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shù)男白鹛优苋粘?第116節(jié)
還沒開始呢,闕玉的病突然好了。 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一?梳子下?去和以前一?樣,毛發(fā)油光發(fā)亮,根根支楞的,神氣十足,也緊實?異常,一?根不掉。 玄朱望著?在曬太陽的雪白狐貍,有些想不通。 他怎么又不掉毛了? 第109章 攜手作戰(zhàn) 玄朱一開始買的書, 查的都是狐貍掉毛原因,后來買的書查的是為什么?不掉毛了? 過了掉毛期嗎? 書上解釋說可?能在長大,軟毛換硬毛。 玄朱摸了摸他的肚子, 還是奶毛, 嫩黃嫩黃,又?軟又?滑, 比絲綢還好摸。 好像沒?有換毛, 背上也是, 和?以前?一樣, 沒?有半點?區(qū)別。掉了那么?多?毛身上還是很多?, 不顯稀。 玄朱又?揉了一會兒, 闕玉徹底睡深過去,一絲動靜也無, 不會扒拉她的手才舉臂離開,讓他就這么?睡個好覺。 他睡著時她不會做事, 就在一旁守著他,因為闕玉醒來第一時間會來找她。如果瞧不見她說話便會陰陽怪氣。 什么?還知道回來??? 我還以為你掉溝里呢。 沒?死啊, 差點?當(dāng)你回不來了, 這么?久都沒?有動靜。 話里話外夾槍帶棒, 明顯的在鬧脾氣。 很早之前?就有的習(xí)慣,以前?她經(jīng)常趁他睡著的時候去空間逮雞清洗,把他一個人留在船上,他沒?有修為,多?少有點?不安。 現(xiàn)下雖然恢復(fù)了實力,但這個風(fēng)氣依舊保留著。 玄朱深吸一口氣,將手壓在膝蓋上,閉上眼?, 體?內(nèi)真元運轉(zhuǎn),開始繼續(xù)鞏固修為。 剛化神后期,還沒?那么?穩(wěn)健。 莫約兩個時辰后,天上艷陽下山,倚在結(jié)界邊曬太陽的狐貍醒來,先伸了伸懶腰,前?肢和?后肢極力展開,粉嫩的rou墊也開出花來。 保持這個姿勢一會兒才在地上滾了一圈,像個玩鬧的孩童,從正?面朝外,變成了朝內(nèi),發(fā)現(xiàn)她后懶洋洋走過來,窩在她懷里。 是四肢朝天的姿勢,爪子勾了勾她的衣擺,示意她干活。 玄朱人未睜眼?,實則將一切盡收眼?底,準確無誤的找到他的四只爪爪,夾在指尖往上提了提。 剛睡醒,要拉一拉筋骨。 這么?吊了許久,空中玩蕩秋千一樣的狐貍才將尾巴卷起,拍了拍她的手背,叫她放人。 玄朱將他擱回懷里,狐貍舒適的癱著身子,呈現(xiàn)一個‘大’字型,一只腳腳特意蹬了蹬,囂張地伸到她腿上,一晃一晃像個大爺似的很是悠哉。 過了半響,蓬松柔軟的尾巴撓一撓她,提醒她該做飯了。 睡好了吃,吃飽了玩,玩完再睡,狐貍的日常就是這么?簡單又?充實。 闕玉趴在玄朱肩上,看她一絲不茍的起身處理小雞去做飯。 因為她回來了,干脆一股腦將她先前?留下的小雞不停的吃,不停的吃,幾天干完。 所以玄朱還要給他做新?的。 她也不嫌麻煩,他怎么?說就怎么?來,小雞燉竹蓀,加干貝和?干蝦,味道又?鮮又?好喝。 闕玉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才是人過的小日子嘛。 一頓飯吃到一半,收拾廚具的玄朱突然說話,“明天我們單獨走吧。” 闕玉舀湯的動作?一頓,“你擔(dān)心會殃及到太清宗的弟子?” 極寒之主還沒?來,不是乘著蝸牛,就是被什么?事耽擱,反正?他肯定會到。 以他的修為,巔峰之下皆螻蟻,隨隨便便便能毀掉學(xué)海無涯舟,殺了所有太清宗的弟子。 沒?到化神巔峰,連反抗都難。 玄朱點?頭,“嗯。” 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太清宗其他人能解決的,太上長老也不行,除非宗主親臨。 宗主是鎮(zhèn)宗的人物,不可?隨意挪動,否則被其他化神期尋到機會,直接上門滅宗,那太清宗萬年的積累頃刻間便會毀于?一旦。 宗主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所以他來不了。 師父也有能力阻止極寒之主,但他不曉得去了哪,似乎有事,要不然根本不可?能讓極寒之主追來。 臨走前?師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現(xiàn)下想來,像是告別一樣。 他去辦的事一定很麻煩,可?能要很久,且抽不開身,還有很大的幾率有危險,叫他自身難保,護他們也不現(xiàn)實,只能自己顧自己。 闕玉邊吃邊頜首,“也好,修行不宜,沒?必要讓他們白白犧牲?!?/br> 他們參與進來肯定會死,這是無須質(zhì)疑的。 極寒之主過于?