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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兩個老頭嘮起了磕,談?wù)撟约簞偛艙屃硕嗌俚南插X。本地的風(fēng)俗,迎娶新娘的隊伍會朝兩旁的人們拋灑銅錢,有多有少,不過是圖個意頭,意為買路錢。 這家沒有之前那家給的多。稍矮點的那個老頭抱怨似得說道,一旁那個在人群之中顯得格外顯眼的圓胖老頭也跟著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這么摳門的人家,嫁過去也不有好日子過的。 最近結(jié)婚的人家怎么這么多?周麥文自言自語地問道,顯然是沒有聽到風(fēng)聲。 一看你家就沒有閨女吧?那個矮瘦老頭看了周麥文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正是。 新皇登基要選秀了,適齡女子都得參選,這不愿意將女兒嫁入皇家的,可不得提前將女兒嫁出去了。 嫁入皇家有什么不好的?周麥文摸了摸下巴,顯然是想到了什么,要是能給皇帝老兒當(dāng)丈人,那以后的日子可不就是好得上天了。 夏蟲不可語冰,那胖老頭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跟自己同伴說閑磕,聊著聊著提起多年前的一件舊事。 要說是大方,這么多年以來還是魏家嫁女的時候大方,那喜錢撒得跟下雨似得。 誰說不是呢? 多少年前的舊事了? 不得將近二十年了。 差不多,差不多,得有二十多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開這本文到今天已經(jīng)31天了,剛好一個月,這還是今天碼字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的,我真的好遲鈍啊!哈哈哈。但怎么說,這一個月是令人非常開心的一個月,因為終于能將自己喜歡的故事寫出來,本身就已經(jīng)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了,居然還有這么多人喜歡(雖然在別人看來可能不算什么)謝謝大家。 ☆、家賊 于氏雖然是勉強醒過來了,但是身體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的靈敏。常常是腦里的想法,跟不上手上的動作,因為大夫囑托的原因,短時間內(nèi)最好不要挪動的原因,于氏只能暫時先待在此處,為此跟廟里面的方丈商量了一下,另找了一間比較大的房間住了下來。 許是也有疾病影響的原因,于氏的脾氣變得比之前還要暴躁上幾分,原本還只是不太好相處,可現(xiàn)在府內(nèi)的姑娘一聽說要去侍候老夫人,就叫苦連連,老太太現(xiàn)在所在的那個院子簡直成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魔窟一樣。 下人們還能想方設(shè)法得躲遠(yuǎn)一點,作為兒媳婦的魏婉娘卻只能天天帶著高氏跟李氏,守在老太太的跟前侍候著,面上還不能露出一點的不悅。 夫人,老太太這也..就連身邊的丫鬟也看不下去了,靈雀趁著沒人的時候,跟魏婉娘咬耳朵說道,魏婉娘聽著她這話,也只能無奈的笑笑。 老太太最近身子不舒服,心情也跟著不好起來,實在是很正常的事,忍一忍就過去了。不然還能怎么樣? 現(xiàn)在這個時代,要是魏婉娘要是敢提離婚這事,第一個滅了她的就是她那個脾氣暴躁的親爹,好聚好散這個詞語可能之前存在,之后也存在,但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魏婉娘所在的這個位置,這四個字是不存在的。 可老夫人那話說的也太難聽了點兒。靈雀想起老夫人白天罵罵咧咧的樣子,不太贊同的說道。 我還好,只是可憐了高氏跟李氏。靈雀那是沒聽見,高氏跟李氏的臉色。魏婉娘這么多年可是一直以賢惠二字出名的,于氏從她身上找毛病,至多也只能以不能延續(xù)香火為攻擊點,而高氏跟李氏就還要更慘一點點兒。 我聽人說,二娘回去哭了整整一夜,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嗓子都啞了,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也可憐,平日里最老實不過的一個人。魏婉娘順手摘下頭上的首飾,擺在桌面上,慢吞吞的說道。 明日的話,就不要帶這些首飾了,尋個發(fā)巾給我,扎起來就好。不要太跳脫的顏色,也不要太素淡了,尤其是黑色跟白色,老太太現(xiàn)在可忌諱這兩個顏色。將這一切都安排好,魏婉娘才坐在了床上,頭發(fā)沒有好好梳理的她,顯得疲倦異常。 總在這山上待著,到底不是一回事兒,待到明日里,那個小李大夫來了,再讓他給看看,開兩付藥,也好讓我們早點將老太太帶回家療養(yǎng)。呆在著廟里面,連點葷腥都不能沾,于身體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總之,明天看看再說吧!魏婉娘及其自然的,將手伸到了枕頭下面,左摸右摸卻沒有摸到想找的東西,明明就在這兒啊!魏婉娘累了一天,就指望著這一點點兒的消遣來支撐了,現(xiàn)在一時找不到,心情就糟糕起來。 怎么會突然就消失了呢?魏婉娘不信邪的將床上找了個遍,卻還是沒有找到,自己之前明明放在枕頭底下的那本書。 白天有人進來過嗎?魏婉娘皺著眉頭說道,心里開始哀嘆自己這些日子里來唯一的消遣的消失。 這,夫人可是丟了什么貴重東西?靈雀一聽魏婉娘這話,臉色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 倒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也可能是我一時放忘了地方。但魏婉娘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也是犯了嘀咕,跟靈雀兩個人整理一下東西。發(fā)現(xiàn)除了枕頭底下書不見了之外,還少了幾兩的碎銀子,兩支平常不用的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