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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逞強(qiáng)了,你快睡會(huì)兒去,這里我來看著就行。 牛耿哥,我瞇一會(huì)兒,就一會(huì)兒。薛照青靠在木桶旁邊的炕沿上,聲音越來越淡,越來越輕,沒多久,那鼻息間的呼吸便均勻了好多。 薛照青再醒過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茅屋的炕上,而視野之內(nèi),是牛耿那壯實(shí)的身子,他背對(duì)著薛照青,正拿著一塊干凈的毛巾把渾身□□的薛乾擦的干干凈凈。 薛乾在桶中泡了足足六個(gè)時(shí)辰,皮膚卻絲毫沒有泡漲發(fā)白的跡象,許是因?yàn)楦黝愃幉牡淖饔?,他那張?jiān)净野椎哪樕?,略略多了一些血色?/br> 老陳頭立在炕頭,手里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子,鋒利的刀尖在煤油小燈微弱的火光中顯得異常乍眼,薛照青被那刀尖的反光刺了一下雙眸,瞬間便清醒透了。 他腦袋里的淤血化的差不多了,我后面接著要給他割rou放血,他現(xiàn)在雖然昏迷,可待會(huì)兒下刀疼痛難忍,可能會(huì)掙扎起來。你幫我把他四肢按住,萬一亂動(dòng)割錯(cuò)了位置,那真的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老陳頭叮囑牛耿,薛照青聽罷,也從炕上一股腦爬了起來。 我來按著爹的雙手,牛耿哥,你按著雙腳就行。薛照青雙手緊緊的按著薛乾的兩只手,老陳頭手氣刀落,在他手腕上三分的地方輕輕劃開了一刀口子。薛乾全身一聳,似乎有股力量要破身而出一般。 薛照青又在手上加了三分氣力。老陳頭又是手起刀落,在另一只手腕同樣的地方劃了一刀。 緊接著,在腿上離股下有三寸的地方劃下了第三刀。承受了巨大痛苦的薛乾反抗的意識(shí)也越來越厲害,雙手雙腳不斷掙扎著,雙眼雖然依舊緊閉,可喉間卻發(fā)出了痛苦的□□。 爹,忍一忍,忍一忍。薛照青雙眼垂淚,這一刀一刀的,割在薛乾的身上,卻何嘗不是割在他的心里。 牛耿死死的按著薛乾的雙腿,一雙圓眼堅(jiān)定的看著老陳頭,老陳頭再又抬起手來,在昏暗的煤油燈下,劃下了最后一刀。 這一刀剛剛劃開,躺在炕上的薛乾咽喉深處鳴起長長一聲,渾身像是蝦米一般微微往上拱起,緊接著如全身的血液瞬間被抽干似的,癱軟回了炕上。 那劃出來的四道口子之上,有黑色的血跡徐徐流出,那血和平常的血跡不同,又黑又厚,倒不似新鮮流出的血跡,反而像極了那放置久了的血豆腐。 呼老陳頭輕吐一口氣:我先用針灸把他頭里的淤血打散,再泡了藥浴進(jìn)一步消融這些淤血,現(xiàn)在,等這些淤血流完,這幾個(gè)口子里就會(huì)有鮮紅色的血跡流出,到時(shí)候,你們用這瓶藥給他敷在傷口之上,血便會(huì)止住,再用干凈的棉布把傷口包扎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明日早晨便應(yīng)該能醒。 真的?!薛照青喜出望外:陳大爺,多謝您的救父之恩! 行啦,行啦,別謝啦!說這么多好聽的話有什么用,老頭子餓的前胸貼后背的,還不趕緊弄點(diǎn)吃食去! 好哩,好哩,我這就去!牛耿二話沒說沖進(jìn)伙房,沒一會(huì)兒就端了兩碗面過來,老陳頭在一邊吃的毫無形象,一大碗油潑面沒有吃幾口碗就見了底,看樣真的是餓著他了。一碗面下了肚子之后,他連嘴也沒顧著擦,便倒頭睡著了。 薛照青并吃不下太多,和牛耿分了一碗面吃了,他全神貫注的盯著爹傷口上流出的血色,那黑漿一般的血跡流速極慢,二人足足等了大半個(gè)時(shí)辰,那傷口的血色才略見紅褐之色。 手忙腳亂的撒藥,包扎,再給薛乾穿好衣服整好被子,這一襲事物收拾好了之后,碩大的月亮早已漸往西去了。 老陳頭這茅屋之內(nèi)并沒有再多的炕頭,于是薛照青便枕著牛耿的胳膊,二人在伙房之中蜷縮了一晚。 第66章 薛照青睡的迷迷糊糊的,總覺著有人在親他的臉,他伸手往外擋著,嘴里迷迷糊糊的撒著嬌:牛耿哥,不要了。 可那舌頭卻壓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越舔越起勁了。 薛照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只見眼前一條大黑狗咧著嘴巴,伸著長長的舌頭,眨巴著兩顆圓溜溜亮晶晶的眼珠子看著他哩。 大早上的,就撒狗糧,你看看,小白都不樂意了。老陳頭端著一碗粥站在一邊,薛照青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炕上,對(duì)面躺著薛乾,看樣子,臉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 陳大爺,我咋睡這了? 還不是你那情郎心疼你,看我一醒,忙不迭的就把你抱這兒來了。自己也不睡會(huì)兒,就去伙房生火做飯。你瞅瞅那兩個(gè)大黑眼圈子,跟熊貓似的。老陳頭一邊喝著粥一邊說道。 薛照青臉上熱騰騰的,他跟牛耿是啥關(guān)系從沒跟陳大爺說過,陳大爺?shù)倪@聲情郎喊的,他額頭直冒火。 一覺睡足了,薛照青下了炕,穿鞋去伙房幫牛耿添柴火。二人一邊吃著粥,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 牛耿哥,來了渭北了,我爹情況也穩(wěn)定很多了,你今日便出去找一下張軒大哥吧。 嗯牛耿低聲應(yīng)道,卻似有無奈。 你和我一同在外已快月余,起義軍中卻顯少有書信,牛耿哥。這二十來天,除了剛到三原縣時(shí),收到過張軒的一封飛鴿傳書,讓牛耿帶了個(gè)消息給三原縣城之外的兄弟之外,薛照青便再未見過牛耿收到過起義軍中的任何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