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尋找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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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子晉突地睜眼,掀開身上的錦被,跳下床去便要往外沖。因為他過于激烈的動作,包扎沒多久的胸口再次撕裂,鮮血將白布滲透。但是單子晉卻像是毫無所覺。 一直守在他身側(cè)的魏大和喬二看此情景,拼著被他一腳踢死的危險攔住他,求道:“主子您身上的傷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當(dāng)是屬下求您了,好好養(yǎng)幾天不行嗎?” 單子晉腳步頓住,因為流血過多他的臉色十分的蒼白,嘴角也有些爆皮,可他的眼神卻冷冽又晦澀,他問道:“淮安……是不是死了?” 魏大和喬二雙雙跪在門口,低頭默認。 跟了主子這么些年,他們第一次看到他這么……傷心的模樣。他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他們可以感覺的到。 想想也是,自家主子真是可憐見兒的。 好不容易看中一個花魁,花魁死了。終于要娶媳婦了吧,媳婦又沒了。淮安公主……雖然他們不知道啥時候的事兒,但是魏大和喬二一致認為,自家主子絕壁是看上公主殿下了。 哎…… 愛誰誰倒霉,這技能也真是醉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 艾瑪,這個時候他們這么想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單子晉便笑了,嘴角勾起眉眼彎彎,他沒再往外面走,而是轉(zhuǎn)身回到了床邊,順勢坐了下去,問道:“我昏迷了多久?他們是怎么通報淮安的死因的?你們有沒有做什么?” 魏大心中一突。 好冷啊,明明屋子里溫暖如春,但是他咋還不受控制的打哆嗦呢! 他哆嗦了一下,回稟道:“主子您昏迷了一天一夜。公主的尸身是在房間中被發(fā)現(xiàn)的,胸口一刀咽喉一刀,兇器是犬戎獨有的短刀,發(fā)現(xiàn)尸體的那一刻,黎祺便各自派了人去林都和望京。”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道:“屬下只是盯著他們的舉動,但是卻什么都沒做,一切都等主子醒來。” 要報仇殺人,一切等單子晉決定。 畢竟黎祺這貨不但害死了公主殿下,還竟然敢派人來燕國境內(nèi)伏擊他們,想到失去的那些兄弟,魏大緊繃了下頜。 單子晉垂眸,靜坐在那兒如同浮雕一樣,動也沒再動。 他在想她被人一箭封喉,死的時候該有多疼?。∷懽幽敲葱∮帜敲磁滤?,偏偏卻死了三次,其中有一次還是他親手做的。 單子晉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 他雖然面色冷靜,但是眼底的波光卻瘋狂又詭秘。他想要守著她護著她,可是她卻慘死在別人的手下,那些人全部該死。 可眼下最重要的卻是他必須要先找著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單子晉卻覺得,她附身的下一人,也許依然會像前面三次這樣,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損。 單子晉忽然有點相信她第一次說的話了,也許她真的是下凡來渡劫的仙人,這幾次都是她渡劫失敗了。 不管怎么,他得找著她護著她,無論她愿意還是不愿意,他必須保證誰也不能從他手中傷害她一點。 只是他想,該去哪里找她呢! 她討厭他不想看到他,依然會同上一次一樣,根本不會主動來見他。 他一點一點的回想著,第一次見她是什么時候?三年前,那個丑兮兮的小丫頭,三年后名動京城的花魁娘子,被人劫持的白初柔,必須和親的裴雅容。三人的身份不同,面貌不同,性格經(jīng)歷全不相同。 可她既然附身在這三人身上,那么一定是有共同點的。 單子晉一遍一遍的回想,所有的一切每一句話甚至于當(dāng)時的天氣周遭的環(huán)境,他都沒有放過。 