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對jian臣未婚夫真香了 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那個男二上位了、快穿之每天都在被迫談戀愛、咸魚精在娛樂圈當白蓮花、分手我是認真的!、逍遙小河神、最風華、王妃要棄夫、遲來的救贖(兄妹骨科,結局1v1)、我的系統(tǒng)能買一送一、極品透視
段容時沒松手,抽開大氅將兩人一起蓋上,低頭蹭著她的鼻尖,“別鬧了,等會兒真著涼了。” 他扯起袖角,將蘇湞的汗一點點擦干凈,蘇湞被他抱在懷里,又精心照顧著,臉頰又紅了些。 馬車滾過石板路發(fā)出“咯咯”的響聲,外頭行人絡繹不絕,叫賣聲吆喝聲不停,倆人躲在這車里角落,像是所有的喧囂繁華都同他們無關。 蘇湞囁喏許久,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大氅上的毛皮,“你別再同我生氣了,你每次不理我的時候,我……我都很害怕?!?/br> 她對顧家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也鬧不清楚他究竟為什么要生氣,這些日子段容時不回府,她便覺得整個段府上下只有她一個人似的,又委屈又難受。 段容時扶著她的腰,輕嘆道:“抱歉,我、我只是……”他猶豫一會兒,還是沒說出因由,“我們才是一家人,我不想你總是把別人放在前頭。” 他雖憎惡顧家,更不愿蘇湞同顧家往來,但不可否認的是,英國公府的確對蘇湞有恩。 英國公府參與陷害段伯言,間接導致了段氏全族的慘劇,其后見長公主未受牽連,又剩下段容時這個嫡子四肢健全地活著,便發(fā)覺皇帝對段家仍留著舊情。 顧家收留蘇湞,一是為著名聲好聽,二也是為著日后段容時若能翻身,蘇湞就成了一條暗線,畢竟當年蘇英也是為了段家才被除族,段容時也該看在蘇家兄妹的份上寬宥一二。 誰知后來段容時拜常歡喜為干爹,走了統(tǒng)御司的路,生殺無忌,從不講什么情分人面,顧家以為蘇湞是著壞棋,也就停了照顧往來。 幸而那時蘇湞收攏了云氏留下的遺物,倒也能安穩(wěn)度日。 誰也沒想到,手握權柄的段容時誰的情面也不看,卻肯對蘇湞頻頻心軟,顧家這著半途而廢的暗棋,竟還真救了自己一命。 段容時腦子里過了許多事,既有段家傾覆時的慘亂,又有禍首盧家上下入獄的痛快,但最后想的還是蘇湞。 她已是段家婦,若知道自己的恩人是段家的仇人,不知該有多為難。 蘇湞不知道他的愁腸百結,只覺得他說話怪羞人。 什么不想她總把別人放在前頭,聽著不像在抱怨,像是在撒嬌。 蘇湞蜷縮成一團,臉上紅霞越發(fā)艷麗,段容時發(fā)覺她的異狀,皺眉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著涼了?你怎么穿這么少就出門。” 馬車停了,飛絮在外頭擺好凳子叫他倆下車,蘇湞正是躲無可躲的時候,正想掀開衣服掙脫出去,卻被段容時制住。 “怎么還像個孩子一樣?!倍稳輹r將大氅給她仔細穿好,“別著涼了。” “就這么點兒路,哪里會著涼?!碧K湞乖順地低頭,瞧他給自己系好衣帶,青白修長的手指捏著黑色的系繩,“你把大氅給了我,你又怎么辦?!?/br> 外頭傳來飛絮帶笑的聲音,“娘子放心,厚實的衣服都送到門口來了,冷不著的?!?/br> 蘇湞出門時讓人將馬車暖好,進去坐了一會兒便嫌熱將披風和小襖脫了,流云怕她下車時冷,便暖著衣服一直等著,等人快到了才拿出來。 自己一時興起去找人回家,卻弄得這樣興師動眾。蘇湞不免羞赧,又想到方才同段容時在車上說話,也不知被飛絮聽去多少。 一時羞怒相加,蘇湞便又瞪了段容時一眼,裹著大氅下車。段容時被瞪得莫名,摸了摸鼻子也下車,果然有下人捧著衣服上前。 他不欲讓人近身,將斗篷拿過來自己披上,就這么點功夫蘇湞已經(jīng)踏進門了。 段容時慢慢悠悠走過去,卻見著蘇湞面色不虞,袖手看著道邊跪著的女子,而她身旁的飛絮也是如臨大敵。 第41章 和好 蘇湞又羞又惱,暗罵這男人怎么這…… “奴婢婉媚, 拜見主君?!?/br> 跪著的女子瞧見段容時,又朝他盈盈一拜,曼妙的身姿展露無余, 果然婉轉柔媚。 