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嬌嬌 第39節(jié)
余魚默默反應(yīng)了半天,還是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 畢竟,她又不是真的未婚妻,以后也沒有多少以后,她怎么可以去管幾個姑娘呢。 偏裴深不這么想,他眉目含笑,笑著打趣她。 “你就等著,幾位姨娘和那三個姑娘,見天兒來圍著你轉(zhuǎn)吧。” 一想到這個畫面,余魚滿臉拒絕。 “不要……” 她和姨娘們沒話說,三位姑娘說起話來,也不自在。 尤其是四姑娘,現(xiàn)在夫人一句話,讓她每三天要來找她一次,余魚當真是難受的慌。 “不能讓四姑娘不來嗎?” 裴深給她支招。 “這個簡單,裴靈來的時候,你讓裴煙裴焮都來。你吩咐裴煙去管教裴靈,這樣她們兩個都只記你的好。” 還能這樣? 不過余魚也算是學(xué)到了,她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法子。 “我回來半天,你就跟我說這個?” 余魚茫然。 “你還要聽什么?” 裴深懶懶往后一靠。 “先給你說個事兒,名師找到了?!?/br> 名師,畫畫?! 余魚眼睛一亮。 “那太好了!” “就這?”裴深挑了挑眉,“小丫頭,沒良心啊?!?/br> 余魚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又主動倒了一杯水,雙手遞給裴深。 小丫頭獻殷勤太笨拙了,可這種笨拙,著實讓人受用。 裴深不渴,但是不能晾著自己家小丫頭,剛伸手,忽地又縮了回來。 “累,懶得抬手?!?/br> 余魚舉著水杯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待會兒喝?” “嘖,”裴深若有所指,“你可以喂我?!?/br> 喂…… 余魚一慌,手上水杯直接沒拿穩(wěn),一杯的溫水,直接倒了裴深一身。 猝不及防,裴深從衣襟濕到腰。 夏日里穿得本就單薄,沾了水,濕得發(fā)透。 少年肌理分明的身材,隱約可見。 余魚幾乎是傻在原地,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移開視線,盯著裴深濕透的衣領(lǐng)發(fā)呆。 裴深一笑,眉眼含情。 “小丫頭,這么饞哥哥?” 第32章 給他畫畫 余魚幾乎說得上是落荒而逃。 她忽地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她住在一塵院,和裴深一個在主房一個在偏房,但是每日里,私下偶爾懶散的接觸時間,是遠遠大于旁人的。 而她直到上一刻,才有了一個較為清晰的認識。 裴深是一個男子。 和她有著眾多不同的異性。 而這些不同,導(dǎo)致了他們相處時,有些行為,是有些不妥當?shù)摹?/br> 心里大概明白了這點之后,余魚有些糾結(jié)。 這個行為尺度到底應(yīng)該怎么把控,沒人告訴她一個標準的對比值啊。 還沒等她糾結(jié)明白呢,一塵院就要迎來了一位客人。 裴深提前囑咐余魚,把自己收拾妥當,準備一份拜師禮,要正式接老師入府了。 拜師。 余魚對這點很重視,問了裴深要準備什么拜師禮。 學(xué)畫畫和平日里那些教導(dǎo)的老師不同,沒有那般隆重,畢竟談不上一個繼承衣缽的大事,束脩的話,按照規(guī)矩來就是。 裴深說的規(guī)矩,則是楚國公府的規(guī)矩,十兩白銀,一匹絲綢。 十兩白銀,一匹絲綢,就是給新來的老師的束脩。 余魚之前沒有請過老師,并不知曉這個標準,還以為所有的拜師都是這般呢。 還是小蓮咋舌,悄悄告訴余魚,在她們鎮(zhèn)子上請一個先生,就三斤豬rou,學(xué)費都是銅錢算著來。 余魚一聽這個對比,感覺自己壓力增加了不少。 這么貴請一個老師,她若是學(xué)不好,豈不是浪費了一位老師,這么貴的學(xué)費。 老師三日后入府來見,提前三天,余魚就緊張起來。不知道該在什么位置授課,也不知道該準備些什么。 裴深見她實在苦惱,索性直接給她指點了方向。 在一塵院附近有一個小院,本來也是子嗣們居住的獨院,只是裴深不喜離人近,周圍兩處院子都是空置著,平日里也就是仆從打掃打掃,修葺著不讓落敗,沒有住人。 旁邊收拾一個小院出來,專門當做學(xué)院,這樣方便她,也方便老師。 至于準備的東西,裴深直接領(lǐng)著她去書房。 書房里,余魚是每日都去的。 在她自己的書案前坐得端端正正,臨摹裴深寫給她的字帖,每日按照裴深的要求,再讀一本書。 她就老老實實每日讀書寫字,至于書房里其他的地方,她很少去走動。 裴深給小丫頭指了指方向。 “博古架下面的抽屜,打開?!?/br> 余魚順著他說的走過去,提裙蹲下,打開抽屜,里面放著一個黑色的錦盒。 余魚按照裴深的示意,把錦盒拿出來,放到書案上。 打開來一看,里面是全套的筆墨紙硯。 “平日里寫字的筆墨和畫畫的多少有些差距,”裴深自己也拿了兩個錦盒來,順手打開,有朱砂有硯滴有筆洗,他把東西全部給余魚堆在眼前,指點她,“紙張的著墨,也關(guān)乎寫字和畫畫的區(qū)別?!?/br> 咦。 余魚還沒有注意到過這種細節(jié)。 她以為,只要是筆墨紙硯,都該是可以寫字畫畫的。 原來每一樣和每一樣,都還有著差距。 書案上,瞬間上全新的一套筆墨給替換了。 裴深側(cè)坐在蒲團上,手上把玩著兩塊玉,然后抬手遞到余魚的眼前。 “這塊白玉,還有這塊碧玉,喜歡哪一個?我給你刻個私章?!?/br> 余魚遲疑著接過。 “刻私章?” “對?!?/br> 知道小丫頭不太懂這些,他索性打開朱砂盒,又抬手從余魚的背后摟著她,帶著她的手捏著一方玉,按在朱砂上。 “平日里你看的外面字畫,落款上,都有一個印章?!?/br> 輕輕按了按朱砂,然后帶著余魚的手,壓著玉石往紙上摁。 “陽刻,是白底紅字,陰刻,是紅底白字。” 手上的玉石沒有雕刻成型,按下去,是一片紅色朱砂,印在白色宣紙上。 裴深手從后摟著余魚,聲音就在她肩頭。 “想好了嗎,讓哥哥給你刻哪一塊?” 余魚卻沒有以前那么坦然,有些尷尬地想扭動,卻覺著不太好,強忍住了。 裴深讓她拿著的,是一塊碧玉。 幾乎透亮,顏色很清明。 而拿著碧玉的這只手,則是纖長白皙,和碧玉在一起,有著一種強烈的對比。 “就這個吧?!?/br> 她不敢多看,就匆匆定了下來。 “行,那想刻什么字?” 裴深沒有提前研墨,只用手在宣紙上凌空比劃。 “魚魚,或者,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