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噩夢游戲Ⅱ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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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齊樂人糾結(jié)之際,勞拉已經(jīng)問清楚了薛佳慧的狀況,她竟然真的失憶了,就連自己是誰都忘了,顯然沒可能記得自己做過關(guān)于“觸蛸”的節(jié)目了。 珍妮特扶著額頭,裝腔作勢地嘆道:“我真是受夠了配合演出,竟然連失憶都出來了,想必薛小姐拿下昨天的最佳是沒有問題了。” 話音剛落,播放器就啟動了:“現(xiàn)在播報投票結(jié)果,第二日的今日最佳獲得者是——齊樂人?!?/br> 在場的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齊樂人,當(dāng)場被打臉的珍妮特看著齊樂人的眼神尤其不善,呂醫(yī)生倒是比自己拿到了最佳還興奮,開心地說:“恭喜恭喜,回頭請我和杜越吃飯呀!” “謝謝……嗯,謝謝各位觀眾,感謝大家的支持厚愛?!饼R樂人想起還有觀眾呢,不得不露出笑容,假裝自己十分欣喜,大腦卻轉(zhuǎn)的飛快:他怎么會被評為昨日最佳?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發(fā)光石頭破碎?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 這個真人秀節(jié)目的第二天著實發(fā)生了不少事情:景思雨墜入地下室、馬克與賀億失蹤、搜索地下室、薛佳慧失蹤又失憶…… 這些事件他差不多每一件都參與其中,大概就是他的積極表現(xiàn)和偶爾“靈光一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才讓他得到了那么多票數(shù)吧?齊樂人心想。 “真可惜,還以為薛小姐能得到最佳呢,竟然是齊??磥碛^眾對兢兢業(yè)業(yè)的聽話演員更有好感呢?!闭淠萏乜粗鸦鄣谋砬橛蟹N戲謔的嘲弄。 薛佳慧一臉迷茫不知所措,齊樂人怎么也沒能從她臉上看出違和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不準(zhǔn)薛佳慧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如果真的有人打暈帶走了她,那會是誰? “還是好奇怪啊,我們?nèi)嗽谕砩鲜稽c多的時候到教堂來看過,那時候那個房間里并沒有人。之后我們就去找薛佳慧了,路上最多只花了十分鐘。薛佳慧為什么會被藏到這個房間里?是誰把她運到那里的?作案人是怎么避開其他人的?”呂醫(yī)生喃喃著,眉頭越皺越緊,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 “這恐怕只有觀眾才知道了?!眲诶嘈α艘幌拢爱吘刮覀儧]辦法查看這些攝像頭。” “可惜我們也沒法求助場外觀眾。”弗朗西斯說道。 “其實倒也不是不行?!饼R樂人突然道。 “你有通訊器?”珍妮特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齊樂人。 “不,我和你們一樣,除了一把小刀沒有別的工具。教堂里外都安裝了固定攝像頭,屏幕前的觀眾們清楚地知道究竟是誰將薛佳慧打暈帶到了這里,只要他們告訴我們那個人的名字,一切都明白了?!饼R樂人看向那個播報器,緩緩道。 勞拉眼睛一亮:“你是說……” 齊樂人微笑點頭。 雖然說這個播放器只會播報獲得最佳的人名,但是哪怕只是一個人名,也對他們破解目前的迷局有著巨大的作用。 “前輩太厲害了!”杜越竟然當(dāng)場拍起了手,崇拜之情溢于言表,一旁的呂醫(yī)生一手捂臉一手去捂他的嘴,這迷弟不分場合的夸張贊美真是太丟人了! “這也是個主意,但是觀眾能配合嗎?”弗朗西斯問道。 “試試吧,你來?”齊樂人對勞拉招呼道。 勞拉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下,這才鄭重道:“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我們的節(jié)目。