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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翁主淡淡勾唇那時三皇子剛出生不久,太子未必沒有機會,他卻為傳言所擾,對自己沒半點信心,自暴自棄,整日唉聲嘆氣,哥哥勸了他幾句,他就發(fā)了火,二表哥為了替哥哥出頭,才打翻了先太子的硯臺。至于二皇子,他那性子,被打也活該。 蕭衛(wèi)兒對此十分贊同,二皇子確實不是善茬。 姨母請的那些所謂名師,一開始就對二表哥懷有偏見,二表哥又個受不得氣的,索性把他們都逼走了事。因為這些事,二表哥才對讀書失了興趣,成了眾人口中的紈绔。 寧翁主心中一片悵然與蔣家的婚事是姑母與蔣夫人定下的,蔣家小姐并不喜歡二表哥,二表哥心中有數(shù),他不愿強求,又沒辦法退婚,只能以逃婚的方式,承擔(dān)這一切,如此,錯在他,蔣家小姐就算另行婚嫁,旁人也挑不出什么。 蕭衛(wèi)兒有氣無力道只可惜蔣家并不打算將蔣小姐另配他人。 寧翁主嗯了一聲蔣家太重名聲,根本不可能主動退婚。 長公主更不會這么做。蕭衛(wèi)兒接道。 那是自然,本就是武安侯府這邊的不是,蔣家又是那樣的名聲,姨母若退婚,武安侯府還不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二表哥這次回來怕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蔣家小姐今年就該及笄了,再往后拖,就不好嫁了。 蕭衛(wèi)兒心中唏噓不想陳公子竟是這樣的性情。 寧翁主眸中光彩如虹他很好。好到讓自己動了心,她甚至已經(jīng)決定,若蔣家小姐不肯嫁,自己就想法子嫁給他。 蕭衛(wèi)兒能感覺到寧翁主對陳公子的感情,就如同自己對寧世子的那般,寧世子有那般心機城府,自己從心底還是認為他很好,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呢? 第50章 陳於 武安侯府原是京都權(quán)貴之楷模,武安侯文武雙全,風(fēng)度翩翩。長公主生來尊貴,嬌美如月。武安侯與公主夫妻恩愛,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奈何這些都是假象,一旦沒戳穿,就只剩下滿眼齷齪. 武安侯那百來個妾侍,有哪一個沒做過能在武安侯府占據(jù)一席之地的夢,可惜夢終究只是夢,當不得真。 若有人當真了,她的美夢須臾間就會變成噩夢,一輩子的噩夢。 何氏何嘗不是聰明人,她不但聰明而且善于忍耐,懂得把握時機,生下女兒按兵不動,有了兒子依舊蟄伏,直到再次懷孕,方才出手。 武安侯能夠為了她對長公主說出和離的話來,足見其能耐。 她與武安侯商定的計策,也是好的,他們的女兒在長公主生辰當天落水,眾目睽睽之下,由不得長公主不認.既然認了他們的女兒,女兒的娘也得認。何氏為武安侯生了一雙兒女,如今還懷著身孕,不抬她為良妾,怎么也說的過去。何氏甚至認為自己懷著身孕,長公主就不敢動她。 從頭至尾,他們算計的都是長公主的名聲,他們覺得長公主會為了自己的名聲,委曲求全,順著他們的心意。 奈何長公主從來不懂什么叫委曲求全,也壓根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于是他們的計劃落空了。 其實名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對于長公主這樣的金枝玉葉來說,實在是可有可無,何況她并不覺得一個賤婢以及賤婢肚子里的孽種的死活,能對她的名聲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 一個賤妾,沒有自己主母的允許,私自懷孕,使得侯府血脈遭到玷污,難道不該著重處置。已經(jīng)生下的就罷了,還在肚子里的,當然不能讓他帶著不潔之血來到世上。 長公主就是這么想的,不止是她,整個京都,一半以上的貴婦,都認為長公主此舉大快人心。 賤婢的命不算命,賤婢的孩子身體里留著賤婢的血,也沒什么尊貴,罵長公主的人并不多。 這是個尊卑有別的年代,長公主未必會受多大影響,反倒是武安侯與何氏損失慘重。 門房的傻兒子,自然不會生的好看,不但不好看,一雙鼠目長在一張大餅?zāi)樕希喼辈豢叭肽俊?/br> 這也罷了,他常常的盯著何氏傻笑,口水流到地上,也不知道擦,笑著笑著就撲過去,對著何氏一陣猛親,不說何氏剛剛小產(chǎn),身子正弱,就算是平常,她那小身板也攔不住豬一樣的門房傻兒子。 先前,何氏一心等著武安侯救她,還算有個念想,奈何武安侯被皇帝招進宮敲打了幾句,沒敢去。 何氏認清了現(xiàn)實后,就想尋死,奈何被韓氏派的人盯的緊緊的,一點機會也沒有,最讓她無地自容的,就是讓兒子看到了她衣衫不整和門房的傻兒子躺在一張床上。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必是長公主的杰作,否則姜兒一個小孩子如何能夠走到這兒,并且闖入洞房。 她悔不當初,卻已來不及了,世事就是這么殘酷。 而長公主早將何氏的事放到一邊,陳於,才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煩心所在。 要說喜愛,大多主母都偏愛幼子,她也一樣,陳須是嫡長子,將來要繼承侯府,不好溺愛,陳於一出生,長公主就打算將自己大部分的母愛傾注到他身上。 即使她大兒子陳須更加聰明懂事,長公主還是將進宮與皇子一同進學(xué)的機會留給了陳於,奈何陳於半點也不珍惜,先得罪太子,再惹惱二皇子。 長公主又花了無數(shù)心思給他找了一個又一個名師,卻都被他逼走,送他去書院,他也不好好讀書,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