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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追兵身形迅速,一并而上,人群中的女子眸色猙紅,她似沒了知覺般,銀槍月劃開道道血花,將素色的衣衫染開了冰冷的血蓮,清秀的容顏早已被血污毀去。 一襲紫色的衣袍在風沙中落下,黑衣人還未及反應(yīng),身前的人便被男人的掌風撕碎,男人陰鷙的眉眼如地獄修羅般可怕,身上冰冷嗜血的氣息讓人不禁背脊生涼,望而卻步。 紫袍舞動,男子轉(zhuǎn)身握住了女子揮來的銀槍月,看她已毫無焦點的雙眼心中如生石絞痛,聲音亦是輕柔下來,阿月,結(jié)束了。 滿身血污女子的身形僵硬,神情麻木得已毫無知覺,鮮血染紅了她的眼,她不敢倒下。 青絲起落,掩下男子眼中的狠厲,帶著難得的柔和光線,他細長的手指微顫地撫上她沾滿血痕的臉,聲音艱澀,阿月,是我。 女子的目光似微微聚攏,在看清身前人的容貌時,銀槍月滑落,僵硬如城墻的身子轟然倒下,一抹身影如幽魂般掠過她身旁,將她緊緊接下。 女子落在一個強勁有力的胸膛里,染滿鮮血的手緊緊握著他的衣衫,緊繃的神經(jīng)依然不敢輕易松懈下來,她的潛意識里,還處在高度的戒備之中。 石墨的身影在黑衣人中糾纏,一輛馬車自遠而近,車前的鈴鐺急促而躁動,馬車未及,車上的一大一小的身影便飛身而出,落入了戰(zhàn)局之中。 月白的衣袍頃刻間便染上了鮮紅的血污,蕪離身形快速掠至兩人身后,在看清伏在男人懷中滿是血污的女子時,雙眸被刺痛,沾血的指尖冰冷,挺拔的身影僵在了原地。 他恨自己,為什么不能早點出現(xiàn)?恨自己,不該聽從她的話將自己的暗衛(wèi)從她身邊撤離。 冰冷無力的手緊握成拳,細長的指尖深深地扎入掌心,血滴無聲地滑落,他卻早已沒了知覺。 感受到懷里的人僵硬的身子,夜長君柔聲地哄著懷中的人,輕拍著她的背,別怕,是我 似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那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地松懈下來,緊握著他衣衫的手緩緩松開,身子一下子疲軟了下來,似耗盡了所有力氣一般,墜入了沉沉的無邊黑暗。 一輛馬車原路折返而回,停在了尸橫遍野的峽谷之中,靈雙掛著一雙淚眼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一路奔了過去。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看到夜長君抱著懷里滿是血跡的主子走過來,靈雙忽然腳步一滯,身子微微顫抖,害怕一上前看到的是自己最害怕看到的畫面。 身后的月影亦是止了腳步,呼吸一窒。 石墨上前輕撫了下靈雙的肩,放心吧,你家主子只是昏過去了。 聽得這話,那小丫頭似如重釋負般蹲下來將自己抱成一團放聲大哭,一旁的石墨倒是手足無措了,哎哎哎,你別哭啊,我不是說了你主子沒事了嗎?我最怕女人哭了 夜長君抱著容月自月影身邊走過,那佇立在原地的僵硬身影似被人狠擊了一下,差點無法站穩(wěn)。 他無法相信,那滿身血污的女子就是他此生想要守護的人。 更無法想象,這個女子在他們走后,如何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將自己塑造成無堅不摧,殺人如麻的地獄修羅。那雙細致如玉的手做的事,本該是他去做的,他卻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選擇了逃離。 心中一陣翻滾,似有什么要沖破胸膛而出,被他強行壓下。 夜長君抱著懷中的人徑直上了馬車,對著里面蜷縮成一團的少年陰鷙沉冷道,下車! 那少年哆嗦了一下,卻只是抱著自己的身子,退在了角落里。 男人將懷中的人小心地放下,手托著她的腦袋靠在車檐上,脫下身上的衣袍將她蓋好,轉(zhuǎn)身冷冷地拎起角落里的人,像扔垃圾一般扔了出去,馬車在峽道上平穩(wěn)地行駛起來。 雅間里的龍涎香升起屢屢煙霧,淡淡的香氣縈繞在房里經(jīng)久不散,裊裊煙霧之中有黯淡人影四處晃動,老御醫(yī)坐在床旁仔細地為床上的人把著脈。 床上的人只覺得渾渾噩噩,眼前不停地有人影晃動,以及耳邊傳來的叨叨絮絮,如蒼蠅一樣吵得她頭痛欲裂。 我就說這丫頭應(yīng)該試試我煉制的新藥,那可是我花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煉制出來的,丫頭吃了肯定會生龍活虎的 得了吧你,就你那藥可是用了一百種□□試煉出來的,丫頭吃了只會死得更快,要我說應(yīng)該試試我這套針法,包治百病 不不不,應(yīng)該試試我這個□□功,這可是我用藥養(yǎng)了三個月的癩□□,讓丫頭吸上一口真氣,功力定能大增十倍 容月扶著厚重的腦袋勉強撐起來,只覺得耳邊要炸裂了一般,別吵了。 房中頓時安靜下來,江湖六怪齊齊捂上了嘴。 小姐,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還傷到哪了?你已經(jīng)昏睡了兩天了。一旁的靈雙急急跑過去,眼睛通紅通紅的。 丫頭醒來,證明她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其中一老頭忍不住放手插了一句嘴,說完又立馬捂上,顯得十分滑稽。 靈雙終于舒了一口氣,覆又忍不住起身叉腰叫嚷道,你們幾個老頭趕緊都給我出去,別打擾我家小姐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