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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和啞然失笑:我還當(dāng)你會為了夫人的事兒同情于她 沈宜織仍舊笑嘻嘻的:我自然是不喜歡夫人的,可是說到庶子女么,若我是夫人,也不會喜歡庶出子女的。 郁清和啼笑皆非地瞧著她:虧爺還一直當(dāng)你是個好人。 沈宜織嘻嘻一笑:妾身當(dāng)然是好人啦,可若妾身是好人,爺就不該扔了妾身再去納妾納通房,若是納了,那自然是爺錯了,自然是甘心做妾的那些人錯了,既然是她們錯了,那她們生下的子女,妾身自是不會喜歡;若是爺沒錯,那妾身就不是好人,妾身若不是好人,自然更不會善待庶出子女了。 這說的都是什么,繞得我頭暈。郁清和夸張地按住額角:什么好人壞人,爺瞧著你就是個精靈古怪的小妖怪! 沈宜織吐吐舌頭:啊啊,妖怪來了,爺怕不怕? 郁清和哈哈大笑。他笑完了,沈宜織方道:沖著清月meimei今日送的這信兒,若是夫人給她挑的親事太過不堪,爺就在父親面前提一句罷。若是爺在外頭識得什么合適的人,也不要論家世門楣,若是人品好家風(fēng)正,也向父親提一句。她對郁清月還是有幾分同情的,不管她的生母是自動爬床還是被迫做妾,孩子總是無辜的,侯夫人不關(guān)心她可以理解,但若要胡亂給她配人卻也就太過分了。 郁清和又刮一下她的鼻子:怎么都是我去說,這里頭就沒你的事兒? 妾身來京城才多久,哪里認識多少人呢?更不會知道人家兒郎是否靠得住。何況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雖說理應(yīng)由夫人相看,但父親也是能做主的。由父親那邊決定,豈不比咱們費盡唇舌去說動夫人容易得多? 總之你的算盤打得噼啪響,誰都沒有你算得精刮!郁清和笑著說了一句,折騰了一天,只顧喝酒都沒吃什么,這會兒倒覺得餓了。 知道爺在前頭不能好生吃,早叫廚房備上面了,這會兒下出來就能吃,我還給爺燉著好湯呢。沈宜織一骨碌爬起來,嚇得郁清和趕緊摟住她:這么莽撞!閃到了孩子如何是好! 哪兒有那么嬌貴啊。沈宜織心想這個時代就是姑娘結(jié)婚太早,身子還沒完全發(fā)育好呢就生孩子,平日里又不活動,才特別容易動胎氣。 這可不能掉以輕心郁清和正想再教育一下,寶蘭神色有些陰沉地進來:世子爺,少夫人,紅絹jiejie在外頭想見世子爺。 第二百二十一章 屋子里本來活躍的氣氛忽然滯了一滯,郁清和眉頭微皺,下意識地先看了沈宜織一眼:叫她去書房候著罷。 沈宜織眨眨眼睛:她傷剛好,走到這邊來大概已是不易,何必再讓她走那么遠的路去書房那邊,就叫她進來說話罷。 郁清和略有幾分尷尬地笑了笑:還是你寬厚。 沈宜織掩嘴一笑:妾身哪里是寬厚體恤她,是怕爺濕著頭發(fā)走到書房那邊要著了風(fēng),明兒頭疼。 這話說的真是窩心。饒是郁清和聽過不知多少妻妾們討好賣乖的話,聽了沈宜織這句話也不由得笑了出來:你這張嘴啊,簡直不知說的是真是假。 當(dāng)然是假的。沈宜織笑嘻嘻地道,其實妾身就是拈酸吃醋,生怕爺跟別的女子單獨說一句話呢。 這話說得寶蘭都低下頭偷偷笑起來。沈宜織指著她笑道:爺看,妾身的丫鬟最知道妾身了,她都笑了,可見妾身是個小氣的。 寶蘭連忙道:少夫人這是拿著奴婢尋開心呢,給奴婢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少夫人小氣呢。 郁清和笑道:這話說的是,是你們少夫人難為你呢,該打! 寶蘭湊著趣笑道:若說要打,奴婢又是惶恐,又是舍不得,不如世子爺罰少夫人賞奴婢點什么,權(quán)做給奴婢的補償罷。 沈宜織舉起手嚇唬她:賞你?賞你一記五指山!還不快去把紅絹姑娘請進來? 寶蘭裝出害怕的樣子,一縮頭出去了。郁清和忍俊不禁:果然是你的丫頭,跟你竟然是一個性子,也是這般活潑。 沈宜織嘻嘻笑道:爺說活潑,不說沒規(guī)矩,妾身就放心啦。一邊說,一邊從郁清和身邊爬開,整了整頭發(fā)衣裳就要下床,爺在這里說話,妾身去那邊廂房回避一下。 郁清和一把拉住她:不是說自己沒規(guī)矩么,怎么這會兒又講究起來了?坐在這里就是,不然自己也忍不住一笑,一會兒說完了話,還要勞夫人費心打聽究竟說了些什么。 沈宜織噗嗤笑了出來,抬手輕輕在郁清和腰間扭了一下:討厭!爺沒事兒就拿著妾身尋開心。 紅絹站在外頭,聽著里頭隱隱的說笑聲,心里仿佛打翻了多年的醋缸,又酸又苦。寶蘭從里頭笑著出來,瞥了她一眼:紅絹jiejie,少夫人讓你進去呢。 紅絹暗地里攥緊了雙手,低頭走了進去,直接跪在地上:奴婢來向少夫人賠罪。 沈宜織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低著頭的紅絹來向她賠罪?剛才不是說要求見郁清和么?這會兒見風(fēng)轉(zhuǎn)舵又成了向她賠罪了,腦子倒是靈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