厲害,想一下九個腦袋,各個都是獨立的,體?內(nèi)藏了九顆妖丹,可?單獨修行,也意味著相當(dāng)于?九個化神巔峰。 那是一般人能抗衡的嗎? 一個已經(jīng)不得了了。 闕玉捧著燉小雞的瓷盆,剛要喝點?湯暖暖胃,學(xué)海無涯舟驀地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又?像被什么?攝中,開始左右搖擺。 這個幅度和?強大的威壓。 他已經(jīng)判斷了出來。 是極寒之主。 闕玉端著湯,急急灌進嘴里。 砰! 整個船像被卷入龍卷風(fēng)中一般,忽而倒轉(zhuǎn),頭朝下繞了一圈。 闕玉腳下很穩(wěn),這點?弧度也傷不得他,周圍聚攏的桌椅和?各種東西還沒?趕得上撞過來,早便被他洞察,用?法力拘著,輕輕地浮在空中。 最后一口小雞湯喝完,身旁的玄朱已然控制著整艘船朝風(fēng)暴外挪去。 極寒之主用?強大的力量攪動空間和?時間,包括一切無形的東西,讓這片成為混亂之地。 船被吸進去,牢牢鎖在中間,宛如一只大手攥住舟身一般,任玄朱如何抗爭都紋絲不動。 從里頭本來也很難,施展不開。闕玉瞧見她驀地化為一道白光,出現(xiàn)在船的后面,結(jié)界保護的外頭,在風(fēng)暴中使了氣力推船。 她在外很忙,闕玉在里也沒?閑著,心念一動,腳下登時顯出無數(shù)的符文,以他為中間,向四周擴散,像金絲牢籠似的,將整艘船籠在其中。 堅固程度可?以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學(xué)海無涯舟便是一震,被人一掌從混亂的時間和?空間中打?了出來。 沒?和?玄朱商量過,但長久的相處好像已經(jīng)形成了默契。 他這邊剛加固完船,那邊玄朱便不客氣的上了手。 如果沒?有他下禁制,玄朱用?力一拍,搞不好會將船震碎。 她現(xiàn)在化神后期,就是這么?強。 陰云密布的天上,巨大的龍卷風(fēng)中,一艘遠看很小,近看很大的船像巨人手里的小玩意兒一般,被人整個推了出來,朝一旁安全的地方?駛?cè)ァ?/br> 玄朱站在風(fēng)暴的中央,一身白袍獵獵作?響,“太清宗的弟子聽令,迅速撤離此地,切莫靠近!” 修為低的會本能的聽命于?修為高?的,玄朱的身份也有資格這么?說。 太清宗眾弟子十分的識趣和?聽話,沒?受傷的,還能站起來的迅速聚集,立于?甲板上,朝這邊行了一禮。 太上長老東方?無疾一聲令下,學(xué)海無涯舟登時化為流星遠去。 闕玉站在頂層的房間內(nèi),幫了他們最后一把,眨眼?睛便開辟好空間,送它們離開。 他自己腳下一邁,撕裂空間重回混亂的天上,與玄朱肩并肩,立在風(fēng)暴之中。 手中折扇打?開,重重一散,方?才還兇殘異常的風(fēng)暴登時被風(fēng)刃切割,風(fēng)向也是一轉(zhuǎn),一團變成小幾團。 小幾團很快熄了火,空中重歸平靜。 沒?有了人搗鬼,烏云退下,夕陽重新?高?掛,一絲絲微光照下來,給這個陰涼的天添了一絲暖意,也映的空中二人像天神下凡一般。 一個潔白無瑕,如月中玉樹。一個冠絕無雙,仙姿玉色。 “出來吧,”闕玉目光在遙遠的地方?掃了一眼?,“極寒之主?!?/br> 四周登時傳來一個男人氣憤的聲音。 “闕玉,本尊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要背叛本尊?” 闕玉折扇半遮住面容,失了笑,“我們之間不過是最基本的你拉攏我,我替你辦事而已,你對我的好,也僅僅因為我有價值,又?不是平白無故得的?!?/br> 極寒之主確實對他很好,他剛化神那會兒便給他劃了中心的城,叫他賺的盆滿缽滿。 當(dāng)然那時候他的實力也配得上這么?好的位置,干得活亦比旁人兇險。 要替極寒之主去各地遺跡里尋找天材地寶助他修煉,幾乎次次九死一生,不是吃干飯的。 憑本事拿的好待遇。 “況且我一開始確實被封了修為,任人宰割,我還當(dāng)你派了幾個人是來救我的,搞了半天是來殺我的,所以是你先對不起我的,你有什么?資格反質(zhì)問我?” 極寒之主辯解,“你與她言行自然,舉止親密,日日待在一起,叫人如何相信你?” “所以啊。”闕玉攤了手,“你連信都不信任我,談合說什么?我先背叛你?明明是你先懷疑我的?!?/br> 極寒之主說不過他,冷哼一聲,“強詞奪理?!?/br> 闕玉收回折扇,“是不是強詞奪理已經(jīng)不重要了,事情到了這一步,你不會再信任我,我也不可?能再待在你極寒之地,動手吧。” 談不攏當(dāng)然是打?了。 極寒之主聲音越發(fā)的冷,“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