙內(nèi)的闕玉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定是動了動。

    這是不可避免的,也差不多到他醒的時候,玄朱沒有施加結界,就這么繼續(xù)揉。

    搓到面很細很光滑的時候再撒點面粉。可能是經(jīng)過了一夜,醒的過久,今兒的面不太好拉。

    她聽到后面闕玉起床洗漱完回來的動靜,又等了等才吃上一碗香噴噴的面。

    玄朱拿了一側的毛巾,邊拍身上沾的面粉,邊朝船艙里看去。

    今兒的飯闕玉也很滿意,他還不怎么會使筷子,兩根一起卷了些往嘴里塞,有點燙他也沒管,哈著氣吃得很香。

    正是晌午飯點的時候,陽光從背后打來,將他整個人照透明了一樣,越發(fā)像一個精致的狐妖娃娃,渾身透著玉的質(zhì)感。

    雪白的手捧著小碗,里頭的熱氣徐徐升起,氤氳盤旋在頭頂,意外讓不大的小屋里有了一絲溫馨的意思。

    船里也少了些冷冰冰,多了不少小巧的東西,以前沒有毛氈,現(xiàn)在大的小的好幾塊。

    她給他買了白色的,他嫌丑,換成了帶色的,白色在底下打底,床邊加了一塊小的深藍,帶著長長的毛兒。

    他喜歡赤腳踩在上面,直接把桌子拉到床邊,蹬著矮椅,坐在榻沿,姿勢豪邁吃飯。

    門口也有一塊小的毛氈,是玉色的,三種色澤合在一起,竟意外的很不錯。

    床邊他用來吃飯的桌子上也新增了一盆花,被他摧殘的不成樣子,貓啊狗啊狐貍好像對這些都沒有抵抗力,一定要造一造心里才甘心。

    每次出門都要揪一根葉子,摘里面的花,剛長一朵叫他弄掉一顆,又長又弄,如此反反復復不中斷。

    那盆花在他手里再也沒有開過,其實不僅是花,他還有磨爪子的愛好,床邊上、衣柜上、桌子上、到處都是他的抓痕。

    閑著沒事就用尖利的指甲刮在木質(zhì)的東西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然后陰測測的問她煩不煩?煩就趕緊放了他,她不回答,但只要打坐的動作一停頓,他便露出得逞的笑來,好像報復了她一樣。

    其實他醒著的時候,她本來就不怎么打坐,沒了法力的人再怎么固執(zhí)的傷敵一千,自損一萬,強撐著時不時起來一會兒勸她,一天也最多只能醒兩三個時辰而已,不妨事。

    玄朱將毛巾掛回原位,脖間的圍裙沒來得及取,便忽而聽到‘咯噔’一聲,像是船撞到東西擱淺了的動靜。

    這里是天上,不可能碰到障礙,除非被人攔了下來。

    闕玉也感覺到了,還因為沒有防備,身子晃了晃,手里的碗也微微傾斜,湯汁險些灑出去,他護了一把才相安無事。

    闕玉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站起來問:“怎么了?”

    玄朱解開腰后的衣妗,將圍裙拿下來,“沒什么大事,你吃你的,我去看看?!?/br>
    闕玉點頭,其實心里不以為然,還摻合了些看好戲的想法。

    怎么可能沒事,肯定是碰上了對手。

    第16章 太狠了啊

    闕玉捧著碗,等玄朱帶著劍離開,立馬到甲板上觀戰(zhàn)。

    沒了船艙庇護,陰寒肆意往衣袖里鉆,到底沒遭住,又噔噔幾步回去,抽空將她沒來得及帶走的披風蓋在身上,還拿了顆三昧真火別在腰間,確定已經(jīng)感覺不到冷才重新到船沿邊等著看大場面。

    船上有禁制和結界,他現(xiàn)在沒有修為,凡人一個,打不開,也逃不掉,但是不妨礙他透過薄薄一層屏障看外面的情況。

    玄朱那一身的白衣鼓起,被風吹的飄飄起舞,越發(fā)顯得仙氣十足。

    背上一如既往帶著那把劍,她那劍是道器,展開能有一座山那么高,重的厲害,有一次擱在一邊,他好奇想提來著,差點沒把他手給砸斷。

    得虧玄朱及時發(fā)現(xiàn)扶了一把,再差一點點他手就沒了。

    闕玉一邊吸面條,一邊看玄朱的對手,叫什么墨桑的,原來是魔界的化神期,在魔界混不下去,剛來極寒之地沒兩年。

    那小子囂張的很,一來就要分地盤,搶他的中心城,被他教訓過一回。

    化神期并非完全和世俗沒有關聯(lián),還是有的,要不然平時修煉用的靈石,和煉丹煉器的材料哪來的?

