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
胤禟在沙發(fā)上坐下,吩咐掌柜的上茶,然后就開了口:下了早朝就看到四哥急急吼吼的回去,你算算他府上出了什么事? 好處呢? 我新得了個西洋玩意兒,要是能說中,就給你。說著,胤禟就摸出個純金的懷表來,賈赦從前沒見過,覺得這條件倒是很好,他壓根沒想,就說:是府上弘暉阿哥出了事。 何事? 告訴您也行,可不能傳出去。 這么看來問題挺嚴重,九爺點頭道:爺像是碎嘴之人?快說! 九爺當然不像了,做生意的口風不緊怎么行,這話擺明是說給十阿哥聽的,看他就長了張不靠譜的臉,具體是什么東西我不清楚,屬陰邪之物。 有救? 自然有,不過太醫(yī)治不了。 沒見掐算 ,你如何得知?胤禟這么問,賈赦就伸手讓他把懷表遞過來,到手之后他試了試手感,沉甸甸的,想來不是假貨,既然九爺這么有誠意,告訴您也成,我來福瑞樓之前被蘇公公請到四貝勒府去,弘暉阿哥上吐下瀉簡直止不住,眼看就要不行了,多虧有我,隨隨便便一出手就化了邪氣,救了一條人命。 呵呵。 看他這么悠閑啃雞腿,像是剛辦了大事出來? 這都吹了上天,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胤禟嘴角抽了好幾下,你沒胡說? 咱們認識這么久我說過假話?不然你說說四爺府上是怎么了?九爺放心,回頭您要是遇到這種事我絕對一視同仁。 簡直絕了有沒有? 剛認識賈恩候的時候他品行還高尚一點,最近越發(fā)無恥了。 吃飽喝足之后,三人是一道出來的,兩位阿哥準備帶上補品去老四府上關懷一番,主要是想探探虛實,至于大老爺,他就準備回府了,正要分道揚鑣,就見三阿哥在隔壁看古董字畫,見到賈恩候和老九老十之后,他爽快地對掌柜說:就是這幅畫爺要了,多少錢? 您可真是慧眼如炬,二千五百兩銀子承蒙惠顧。 胤祉雖然覺得rou痛,面子還是要撐的,他伸手到懷里去摸銀票,卻摸了個空,又在袖袋里掏了掏,也沒有。難不成真讓賈恩候說中了(⊙_⊙)? 十阿哥胤俄已經撲哧笑出來,老九倒是仗義,他摸了三章票子出來要借給胤祉,三阿哥黑著臉吩咐:你到我府上去取錢。 掌柜的倒是有眼色,他沒糾纏下去,腆著臉笑道:好嘞,三爺記賬,請走好! 賈恩候看相的本事簡直出神入化。 說什么都能一語中的,絕無虛假。 半個時辰之前他說老三要為錢財煩惱,這不銀票就不見了。胤禟只是將嘴角勾起來而已,胤俄就要笑撲街,能見到老三這么尷尬的時候簡直太出乎意料。 這之后就各走各,賈赦坐著轎子搖搖晃晃回到府門前,下了轎子就發(fā)現,大門是打開的,門房在看到他的同時激動的吆喝道:大老爺回來了。 ☆、第059章 賈赦往里走了幾步,邁上石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這日是王夫人生辰,按理說眾人應該在后院熱鬧,他卻看到便宜娘帶領寧榮二府所有人包括上門來吃酒的賓客都杵在前面。站在他們前面的是個非常眼熟的太監(jiān),正是四阿哥的心腹蘇培盛。 聽到門房的吆喝,所有人都朝大門口看去,就見賈赦步履悠閑的走進來。他這吊兒郎當的姿態(tài)成功刺激到史太君。打狗還得看主人,別看姓蘇的只是個太監(jiān),那也得瞧明白他背后站的是誰。四阿哥胤禛是賈家迫切要討好的對象,籠絡了他還怕元春在宮中沒有好日子?永和宮之主不就是這位爺的親額娘。 想到這里,史太君就著急得很,生怕蘇培盛在四爺跟前說榮國府的不是,她拉下臉斥道:到哪兒去鬼混了?蘇公公等你老長時間。 方才餓得慌,我就去福瑞樓啃了兩只雞,吃了才回來。大老爺簡直是開天辟地以來少有的實在人,偏偏被人當做瞎扯淡,史太君壓根不是在問話,單純的責罵罷了,本來要是大老爺走快點進來就沒什么事,他急死人的慢,還想出這種糟心的借口,史太君氣得不輕,又要罵他,蘇培盛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開口了。 蘇培盛從前總和大老爺作對,那是因為不相信其實力,今日四貝勒府正院的那場法事狠狠打了他的臉,真是既尷尬又慚愧。主子爺說得一點都沒錯,賈恩候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否則怎么能容忍他這么久。換了別人,只要稍有本事,被人抹黑都會與對方血戰(zhàn)到底。只有真正超然物外的,才能淡看世人的誤會與嘲諷。 能得四爺信任,總得有個優(yōu)點。蘇培盛別的都很中庸,唯獨有兩樣,第一忠心護主;第二知錯能改。弘暉阿哥脫離危險之后,他就深深的反省了,正好聽四爺安排福晉寫禮單,要派個人送過去給賈恩候做謝禮,蘇培盛就自告奮勇過來。由他出面能體現出府上的誠意,順便還能表達歉意。 蘇培盛說:四爺派我給您送謝禮來,請恩候先生過目!他雙手捧著禮單,恭恭敬敬的遞過去。大老爺從來就沒有要和他計較的意思,聽說蘇培盛是送東西過來,他就樂了,伸手接過單子瞄了幾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