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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的顫抖起來,眼前的珠簾晃個不停,她不敢去看孔氏的臉,生怕從上面看出欲置她于死地的表情。 到了婆家之后,萬不可再像在府中的時候,那般的任意妄為了,聽見了沒有?這是孔氏最后的囑托,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里面。 娘親之前的教導你可還記得?孔氏說得是魏婉娘清醒過來之后所接受的突擊教育。 記得 一定要照著娘親說的話去做啊!聽見了嗎? 聽見了..... 那樣你才能過得上好日子,你一定要聽娘親的。 知..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今天玩得實在是太瘋了,更新有點晚了,今天這章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就是。 真相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哦了 ☆、探店(上) 那兩株據(jù)說是珍稀品種的葡萄苗,如今已經(jīng)長得郁郁蔥蔥起來,纖細的枝條攀在相對而言有些粗壯的支架上,稀稀拉拉的在其中畫上了幾道綠色的橫線。已經(jīng)初現(xiàn)規(guī)模,可以長成之后的模樣。 王朗對此十分驕傲,不知道在李偲的面前自夸了多少次,惹得李偲回家找自己的meimei抱怨說是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早知道當初就不給他了。 李偲的meimei叫李燾貞,今年已經(jīng)二十多歲,之前談過一門婚事,卻是因為未婚夫病死,她執(zhí)意不出家,在家守望門寡,她與李偲長得極為相似,不過生得比李偲看起來柔軟些。兄妹之間的感情極好,在他倆同胞的大姐去世之后,就更好上三分了。 李燾貞平生最愛看些將人情風土的書籍,為此李偲常去三味書屋那里閑逛,一碰見有這種書上架,便一定要入手,為的就是拿回家給meimei解悶。 聽到李偲喋喋不休的講著些瑣事,李燾貞也不看手里面的書了,只是含笑看著他,目光繾綣,溫柔無限,若是身旁有別的人看見這目光或是會覺得膽戰(zhàn)。 還是不知道那三味書屋的東家是那個?李偲往嘴里塞了一塊點心,含含糊糊的說道。他之所以如此關心這事,還是因為meimei上一次問起的緣故。 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知道相處這種妙法的店家會是個怎樣的人?她隨手放下手中的書卷,看著李偲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讓她猶豫了許久都沒能說出母親今早找她托付的話,無非就是覺得李偲整天外出閑逛,不干正事,不像那么一回事,明明身懷才學卻不去考科舉,豈不是暴殄天物,但是李偲就是不聽,任你怎么說都不聽,眾人都知道他是因著什么緣故才不去考科舉的,但還是覺得可惜。 別人勸他是不會聽的,唯獨李燾貞說他可能還會聽上兩句,但也只有兩句。 士農(nóng)工商,哥哥,不是老人家他們逼你,只是這個世道就是如此,那里是一個兩個人可以更改阻止的。 你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便不會再更改。李偲聽來有些不耐煩的拿袖子蓋在了臉上,似乎這樣就能阻擋世人們不善的目光。 李燾貞沒有再勸下去的想法了,她自己尚且還懦弱的逃避著現(xiàn)實,又怎么能鼓勵別人鼓起勇氣去面對呢? 一想到這里,她就覺得胸口憋了一口氣,忍不住的罵了一句臟話,用得是離這個地方無論是時間還是地理上都很遠的語言。 你說什么?李偲不解的問道,這一問差點把李燾貞給問蒙了,正好手中拿著一本講道家咒語的書,于是她隨便解釋道說是一句咒語。 保佑萬事順遂的咒語。 差一點就忘了的分界線 在魏府中的魏婉娘,總感覺過得不怎么順心,總有種一舉一動都受束縛的感覺,劉氏還是一樣的熱情好客,或許也是因為在家里面看孩子,總是抽不出來空擋,很少與府外的人交流的緣故,乍一見到魏婉娘簡直是親熱的不行。 在后院之中,也沒什么有趣的事情干,劉氏說花園里面的話現(xiàn)在應該開得差不多了,要領魏婉娘去賞花。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似錦繁花之下的背后,曾經(jīng)是吞沒過不止一個人的深塘,她就覺得那里有些不太對勁,就推脫了幾句不太想去,劉氏看起來有些失望,也沒說什么,只是將魏婉娘引到她里面,姑嫂二人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又隨便了兩句,主要是劉氏說,而魏婉娘在一旁心不在焉的聽而已。 前面?zhèn)髟掃^來,說王朗有事要走了,魏婉娘也不好再久呆下去,便朝劉氏告辭,連忙起身去跟王朗集合,劉氏送到二門外,站在門口依依不舍的朝著她揮手,讓魏婉娘莫名的生出一點心酸。 王朗讓魏家父子倆灌了許多許多的酒,不怎么方便騎馬,便跟魏婉娘一同坐車回家了,車廂內(nèi)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實在是過于濃郁了,連滴酒未占的魏婉娘聞著這酒的味道,都覺得自己隱隱約約有些醉了。 要不要下去逛逛?魏婉娘雖然看著窗外,但其實是走神,連現(xiàn)在走到了哪里都不知道,聽見王朗這么說,有些不解的回頭看他。 王朗不說話,挑了挑下巴,示意她窗外,魏婉娘粗略的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什么稀奇的東西,許是因為她心不在焉的緣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