這聲音比對著自己行禮能多繞三百個彎, 蘇湞臉色更加難看, 一轉頭見段容時沒訓斥, 還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婉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婉媚正是大婚次日常歡喜送來的人之一, 也就是蘇湞想要將她們安置在后院時,第一個鬧起來的。 前些日子段容時不在家, 蘇湞忙著為顧家的事奔走, 幾乎忘了后院還有這么一幫子人,看來不是她們安守本分, 而是真正的主人還沒回來, 她們沒處施展罷了。 蘇湞捏緊拳頭,側身擋住她的視線,“大冷天的, 姑娘在這兒跪著做什么,回去加件衣裳吧?!?/br> 婉媚卻委屈得幾乎落淚, “奴婢受主君庇護之恩,今日聽旁人說起主君難得回來,想要拜謝一番罷了?!?/br> 她畫了啼妝, 眼角眉梢向下耷拉著,臉頰處用珍珠粉點出幾顆淚珠,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先前蘇湞想著她們也是苦命人,令人多多善待, 如今看來倒是太過善待了。 察覺到段容時要說話,蘇湞搶先一步道:“拜也拜過,謝也謝過了,你可以回去了,不然凍壞了身子還要再請大夫醫(yī)治?!?/br> 婉媚幽怨地看了蘇湞一眼,搖搖頭,低眉順眼道:“娘子不必著急,奴婢是不敢同娘子相爭的,只是……”婉媚捧起手中包袱,投向段容時的眼神中藏著萬千情意,“奴婢愚鈍,比不得娘子能常伴主君身側,只能做些御冬的衣裳略表心意?!?/br> 段容時已經(jīng)多年沒見過這陣勢了。 當年他初得勢,一些人要么是想討好他,要么是想通過這些手段抓個把柄,邀他做客時便派人蓄意勾引。 再不然就是一些小官家的女兒,見他相貌堂堂,官居高位,年紀輕輕又未娶妻,便想使些旁門左道以攀附。 后來他率領統(tǒng)御司查了幾回案子,手段之狠辣駭人聽聞,這樣的事情便少了許多。 在自家見到這景象,倒真是頭一回。 不過說來,他對這套流程倒也不陌生。 統(tǒng)御司探查萬千消息,別說教坊司和妓館,就算是各家重臣的后院也有他的眼線。 婉媚手上的包袱又小又輕,放不下什么東西,她所說的冬衣,想來也只是兩三件貼身的衣服。 貼身的東西,上頭再繡幾個別致的花樣,穿的人偶爾摸到時,便會順著想起做衣服的人。 這樣勾引人的手段,莫說是歡場女子和后宅小妾,就算是宮里嬪妃爭寵也常用到,婉媚出自宮中,耳濡目染地,倒也不令人驚訝。 讓段容時驚訝的不是婉媚,而是蘇湞。 大婚那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常歡喜送人入府,蘇湞第一反應不是生氣,也不是惱怒,而是小心翼翼地懇求他不要這么早納妾。 還說自己絕不會妒忌。 那時段容時還沉浸在新婚的喜悅中,這么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再熱的心也得冷幾分,更何況他看遍世情,自然看得出蘇湞對他毫無情意。 眼下分明還是一樣的人,蘇湞卻像頭領地被占的小貓,張牙舞爪地警告著入侵的敵軍,這讓他產(chǎn)生了一點點被在意的錯覺。 或許不是錯覺,今日蘇湞坐上馬車氣勢洶洶地去接他回家,也是從前不會做的事。 段容時唇角勾起,沒發(fā)覺自己的眼睛還盯著婉媚的包袱。 這一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誤會了,婉媚以為他有所心動,聲音又嗲了幾分。 “求主君垂憐?!?/br> 蘇湞沒來由的邪火越發(fā)旺盛,上前一步搶過她的包袱。 婉媚像是被誰推搡了一把,嬌弱無力地倒在石子路上,“大娘子……” 蘇湞把包袱塞到飛絮手里,“東西已經(jīng)送到了,姑娘若是沒有旁的事,還是早些回去添衣吧,我真是看著都覺得冷?!?/br> 婉媚不出聲了,只用一雙哀求的眼睛看著段容時,而段容時早被蘇湞拽著往主屋去了,連頭也沒回。 “姑娘是走不動了?”飛絮招手喚來幾個小廝,“你們過來幫幫忙,送這位姑娘回屋?!?/br> 小廝們正要動手,婉媚卻利落地爬起來避開他們,若是真被旁人碰了身子,只怕就算爬上段容時的床,也得不到個名分。 “不勞飛絮姑娘cao心,”婉媚掛上假笑,說話也沒了那些刻意的造作,“我自己會走?!?