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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依影很高興,可以去看看趙余最近怎么樣了。 吳依影和李之雯還特地去街上買了趙余愛吃的面點和叫花雞,帶去給他吃。 魏珠則買了一些話本書籍,怕他在牢記無聊,可以看看書解解悶。 李之博忽然從meimei那里得知這個消息,覺得可以借此機會跟吳依影更加親近,便拜托李之雯去說說帶他一起去。 吳依影也不好推辭,本來又不用問她,這個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事,可是他如果非要和自己一路的話,吳依影心里多少有點不舒服,好在有魏珠和李之雯在身邊,讓她安心地答應(yīng)了下來。 六月底,他們就一起雇了兩輛馬車,緩緩往城外行駛而去。 到了牢房,看牢的人讓他們進去并且囑咐不能逗留太久,大家一起點頭保證不會耽誤太久時間。 走過兩邊牢房的過道,這里味道有點難聞,有一股發(fā)霉還有酸臭的味道。 吳依影微微皺眉,看來這里的條件不怎么樣,牢房里的犯人都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眼神透著猥,瑣的光盯著吳依影他們一行人。 李之博揮舞拳頭吼了他們幾句,他們還真被震懾住了,低頭老實地坐著。 到了趙余所在的牢房門口,魏珠拿出獄卒給他的鑰匙,打開大鎖,趙余在的牢房比較大,也很明顯比別人的牢房干凈,里面沒有那么難聞的味道,只有一股干草的氣味,地上都是一小堆一小堆干草鋪著。 趙余似乎聾了似的坐在狹小的木頭床上,頭發(fā)還是梳的的一絲不茍,衣服雖然老舊,但是還算干凈,整個人瘦了不少。 吳依影走近他,輕輕叫了聲趙余? 趙余捂著臉,低著頭,噥姑道我不是趙余,姑娘認錯人了。 饒是平時愛跟他斗嘴要強的魏珠也說不出揶揄的話來了,這環(huán)境跟他原來的家庭簡直是天差地別,他不知道趙余這些日子究竟受了什么苦,不敢想象曾經(jīng)朱門大戶,山珍海味的富貴公子居然一朝跌到谷底,落到了這不見天日的牢房。 隔壁牢房聽到動靜,興奮地上前問道趙大哥,你的朋友來看你了嗎,你有沒有聞到什么香味啊? 眾人轉(zhuǎn)頭看他,是個蓬頭垢面的年輕人,黑黢黢的一張臉,眼睛異常光亮,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魏珠問道你是誰啊? 那人答在下是京城醉仙賭坊家里的,名叫李貴陽,我家里原有著京中最大的賭坊,日進斗金,生意興隆,還有各種放貸收入,沒想到那周尚書家里人眼紅我們銀子多,就讓人栽贓陷害我家里人,然后我爹死了,我娘和我哥都被送去了塞外,好不容易才留下我在京中,明年我就可以出去了。 他說著這些,臉上居然還帶著笑容,似乎在說別人家的事情一樣。 我一定要活著,我要報仇! 魏珠 兄弟,你就不怕我們是周尚書的人嗎,這么明目張膽真的好嗎?魏珠笑道。 李貴陽也笑了道,你們的事我都聽趙兄說過了,他剛來的時候,整天跟我說你們在書院如何如何,聽的我好生羨慕,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不過我看的出來他很痛苦,想回到芙蓉書院去,但又無可奈何,只有自己給自己催眠,說些高興的事,我能理解那種剛來這樣的地方的心情,你們是沒有體會過的,這種滋味,有多難受,支撐我的只有復仇的一顆熱心,我要為我爹報仇。 他說的咬牙切齒,李之雯難掩同情神色,哀切地看了看他。 李之博不關(guān)緊要的哦了一聲,一向嘻嘻哈哈的魏珠也沉默了,吳依影安慰了他兩句,從包袱里取出糕點來給他吃。 李貴陽毫不客氣的狼吞虎咽,一邊吃一邊流淚道好好吃,這是碧酥齋的吧,我以前最愛去哪里買些糕點干果,好久沒吃過了,好吃嗯嗯他囫圇道。 吳依影又取出一包遞給趙余,趙余抬起眼皮瞟了瞟,不動聲色地咽了咽口水,沒有立刻接過來,而是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你弟弟怎么沒有來?他就不來看我,虧我還教他做風箏。 吳依影忽然想起來,一拍腦袋,啊!忘咯!我弟弟讓我給你帶了風箏,還有一個他自己做的小夾子,他他說可以夾老鼠,給你用。 說著她又取出一個扇子大小的風箏和一個木鐵架子,趙余總算露出笑容接過去把玩了一會兒,有意思,還學會了這個,哈哈哈哈看來我得拜他為師了,等我出去了好自己做了擺攤賣老鼠夾子說不定也能養(yǎng)活自己。 眾人聽了一陣心酸,魏珠道趙余,你從牢房出來的話來找我,我讓家里安排你去工坊做紙筆,你要是愿意的話找個老師傅帶你,不用愁吃住,我家里都包了的。 趙余苦笑,想不到我這輩子居然要給你魏珠家里打工,我想還是算了,我自己學個手藝自個兒養(yǎng)活自己,免得以我這聰明才智學會了你家里的技術(shù),自立門戶去了。 魏珠咋舌道你都這樣了還要逞強嘴硬,等你出來再說,等你飯都吃不上的時候就沒有這莫名其妙意氣用事的脾性了。 趙余翻了個白眼,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給我?guī)Я耸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