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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往后退了退,咽了咽口水戒備地說道。 “會不會……還有第三種可能?” 顧遮慵懶地一笑,眼中閃過了一絲詭異之色。 “第三種可能?呵呵,怎么可能!再厲害的內(nèi)力也不可能……等等?!?/br> 秦蘇剛想嘲笑一番顧遮自己往臉上貼金,卻忽然又覺得后脊梁發(fā)寒。 她當(dāng)場僵直在了片刻,似被雷劈中了一般,鎖眉慎重問道—— “你喝酒的時候便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番情景,說明,你根本就知道這酒中是有藥的。而真正想要下藥給你的人,一定會等你全部喝下了藥才善罷甘休?!?/br> “所以說,按照常理,你是不可能有機會不喝完酒的?!?/br> “那么,只有后者是有可能的?!?/br> “但是,這藥是對方事先便已經(jīng)下好的……” “所以!” 秦蘇一聲低呼,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里蹦出。 “嗯哼。接著說?!?/br> 顧遮此時面容之上的潮紅已經(jīng)盡數(shù)褪去,很顯然,藥性已經(jīng)被他逼得差不多了。 “確有第三種可能。但,這第三種可能是一個人?!?/br> 秦蘇冷靜地看向了顧遮,皺眉說道:“這下藥的人,其實并不是對方的人,而是,你自己的人。事先,他便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將藥減半了?!?/br> “這般一來,既能順?biāo)浦?,也能將計就計……?/br> 顧遮聽到最后的是微微邪邪一笑,然后將手環(huán)過了她的腰際,一陣酥軟便從他的手心傳至了她全身。 那一瞬間,秦蘇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像個深淵,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他算計在內(nèi),而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他的下一個棋子。 想到此處,她便想推開他。 然而,就當(dāng)她想動的那一刻,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已經(jīng)無法動彈!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 秦蘇冷下了眼眸,冷冷質(zhì)問道。 “沒做什么。不過是知道你下一步要逃離,暫時點了你的xue道而已。放心,這xue道半個時辰內(nèi)便會自行解開。而朕,也絕對不會對你做什么?!?/br> “如朕方才所說。有人想要看一場戲,只可惜,他算錯了來的對象?!?/br> “但是,既然這場戲他先開了場,那便要讓他好好看個夠,才過癮。” “而你,要做的,便是配合朕演完這場戲便可以?!?/br> 顧遮微微一笑,將指尖從她的耳際一路蜿蜒而下,然后停留在了她的唇瓣之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最好閉嘴。 而此時,秦蘇的耳尖敏銳地捕捉到房頂屋檐之上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點過,接著便驀地在他們頭頂之上的一塊地方停了下來。 接著,便是一塊瓦礫被人小心翼翼解開的聲響,一絲微弱的亮光十分隱蔽地鉆了進來。 “你要的看戲的人來了?!?/br> 秦蘇自然知道這一切的動作逃不過顧遮的耳朵和眼睛,便冷笑一聲說道:“我倒是想聽一聽,你憑什么覺得我會配合你演完這一出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好處的戲?” “因為,你在乎的人,現(xiàn)在在我手里。對于你而言,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顧遮淡淡一笑,笑容里卻多了幾分無奈。 他將修長的指尖微微彎曲,從她的眉眼處一直輕滑到了她的鬢發(fā)間,輕輕將她的一縷亂發(fā)溫柔地別至了耳后,另一只手則停留在了她衣物的第一粒扣子上。 “也許,你錯了?!?/br> 秦蘇冷冷看著顧遮,冷笑一聲說道:“我以為,你真的是真心待我。到頭來,不過是我的錯覺罷了?!?/br> “但是,顧遮,你也許不知道,我這個人呢……向來錙銖必較?!?/br> “嗯?” 顧遮很快瞇起了鷹一般的雙眼,直勾勾地看向了秦蘇,神情漸漸凝重。 而就在這時,他的手飛快地從她的扣子旁移開,朝著她的啞xue點去! 但是,還沒等他來得及點到的時候,秦蘇便先他一步高聲喊道:“上面的人,他沒中藥!” “不錯。反應(yīng)可以,只可惜……” 出乎秦蘇意料的是,顧遮并沒有惱怒,而是邪魅一笑,道了一句:“只可惜,你小看了朕?!?/br> 說罷,顧遮便以同樣詭異的手法從后背不知哪一處抽出了一把長劍,整個人從簾帳之中貫飛而出,與那把長劍化作了一體如同會發(fā)光的一道尖銳的長虹一般朝著屋檐之上那一縷微光徑直刺去! “危險!” 秦蘇與此同時處于低處,卻看到那洞口出現(xiàn)的不再是微光,而是類似粉末一般的東西飄然灑下! 她眼中一驚,脫口而出大聲喊著。 于那一刻,她看到了顧遮唇旁掠過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而他的手腕亦奇異地一個翻轉(zhuǎn),手中的劍竟然換了個方向,朝著洞口偏離的方向凌空刺去! 而與此同時,他的左手中早已準(zhǔn)備好的巾帕被他飛旋而出,如同傘蓋一般朝著那些粉末飛去,一個輕輕的斡旋后,秦蘇驚呆在了原地。 ——那些粉末,竟分毫不差地落于了巾帕中心。 第45章 私奔嗎帶走皇帝的那種 隨著顧遮的手腕再一個斡旋,巾帕瞬而收緊,安靜地掉落在了他的手心。 整個動作如行如流水一般流暢,像是早已經(jīng)精打細算了很多遍后的熟練,令人驚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