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也至少會推波助瀾下。

    至于目的…仁者見仁。

    ……

    不多時，有人在臺上通知今天的拍賣會正式開始，煩勞各位移往內(nèi)廳。

    祖孫兩人隨著人流進去。

    而讓她們意外的是，先前在展廳里見過的那套滿綠翡翠首飾，于這場拍賣會上，從頭至尾，都沒出現(xiàn)。

    雖然徐煙并沒在看到那套首飾時明確說什么，但知道她喜歡，所以懷蓮莫便想著一會兒一定要把它拍下來的。

    如此卻是打的她措手不及了。

    等競拍結(jié)束，懷蓮莫難得破例，尋到方才在展上被自己打發(fā)走的江氏這場拍賣會的負責(zé)人。

    對方為此，原本在剛才落下去的一顆心又實實吊起來。

    所幸徐家這老夫人并沒過多刁難，只在確定那套藏品確實不再拿出來拍賣時，表情遺憾的被那位徐小姐哄著，挽著手臂離開了。

    負責(zé)人立在原地，目送兩人走遠。

    一旁的助理多話，小聲嘀咕，“剛才江總說讓您把她們相中的拍品收起來的時候擺樣子不說，這會兒反而主動來問?！?/br>
    早知這個，剛剛又何必裝大度。

    哪知負責(zé)人聞言，眼風(fēng)極厲的剜了他眼。

    念著他平時還算機靈任勞任怨，好心提言道，“江家今天這私人拍賣會，凡是到場的都是國內(nèi)非富即貴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不是第一次來參加，而江家由往以來拍品從未有預(yù)留的先例，這規(guī)矩會有人不知道？”

    “……”助理沒太明白，“可那不是江總先開的口么？”

    “江氏和徐氏有交情在，江總這么開口是情分，可若是徐老夫人真順勢應(yīng)下，反而會讓江家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br>
    一件拍品而已，至于么？

    助理眼里全是這個。

    “榆木腦袋，”負責(zé)人恨鐵不成鋼，“你以為這世界上有些企業(yè)為什么可以在千千萬萬個倒下去的企業(yè)里，不僅僅只是生存下來，而是越來越強大？”

    不等助理答，他輕嘆，“因為掌管它們的，都是聰明人?！?/br>
    聰明人，懂規(guī)矩。

    講規(guī)矩的人會以此帶來和對方的良好關(guān)系，而關(guān)系是只無形的網(wǎng)，又可以此幫他們網(wǎng)來更長久的業(yè)務(wù)往來，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交易便會創(chuàng)造交易。

    換句話說，這是資本家們無形的利滾利。

    江應(yīng)天和這個徐老夫人都是聰明人，他篤定，如果不是因為今天這拍品的“意外”，后者斷然沒機會、也不會過來張這個口了。

    助理：“……”

    他也屬實沒想到，在他看來一來一往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后面竟然還有這么個陷…學(xué)問在。

    由此想來，也難怪他現(xiàn)在只能做個助理了。

    “不過，”助理免不得也有些好奇，“‘神馳’為什么忽然被收回保險庫里不競拍了？”

    畢竟江氏以前也從沒出現(xiàn)過這種“出爾反爾”的事。

    負責(zé)人聞言，想著當(dāng)時老板叫自己過去時一行人站的位置，微微瞇了瞇眼睛。

    半晌，卻也只是低頭理理袖口，丟下三個字：誰知道。

    老板的心思你別猜。

    第3章 攜螢火而來（3）   老畜生……

    攜螢火而來（3）

    *

    徐煙在百花莊園又住了一晚，周日晚上陪懷蓮莫吃過晚飯，便要離開。

    “怎么這么急，”懷蓮莫看已經(jīng)坐上駕駛座的徐煙，眼里面上全是不舍，“明早讓陳司機送你去學(xué)校好不好？”

    徐煙將車子打了火，隔著窗戶對她嫣然笑笑，“明天一早的課，從家里到學(xué)校太遠了，要起來好早，祖母也知道我的嘛，懶蟲一個?！?/br>
    一聽她這么說，懷蓮莫哪里還能強留她，只是心疼囑咐，“學(xué)習(xí)別太累了?！?/br>
    “好?！毙鞜熜?，“等過幾天小姑姑回國，我再回來看你們?！?/br>
    “外面天冷，祖母不要出來了?！彼詈笳f。

    雖如此，懷蓮莫還是一直等那輛白色雙門轎跑駛離自己視線，才在管家的提醒下，往回走。

    管家今年五十歲出頭，跟在懷蓮莫身邊快三十年，自是對她一顰一笑了解甚多。

    見她臉上表情，低聲安慰道，“小姐長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您老不必太擔(dān)心?！?/br>
    “她再大，”懷蓮莫輕嘆氣，“在我眼里也是個孩子啊?！?/br>
    管家聞言，安慰拍拍扶著她的手，沒再說什么。

    ……

    距離淮港大學(xué)步行二十分鐘左右的地方有個高端住宅小區(qū)，徐煙自三年前讀大學(xué)，便一個人搬到了那住。

    大一時，徐煙拗不過懷蓮莫和徐千影，同意管家安排家里阿姨每天來給她打掃做飯，到了大二，她讓人每周過來兩三趟，今年后半年大三，徐煙堅持不再讓人過來，而這次兩人沒有拗過她。

    徐煙從百花莊園出來時七點，冬季天黑的早，路上燈河蜿蜒似無盡頭。

    路過市中心商業(yè)街，她在街上繞了幾圈，終于在這大周末找到一家人不算太多的咖啡館。

    門上鈴鐺聲清泠。

    徐煙對跟自己招呼的店員微微笑著禮貌頷首，點了杯手沖。

    視線掃過空著的幾個座位，很快選了僅留著的一個靠窗位置過去。

    吧臺里其中一個小姑娘，看徐煙走過去的背影，目光略有欣羨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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