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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東林黨人,也虧了他田德桂想的出來,清遠書院關(guān)門之后,我就是被他騙到了澄城,他還差人偷了我的馬還有我的錢,我一路顛簸流浪到了渭北,遇到了牛耿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啊?是他一直在說謊?可不對啊,他手里有一封信,據(jù)他說是你寫給東林黨領(lǐng)袖之一的周老先生的,就是因為這一封信,老爺才信了他的話,結(jié)果急氣攻心一下子病倒了。 忠叔,我正想問你,爹的身體一向不錯,怎么說病倒就病倒了? 哎,前幾個月沒聽說你出事的時候,老爺便時常上火,咽痛口干的,那時只以為是春分干燥,也沒當回事兒,可田德桂帶了信來找過老爺之后,老爺以為你真的牽扯到了東林黨事情里去,一下就在書房暈了過去,醒過來之后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郎中只說急火攻心,可吃了這么久的藥,怎么都不見好,到現(xiàn)在連坐起來都難。 薛照青和牛耿相互對視了一下,顯然二人都想起了陳老頭的那話,家中常請的這位郎中,多半已經(jīng)被姨娘他們收買了。 那爹病了之后,家里的事情是誰來打理?薛照青繼續(xù)問道。 別提了,自老爺病倒之后,就由二少爺暫且管著地里的雜事兒,可二少爺不是個管事兒的材料,每天不是逗鳥遛狗,就是去窯子里找姑娘,內(nèi)院的事兒現(xiàn)在是二夫人說的算,那地里收租子的活,他竟然全交給他那姓田的舅舅了。 田德桂?他不是還在西安府周大善人那里有一份差事,難道也不要了么? 早辭掉了,那差事能賺下的月錢哪里夠他揮霍的,自打他管這收租子的事情以來,中間克扣了多少,老奴都數(shù)不清了,今年的春租,收上來的糧足足有三成是壞的發(fā)霉的,他拿這壞糧替了好糧,光這一項就有百兩銀子入賬。而且他出入都要四人大轎子抬著,外面吃喝嫖賭樣樣都蘸,哪個花的不是薛家的錢! 簡直就是一條狂妄的米蟲!薛照青攥起拳頭,狠狠打在炕頭之上,恨得咬牙切齒:田德桂這么胡作非為,照文全然不管么?! 二少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兩三個月前,他借著給老爺沖喜的名頭,娶了原來老太太屋里的金鳳當小妾,結(jié)果金鳳仗著自己在薛家時間長,又是新納的房,處處不讓二少奶奶,可二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兩個人常常隔著一個院子指桑罵槐,擾的全家不得清凈,二少爺一見她兩就躲,常常在窯子里一住好幾天都不回家,哪里還有閑工夫管他舅舅。 那,那薛照青被氣到全身發(fā)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哎,昨日舅爺便遣散了我們這些個長工,由頭是我們偷jian?;?,倚老賣老,讓我們明日一早就收拾東西離開薛家,他自己找來了他老家的親戚來干薛家的活,可那些人根本不是莊稼人該有的樣子,這薛家的良田送到他們手上,還不知道怎么被糟蹋個干凈。如今,其他的長工都走完了,就剩下我,這也收拾好了東西,打算明天一早動身的。薛忠指指炕上,二人一看,果然有一個包裹的好好的粗麻黑布包裹。 忠叔,你不能走哩。你在薛家勞心勞力了這么多年,就算真的要回鄉(xiāng)看孫子,我們薛家也得給你筆足夠的養(yǎng)老錢才對,哪能讓你就這么走了。 老奴謝過大少爺了,可如今這樣,二夫人,二少爺和舅老爺三個人已經(jīng)掌下了薛家大半的事物和銀錢,也對外宣稱說你已經(jīng)克死他鄉(xiāng),況且還給你按了一個東林黨人的名頭,就算您正大光明的回來家里,可薛家其他支脈的叔伯也肯定會顧忌你東林黨人的身份,偏向二少爺?shù)摹?/br> 薛忠說的沒有錯,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他們薛家雖說有些家業(yè),可說到底不過是一介布衣,一個小小的縣令都可以讓他們整個家族翻船。所以若東林黨人的帽子不摘,薛照青就算踏著門檻回來了,也不會有任何支脈的叔伯愿意幫他。 可難道就看著自家的產(chǎn)業(yè)生生爛在這群米蟲人渣手里么?薛照青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臉上陰郁一片。 青兒,為何不求助大管家?牛耿的一句話,瞬間點透了薛照青,對啊,還有大管家,他為人一向正直,必定不會與那些人同流合污。 薛照青看著薛忠,似乎在問他的意思。 薛忠想了一下,雖說稍微點了點頭,可是臉上的愁容卻一點沒少:大管家的確信的過,這些時日里,也是他拼盡全力護住了薛家的那點家底子,我聽前院人說,二夫人和二少爺曾威逼利誘他交出薛家的房契地契和田契,但他硬是用老爺在世,貿(mào)然交出給少爺是對老爺?shù)拇蟛痪礊槔碛桑瑳]往上交,若不是這些東西除了老爺,就他知道放在哪里,怕是二夫人幾人早就要對他下手了。 薛忠稍稍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可大管家再厲害,不過也是奴仆一個,若老爺當真不好了,交出這三樣契約也只是遲早的事情。 薛照青聽罷,暫且沉默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忠叔,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把我害到這顛沛流離地步的仇我一定要向他們討,害的牛大娘病死的罪他們也得恕,更何況還有害我爹,敗我薛家家產(chǎn)的罪,都不能這么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