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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太君總覺得賈赦是個不服管的,恐怕要惹事,沒想到,自家長子倒是闖出一片天,反而是其他這些什么荒唐事都敢做,別說禮義廉恥,連遮羞布都不要了。這么想多少還是有點欣慰的,轉(zhuǎn)念一想,麻煩事又多了一樁,史太君簡直頭疼欲裂。 賈珍還沒發(fā)現(xiàn)他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只是磕頭說:以后絕對不再犯,老祖宗您大發(fā)慈悲。 如果說是其他時候撞破jian情,兩府直接要翻天,這節(jié)骨眼上,史太君根本沒工夫管那破事,她冷聲道:我倒是想發(fā)慈悲,你去問問朝廷答不答應(yīng),萬歲爺答不答應(yīng)! 不對啊。 他和兒媳婦偷個情,怎么就扯到國家大事上了。 萬歲爺有那么無聊? 這畫面太美大老爺有點不敢看,原來真的有人是蠢死的,到這份上,真是夠了。 史太君在氣頭上,很難能把事情解釋清楚,賈赦想了想,這事還得由他來說,這事就放到一邊,先說要緊的,你可知道秦可卿是什么身份? 賈珍愣了愣,身份? 不就是蓉哥兒的婆娘和他的地下情人。 你可知道今日太子拿了她的生辰八字給我測算,問秦可卿是不是會成為他的擋路石。賈赦不是個喜歡繞彎子的人,他直接將話題點破,聽過以后,賈珍更懵了,他完全想不到太子會關(guān)心可卿。親家公只是個不上臺面的小官而已,怎么就入了貴人的眼? 瞧他這樣也不像是裝的,都是聰明人,就明白了。 秦可卿本人恐怕都不知道她的出身,要說的話,最可疑的是秦邦業(yè),為什么要去抱養(yǎng)這么個女兒?這年頭都重視血脈延續(xù),除非自己生不出,否則干嘛替別人養(yǎng)兒女?賈赦和史太君對了個眼神,要是這樣,事情倒是好辦多了。 秦可卿她本姓朱。這么說其實已經(jīng)很直白,賈珍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他問:朱? 瞧他蠢成這樣大老爺只得將事情再重復(fù)了一遍,聽說自家兒媳是前朝皇室中人,雖然不知道親爹是誰不過可以確定崇禎皇帝朱由檢就是她祖父賈珍沒意識到府上攬了多大的禍?zhǔn)?,反而嘿嘿笑道,我就說她那體貌,那才情,絕非常人。到這份上才真是夠了,賈赦這么淡定的也想糊他一臉,偷情這種小事就算了,抄家滅族的大事好歹著點急。 你想怎么做? 賈珍才回過神來,什么怎么做? 我說堂侄子你倒是清醒點,如今這天下是滿人統(tǒng)治的,江山是愛新覺羅家的,老朱家早就已經(jīng)被一鍋端了,你那兒媳婦就是前朝余孽,這事一旦傳出去,整個賈家都要給她陪葬,沒準(zhǔn)四大家族都跑不了。史太君難得看長子這么順眼,他雖然人情有點淡薄,大事上還是拎得清的,在發(fā)現(xiàn)這事以后能不耽擱哪怕半天立刻回來商量對策,態(tài)度就很端正。史太君覺得自己對長子的認(rèn)識的確太片面了,他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 同賈赦這種很能聽取別人意見的相比,史太君就專橫多了,賈珍比她矮兩輩,有什么值得商量的?這女人不能留著,具體怎么辦,由老大你來決定為娘就把這事交給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 聽起來好像多信任他一樣,有好事就輪不到,麻煩來了就讓他頂上。換了別的事,賈赦沒準(zhǔn)直接要撒手不管,不過這回性質(zhì)太嚴(yán)重,搞不好就要把自己搭進(jìn)去。他是死過一次的人,能有還陽的機會不容易,要珍惜。還是讓堂侄子表個態(tài),畢竟是大房的人,總要問問當(dāng)家的意思。 兩人就看向賈珍,等著他開口,本以為他應(yīng)該分得清輕重,顯然還是太高估了,賈珍就說:反正可卿也沒有要造反的意思,不如就這樣,只要不去揭發(fā),應(yīng)該也沒什么問題。 人蠢不要緊,關(guān)鍵時刻要拎得清,否則遲早要把命搭上,他這么說,賈赦就看向便宜娘史太君。賈珍不點頭他可不會把事情攬過來,畢竟是別人家的兒媳。這天之前,史太君的在賈赦心里的形象主要還定格在偏心眼以及在賈寶玉相關(guān)的問題上胡攪蠻纏,直到她說出下面這幾句話,讓人徹底改觀。 你想清楚,是讓她干干凈凈的死,還是頂著同公公偷情的污帽子,卻不知蓉哥兒得知此事以后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這種話,史太君說著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也沒有,她的確是個和善人,不過,事關(guān)賈家的生死存亡,沒什么話說不出,沒什么決定做不了。 賈珍這才變了臉色,不!老祖宗您不能這樣!您這樣可卿她就沒說完就被史太君截了話,她還是那副姿態(tài),靠坐在床上,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賈珍,一字一頓清晰的說:無論因為哪件事,她都必須死! 榮國公賈代善死得早,這么多年都是靠著史太君撐起這個家,偷情或者改嫁的想法她從未有過,秦可卿瞧著是個好的,沒想到竟這般不知廉恥,簡直丟了女人的臉。與公公牽扯不清這種事就足以讓她浸豬籠,加上前朝余孽的身份,直接死了還是便宜的。 賈珍受了極大的打擊,他直接癱在地上,沒多會兒就痛哭流涕,比死了婆娘還嚴(yán)重,這模樣非但不能讓人心軟,反而會心生厭惡。賈赦懶得繼續(xù)看下去,他同便宜娘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既如此,這事就有我來安排,只盼能將家族徹底摘出。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無視院子里丫鬟奴才探詢的目光,直接往君子別院去,他修書一封,讓別院里的小童傳到四貝勒府,上面倒沒寫什么實際內(nèi)容,只是說有要事相商,希望四爺給個面子,到君子別院來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