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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杏的眉目含著淡淡的笑,屈膝福身,落落大方。 常來糖水鋪的顧客見此,不由瞪眼咂舌:“你,你就是糖水鋪的老...老師傅?” “怎么可能,竟然是這么年輕的女子?” “瞧她額頭,這都還沒及笄呢?!?/br> “沒及笄就有這般好手藝,當(dāng)真難得啊,這手藝可是逸仙樓那些積年的老師傅都比不上的?!?/br> 江杏聽著這話,抬眸看了眼林銀。 林銀會意,向眾人解釋道:“原先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謠言,說我們家阿杏是個老師傅,其實(shí)這是我娘家外甥女,自小就跟著我們老家酒樓里頭的老師傅學(xué)手藝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是糖水鋪的廚師,那就跟我們走一趟?!惫俦荒蜔┑卮驍?,他們奉命帶人,晚了可是要挨責(zé)罵的。 曉丹滿是擔(dān)憂的跟在江杏身后,她的心里很是不安,總覺得自家姑娘這一趟去了必不會有好果子吃。 江杏朝她搖搖頭,粉唇動了動,無聲道:“記得我方才的叮囑?!?/br> 曉丹紅了眼眶,總覺得不安,卻也沒有辦法,只得連連點(diǎn)頭讓江杏放心,倚在門口依依不舍地看著她的背影。 - 日落西斜 江杏望著周身裝潢奢華的轎壁,心下滿是疑惑。 方才她被帶去縣衙簡短問了幾句話后,就被人押著上了一頂轎子。 她還沒見過哪個被帶去衙門問完話的人,是坐著轎子回去的。 又或許,他們壓根不是要將她送回糖水鋪? 不知過了許久,轎子才算停下,而后有人輕叩了兩聲轎沿,示意江杏下來。 看不見外頭如何,江杏的心跳沒來由地增快,她抬起掌心稍微壓了壓,才掀開轎簾走了下去。 畫閣朱樓,長廊曲回。 這是.....私人府?。?/br> 為什么官兵會將她帶到這種地方? 她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前后左右都被人看著,她想跑都跑不了。 “進(jìn)去待著?!?/br> 丫鬟模樣的人將她推進(jìn)了一個房間,江杏一個踉蹌,連忙回身想要開門,卻見那人已經(jīng)將門給鎖上了。 江杏不安地咽了口小唾沫,正不知所措時,身后忽然傳出一句男人的低笑聲:“我當(dāng)是什么老師傅,原來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小美人。” 那笑聲陰森得仿佛從深谷中發(fā)出來般詭異可怖。 江杏猛地回過頭,便見一個男人挑起墜地的珠簾,從里頭走了出來。 一匹千金的孔雀紋云錦衫,腰間墜著價值不菲的佩玉,足見男人的身份之貴。 “你是何人?”江杏蹙緊眉問。 男人自上而下掃過她的身軀,墨黑的雙眼散發(fā)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清純之人可尋,妖艷魅惑的秦樓楚館更是一抓一大把,可介于純與魅之間的女人卻最難得。 楚敏蘇嘖嘖了兩聲,果真是難得的美人,便是他京城后院那些女人加起來,都沒有眼前之人秀色可餐。 “我的妾室在你家糖水鋪吃壞了肚子,正躺在床上起不來。”楚敏蘇的謊話信手拈來。 江杏微微一怔,想起來方才在縣衙時的回話。 她不著痕跡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試圖將那股惶惶不安的感覺壓下去。 “原來是糖水鋪的客人,那么請問,可有大夫的詳細(xì)診單?若真是糖水有問題,我們自當(dāng)盡力賠償?!?/br> “爺缺你那點(diǎn)錢?”楚敏蘇像是聽見了極大的笑話,勾唇微嗤。 言畢,那毫不掩飾的侵略目光又一次掃了過來,摸著下頜面露覬覦。 “爺?shù)逆也×?,缺了個服侍的人,不如你來補(bǔ)上,爺就跟縣衙那邊打聲招呼,撤了訴訟?!?/br> 江杏的眉心狠狠一跳,雙手暗暗握緊,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迅速在腦海中理清思路。 所謂妾室吃壞肚子必定是縣衙為其想的借口,可是此人到底是何身份,竟然連縣衙都能聽其差遣? 幾番思索后,江杏面上不動聲色:“公子儀表堂堂,必是人中龍鳳,既然看重我,想必也會給我時間考慮吧?” 說罷,星眸微轉(zhuǎn),刻意露出害怕的神色,惹得楚敏蘇心頭一陣發(fā)癢,恨不得立刻就將人攏進(jìn)懷里好好疼愛一場。 “還考慮什么啊,日后你就乖乖在這府邸住著,不用再管什么糖水鋪,只要你將爺伺候好了,爺給你的銀錢是你那破鋪?zhàn)淤崄淼暮脦资??!?/br> 說罷,忽然大步走上前拽住了江杏的手臂,一把扯入懷中。 溫香軟玉,楚敏蘇當(dāng)即心猿意馬。 正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衛(wèi)眙急切的呼喊:“二爺,屬下有急事稟報(bào)!” 趁著這個空檔,江杏一把推開了他,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楚敏蘇頓時大動肝火,朝門口怒喊:“滾!” 衛(wèi)眙心知此刻來的不是時候,可他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道:“二爺,事關(guān)表少爺,屬下不得不報(bào)?!?/br> 楚敏蘇暗罵了兩聲,抬眸冷冷瞥了眼江杏,對她方才的推動很是不滿,舔了舔干燥的唇,語氣佻?。骸暗葼敾貋碓俸煤锰勰恪!?/br>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室內(nèi)安靜了下來。 江杏閉了閉眼,渾身戰(zhàn)栗地跌坐在地上,攤開右手,掌心里握著一枚珠釵。 方才只差一秒,只一秒,珠釵尖銳的頭便會刺向楚敏蘇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