/br> - 屋里早已經(jīng)備齊飯菜,蘇湞看著滿桌珍饈佳肴,卻覺得自己氣都被氣飽了。 再一看段容時淡定地換好衣裳凈過手,也沒理她,徑自坐下來夾塊冬筍鵝脯便吃起來,嘴角還噙著一絲笑,蘇湞便更是氣悶。 她換下大氅也落座,用眼角瞥了他好幾眼,可人家淡定自如,沒受到一點兒影響。 蘇湞想到這些女子剛進府時,她同段容時便因這些人氣了一回,流云說這是因為段容時對她有情,便不愿有旁的人來摻和,更不愿她不在意他納妾。 那時她雖莫名又委屈,但心里還有著一絲甜。 可那時段容時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他還沒見著這些女子,今日他見到婉媚也不像有厭惡,或許會改變想法也說不定。 蘇迢先有云氏,后又納妾,云氏死了沒過多久又續(xù)娶徐氏;英國公雖對劉夫人這個發(fā)妻有情,但府里也是鶯鶯燕燕美人如云,只因為劉夫人雷霆手段沒留下庶子罷了。 蘇湞發(fā)覺自己的心境已經(jīng)大不相同,她既不愿自己一個人待在段府,也不愿除了她同段容時,還有什么別的人。 待想到段容時對自己的細心溫柔,也會全數(shù)換到別人身上,她便有些食不知味。 門外突然起了一陣吵嚷,一個女子闖到門口,香汗淋漓,媚眼如絲。 “主君難得回來用飯,不如便由妾身來侍奉吧。” 青葉追趕過來,無措道:“娘子,我一個沒留意便讓她闖過來了……我現(xiàn)在就帶她走?!?/br> “慢著,你一個奴婢也敢傷我?我可是侯爺?shù)娜?”女子像是才發(fā)覺蘇湞也在屋里,微微屈身,“婉柔見過娘子?!?/br> 一個還沒夠,第二個又來了,蘇湞真是不知該跟誰置氣。 段容時沒否認,青葉有些不知所措,求救地看向蘇湞,而婉柔便趁著這個機會踏進門。 后院的十個女人都是從宮里出來的,婉柔同婉媚早就便認識,便比旁人更親近些。她們都是奴婢出身,在宮里做著伺候人的活計,而段府的日子則清閑許多,不用早起、不用做活、不用挨罵,還不必費心吃穿用度,日復一日便被消磨了心志。 唯有她和婉媚還警醒著,這里的日子雖好,卻身家性命都系于人手,朝不保夕,與其荒廢度日,不如爭出個名堂來。 她們十個是奉常歡喜的命令來的,常歡喜不但是內(nèi)侍監(jiān),還擔著統(tǒng)御司司主的名號,既是內(nèi)臣,又掌議政之權,想必蘇湞也不敢隨意處置了她們。 婉柔與婉媚觀察了許久,發(fā)覺這段府的兩位主子本來就有嫌隙。段容時很少歸家,有次好不容易回來早些,又跑去書房睡了一晚。 婉媚在門口探了一回路,沒得手,緊趕慢趕地跑到后院來報信,說段容時似有松動,只可惜被蘇湞把人給搶走了。 婉柔便想趁此機會再加把勁,畢竟段容時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再回來,而人都在飯桌上,諒蘇湞再妒忌,也沒法把人再帶走一次。 婉媚天生嬌媚,五官絕艷,婉柔資質差她許多,卻勝在性情嬌柔,身姿勝雪,走路時有種不勝之態(tài)。 “妾為主君斟酒?!蓖袢崽崞鹁茐?,清透的酒液緩緩注入杯中,柔荑肌膚滑膩,略帶著些體香,讓人想知道究竟是美酒更淳,還是美人更香。 蘇湞死死地盯著酒杯,待段容時??晏?,好像真要接過酒杯時,終于忍不住“啪”地一聲放下筷子。 段容時一直留意著她的動靜,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倒胃口,你們干的什么活計?!彼嗳~招手,示意將人拖下去。 青葉得了命令如蒙大赦,進屋三兩下便把婉柔給逮出去,而段容時又好笑地朝蘇湞道:“我還以為你要忍多久呢,真生氣啦? “生什么氣,我沒生氣。”蘇湞也沒想到自己會摔筷子,她又忍不住道:“誰給的酒你也喝,也不怕不干凈?!?/br> 段容時又笑了幾聲,將人拉過來抱住,“別人倒的酒我都不喝,只喝小絆給我倒的酒,好不好?” “誰要給你倒酒?!碧K湞別別扭扭,又道:“我看你真是個香餑餑,誰來都要咬一口。” “誰也不讓咬,只讓小絆咬,好不好?”段容時高興得不行,好像能讓蘇湞吃醋是件大好的喜事?!拔蚁矚g你為我生氣?!?/br> 又來了,先是“不想你把旁人放在我前頭”,現(xiàn)在又是“喜歡你為我生氣”。 蘇湞又羞又惱,暗罵這男人怎么這么會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