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虜?shù)男白鹛优苋粘?第133節(jié)
她昨天回來是悄無?聲息的,沒有人?曉得,今兒才有些動靜。 等她處理完公務,準備去自己的寢屋時,路上不知為?何,到?處都開始傳出些不太友好的流言。 “你們聽說了嗎?師叔回來了,還帶回了那只狐妖?!?/br> “據(jù)說直奔鎖妖塔而?去,那狐妖也是可憐啊,咱們師叔沒情沒愛,連心都沒有。” “那狐妖一路老老實實跟著咱們師叔回來,半路還幫著師叔解決了許多麻煩,跟極寒之主力拼,救了咱們太上長老和無?數(shù)弟子。師叔倒好,剛到?宗門便翻臉不認人?,將那狐妖給囚了。” “囚在鎖妖塔?還是……” “當然是鎖妖塔了,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那個提出疑問的被罵了。 “鎖妖塔內(nèi)那么多邪魔,有些還是萬年的老妖,那狐妖不一定應付得了,背靠背作?戰(zhàn)的交情,師叔怎么舍得?” “就是,師叔太狠了?!?/br> 幾乎他們話?音剛落,便見一抹雪白的身影走來,胸前?還掛著一只狐貍。 狐貍捧著一個竹筒,竹筒里是諸多的丸子,散發(fā)著nongnong的rou香味。 狐貍爪子一勾便是一顆rou丸掛在鋒利的爪爪上,往嘴里送,吃的好不愜意。 眾人?:“……” 等倆人?走過,流言畫風突變。 “怎么回事?不是說關進鎖妖塔了嗎?” 有知道內(nèi)幕的解釋道:“關的不是那只狐貍,是妙蓮仙子的魂魄,聽說師叔回來的時候妙蓮仙子帶著人?搗亂,被師叔打的rou.身粉碎,只剩下神?魂,這樣師叔都沒有放過,封進了鎖妖塔內(nèi)。” “妙蓮也太慘了吧?” “可不是嗎?不過師叔現(xiàn)在委實是強啊,據(jù)說那妙蓮帶的人?是化神?巔峰,輕而?易舉被師叔嚇跑。” “好家伙,這么說來那只狐貍豈不是有福了?” “好羨慕那只狐貍啊,師叔長得漂亮,天賦又高,這樣的天之驕女,居然被那只狐貍給拱了?!?/br> “太可惜了,狐貍何德何能配得上師叔?” “就是啊,好心痛。” 闕玉:“……” 瞧瞧這群善變的人?,剛還在可惜他,轉(zhuǎn)眼就開始惋惜玄朱了。 墻頭草啊,風往哪刮往哪倒。 “說起來師叔為?什么又不關他了?不是說要把他鎖進鎮(zhèn)邪塔嗎?聽說還是師叔師父、也就是太上長老的意思。師叔一向?守規(guī)矩,這怎么突然變卦了?” 玄朱已經(jīng)走遠的腳步一頓,忽而?回身,認認真真地?告訴那些人?,“師父已經(jīng)將這事全?權交由我處理?!?/br> 那日?她問師父的劍,闕玉還要關進鎖妖塔內(nèi)嗎? 那把劍說明昊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都聽她的,她愿意怎么來便怎么來。 “闕玉沒有殺過人?做過壞事,所以為?什么要封他?” 闕玉挑了挑眉,不禁抬起下巴朝玄朱看去。 玄朱的表情很嚴肅,仿佛這是個必須全?神?貫注,專心致志,提起所有精神?才能回答的問題一樣。 那些說閑話?的人?登時噤聲,老老實實低頭行禮。 闕玉其實心大,不在意這些有的沒的,拉了拉玄朱的袖子,示意她算了,回去吧。 玄朱收到?了他的暗示,想了想,沒有停留,折身繼續(xù)走,本也離的不遠,很快到?了她的住處。 她是太清宗重點培養(yǎng)的弟子,有個單獨的小院,且靈氣蔥郁,四周還安靜,無?人?打擾,在離山頂很近的地?方,意味著她的身份不底。 越往上越說明地?位高。 一進去就像他想象中的一樣,家徒四壁,什么都沒有,連床的位置都是空的,隨便擺了個坐墊用來打坐就完了。 她跟個傀儡人?似的,除了修煉沒別的需求,伺候的小廝和丫頭都沒要,自己一個人?住。 以前?確實夠了,反正她不吃不喝不玩不鬧,只要有個坐的地?方就好,現(xiàn)下不行,因為?有了他。 他是個愛享受的,吃喝玩樂一個不能少。玄朱似乎也知道,沒有放他下來,就這么兜著他,擼起袖子縛上綁臂,勤奮地?開始收拾。 屋里打掃一番,地?上,墻上和頂上,一塵不染才罷手,然后鋪木質(zhì)的板子。 因為?他喜歡躺在冰涼的地?面歇息,完全?展開四肢,整個呈現(xiàn)‘大’字型癱著。 以前?在一寸方船上都是這樣,后來去了學海無?涯舟,在房間也是如此,玄朱重新?給他鋪的板子,干干凈凈都是新?的,所以他躺的肆意。 回了她的老家,不能比原來還差吧? 玄朱將整個凹凸不平的石磚都磨了磨,整齊后地?面都覆了一層木板,廊下也收拾過。 院里的野草拔掉,種?上花草,一側廊下開鑿出廚房,又建了個涼亭,還是因為?他喜歡躺在涼亭看風景,趴在凸起的寬椅上看甲板上的弟子們習武和活動。 大概想著長住,完全?按照他的愛好搞得,她自己沒有喜好,非要說的話?那就是他了吧? 所以他舒服就等于她的愛好滿足。 闕玉沒有大意的叫玄朱挖了個池塘,他可以趴在涼亭下看魚,涼亭里鋪了厚厚一層涼席,周圍下了結界,只能從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當初在學海無?