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頁
裴之成聽到謝嘉語的問話,沒有回答,而是說道:謝小姐竟然知道裴某去了遼東? 裴之成的話無端的讓謝嘉語感到一絲緊張,正好此時有些口渴,端起來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這事兒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啊,我天天在街上逛,自然也聽說了。 裴之成看著眼前泛著一絲緊張的姑娘,笑著道:嗯。 見裴之成氣定神閑的模樣,謝嘉語突然心有不甘,想到了一點,把棋子推了回去:裴大人又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呢? 對于這個問題,裴之成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謝小姐的事情裴某一直都很上心,無需打聽,便知道你在這里。 看著裴之成認真的神色,謝嘉語的心無端的砰砰跳了起來,似是掩蓋住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一般,說道:是么,裴大人還知道容顏坊,看來沒少給姑娘家買這些東西吧。 這種話,著實有些逾矩了。說完,便有些后悔了。不知為何,她最近面對裴之成時總是那般的不淡定,總是會多說一些話,說錯一些話。 裴之成沒有一絲逛胭脂水粉店鋪的窘迫,坦然的道:裴某幾年前曾經(jīng)在戶部任職,對于京城各種各樣的商家都有些了解,作為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鋪子,裴某自然是去做過一些了解。 這話解釋的滴水不漏,謝嘉語只覺得心中泛起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嗯,裴大人好生敬業(yè)。 只是,謝小姐有句話說錯了。裴之成盯著謝嘉語道,迎著謝嘉語困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解惑,裴某從未給姑娘買過胭脂水粉。 謝嘉語的臉色不自覺的微微紅了。 裴之成盯著謝嘉語看了許久,只覺得眼前的姑娘做什么動作都很美,害羞的時候更美。只是,他也知道,如今時機未到,有些事情,不能cao之過急。 想到今日來的另外一個目的,裴之成道:想必謝小姐聽說遼東將士生了一種怪病了吧? 謝嘉語不知裴之成為何突然向她提起來這件事情。裴之成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多說廢話的人,此時提及的話,那么這件事情定然會是跟她有關(guān)系的。想著想著,謝嘉語靈光一閃。 不會是雪麻草的毒吧? 裴之成雖然臉上沒有笑,但謝嘉語卻覺得他眼睛里帶著笑意。 對,謝小姐果然聰慧。的確是雪麻草的毒。 難不成裴大人是想讓我去找黃太醫(yī)配藥嗎?這種事情皇上直接吩咐他不就好了?謝嘉語微微蹙了蹙眉說道。 裴之成點點頭:嗯。由于邊關(guān)的事情緊急,所以在事情發(fā)生之后,便八百里加急告訴了皇上,黃太醫(yī)也在全力配藥中。只是裴某今日剛到京城,想著這件事情還是跟謝小姐說一聲比較好。畢竟,這解藥若不是你也配不出來。 謝嘉語卻不想貪這種功勞,道:這事兒應(yīng)該感激黃太醫(yī),跟我卻沒有多少干系,我充其量不過是個中間傳話的人罷了。 嗯。裴之成不置可否的道。 等說完事兒回到自己的店鋪里,謝嘉語盯了許久也沒見裴之成從茶館里出來。等到店鋪里的事情忙完了,卻依然不見裴之成的身影,而二樓的那個位置,早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窗戶。 想了想,謝嘉語讓顧星上去瞧了瞧。 很快,顧星便回來回話了:小二說那里的客官在您離開不久之后便從后門離開了。 謝嘉語聽后點了點頭,沒說什么。只是心中卻覺得,裴之成做事果然小心謹慎,也怪不得那么年輕便入了內(nèi)閣。 等到第二日見到略顯憔悴的黎氏時,出于謹慎,謝嘉語并沒有告知她謝思勛手中有解藥。但也寬慰了她幾句,讓她不必擔心。 又過了幾日,謝嘉語便聽說為了鼓舞士氣,太子帶著解藥去了前線。而隨行的人,是裴之成。 謝嘉語覺得果然內(nèi)閣不是一般人能入的。裴之成這才剛回來多久,便又被皇上給派出去了。這遼東的前線可比遼東府遠得很,一來一去的,騎快馬也得十五天左右的功夫,尋常人哪里受得了這樣的罪。 裴之成走后沒多久,謝嘉語的胭脂水粉鋪子便開張了。為了映襯店鋪的東西,也起了個頗為文雅的名字,冰肌坊。而那些個胭脂水粉上面,只要是自己做的全都刻上了自己店鋪的印子,讓人一看便知,這是冰肌坊里出來的東西。 開張當天,跟謝嘉語有些個交情的人都過來捧了個場,看起來也算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模樣。 謝嘉語從未想過這個胭脂水粉店能賺多少銀子。雖然知道能賺錢,但也沒想過會很賺錢。 只是,十天半個月過去了,她讓丫鬟們做的那些個美容的膏子,竟然越做越多,越賣越好。而看著賬面上的銀錢,也終于覺得,裴之成那話恐怕算不上夸張了,她這鋪子,是真的賺錢。 尤其是加入了雞蛋清和蜂蜜的膏子,價格低廉,效果極好,雖然儲存時間短,但依然深受大家的喜愛。不僅僅是世家貴族喜歡用,很多小戶人家的夫人也非常喜歡。一時間,竟然有些供不應(yīng)求。 漸漸的,有些當天沒買到的,就開始詢問能不能定做,高大生見狀,詢問了謝嘉語之后,便開通了預(yù)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