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強行逼供
李云平說的對,那個道觀里的道士,跟興平城的李家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 他們要入城,要在城中做些什么事情,都是陸未他們防不住的。 而那個李老爺和李夫人,現(xiàn)在想來,也是處處都怪,甚至不像是個好人。 那他們?nèi)绻娴幕锿朗?,要對李云平,或者他的家人不利,陸未也是不能接受的?/br> 邱子良很可憐,但是眼前的男人才是她深愛的,且并無大錯,她當然首先要守住他的安全。 所以陸未說出了邱子良的名字。 李云平一聽到這三個字,立刻命人叫來了白果:“連夜出城去道觀,把里面的人全部抓來,一個也不許剩?!?/br> 陸未抓住他的手,嘴唇動了一下,最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沒有讓全部殺掉,而是全部抓回來,已經(jīng)是很好了,先看看他們在搞什么再說吧。 沒到子夜,白果帶著人已經(jīng)全部回來。 他們身上落滿了雪,每個人的臉上也都凍的通紅,但是頭發(fā)上卻冒著熱氣,似乎還出和汗,可見這一路上趕的很緊。 大的小的,一共有十二個道士,當下被關到了云平王府的地牢里。 白果回來復命時,李云平和陸未都沒睡。 兩人跟著她一起去地牢里看那些道士,看了一圈,卻根本沒有邱子良的身影。 “這人不夠,有逃跑的嗎?” 白果搖頭:“有幾個守宅院的,武功確實很厲害,但是我們?nèi)サ娜硕啵质谴笱┨?,并無人逃走。” 跟著他們回來的蘇木和飛文,也說兩人死死守住道觀,連眼都沒眨一下,亦沒看到人出來 。 這事就怪了,邱子良的武功不高,身上也沒長翅膀,更不會入天循地之術,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李云平都沒猶豫,問道:“宅院里抓來的人關在哪兒?” 白果就帶他們?nèi)チ肆硪婚g牢房,那里只關著一位老道士,頭發(fā)胡子發(fā)白,眼神也混濁不清,臉上更是黑一塊紫一塊,不知是凍的,還是原本就是這樣。 他盤腿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李云平他們進來,有人就把他從地上揪起來,說王府有話要問他。 那老道士把眼睛睜了一下,但是對李云平的出現(xiàn),明顯無感,甚至有些無視。 李云平也不廢話,直接讓蘇木拉來一個守宅院的道士來。 蘇木把道士推到老道士面前,“刷”的一聲從身上抽出短刀,一刀下去就扎到了道士的胳膊上。 陸未瞬間驚呆,隨即驚慌地想去攔住蘇木。 卻被李云平一把拉住,并且快速捂進懷里,帶出了牢房。 這種逼供方式,陸未難以接受,她抓住李云平說:“你怎么對小道士下手,他們又不知道人去了哪兒了?” 李云平只是安撫她:“你別著,也就是那一下子,就是為了嚇老道士的,蘇木不會再動手的?!?/br> 事實卻跟他說的完全相反,蘇木不但還會動手,還下手越來越狠。 過去他們見多了這種事,這些道士跟在老道士身邊,正事沒有,整天就是坑蒙拐騙,現(xiàn)在還窩藏了邱子良,已經(jīng)是與死同罪,若不是為了逼出人犯,蘇木早就一刀把他們殺掉了,又怎么會手軟。 他的一刀出來,看那老道士仍不說話,第二刀就扎到道士的另一個手臂。 道士疼的“嗷嗷”亂叫,臉上的汗珠更是豆一下滾落下來。 那叫聲過于慘烈,也太大了,已經(jīng)要出來的陸未聽到叫聲,折身就要返回去。 李云平卻捉住她說:“別去管了,這里交給他們處理,我陪你回去休息?!?/br> 陸未卻看著他問:“邱子良雖然是永固城守備的兒子,但他卻沒有做過什么壞事,現(xiàn)在也不過是逃一條命,你為什么不放過他?” 李云平的眸光就沉了下去,輕聲回道:“他可以逃到任何地方,為什么偏偏是這里?” 陸未答不上來,她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沒找到答案。 面對真刀真槍的殘酷,那些勾心斗角真是弱爆了,既是現(xiàn)在她也不能說李云平錯了,因為若是在戰(zhàn)場之上,那必然也是這樣的。 你不對別人動手,就等著別人的刀劍插入自己的心窩。 她沒再說話,跟著他一起出了地牢。 只是回房以后,自己怎么也睡不著,而且連躺著都是心煩,起身坐著又總覺得耳朵出了問題,能聽到地牢里的聲音。 李云平想盡辦法安撫她,卻并沒作用。 他有些后悔,不應該帶她去的,他早知道自己的小女人心善,她對任何人都下不去狠手,可是這世界原本就沒有他們想的那么善良。 尤其是這亂世之中,殺人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李云平去過沙場,在上面也殺人無數(shù),太清楚人命如草芥的說法。 就是他沒有造反之前,朝廷也從來沒把老百姓當成是人,說殺就殺,說打就打。 每一天無辜死的老百姓都不計其數(shù),只是陸未不知而已。 天色微亮時,云平王府又一隊出去了。 依然是白果帶隊,人員也都是她手里的精銳。 他們的目標還是離城不遠的道觀,這次卻多帶著一個人,那就是老道士。 冬日的凌晨很安靜,除了雄雞遠遠地啼叫兩聲,再無別的動靜。 富人這么冷的天,這么冷的早上,沒什么急事的都不會出門的。 興平城的城門還沒有開,白果亮了將軍領,守門的侍衛(wèi)才忙不跌的跑去開了門。 人馬快速穿過城門,一路往效外駛?cè)ァ?/br> 老道士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眼睛也半瞇半睜的。 他的腳步緩慢,但是拖著他的侍衛(wèi)們,卻急不可耐,好幾次都差點把他推倒在地。 老道士也不說話,踉蹌幾步后,接著往前走。 遠遠地看到道觀,臉上就露出一絲笑容,有些詭異,或許還帶著一些輕松,但是這里的人沒人懂他的表情。 道觀到了,門推大力推開,里面落了厚厚的一層雪,昨晚搜過以后,扔到院子里的許多東西也都被雪蓋住了。 白果問:“人在哪兒?” 老道士說:“后院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