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游之超級高手、陰緣結(jié)、明目張膽的偏愛、吃貨來自外星[末世]、娛樂圈大佬都說愛我[穿書]、有妻當?shù)溃ㄖ厣?/a>、公主當嫁、三個反派都想獨占我[穿書]、我渡寒潭、以勞相許:富家小姐還債記
哦牛耿不敢怠慢,托薛忠把馬栓好,把背上的薛照青一托,小跑著到了他的廂房里。 這一路遇見的小廝早已通傳了薛乾和薛富,薛富忙差人請了三原縣最好的姜郎中過來。 大少爺這腿看著嚇人,其實問題不大。姜郎中坐在薛照青床頭的小板凳上,細細按了傷口,又仔細查了一下附近的皮rou和骨頭,捏著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說。 這應(yīng)該是跌落到了硬物上所致,撞傷了皮rou,內(nèi)里有淤血,才會腫的這么高,不過好在骨頭沒傷到,我開幾副活血化瘀的膏藥給大少爺,每日貼兩副,晨起換一次,睡前換一次,不出半月行動應(yīng)該無礙了。 一旁的薛乾聽了,這才微微松了口氣:那這半月其他還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傷口不要蘸水,平日里的飲食里可多吃些綠豆,茄子之類活血化瘀的食物,少食牛羊rou,對大少爺?shù)膫麆菀嘤泻锰帯?/br> 好,那多謝大夫了,薛富,帶先生去賬房支取出診費用,著人好生送回去,另外囑咐廚房,按照先生說的,這半月每天給大少爺單獨一份的飲食。薛乾囑咐著。 是。說罷,薛富便引了郎中出去。 父親,實在沒有必要為兒子諸多麻煩。 你好生歇著,為父也不是偏疼你,只是你好的快些,也能更快給為父幫些忙。 薛照青見薛乾面有愁容,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最近家里有什么事情? 薛乾嘆了口氣,大兒子一向心有玲瓏,況且家里的事情也沒有必要瞞著他:最近這些年,朝廷苛捐雜稅不斷,家里許多佃戶交了咱家的租子,還得再交稅,剩下的糧食根本不夠果腹的。前兩年,我有心想給一些窮苦的佃戶減些租子,可派下去收租子的人竟然有人趁火打劫,一邊按照我給的標準交租,一邊按照從前的標準收租??上н@實情到今年年初才傳到我的耳朵里,派下去的人又多,早已不知是哪個,所以從今年開始,我才開始和你弟弟親自去佃戶家收租,雖然累,好歹賬目自己心里清楚。 那么父親是想讓我也? 是,家里的地租給了上百戶的佃戶,單獨憑我和照文,哪里來得了?更何況,你弟弟那身材,每日也跑不了幾家。 父親放心,我這腿本就傷的不重,這段時間一定好好養(yǎng)著,等差不多了,我能去了,身邊帶個人照顧就是。 這樣也好。薛乾微微一頓,又問道:青兒,你這傷可是騎馬摔下來的? 薛照青后背發(fā)涼,雙眼四處漂移著,低聲回道:是兒子自己走在林子里的時候,沒注意腳下的路才磕到的。 不是牛耿那孩子照顧不周造成的? 沒有,他教我教的很好,騎馬的時候一直在旁邊護著我,兒子這真是自己不小心才摔傷的,若真是因為兒子自己的問題連累長工受罰,那我就真過意不去了。 嗯。薛乾點點頭:你好生休息吧,這兩天讓薛富把飯送到你房里,等能下地走路了,再來偏廳吃飯吧。 是。 目送薛乾離開,薛照青微微吐了一口氣,那牛耿送自己回房之后便被薛富遣走了,也不知道那家伙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會兒的牛耿正在伙房外面幫他娘劈柴做飯。他高高的舉起鋒利的斧子,斧尖一落,精光一閃,眼前的木樁子就劈成了兩半,別人要劈上三四下才能劈成樣兒的柴火,在他手里,一下搞定。 牛耿心里有事,干起活來便特別有勁,一邊堆起的柴火已經(jīng)快有一人高了。 耿子,來,別干了,先吃碗面。牛耿娘端了一碗油潑面出來,紅紅的辣子灑在嫩白嫩白的面葉上,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可是這會兒的牛耿明顯的心不在焉,拿起筷子混亂拌了辣子,平時最愛吃的面咬到嘴里卻一點兒味兒都沒。 大少爺那兩條大白腿在自己眼前不斷晃啊晃,還有那紫紅紫紅的血痕子,看著牛耿心疼。 剛剛大管家來伙房叮囑著,說大少爺?shù)娘垎为氉?,不能做牛羊rou,要多些蔬菜一類活血化瘀東西。牛李氏一邊拾掇著兒子剛劈好的柴,一邊跟兒子說著。 牛耿忙咬了嘴里的面囫圇咽了下去:那大少爺?shù)耐日恿嗣? 聽說沒傷到骨頭,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牛耿心下松了一口氣,明明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為啥非說是自己絆倒的么?牛耿不太明白。 耿子,少爺不是騎馬的時候摔下來的吧? 娘牛耿從來不在他娘面前撒謊,見她問了,低了頭不說話。牛李氏慌了,丟了手里的柴火跑到牛耿面前:咋?還真是騎馬的時候摔著的? 牛耿摸了摸圓腦袋,點點頭。不過馬上說:不過大少爺四處跟人說是自己摔著的,還不讓我跟別人說實話。 呼牛李氏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吃著滿嘴厚油的兒子,心里無奈,說:你個娃哩,大少爺這是護著你哩,你說,要是老爺知道是騎馬的時候摔的,就算不趕咱們娘倆出門,那也得扣你工錢不是?就是不扣你工錢,心里對你的印象也得不好哩,以后這記賬管長工的活,又咋會這么好再落到你頭上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