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還是十兩銀子嗎?謝嘉語試探的問道。 伙計一聽這話,就知道謝嘉語不是尋常人,趕緊點頭哈腰的道:客官一看就是個懂行的,您請。 謝嘉語聽罷,示意春桃給錢,帶著謝思蕊上了二樓。 蘇琳兒看著謝嘉語和謝思蕊上二樓的背影,氣得臉色通紅,道:晨表姐,那個長得如此美麗的女人竟然敢這么說我們。 齊梓晨冷哼了一聲,道:哪里美了?比我大姐差遠(yuǎn)了!而且,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蘇琳兒小聲的問道。二樓要十兩銀子才能上去,她自是明白規(guī)矩的??墒撬诵?,沒那么多錢。況,他們定遠(yuǎn)侯府如今有些沒落了,也不容她們小輩如此的敗壞家產(chǎn)。 齊梓晨今年也才十四歲,還未及笄,手里也沒多少錢。只是,她稍微比蘇琳兒好一點,畢竟承恩侯府如今還算得勢。 自然是上去坐一會兒,難不成就這么走了?不過是十兩銀子,當(dāng)誰還出不起不成。說罷,齊梓晨甩了一下手中的帕子,快步走進(jìn)了福味齋。 謝嘉語上去之后,點了幾樣她原先慣常吃的幾樣小吃食。隨后又讓謝思蕊也點了幾樣。 等伙計準(zhǔn)備下去時,謝嘉語道:你們掌柜的可在? 伙計笑著道:掌柜的在下面,您找他可是有事? 謝嘉語點點頭,道:的確有事,煩勞伙計把他叫過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他。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馬上就下去叫掌柜的。 謝思蕊想著該如何跟謝嘉語解釋剛剛遇到的那兩個人,沒想到謝嘉語什么都沒問,蹙著眉頭不知在思考著什么問題。見狀,她也沒多說什么,低頭喝茶了。 很快,長得胖胖的極富態(tài)的掌柜的就上來了。 客官您好,請問您找在下何事? 謝嘉語看著年約四十,神態(tài)恭敬的掌柜的,心想,如果那兩人的孩子長大了,估摸著也是如此大吧。 這般想著,她就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了掌柜的,試著想要從他臉上找一找熟悉的影子。 只是,這掌柜的太富態(tài)了些,她看了許久都沒能看出來故人的長相。 掌柜的,請問你姓什么?謝嘉語道。 王福味看著眼前容色絕美的女子,正思考著這位天仙一樣的客人喚他來所謂何事。心想著,就是沖著這般的美貌,縱使提出來一些刁難的問題,想必也不會有人會拒絕。 卻不曾想,這人卻問出來如此一個出人意料的問題。 鄙人姓王。雖心中百般思量,但王福味依然淡定的回答了謝嘉語的問題。 謝嘉語一聽,怔了一下,問道:王大勇和陳翠花是你什么人? 王福味聽了這話,神色才開始鄭重起來。這位年輕的小姐是如何得知自己已逝爹娘的名諱?這兩個名字,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提及了。 然而,王福味不知道的是,對于他來說很多年沒有人提及的名字卻是謝嘉語月余前才見過的人。 正是家父和家母。王福味道,只是不知,小姐可是認(rèn)識我爹娘? 謝嘉語心想,的確是認(rèn)識的,只是,即使認(rèn)識現(xiàn)在也不敢說認(rèn)識。于是,笑了笑,道:他二人身體可還好? 現(xiàn)在算來,若是這二人還活著,大概快到古稀之年了吧。 家父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家母也在幾年前去世。王福味道。 怎么會死得這般早?謝嘉語驚訝的道。 王福味看著眼前的謝嘉語,卻是越看越覺得怪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問及他已逝的父母。而他爹去世的時候,這位小姐恐怕還沒有出生吧? 家父年輕時身子虧空,年歲大了就有些熬不住了。遂,去世的比較早。家母倒是身體康健,是喜喪。不管心中作何想,王福味依舊恭敬的如實答道。 謝嘉語想到了那年救下來王大勇和陳翠花的情形,夫妻倆一路乞討而來,王大勇已經(jīng)餓得脫形了,而陳翠花卻身子好好的。 你爹對你娘著實情深。謝嘉語感慨道。 若說之前的問話只是讓王福味驚訝和存疑的話,聽了這句話,王福味卻只剩震驚了,眼前的少女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他爹娘的事情,而且知之甚深。 這些事情,是他娘在彌留之際講給他聽的,外人又怎么會知曉? 小姐,您和家父家母有何淵源?王福味問道。 雖然他上來時,已經(jīng)了解了這桌客人的身份,知道她們是文昌侯府之人,但這位少女是誰他卻不曾聽說過。是以,不管這位少女是誰,能跟文昌侯府扯上關(guān)系,肯定是非富即貴,不是他們這等人能攀扯上的,但這少女對他家的事情知道的也太清楚了一些。 謝嘉語低頭喝了一口茶,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謝思蕊疑惑的神色,于是沖著她笑了笑,然后看著王福味道:是有些淵源,不過,都是往事了。 能認(rèn)識小姐,是家父家母的福分。王福味心思沉沉的道。雖然他很想知道眼前的少女跟家父家母有何淵源,但是看著少女的態(tài)度,也知道對方恐不會多說了。 沒想到貌美的少女竟然笑了一下,略有些懷念的說道:的確是你父母的福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