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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的話語半帶譏誚地輕聲在顧遮的耳旁吹起—— “莫非皇上開始覺得將軍府不那么中用了,開始另做打算了?” 顧遮正系到第三個扣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涼唇旁一抹不經(jīng)意的冷兀微笑隱隱而現(xiàn)。 他將手移到了淑妃的下顎處,然后輕捏過她嬌嫩的皮膚,微微一用力,引得淑妃一陣疼痛的輕哼。 昏暗的光線下,淑妃看不清他的眼神,卻聽得他似笑非笑冷冷道了一句:“愛妃是不是問得太多了一些?知道的過于多了一些?嗯?” 他的指尖寒涼似堅冰,深深嵌入在她的肌膚腠理之處,令她周身一陣陣的冷汗。 她不由自主地攢緊了被褥,直到手心滲出了細(xì)細(xì)的汗珠,才強(qiáng)壓住了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低聲道了一句:“臣妾知錯?!?/br> 月光的殘影照過他的輪廓,她看見他這才微抬下顎,似有些滿意地將手移開,繼續(xù)系完了剩下來的衣扣,然后起身撣了撣并不存在的塵立于了帷帳前緩緩道了一句:“愛妃今晚辛苦了,夜涼,早些休息?!?/br> 淑妃見他起身就有要走的意思,眉頭皺了皺,輕聲低頭道了一句:“皇上這是要去哪兒?” “四王爺受詔回京,估摸著也該到府邸了。作為皇弟,怎么說也得去看看十年未見的皇兄了,不是嗎?” 顧遮的眉眼處有了一絲不耐煩,說罷就往殿門走去。 “皇上!” 淑妃緊緊咬住了下唇,手中的被褥已經(jīng)被她抓得皺成了一團(tuán),她欲言又止。 “嗯?” 顧遮連頭都沒有回,只是停在了殿門前皺眉。 “沒事……夜寒露重,皇上記得添衣。” 淑妃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強(qiáng)顏笑著答道。 “有勞愛妃記掛了?!?/br> 顧遮話語之間是明顯的疏離和不失禮貌,說罷便推門而出。 一陣寒風(fēng)灌門而入,掃得帷帳一陣陣寒涼之意。 她看著朱廊處越走越遠(yuǎn)的那個身影,無奈地輕嘆了一句:“以你的聰明,怎會不知道今晚發(fā)生的一切早已有人提前稟報了我?而你,卻連一個完美的借口都懶得找……” “果然,父親說得對。這不過是一場權(quán)力的交換,我從來不應(yīng)該有過多的奢望……” 風(fēng)吹紅窗,紗紙沙沙作響,樹影斑駁而陸離。 星辰一夜璀璨萬里,照得今夜的萬春閣如此如此的……和煦。 和煦到屋檐之上的北冥差點趴在瓦片上昏睡成了一頭豬。 直到他聽到了一句再也熟悉不過如同鬼魅一般的嗓音在他的三尺頭頂上幽幽地響起—— “睡得香嗎?要給你拿條云被嗎?” “香……” 北冥迷迷糊糊地抹了一把口水答應(yīng)著,忽然一個激靈跳了起來,一眼便看到了顧遮一臉黑地站在他的面前。 北冥一個哆嗦便跪在了顧遮面前,撓了撓頭頗為難為情地說道:“皇……皇上,臣……臣該死?。?!” “看來,你也沒打聽到這萬春閣有什么特別的地方?!?/br> 顧遮無奈地嘆氣,掃了一眼萬春閣后鎖眉說道。 “皇上圣明,臣愚鈍,差遣了附近可以調(diào)動的鷹領(lǐng)軍,也沒有看出來這萬春閣有什么不妥之處。除了……” 北冥欲言又止,頗為惆悵地說道。 “除了什么?” 顧遮以為北冥打探到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挑了挑眉問道。 “除了這萬春閣作為煙花之地卻只養(yǎng)著兩名女子和一個酒鬼,其中一名還是個半老徐娘,其他還真的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北冥提到那個“半老徐娘”的時候頗為嫌棄地?fù)u了搖頭,一臉可惜的模樣。 “哦?煙花之地竟沒有尋花問柳之人?” 顧遮瞇起了眼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眼萬春閣上上下下,發(fā)現(xiàn)這里雖然稱不上富麗堂皇,倒也算得上雅致,盡管破舊了些,倒也看得出來曾經(jīng)是花了不少銀兩的。 那么,沒有生意,這里是如何維持到了現(xiàn)在的呢? 想到此處,顧遮微微挑了挑眉,負(fù)手于身后,沉思片刻說道:“去查查這家萬春閣的賬目和稅務(wù)狀況,天亮之前給朕?!?/br> “是!” 北冥立馬領(lǐng)命想要走,卻一把被顧遮拎住了衣領(lǐng),跟提了個小雞一樣地拎在了半路中。 北冥心里一涼一個疙瘩,哆哆嗦嗦地訕笑著問道:“皇上可是還有別的吩咐……?” “朕叫你看好的人呢?” 顧遮差點背過氣去,頗為嫌棄地反問道。 “噢噢噢?。?!瞧奴才這記性!皇上要找的人可是一刻也沒離開過這間屋子?。?!” 北冥信誓旦旦地指了指腳下的屋檐,堅定而興奮地回稟道。 “你確定……?” 顧遮的眼神落在了不遠(yuǎn)處院落的一處亮光處,幽幽地問道。 “那是相當(dāng)?shù)拇_定!?。 ?/br> 北冥剛說罷便發(fā)現(xiàn)了那處亮光下赫然坐著秦蘇獨自一人不知道蹲在地上在找什么的身影,立刻心虛地一縮頭,訕笑著支吾說道:“奴才還有事要辦,要不……先走?” “滾?!?/br> 顧遮懶得抬眼,將他拎起來一甩便朝著圍墻處扔去。 “啊——” “砰——” “噗——” 墻角處某人幽怨地抬起腦袋,將一口泥和草噴了出來,欲哭無淚地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