今天是節(jié)目的第三天,發(fā)生了許多意外,令人始料未及,特別是薛佳慧身上發(fā)生的意外。我們現(xiàn)在無法查證究竟是誰打暈了她,將她帶到這個教堂的小房間里,也不清楚動機是什么,我們在此懇求觀看了本次節(jié)目的觀眾,在投選今日最佳的時候,將票投給作案的那個人。這對我們很重要,請務(wù)必幫助我們,謝謝!” 第二十八章 星際死亡真人秀(十一) “希望能有用?!眲诶粗シ牌?,深深地嘆了口氣。 “希望如此?!备ダ饰魉挂舱f。 “但愿吧?!卑材莸溃D(zhuǎn)身離開了教堂。 其他人也準(zhǔn)備各自離開了,齊樂人卻突然叫住了大家:“麻煩稍等一下,安全起見,我們最好安排人守著這個播放器,以免第二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被破壞了?!?/br> “你說得對,我們最好輪流看守一下?!眲诶澩她R樂人的意見,夸贊了一句,“你還挺細心的?!?/br> ——如果你成天被人拿發(fā)情期的地獄三頭犬恐嚇,你也會學(xué)會凡事小心謹慎,以免被惡犬狂追十公里。齊樂人心想。 這一次珍妮特倒是沒有唱反調(diào):“好吧,恰好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br> 于是除去已經(jīng)離去的安妮,身體狀況欠佳的薛佳慧和要照顧薛佳慧的勞拉,剩下的八個人兩兩一組地定下了看守播放器的輪崗。按順序分別是弗朗西斯和景思雪一組,杜越和景思雨一組,呂醫(yī)生和亞歷克斯一組,齊樂人和珍妮特一組,每組六小時。 “為什么我的搭檔是男的?”呂醫(yī)生看著和他一組人高馬大的亞歷克斯嘀咕道。 “你看起來需要一個強壯一點的隊友?!饼R樂人冷酷道。 “好了,小雞仔,我都沒有要求和亞歷克斯一組,你就別抱怨了?!闭淠萏芈柭柤?。 小雞仔·呂醫(yī)生:????? 散場了,除去值第一崗的弗朗西斯和景思雪,其余人陸續(xù)返回自己的小屋,有的結(jié)伴去尋找藏匿在村子里的物資,有的回屋休息,勞拉表示自己會暫時搬到薛佳慧那里照顧她,順便將一些基本情況告訴她——齊樂人覺得她的意思是她會監(jiān)視薛佳慧看看她會不會露出破綻——說完,勞拉就領(lǐng)著薛佳慧去找她住的屋子了,弗朗西斯也很想去,但是他要值第一班,只好對勞拉說等結(jié)束之后就去找她。 齊樂人看著勞拉和薛佳慧遠去的背影,多少有點不放心,但是如果現(xiàn)在他出言提醒的話,在觀眾眼里他簡直是赤裸裸的可疑分子。還是盡快找到安妮那邊的突破口吧,越快越好。 “我倒覺得這個節(jié)目很有相親節(jié)目的氛圍?!眳吾t(yī)生看著三人的背影深沉道。 “?。坑袉??”神經(jīng)粗壯的杜越反問。 “有啊,你看,我們剛下飛船的時候珍妮特對亞歷克斯還各種看不上眼,轉(zhuǎn)眼都睡到一塊了。弗朗西斯和勞拉以前倒是合作過,還一個演女一一個演男一,但是也沒看有什么特別的火花啊,結(jié)果飛船落地才三天,感覺回去就會約會。薛佳慧也會,她好像挺喜歡賀億的,不過現(xiàn)在一個失蹤一個失憶,暫時是沒戲了。還有安妮和馬克,齊樂人之前不是說馬克對安妮言聽計從嗎,說不定有情況。”呂醫(yī)生嘻嘻笑道。 “這兩人的年紀(jì)也差太多了吧,馬克都能當(dāng)安妮的爸爸了?!倍旁讲惶嘈?。 “年齡倒不是問題,唔……這兩人其實沒啥情侶氣場,大概只是黑人大叔特別照顧小姑娘吧?!眳吾t(yī)生說,“誒,不過說起來,我們?nèi)齻€怎么一點情況都沒有,我們是不是也該找妹子們約會什么的?” 杜越正直地說:“不用了吧,我們?nèi)齻€人不是挺好的嗎。” 齊樂人覺得這話聽起來哪里不對。 呂醫(yī)生說:“你不懂,這年頭不炒緋聞是不會紅的!” “認真點,別瞎鬧騰了?!饼R樂人無情鎮(zhèn)壓了兩名隊友的胡來,三人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該做什么。 有些話對著鏡頭不好說,齊樂人心中懷疑薛佳慧會不會是被觸蛸寄生了,但是現(xiàn)在少了“薛佳慧指認實驗記錄本上的章魚是觸蛸”這一環(huán),邏輯鏈又斷了,齊樂人無法貿(mào)然在觀眾面前說出自己的猜想,哪怕說出來了,其他參賽者也不可能相信——在這種離奇又殘酷的真相面前,人總會本能地選擇逃避,除非證據(jù)已經(jīng)擺在眼前。 他們還是需要更有力的證據(jù)。 “我們?nèi)グ材菽抢锟纯窗?,至少要搞明白?dāng)時馬克和賀億是怎么失蹤的,她的那間屋子到底有沒有閣樓,還有……當(dāng)時我們在景思雨房間的地下室的時候,外面?zhèn)鱽淼哪锹暠暰烤故窃趺椿厥?。我感覺這一切和安妮脫不了干系?!饼R樂人說道。 三人于是來到了安妮的屋子前,敲開了門,可是當(dāng)他們提出想要進屋看看的要求時,安妮偏過頭露出了一個惡意的笑容,藏在腰后的手動了動,露出斧子的一角。 “你們可以試試看?!卑材萦挠牡溃拔译S時以行動表示歡迎。” 被拒絕之后的三人無奈,只好重新商議了起來,呂醫(yī)生表示當(dāng)初馬克和安妮找到的物資并不多,大概今天或者明天,安妮的食物和水就會耗盡了,她肯定會出門尋找物資的,他們只要等待機會,等安妮離開屋子的時候溜進去就行了。 齊樂人贊同了這個想法,三人找了距離安妮的屋子比較近,但又沒有參賽者居住的閑置小屋,開始了持久戰(zhàn)一般的觀察作業(yè)。 齊樂人值第一崗,因為呂醫(yī)生已經(jīng)困得隨時要睡過去了,杜越也累了,兩人就先休息,到了下午兩點的時候,杜越被齊樂人叫醒,他該去看守教堂那里的播放器了,杜越打著哈欠出門了。下午呂醫(yī)生睡醒了,他換下了齊樂人蹲守安妮,齊樂人就轉(zhuǎn)頭呼呼大睡去了,等到杜越回來就輪到呂醫(yī)生去看守播放器了,杜越留著看守安妮。 超過三十個小時沒睡的齊樂人一口氣睡到了午夜以后才勉強緩過來,此時呂醫(yī)生還在外面和亞歷克斯看守播放器,杜越則趴在窗邊專心致志地觀察安妮屋子有沒有動靜。 “前輩你醒了?快吃點東西吧。”杜越一聽到齊樂人起身的動靜,立刻轉(zhuǎn)過頭來,殷勤地將罐頭食物放在齊樂人面前,眼巴巴地盼著他吃。 “謝了。”齊樂人精神尚可,喝了點水之后就開始吃東西,“安妮有什么動靜嗎?” “沒有,她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也沒人過來,她到底在干嗎?”杜越郁悶極了。 為了防止聊high了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事情,兩人干脆關(guān)了跟蹤攝像頭扯淡了起來,杜越說了一些他在學(xué)校的時候的事情,還說了自己暗戀過的女孩子,說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齊樂人一直微笑點頭但沒說話,不由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頭發(fā):“說了這么多,前輩都無聊了吧?就是一些無聊的高中生活……” “不,挺有趣的。后來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呢?你有沒有跟她表白?”齊樂人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呃……算是有吧……不過她有喜歡的人了?!倍旁绞涞?。 “那真可惜,他們在一起了嗎?” “也沒有……我注意到她的時候她還沒遇到心儀對象,她是個很可愛的人,但那時候我也沒對她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只是覺得她挺可愛的。后來她突然戀愛了……”杜越情緒低落了下來,十分沮喪的樣子。 “然后你才發(fā)現(xiàn)你喜歡她?”齊樂人像個知心大哥哥一樣關(guān)懷起了小年輕。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我只是覺得她專心致志地喜歡著一個人的樣子很動人?!倍旁秸f著,笑了起來,露出了嘴角那個可愛的酒窩,“我也沒想過要和她在一起。我可能并不是真的喜歡她吧,只是被那個樣子的她打動了?!?/br> 感覺自己已經(jīng)落伍于時代,搞不清年輕人在想什么的齊樂人繼續(xù)深挖八卦:“你剛才說你有表白過?怎么表白的?” “啊……也不能算表白吧,我就是欺負了她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她大概討厭死我了。當(dāng)我還想努力一下的時候,她卻突然失蹤了。”杜越說。 齊樂人吃了一驚:“失蹤?” “對,假期的時候她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山里徒步郊游,遇上了山體垮塌,八個人全部失蹤……”杜越說著,若有所思道,“后來我進入了這里之后,難免將兩件事聯(lián)系在了一起,我懷疑她可能和我遭遇了一樣的事情。” “很有可能?!