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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余姨娘卻來得少了。 在姚珠的思索間,一抬頭看到余姨娘已經掀開簾子進屋,忙讓如蘭倒茶。 不用麻煩了,我來就是想問問姚meimei,過幾天有個廟會,姚meimei可要一起去? 廟會?姚珠有些呆呆的,前世她也聽說過,但是等她想去的時候,人家廟會都完了好幾天了。 余姨娘捂著嘴笑看著姚珠道,是啊,這可是江寧有名的廟會,姚meimei剛到江寧你可能不知道,很多達官貴人都會去參加的。而且還有外地的人,提前幾天過來,就為了參加這個廟會,十里八鄉(xiāng)都不會錯過。 姚珠眸子動了動,露出個苦笑,哎呀,我還真不知道,到時候我可要好好準備準備。不過就我這腳,也就是湊湊熱鬧,真想跟你們似的玩的盡興,怕是不能的。 爺不是給姚姨娘做了可以走得椅子嗎?如意插嘴開口。 哦?我怎么不知道?余jiejie身邊的丫頭都比我知道得多,我可要好好去問問爺怎么回事了。怎么給我置辦的東西,整個府里都知曉了,偏偏就我還不知道。姚珠揚了揚嘴角,露出個諷刺的笑容。 余姨娘臉色有些不好看,回頭瞪了如意一眼,如意登時住口。 姚meimei說得哪里話,這也是當時我說帶你去廟會,如意想起你的腳多口問了我一句,我才想起來椅子這回事。余姨娘笑笑,道,倒是我的不是,沒給meimei說清楚。 哪里哪里,是我多心了。以為爺都鬧得滿府都知道了,偏偏還瞞著我。就算是為了給我驚喜,也得提前露個消息不是?省的我天天發(fā)愁只能在屋里待著,不能出去曬曬太陽。姚珠憤懣開口。 剛攙扶姚珠回來的如蘭, 姑娘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癥?我們剛出去曬了一波太陽回來,你還在路上用手遮陽來著,怎么現在倒為這個發(fā)愁來著? 早就知道姚珠剛聽了胡清上堂回來的余姨娘, 你這是炫耀吧? 是吧? 還驚喜?這么自戀? 不過余姨娘也不好說什么,跟著逢迎兩句,又說起別的。 姚珠拿起在床頭放著的香囊,對余姨娘道,余jiejie這個香囊真的很管事,我每天晚上聞著這個香囊入睡,醒來都是神清氣爽的。不知道余jiejie能不能給我點其他的香料,比如奇楠木?檀香? 余姨娘, 你當我這里是開香料的?還奇楠木?你以為上等的香料這么好尋? 余姨娘也不多說什么,只是笑道,我這里也沒什么好的香料,倒是上次去廟里開光遇見了里面的主持,送了我點好東西,聽說是味難得的奇香,若是姚meimei喜歡,我就讓人給你送來。 那怎么好意思?姚珠彎彎嘴角。 不好意思你倒是拒絕啊!余姨娘暗忖,等我回去就讓如意送過來。 姚珠笑,那就麻煩這位如意姑娘了。 如意扯扯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姚姨娘別客氣,奴婢應該的。 余姨娘又跟姚珠說了幾句話,這才告辭離開。如蘭送余姨娘出去,回來對姚珠說,余姨娘真是好厲害,那個如意臉都黑了,她還笑著跟姑娘說話。 姚珠挑眉看了如蘭一眼,姑娘我就不厲害了? 如蘭忙狗腿的給姚珠倒了杯茶送到她手里,笑嘻嘻道,姑娘最厲害了!誰也比不過姑娘! 姚珠滿意的點點頭。 可是,姑娘如蘭遲疑的開口,姚珠抬頭看過去,如蘭有些糾結,還是開口問道,姑娘這次跟上次好像不一樣了。上次姑娘雖然是初次跟余姨娘見面,但是好像多年沒見的好姐妹。這次怎么好像是個相看兩厭的仇人?還當場打余姨娘身邊丫頭的臉? 其實如蘭想說,打如意的臉就是打余姨娘的臉,怎么余姨娘還不轉身就走,偏偏跟姑娘又扯了這么長時間。但是這話說出來,又有小人之心,如蘭頓了頓,還是換了種說法。總不能讓姑娘以為,她把姑娘看成了小人 姚珠倒是把如蘭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不過也沒說什么。小人就小人唄。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說起來,有時候小人比較吃香,但姚珠并不打算跟如蘭說這些,只是滿不在乎的開口,你不是不喜歡如意嗎?嫌棄她第一個找你來打聽本姑娘的消息。這次就是好好敲打敲打她,省的再來跟你亂打聽。 如蘭驕傲的抬頭挺胸,她來我也不怕,說不準能從她那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來。 姚珠嗤笑一聲沒說話。 余姨娘很快派如意送來了香料,是種帶著寺廟獨特味道的佛香。 如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臉色有點奇怪的開口,我好像在哪里聞過這個香味。 哦?在哪?姚珠隨口問道。 如蘭又使勁聞了聞,露出恍然的表情,就是二姑娘送給姑娘,姑娘又送給我的那串佛珠,上面就有跟這一樣的香味! 姚珠一怔,那倒是奇了。 惠州跟江寧相差很遠的距離了。而且按余姨娘的意思,這么難得,姚琪怎么舍得送給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