    底下上供而來,他的領地便是中心城,他是太清宗太上長老和妖界尊者的兒子,天賦極高,極寒之地的主人為了拉攏他,給了他最中間的一塊。

    中心城中心城,可想而知它的重要之處,結果也才走馬上任了幾百年而已,被他的父親一擊打爛小半個城。

    事后不知道要花多少靈石維護,他這個中心城的背后靠山也被抓了,沒有頂梁柱,怕是沒人敢繼續(xù)在那里做生意,都擔心被搶。

    化神期并非只是拿好處的,還是要出力的,比如有別的人想搶地盤,他要阻攔。亦或者在他的中心城有人鬧事,做生意手腳不干凈,他都要插手,就相當于隱形的城主。

    闕玉又吸了一口面條,望著天上對峙的倆人,內(nèi)心逐漸開始糾結起來。

    那個魔界的小子已經(jīng)有了化神初期的修為,手里拿著一方厲害的天淵鏡,能看穿所有劍法和攻擊,還能復制模仿,使出一樣的神通。

    他自己就夠難纏的,再加上天淵鏡,玄朱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但凡是個雞賊的,打不過跑就是了,她那么死板的性子,搞不好寧死也不干那種丟人的事,是個會為了不必要的骨氣丟了小命的人。

    她要是再笨一點,自己死就死了,說不得還拘著他,連累他也遭殃。

    闕玉盯著天上的白影,心中越發(fā)郁結,飯吃著都不香了。

    玄朱會吃虧,他也跑不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便見倆人動起手來,空邊亮起璀璨的光芒,是天淵鏡在發(fā)威。

    它的鏡面展開,足有百米大小,將玄朱的所有動作和姿態(tài)捕捉,鏡子里出現(xiàn)一個一模一樣的人,施展著一模一樣的劍招。

    傻丫頭果然對天淵鏡不了解,不曉得被它照過之后自己的絕學就不是自己的了,成了人家的,那狡詐的人用這招不知道弄去了多少人的神通,待會兒她就會領教到。

    玄朱的劍術很強,他是見過的,那日兩個元嬰巔峰,和她同級,被她輕輕松松擊傷,還沒有使出全力。

    盡管她隱藏了許多實力,又能越級挑戰(zhàn),但對付化神期顯然還是有些不夠看。

    闕玉眼瞧著她那把道器在她的催動下威能全開,一道耀眼的金光猛地射出,朝對面擊去,下一刻天淵鏡□□出一道同樣的金光,將她的盡數(shù)抵消。

    她的攻擊沒了,但那個魔族小子的還在,他一道神通攻來,玄朱倉促抵擋,必然有些不敵,被那一式逼的倒退了兩步。

    得了便宜的小子囂張極了,不要臉的背負雙手,居高臨下道:“明昊尊者的寶貝徒弟,我還當很厲害呢,原來也是個繡花枕頭,區(qū)區(qū)元嬰期就敢攔本尊,好大的膽子!”

    他目光幽幽,繞過玄朱,看向這邊的一寸方船,瞧見他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猖狂的笑,“將他交出來,本尊饒你不死,否則就算你師父是明昊尊者,本尊也照殺你不誤。”

    呸,裝的倒是挺像。

    玄朱的師父是他爹,他爹化神巔峰,墨桑才到哪,不過化神初期而已,要不是他爹去攔其他化神期,他敢造次?

    就是打著干完一票躲起來不讓他爹找到的心思,講實話,要不是能得的好處太多,值得他冒險,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化神巔峰的徒弟。

    玄朱就立在他不遠處,聞言抬眸看了他一下,“你要他有什么用?”

