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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不歡迎你?!?/br> 他從未見過如此凌厲的華晚,她一口氣說了這么多,不像是裝假。 傅九揚一時竟覺得喘不過氣來,他發(fā)覺,他還沒辦法接受失去華晚這個現(xiàn)實。 白天知道嘉宏那幾個老董事要催婚的時候,他就莫名煩躁。他這邊倒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只是他擔心母親會鬧個沒完。正因為如此,車巠口勿即便是他想結(jié)婚,他也不敢說出來。 驟然被逼婚,他心里也有些別扭,他甚至覺得自己沒做好準備。 可是華晚說要分手,他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傅九揚眼睛都紅了,他又氣又急,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來一句:“又不是我喜歡來你這,明明你把房門密碼設置成我生日的。不僅是房門密碼,你的所有密碼都是我的生日。明明是你喜歡我,你求著我跟你在一起的……” 他想說,你明明喜歡我的,你現(xiàn)在怎么了? 然而,他和華晚剛在一起的時候,就沒說過什么情話。一直都是華晚單方面付出,如今,要讓他在這種時候說情話,也不太說得出口。 華晚挑起一邊眉,神情微冷:“哦,你放心,你出了這個門,我就改密碼。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我這里應該沒有你的東西吧?既然分手了,就斷的干凈一點,以后也不要聯(lián)系了。VX啊什么的,都該拉黑拉黑?!?/br> 傅九揚覺得自己現(xiàn)在沒辦法思考,大腦當機了。 他沒有離開,也沒有答應她要分手的要求,只晃著頭道:“不對,不對勁,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你剛剛在臥室里面,跟誰打電話呢?” 華晚語調(diào)森冷:“與你無關。” 傅九揚心口微窒:“你不說清楚,我今天就不走了。咱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從未出過任何問題。你也一直喜歡我。再者說,我媽是有點跋扈,有點不講理,有點……欺負人……” 他頓了頓,便又抬起頭道:“可你從前都能忍,為什么現(xiàn)在就不能忍了?除非是你移情別戀了。” 華晚氣凝,她實在沒想到,傅九揚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你自己品品你剛剛說的,是人話嗎?我從前忍了,我就必須得一直忍下去?我從前軟弱無能,慫包一個,我現(xiàn)在就沒資格硬氣了?傅九揚,我現(xiàn)在跟你多說一句,我都覺得厭煩。我請你立刻離開,從此以后,你和你的全家,也不要再來煩我。如果你還不走,我就要趕人了。” 水樂一直藏在書房里偷聽呢。他從畢業(yè)就跟著華晚,跟在她身邊四年了。他就從未覺得,這么解氣過。 他一聽說華晚要趕人,他便第一個沖了出去,擋在了華晚面前,站得筆直,伸出手做了個“請”狀:“傅先生,請吧?!?/br> 華晚是個非常溫柔和善的性格,這幾年,水樂給她做助理,兩個人像是朋友一樣,無論任何事都有商有量。 相比于其他藝人的助理,水樂不知道幸福了多少。 偏偏就只有在傅九揚和宣九的問題上,水樂每每都能憋一肚子氣。 宣九向來是耀武揚威,她都不把華晚放在眼里,何況是水樂? 傅九揚雖然沒給水樂臉色看,可他也私下跟華晚吐槽,說水樂說話娘,做事娘,慫恿華晚換個助理。 而現(xiàn)在,水樂有種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的自豪感。 自家的晚姐,終于覺醒了! 傅九揚是極其討厭水樂這種娘丨炮的,連聽他說話都覺得不舒服。所以,他撇過眼去,看向了華晚,一字一字道:“華晚,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你決定了要分手,日后再想挽回,可就難了。” 華晚不再看他,而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急急忙忙扯下了皮套,沖著水樂道:“水樂,送客吧。” 水樂微微一笑,再一次沖著傅九揚說:“傅先生,您還是不希望我動手將您推出去吧?” 這一個月以來,傅九揚接手了嘉宏集團。雖然很辛苦,可是嘉宏上上下下,沒人敢給他臉色看。 今日的華晚,連同她的助理水樂,對他做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分了。 傅九揚覺得,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要是再不走,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現(xiàn)在是嘉宏集團的董事長,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如此低三下四。 他堅信,華晚一定會后悔的,他就等著那一天。 傅九揚整理了一下西裝,斜睨了水樂一眼,像是怕華晚聽不見一樣,大聲道:“你去告訴華晚,他日,若她再想跟我復合,連門都沒有?!?/br> 水樂巴不得他們趁早散了,便起身走到門邊,把門都替傅九揚開好了。 而華晚,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水溫,準備洗頭了。 傅九揚站在門口,微微停頓了一下。他想著,如果這個時候,華晚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挽留他,他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一下。 可水樂并未給他這個機會,見他走出了門,便咣當一下,利落地把門關上,反鎖,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再見,最好再也不見。 水樂如此想。 第9章 規(guī)矩 娶了華晚,才有繼承…… 傅九揚氣紅了眼,他看了一眼手表,還不到半個小時。 他站在門口等了足足半個小時,華晚竟然沒有出門尋他的意思。 不僅如此,他靠在門口往里面聽了聽,卻聽了水樂的一番言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