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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珠這才放下心,慢慢搗鼓自己這幾天新培養(yǎng)起的興趣。 不過她總覺得天氣開始變得悶了,坐在那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開始頭暈?zāi)垦#酒鹕淼臅r候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幸而扶住了旁邊的桌子。如玉正掀簾子進來,看到姚珠的樣子嚇了一跳,姑娘,你怎么了? 姚珠揮揮手,可能是太累了,你扶我過去休息會就好了。 如玉不放心開口道,要不奴婢讓人去請大夫過來瞧瞧? 姚珠道,不用了,我沒事。看著這天氣是要下雨了,雨天路滑,別讓他們白跑一趟。 如玉無法,只好扶姚珠過去休息。 外面天氣愈發(fā)陰沉,天上烏云翻滾,看著隨時可能有雨落下。姚珠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總覺得心口有股悶死散不出去,蓋著的被子仿佛有千斤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模模糊糊中,她聽到外面有人在喊叫著什么,接著覺得有人在不斷的推她的身體,仿佛是要把她喊起來。 姚珠強撐著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姚珠以為是如玉,忍不住小聲嘟囔兩句,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便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姚珠覺得自己如同睡了個世紀那般漫長,等外面的光芒照在臉上時,她才皺著眉醒過來,伸出胳膊擋著眼前的陽光,睜開眼觀察著面前的一切。帳子是青灰色的,隨風飄蕩著的帳幔上沒有一點花色,看起來年代久遠。 后知后覺間,姚珠才意識到這仿佛不是自己的房間。 她猛的坐起身,看到屋內(nèi)的擺設(shè),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又被胡清送走了,可是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既然胡清把給如玉的各種嫁妝都早早的送了出去,那必然是已經(jīng)準備的妥當,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住在這么破財?shù)姆孔永铩?催@房間里的破桌子爛椅子,到比較像人被人擄了來。可是她在東街胡同,如何會被人從府里擄了來呢? 而且,是誰擄了她來? 還沒等姚珠想明白,屋門就被猛得推開,走出來的人是個熟人,只是這熟人熟的讓她驚訝萬分。 大姐,怎么是姚珠驚訝起身,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只聽姚珺冷笑開口,怎么是我對吧?怎么不能是我?我將你送到上元縣本來是想給自己增加助力,卻不想送過去了個白眼狼。危險來了,自己夾著尾巴逃跑了,卻忘了老家里的還有我的存在了?,F(xiàn)在倒知道我是你大姐了,逃跑的時候怎么沒想到? 姚珠沒料到姚珺一開口就是這些傷人的花語,姚珠一時有些不可置信,很快她反應(yīng)過來開口解釋道,爺早就安排了人回去讓大姐離開,不然太太怎么 太太?不提胡太太還好,一提胡太太姚珺恨的臉都要扭曲了,她憤聲道,是,太太離開了,可她是從角門偷偷離開的,若不是魯mama在角門放了人,恐怕我連她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姚珠對姚珺所說的根本不信,她忍不住喊出聲,不可能! 姚珺冷哼道,怎么不可能!滿府的人誰不知道,她偷偷摸摸讓人打開角門,上了馬車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她的院子里還燈火通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還在屋子里呢!她這樣,有沒有想起來我還是她的兒媳?是她兒子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是,我體弱多病,我給她生不出孫子,可她不想想,她兒子整年整年的不著家,我自己如何生的出兒子來?偏偏我要去任上,她還用各種借口來推搡。 那個老癟婆! 姚珠被姚珺的一席話說得很是震驚。大姐口中的胡太太,跟她所認識的胡太太真的是一個人嗎?她怎么覺得,大姐口中的胡太太,倒是像極了魯mama上輩子給她的感覺呢? 第五十三章 雖然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 但不妨礙姚珠對姚珺說得話心存疑慮。她自認自己沒有看人脾性的本事,但是對于那些人做出的事情來看, 也不能說差到哪去。 胡太太并不是姚珺口中所言的那種人! jiejie如何得知這些的?是魯mama跟jiejie說的嗎?姚珠問。 姚珺道, 誰跟我說得又有什么關(guān)系。既然跟我說這些, 那必然是看不得我受蒙蔽,一心一意對我的人。魯mama年紀大了還替我cao碎了心, 我若是還不站起來豈不是要被你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這是說確實是魯mama告訴她的了? 姚珠一直都知道姚珺是個認死理的人, 凡是她認定了的事,就算事實都擺在她面前了,她還要強撐著解釋一番, 給她認定的事情添加假象和籌碼。姚珠并不想跟她爭辯這個, 事實自有公論,再完美的人也有討厭他的敵人存在。 姚珺見姚珠不說話, 以為自己說到了姚珠的心里,冷笑道,怎么?沒話說了嗎?不過不管你如何說,我這次既然把你擄掠來,就沒想讓你再活著回去。胡清又如何, 他不是我的,心不在我這里, 那他心在哪里哪人身上,我也必定要毀了那人。我得不到的,更不會讓你們得到,他想要的, 我偏偏要看著他失去。 說完她上下打量姚珠道,看三妹面色紅潤體態(tài)豐盈,想必日子過得還算不錯,而且那場大火似乎也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只不過再來一場火,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躲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