    她邊說邊朝船上瞅,一個鐘秀的少年端著碗趴在沿邊上,高高豎起兩只尖尖的狐耳,仔細捕捉他倆的對話。

    墨桑哈哈大笑,“有什么用?”

    用處可多了。

    他上下打量船上的人,“那狐貍別的不說,這身皮囊倒是不錯,本尊忍一忍,將他當成女人,抓來砍了手腳,做成人彘,用來雙修不好嗎?”

    很早之前就有人將那狐貍評為極寒之地第一美,揚言睡他一覺死也值了。

    他對男子不感興趣,但第一美的滋味還是有必要嘗嘗的。

    “他的那一身修為可助本尊不斷突破,等哪日沒用了,便將他的內(nèi)丹取了?!?/br>
    那狐貍不僅長得驚艷,實力也是一等一的,比他還高兩個等級,最少能助他上到同樣的境界,化神后期啊,他太心動了。

    “那一身的血rou也不可浪費,聽說他天賦極高,抽了他的筋骨煉丹,說不得也能提升提升我的天賦。”

    天賦好壞于修煉者來說十分重要,他就是因為天賦差,局限了修為,要沒有什么機遇,這輩子怕也就這樣了。

    那狐貍就是他的機緣。

    “還有那一身皮毛,扒了做個狐毛大氅,九條尾巴若是還活著的時候取,搞不好能留下種族天賦,讓我也有九條命?!?/br>
    “哦,差點忘了,他的那雙眼睛也要物盡其用,正好我的天淵鏡有些不足,將他的眼睛挖了鑲在上面,補足缺陷,我天淵鏡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他故意說的大聲,叫船上的狐貍聽著。

    闕玉只覺手腳陣陣發(fā)疼,好像已經(jīng)被砍下來一樣。

    他知道自己的用處,渾身上下哪哪對別人來說都是寶貝,也沒想到還能這么來。

    砍了他的手腳做人彘當鼎爐,挖他內(nèi)丹剝他的皮,還要在他活著的時候取他的尾巴,摳他的眼珠。

    真狠。

    第17章 殘忍方式

    闕玉張嘴,剛想罵他兩句,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沒來得及,便聽到玄朱說話。

    “你知道他是明昊尊者的兒子嗎?”

    語氣還是那么平靜,又含了些不一樣的東西,指頭握在劍柄上,掐的發(fā)白。

    “你這么對他,明昊尊者上天入地也不會放過你。”

    師父一出關什么都沒做,連門內(nèi)宗主都沒見,直接帶著她來極寒之地找闕玉,說明闕玉在他心里的地位,絕對不低。

    至少沒有闕玉想的那么少,分別那么多年,闕玉又做了偽裝,混在人群里,師父還是一眼將他認了出來。

    動了闕玉,師父便是將天打下來,也會給他報仇。

    墨桑笑的越發(fā)放肆,“那又如何?明昊尊者被極寒之地三位尊者追殺,自身都難保了,又怎么顧得了這里?”

    他攤開手,“本尊殺了你,再將他帶走,該用用,該剝皮剝皮,等明昊尊者找來,黃花菜都涼了。”

    他望著對面的人,忽而眼前一亮,“你長得好像也不錯,還是太清宗的弟子,明昊尊者的徒弟,本尊還沒玩過正道呢?!?/br>
    玄朱握劍的手越發(fā)緊了,一雙眼驀地抬起,瞳子里一片赤紅。

    “哎呀哎呀,生氣了?”

    墨桑板下臉,也有點為她的不知好歹而動怒,“生氣又如何?你能做得了什么?”

    玄朱深吸一口氣,勉強平息下.體內(nèi)躁動的真元,閉上眼,牽引著靈力驀地從丹田沖出,沿著經(jīng)脈一路破了無數(shù)看不見、摸不著的枷鎖,每一條鏈子斷掉,周身氣息便陣陣加強。

    現(xiàn)在也不是她的真實實力,為了更好的修煉,師父在她體內(nèi)用‘天道桎梏’加了無數(shù)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