涯舟下的就是這種?禁制,可以叫他更自在,不用擔心被人?指指點點。 玄朱全?部搞定后已經(jīng)一個下午過去,晚上套著她那件可笑?的兔子圍裙,一絲不茍的挺著背,束著綁臂開始做飯。 照例是他喜歡的小雞,有炒小雞,燉小雞,還有烤小雞。 她在忙活,闕玉這個廢材就倒在廊下,閑著無?聊給她制造麻煩。 他滾到?玄朱腳邊,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她稍不留神?就會踩中他。 然而?玄朱好像腳下長了眼睛似的,無?論他怎么靠過來,如何滾,她就是能準確無?誤的繞過他,連他一根毛都沒碰掉。 闕玉幾次沒有得逞,自覺無?聊,挺起身子剛要離開,玄朱的菜已經(jīng)出鍋,挨個盛在盤子里,盤子又放在大托盤內(nèi)。 單手端著,單手從背后繞到?他腋下,熟門熟路卡住,將他整個人?提著送到?屋內(nèi)。 闕玉坐在涼席上,狐貍尾巴搖的歡快,一雙狹長的眼愉悅地?瞧著面前?特意為?他獸身打造的矮榻,微微直起上半身,剛要不客氣的上爪子享用各色美食,也好久沒嘗過,感覺玄朱好像又進步了,也才勾了小小的雞rou塊而?已,外頭突然下起雨來。 嘩啦一下,像一盆水澆下來,一下子下的很大很大。 闕玉一邊將爪子上勾的rou塊吃掉,一邊愣愣的看著窗外。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這間堂屋的擺設,和門口廊外下的雨,都讓他有一種?熟悉感。 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爹爹坐在門口,娘在屋里逗他,他那會兒還小,玩不了多久便累的倒在地?上,瞇著眼睛看娘用秀氣的腳丫子踩上爹的肩頭,順著他背后的蝴蝶骨一路往下。 太過分了爹便會將那只作?惡的腳腳抓住,娘鈴鐺一樣的笑?聲驀地?在屋里蕩開,震的他瞪了瞪眼睛。 然而?實在太困,他到?底還是睡了過去,在明艷的火旁,安心又舒適。 現(xiàn)下玄朱的這處住宿給了他同樣的感覺,叫他打心眼里放松,又或者說,其實只要玄朱在,無?論在哪他都有一種?在家的感覺。 一寸方船他待的很樂呵,學海無?涯舟也不遑多讓,這里更是得勁。 闕玉舔了舔爪爪,落地?走到?玄朱身旁,親昵的蹭了蹭她。 其實狐貍很粘人?的,膽小謹慎只是他們保護自己的手段而?已,一旦認定了那個人?,恨不得跟對方永遠黏在一起。 所以其實玄朱每次縛他,他都不討厭,不僅如此,那個位置在玄朱胸前?,與她貼合著,時刻能感受到?從她那邊傳來的熱度,叫他感覺很安心和可靠。 可能膽小的人?都需要個依靠吧,玄朱就是那個為?他遮風擋雨保護他的人?。 早些年之所以缺了那么些愛,是為?了遇到?玄朱,然后讓她補回來。 當然啦,他也會說話?算話?,拿命去愛她。 闕玉得到?了一個摸腦袋,玄朱動作?輕柔,今兒為?他干了一天活也沒有半點不耐煩,所以他幾乎可以肯定,玄朱沒有記仇,也許根本沒怪他當初丟下她一個人?去找云厥,畢竟是有原因的。 總之這關就這么不痛不癢的過了。 我可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狐貍啊。 闕玉回頭,準備繼續(xù)吃他的小雞,兩只爪子一起,扒拉了一條雞腿,剛歪了腦袋啃住,一只手忽而?從他腋下穿了過來,舉著他一把摁在地?上。 一股子外來的力量涌進他體內(nèi),改變了他人?族和妖族的天秤,叫他變成了人?身。 藏在發(fā)間的法?衣光芒剛亮,衣裳沒來得及套在他身上,已經(jīng)被人?打落,擊去一邊,所以他現(xiàn)在是光果的狀態(tài),玄朱的一只手摁在他胸膛間。 闕玉眨眨眼,還維持著手捧雞腿,縮在邊緣的犬牙咬住雞rou的架勢,尚沒摸清什么情況,便聽到?玄朱說。 “云厥死了,你爹娘的事了結,是不是該算一算你給我下藥,丟下我一個人?去濟世的帳了?” 啪! 闕玉的雞腿掉了,順著他的肩頭滑落,栽到?涼席上。 涼席是剛鋪的,很干凈,玄朱將雞腿撿回來,重新?塞回他手里,示意他吃。 闕玉:“……” 這誰還吃得下?有個人?守株待兔一般,目光牢牢釘著他的喉結,似乎只要他敢咽,她就敢咬一樣。 他以為?自己不動就好,實則還是遭了秧,有一只手伸到?他后頸處,微微用力,整個抬起他的脖頸,叫脆弱的地?方一覽無?余,然后光明正大的啃上去,正對著他的喉結,一點不錯。 “闕玉……” 玄朱過了許久才放開他,手摸向?他的肚子。 “我們該有三胎了?!?/br> 一胎被他滑了一腳沒了,二胎打斗的太兇猛,也沒了,再懷就是第?三胎。 闕玉整個腳趾頭繃直。 心里苦逼兮兮。 我一個男狐貍精,去哪給你生三胎? 我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嗎? 懷了一胎沒了還要二胎,完了三胎。 女人?啊,就是這么無?情,根本不顧要跟他們過一輩子的男人?,只在乎后代。 我可真是世上最慘的男狐貍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