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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柏生不敢說話了。 薛木晗倒是沒想到薛孺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她,心下有些感動,但是一直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 可隨即又有個疑惑縈繞在她的心頭,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方月會知道那個地方? 按照父親的說法看來,除了他和馮柏生之外,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那個地方了,那么方月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馮柏生? 薛木晗蹙眉,事情稍微有點復(fù)雜,她不清楚方月去那個院子究竟是去干什么的,讓她猜她肯定也是猜不中,看來只能從馮柏生下手了。 采薇,走 薛木晗悄聲說道,小屋內(nèi)的談話也停止了,看樣子兩人就要出來了,現(xiàn)在薛木晗還不希望自己的父親看出她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的大概,因為這樣,難免會打草驚蛇。 一想到方月,薛木晗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曾經(jīng)她天真地以為她真的如表面那般,和善和藹,想不到內(nèi)里大概也是一副被利欲熏黑的臟器。 不過現(xiàn)在看清這個女人也不遲。 小姐,這 采薇還因為剛才的那番對話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薛木晗看了她一眼,低聲叮囑:這件事情除了我的住處外,我不希望聽到其他人的碎言碎語。 明白。 薛木晗自從那小屋外邊回來后,臉上就顯出了一些心事,想到今天薛孺喊她去說的那些話,大概是凌洛禎拿著這件事情來做文章了,想到這里,她對于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心中又多了一層不屑,撕去外面那層皮,他也不過是個人面獸心的惡毒家伙罷了。 上一世的自己真是被那短暫的溫情給迷惑了雙眼,導(dǎo)致自己白白浪費了八年的光陰。 薛木晗眼神一冷,不過這些事情要慢慢來,急不得。 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揪出當年害死她娘的兇手,如果沒有意外,那人定是方月沒錯,只是該怎么去尋找證據(jù)呢?而且時隔多年,若是她貿(mào)然提起這件事情,父親又會怎么看馮柏生又在其中幫了方月多少忙? 薛木晗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看樣子她得找個時機和馮大夫好好聊一聊,現(xiàn)在不是時候。 采薇,這些天,你多盯著千夢樓那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回來告訴我,遇到危險不管你能不能應(yīng)付,立刻抽身回來。 采薇愣了一下,笑道:知道了,小姐,任務(wù)交給我,你放心吧。 薛木晗無奈地搖頭,采薇的大腦還真讓她不怎么放心啊。 隔天,有丫鬟來薛木晗的寢閣。 何事? 薛木晗此時手執(zhí)毛筆,正要落筆,這丫鬟就來了。 小姐,府上來了貴客,老爺邀您出去招待一番。 貴客? 薛木晗挑眉,第一時間想到了凌洛禎,隨后又否定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這貴客讓她內(nèi)心升起了一絲好奇,她將毛筆放到筆架上,六月見狀,等薛木晗離開后,拿起毛筆去清洗了。 薛孺此時正和來人一起品茶,薛木晗進來后,一眼就見到作為上那個人,果真是貴客。 爹,三皇子殿下。 薛木晗微微行禮,而后薛孺將她招過去:晗兒,最近心情好點了嗎? 聽到父親這么問,薛木晗愣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對方大概是指自己臉上印記導(dǎo)致心情差的這件事。 爹,我最近心情好多了,本來以前就習慣了,也不過是之前印記消失,卻在隔天又出現(xiàn),多少稍微打擊到我了。 薛孺嘆氣。 薛老何必嘆氣,薛小姐的印記既然能夠消失,那說明還是有得醫(yī)治的,總比一點起色都不見好。 多謝三皇子殿下的寬慰,老夫這還有點事情,就失陪了,晗兒,你好好招待三皇子殿下。 薛孺叮囑完后,就離開了這里。 第25章 請 教 薛木晗覺得此時的氣氛稍微有些詭異,她并不清楚三皇子殿下來這是干嘛的,她正要開口詢問,對方先她一步開口:在下早就聽聞薛家大小姐博學多才,溫文爾雅,前幾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薛木晗挑眉,她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在三皇子殿下面前表演過,不過隨后她又想到那場太后的壽宴,好像 多謝三皇子殿下廖贊。 薛小姐謙虛了,我來這里,是有問題想要請教薛小姐,不知道薛小姐可不可以給在下指點一番? 請三皇子殿下將問題說出來吧。 凌洛塵將他在千夢樓聽到的那個問題說出來,恰好薛木晗對此詩有些了解,三皇子給出的是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她想了下自己曾經(jīng)在書簡上看到的后半句,心中莫名泛起一絲苦澀,好半晌,她才將下句說出來:總被無情棄,不能羞。 凌洛塵愣了一下,總覺得面前這人在接出下半句的時候仿佛將什么東西拋去了一樣,這讓他有些疑惑自己今天是不是不該來問這個問題。 但隨后,他見到面前的人笑著問他:三皇子殿下今日特地來薛府,莫不是只是為了問小女子這一個問題 凌洛塵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會來到薛府,大約是想和面前這個人多接觸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