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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嬌嬌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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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唇上泛著水光,可已經無暇顧及。

    舌尖有點疼。

    余魚眼角冒著淚花。

    他剛剛咬她了。

    差點都以為,要被吃掉了。

    男人呼吸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平復片刻,重新給她將眼上的綢帶整理好。

    “小娘子親起來真香,涂了什么口脂,這么招人放不開嘴?!?/br>
    余魚唇上的口脂一半都在他的唇上,另一半,也讓他吃了個干干凈凈。

    余魚都忘了自己用的什么口脂,伸出舌尖舔了舔,試圖回憶一下是匣子里的哪一盒。

    卻不想這動作落在男人眼中,又招來他肆意的親香。

    他一用力,緊緊壓著,書柜的邊角硌的余魚背上疼。

    余魚實在忍不住,嘴角溢出一聲呻|吟:“疼……”

    男人停了動作,一只手伸到她背后,摸到那書柜的棱角,似乎懊惱地嘖了一聲,然后抬手把她抱起,放到躺椅上。

    躺椅上還放著一張?zhí)鹤?,柔軟又暖和,余魚倒在毯子里,身上壓著個溫度高的火爐似的,燙得她燒心燒肝地不適應。

    男人仿佛是要給余魚裁衣,手掌成了尺子,一點一點用手給余魚量著身量,仿佛要弄清楚,這位小娘子究竟是何身量,細心地反復兩三遍。

    只把余魚逼得躲無可躲,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腕,拼命搖頭。

    “夠了……夠了?!?/br>
    男人聽了她的話,終于停下手上的動作,卻依舊用手握著她,半威脅半哄著:“小娘子不叫個好聽的,我這邊可停不下來?!?/br>
    余魚放開他的手,撐起身雙手摟上他的脖子,委委屈屈地貼在他胸膛。

    “哥哥,夠了?!?/br>
    男人頓了頓,輕笑,然后溫柔地給懷中少女摘下眼上的綢帶。

    室內沒有點燈,一片昏暗,可正面就這么近距離的,如何能認不出,眼前的男人,是赫然兩年不見的裴深。

    他相較之前,長高了,健碩了,身上的氣息也更凌厲了。

    只給余魚梳理亂蓬蓬的發(fā)髻時,還是那么溫柔。

    余魚坐在躺椅上,整理著衣裙。

    系帶亂了,衣裳都是皺褶,余魚紅著臉不知道怎么辦,抬眸瞪了裴深一眼。

    裴深摸摸鼻尖。

    順手給余魚整理一下凌亂的衣裳。

    “什么時候知道是我的?!?/br>
    余魚低下頭拉扯衣角,試圖撫平皺褶。

    “一開始?!?/br>
    她實話實說。

    忽地被人抱在懷中時,當時的氣息的確很陌生,那一瞬間是讓她緊張的。

    兩年不見,余魚起初以為再見裴深時,會不會認不出來之類的。

    可是不會,她在剛剛才發(fā)現(xiàn),哪怕看不見他,他壓著聲音說話,氣息是不會騙人的。

    在他的懷中,安全感是不會騙她的。

    雖然不懂裴深在做什么,可是余魚還是配合了他。

    早知道,就不配合了。

    余魚苦惱地盯著自己衣裙。

    弄成這樣,讓人看見可真不好。

    裴深把藏起的燭臺拿出,點了燈,才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姑娘臉上紅得厲害,唇上的口脂,更是讓他給吃花了。

    發(fā)髻蓬亂。

    這番模樣,如何出去見得了人。

    余魚也發(fā)覺了,憂愁地皺著眉,半響,給裴深說:“小蓮在下面,你讓她給我拿個斗篷來。”

    還好,出門前還記得天氣溫度變化,小蓮帶了一條斗篷來的。

    裴深卻只是蹲在余魚跟前,替她努力撫平衣裙。

    “我去不合適,稍等片刻,她自會上來?!?/br>
    余魚歪著頭看他。

    裴深自覺解釋:“我現(xiàn)在不適合露面?!?/br>
    “那……你不和我回家嗎?”

    余魚問。

    裴深還真不能跟她先回去。

    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

    “小夫人,如果你打算在房里藏個男人的話,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好辦法,把我偷進去?”

    余魚瞪了他一眼,卻還是得想個法子。

    “不若,你藏在馬車里,然后我讓小蓮拿套衣裙來,你扮做是我進去。”

    裴深沉默地伸出手把小姑娘抱起。

    十七歲的少女比之前是長開了些,可是落在裴深懷中,依舊還是單手抱起的分量。

    “你覺著我能扮做你?”

    余魚抬手摟著裴深的脖子,身子懸空,視角也比她平日高出許多。

    她心虛地眨了眨眼:“好像,是不太行?”

    裴深太高了。

    她本以為自己長高了,在裴深面前就不是個小孩子模樣了。

    可是裴深出去兩年,居然也長高了不少。

    她落在裴深懷中,卻是和以前相差不多。

    虧她想得出來。

    裴深提醒她:“小娘子想往家里藏個男人不容易,但是在外頭養(yǎng)個男人,似乎不是不可行?!?/br>
    余魚虛心求教:“怎么做?”

    “小娘子,是你養(yǎng)我,你不該想個主意嗎?”

    余魚思來想去,的確之前不曾這么做過。

    但是在腦袋里搜刮過去,似乎是有了那么一點法子。

    “我先讓人去賃一個院子,你住著?”

    這好像是養(yǎng)外室的法子了。

    “你租賃一個房子,怎么說,讓底下人知道了,這筆開支你遮不住,那就要想清楚這個院子是做什么用的。”

    余魚愣了愣。

    好像的確哎。

    交代這些是個麻煩事。

    “我教你?!?/br>
    裴深牽著余魚走到窗邊,把他關上的窗重新推開。

    隔壁一條巷子,掛滿了紅燈籠。

    “煙花之地,最好藏人?!?/br>
    余魚盯著那滿是紅燈籠的地方看了許久,然后回頭:“……把你藏進去,我也見不到了?!?/br>
    裴深輕笑著揉了揉她腦袋。

    “笨姑娘,自然是把我藏在你的產業(yè)里,這樣你每天都能用巡查的名義來看我?!?/br>
    “可是花街柳巷,沒有我的產業(yè)呀?!?/br>
    “我有。”

    裴深解釋:“里頭有一家叫紅袖招的,是花樓,隔壁有一間香粉鋪,是我明面上登記過的產業(yè),你只說出來時遇上香粉鋪的掌柜,請夫人去順道看看?!?/br>
    余魚點了點頭。

    人藏在紅袖招里,她去香粉鋪。

    這樣一來的確不引人注目。

    “好。”

    如此安排妥當了,余魚靜靜看著裴深。

    他是不能回家。

    余魚是真想他。

    兩年不見,她有好多的話想說,可是現(xiàn)在似乎也不是個能說話的時候。

    她委屈地伸手。

    裴深立刻把他的小姑娘抱緊懷中。

    有些心疼,舍不得離開。

    但是的確不是見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