饼R樂人也想過這個問題,不知道他和呂醫(yī)生經(jīng)歷過的新手村在現(xiàn)實世界的人眼里是什么情況,是多人離奇失蹤,還是殺人狂瘋狂砍殺無辜群眾,另有三人失蹤? 杜越攤了攤手,故作灑脫地說道:“說不定未來還有見面的機會,但如果真的見不到了……那也就這樣了吧。初戀嘛,總是這樣子沒有結(jié)果的,更何況這連初戀都算不上。” 初戀就遭遇地獄難度還吃了后輩一個flag的齊樂人:“……” “前輩你也說說吧,你有戀人了嗎?”杜越八卦兮兮地問道。 “有的?!饼R樂人坦白道。 “哇,是什么樣的人?漂亮嗎?你們誰先看上誰的?怎么認識的?在現(xiàn)實世界還是游戲里?” “你怎么這么八卦?”齊樂人哭笑不得。 “前輩,說吧說吧,我聽著呢!”杜越豎起了耳朵。 “有什么好說的?” “什么都能說啊,先說漂亮嗎?” 齊樂人回想起獻祭女巫任務(wù)時第一眼就驚艷了他的“女神”,笑意悄然爬上了他的唇角眉梢:“很漂亮,特別漂亮?!?/br> “有照片嗎?”杜越追問道。 齊樂人搖了搖頭。 杜越失望地嘆了口氣:“好吧,那你們是誰先看上誰的?” 齊樂人想了想:“應(yīng)該是我吧,一見鐘情?!?/br> 杜越驚了,呆呆地看著齊樂人,只聽他繼續(xù)說道:“很不可思議吧,在那之前我從來也沒喜歡過誰,卻在那一剎那間完全拋開了理性,對一個陌生人一見鐘情。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覺得,其實我一生都在等待這個人的出現(xiàn)。如果我沒有來到這里,如果我沒有遇見他,如果他沒有回應(yīng)我,也許我也會渾渾噩噩地和其他人開始一段感情,甚至走入婚姻,一輩子也就這么過去了。那樣的一生,我不會知道自己過得很可悲,甚至錯覺這樣的人生已經(jīng)是幸福的了,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怎樣的奇跡?!?/br> 溫柔而平靜的感情在他的心頭流淌著,讓所有的回憶都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暖光,明明這段感情中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和幸福甜蜜無關(guān),反倒充斥著自我懷疑、抗拒、克制、忍耐??墒菚r過境遷,在悲劇的死亡中止了綿延的苦痛之后,愛情反而被燒盡了那一層荊棘外衣,浴火重生,留下一顆無法被燒毀的,金子一般閃耀的心。 他覺得很甜蜜,哪怕是曾經(jīng)的痛苦,都被裹上了一層甜蜜的糖衣。 齊樂人微笑了起來,滿眼都是溫柔:“能夠遇到這樣一個愛人,能夠被他所愛,我很幸運,真的很幸運?!?/br> 第二十九章 星際死亡真人秀(十二) 這次和小年輕的談話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齊樂人和杜越畢竟還不算太熟悉,不會像跟呂醫(yī)生那樣隨便。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半夜兩點了,齊樂人該去值守播放器了。 夜晚的極地和白天溫差不大,極晝的陽光灑落在這片冰原上,寧靜而安詳,如果不是那蠢蠢欲動的危險正在窺視著他們這群可憐的小羊羔,齊樂人大概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忐忑。 來到教堂外,齊樂人一眼就看到了衣著鮮艷的珍妮特,她正在給自己的雙手呵氣,呵了一會兒又把厚手套帶在了手上:“這該死的天氣,真是凍死企鵝?!?/br> ——冷得能凍死企鵝,曾經(jīng)有人這么跟齊樂人描述過極地永無鄉(xiāng)的環(huán)境,冷不防聽到珍妮特這么說,齊樂人露出了一絲笑意:“這里可沒有企鵝,有恒溫服的我們也不至于被凍死。” “嘿,伙計,這只是個夸張的比喻,你能有點幽默感嗎?”珍妮特沖他翻了個白眼。 呂醫(yī)生和亞歷克斯從教堂里走了出來,兩人都有點困意,和齊樂人與珍妮特交接完就回去休息了。珍妮特走進了教堂,在長椅上坐了下來,百無聊賴地和齊樂人聊天:“你和勞拉關(guān)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