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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賬面上卻連一百兩都不到,一個月貪出來幾十兩,那么多年累積下來呢?這每個月貪出來的銀錢,肯定不是掌柜的能拿大頭的,那么,大頭都被陳氏拿下來了! 這陳氏,也著實可惡!一個鋪子拿出來一點兒作為私房錢,好幾個鋪子下來,不就多了么。 若這個鋪子是其他的鋪子,或許謝嘉語還發(fā)現(xiàn)不了,錯就錯在,這鋪子是謝嘉語了解的一個鋪子。她比較喜歡吃面食,不太喜歡吃米飯,尤其是江南的米。 江南的氣候濕潤,雨水下的多,這就導(dǎo)致江南的水稻種出來水分比較大。對于這樣的米飯,謝嘉語吃不慣。 然而,有一次在宮中先皇處吃了一種東北黑土地所產(chǎn)的大米,便喜歡上了那種略帶黃色的香香的米飯。 長公主心疼女兒,從那以后,家里鋪子里的米便全都換成了東北的米,面也換成了那邊的。原本這種米面在京城不太暢銷,畢竟大家都吃慣了江南的米。然而,有些東西一在宮廷侯爵之間流傳,便似乎成了香餑餑一般,很多人也漸漸的開始嘗試了。 吃慣了江南的米飯,再來吃東北的米,別有一番滋味。漸漸的 ,京城里既有江南的米,也少不了東北的米。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銷量都差不多。只是東北的米價格上略貴一些。 可這陳氏卻換成了江南的米?看起來進價是減少了,然而,實際上利潤也少了不少。尤其是,她以次充好,就更難賺錢了。想到這些,謝嘉語嘴角微微露出來譏諷的笑意。 等一下!不對!她想錯了 她記得,陳氏的祖上似乎就在江南。難不成陳氏拿著這些錢去貼補了娘家? 想到這里,謝嘉語愣了愣。 老夫人為何會選擇江南的米?那邊供米的糧商是誰?謝嘉語冷冷的問道。 掌柜的這會兒已經(jīng)心如死灰了,看著跪在一旁的妻妾子女,或許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了。所以,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是老夫人的一個遠方親戚,似是姓陳。 果然,被她猜中了!這個陳氏,可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人。怪不得他們文昌侯府一直以來越過越窮,這其中真是少不了她的手筆。 只是,這些事情還需要再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些錢到底是被陳氏拿了,還是被她的那些個娘家的親戚拿了。眼前的這個掌柜的卻是留不得了。 把這一家子人給我發(fā)賣了!做奴才的沒個做奴才的樣子,竟然敢跟個主子似的!果真是奴大欺主!謝嘉語冷冷的宣布了這個決定。 掌柜的媳婦兒剛想哀嚎,謝嘉語就蹙著眉道:堵上嘴巴,拉出去。 接下來,再進來回話的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有那之前貪過不少銀子的,竟然嚇得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對于這樣的人,雖然跟剛剛那個掌柜的一樣可恨,但念在是主動說出來的,謝嘉語沒收了他所有的錢財,只給他留了二兩銀子,便遣散了。 即便是這些人誠實,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的過錯,但,陳氏的人,謝嘉語一個都不想留!縱使她這么做會讓白氏非常的開心,但謝嘉語并不是為了取悅她亦或者是為了她而做。她是為了整個文昌侯府! 白氏和黎氏不去做而且不敢做的事情,她來做!等她們相互扯皮,這些蛀蟲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被除掉。 等到所有的人和事都處理完,已經(jīng)是午時了。除了被發(fā)賣的那個米糧鋪的掌柜的,還有幾個被遣散出去的,犯錯較輕的被罰去做了其他的事情。 謝嘉語看著空出來的幾個位置,想了想,跟白氏道:玉容,家里的幾個管事你看著安排吧。外面鋪子里的還需跟侯爺商議一番再做安排。之所以這樣說,也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她雖然會處置陳氏的那些人,但卻不會太過插手府中的事情。 只是,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奴才的心被養(yǎng)大了,就會開始欺瞞主子了,這一點還需注意。而且,這個家始終是姓謝的,旁姓斷然沒有插手的道理。 回去的路上,白氏一直在想著謝嘉語最后的那番話。只是,不知道那番話是在說祖母的事情,還是在敲打她?不過,不管是哪一種,看來她都需要注意一下。 外面的鋪子不能一日沒有管事的,是以,吃過午飯之后,謝嘉語睡了一覺便去外院找謝嘉融了。 可巧的是,謝思盛也在。 見到她時,謝思盛似乎比以往更加恭敬了一些,這著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尤記得,前幾日見到她時,臉上還是萬分的糾結(jié)之色。畢竟,自己的父母做下了那樣的事情。而身為子女的,既不知該恨她,還是該內(nèi)疚。 難不成,是因為上午她為他媳婦兒解決了管家的麻煩? 姑祖母。謝思盛行禮道。 謝嘉語道:無需如此多禮。 謝嘉融仔細盯著謝思盛的表情看了看,見到謝思盛已經(jīng)跟前幾日的表情不同,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有些秘密還是要說出來,要不然造成了誤會就跟他的初衷不同了。 大哥。謝嘉語對著謝嘉融福了福身。 謝嘉融視線挪到謝嘉語的身上,道:可是因為上午的事情而來的?上午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自己的meimei在做,而且做得很好,甚至比他好,是以,他沒有去貿(mào)然的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