魏大和喬二看著他胸前的血越流越多,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想要提醒但到底是沒敢打擾。 哎,還是等昏迷了再說吧。 果然還是昏迷了的主子又乖巧又聽話又……美麗。 單子晉忽然一頓,猛地抬頭吩咐道:“速速派人時刻注意著林致遠、裴景天、越澤,還有顧芊秋周圍所有出現(xiàn)的女人,但凡有一點詭異的地方,立刻將消息傳給我?!?/br> 所有的一切沒有相似之處,但是所遇到的人卻有。 綺藍、白初柔和裴雅容,西西在她們?nèi)齻€身上的時候,全部和這些人接觸過。 他不知道是不是守在他們周圍,能不能快速的找到她,但是單子晉卻知道,她這么怕死,肯定是討厭死了他們這些傷害過她的人,可偏偏她附身之后又不得不和這些人見面,甚至于打交道,那么就表示,她有必須這么做的理由。 單子晉不敢說全對,但至少他覺得希望大了一點。 魏大和喬二雖然不太明白他這么吩咐用意是什么,但是他們基本上是無條件服從的,因此很快就安排下去。 越澤、裴景天好說,但是林致遠卻是失去蹤跡,而顧芊秋則是被犬戎的人帶走了,這些需要細細打探。 不過顯然單子晉肯定不會滿意細細這個詞的,沒辦法喬二只能丟下魏大一個人面對痛失所愛可能要發(fā)狂的單子晉,親自去辦這事兒了。 單子晉心中忐忑,過了一會兒又吩咐道:“再去派人……算了?!?/br> 天下之大,若是和之前一樣漫無目的的尋找,何時才能找到她。 單子晉抿唇苦笑,這些他必須要受著,若是當(dāng)初他不欺負她,那么她現(xiàn)在肯定會十分的依賴于他,若是早知如此,他…… 可是,哪里知道會是如此呢? 單子晉很惆悵。 但很快他眼中又劃過冷凝,對魏大說:“顧家的事兒,所有蹤跡全部抹殺了?越澤協(xié)查的這個案子?” “做個假象,推給黎祺?!彼皇窍矚g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嗎?單子晉冷笑,他成全他? “讓林都那邊的探子做點事兒,斷了黎祺繼承皇位的可能?!鳖D了一下他挑眉道。“這件事情去找黎五,本王想他是恨樂意的。” 至于越澤和白浩軒,單子晉臉色更冷了。“血洗瑾安侯府,雞犬不留?!?/br> 他喜歡殺人,但是更喜歡讓那人死之前遭受萬般的痛苦。看,他本來就是這樣的變|態(tài)。 我擦…… 這事兒太大了啊主子??!屬下辦不到啊! “怎么,還讓本王親自去。”單子晉不冷不熱的開口。 魏大忙擺手,“不不不,雖然有點難,但是小的可以做到的,真的。” 單子晉難得的笑了笑。 面對著顧芊秋委屈的如同被遺棄的小白兔一樣的可憐眼光,傅博文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她是救過他沒錯,他不是已經(jīng)按照她的要求帶著她遠離了那兩個人了嗎?但是現(xiàn)在這幅賴定他的模樣是怎么回事?狠心丟下她吧,她就給你露出一副沒事我可以的,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模樣。 說是讓她去找林致遠吧,她就低著頭在那兒,不時的抹一把眼淚。 傅博文是真的很無奈。 但是他現(xiàn)在身份敏感,確實不能帶著她。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燕國境內(nèi),傅博文也是一身燕國人的打扮,此時他早就沒有蒙面了,身邊的人也只剩下兩個。 他嘆息道:“我派人送你回望京吧?!?/br> 頓了一下,他忽然想到前幾日得到的消息,戶部尚書顧濤一夜之間滿門被屠。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是那顧濤唯一的嫡女。 傅博文的頭更疼了。“林致遠正在四處找你,你真的不去見他?” 顧芊秋咬牙,抬眸瞪向傅博文,美眸中淚光點點?!霸谀阊壑形揖瓦@么恬不知恥,離了男人不能活是不是?” “是,我是和他們幾個……有牽扯,可是那是我愿意的嗎?我一個小女子,人微言輕,他們除了會脅迫我,哪里會聽我的話。若是可以的話,難道我愿意這樣。那日……我也是被阿遠強迫的。你覺得我不知廉恥不配做個女人不想看到我,直接說便是了,何必用這種話刺激我?!?/br> 傅博文:“……” 他剛才直接說了啊。 顧芊秋扭過身去擦掉眼淚,道:“不用你假好心了,我自己回家。” 說完便氣鼓鼓的轉(zhuǎn)身出門走了。 傅博文扶額,這都哪是哪兒??? 可到底是救過他一命,他狠不下心來真的不管她,便命人在她后面跟著。 待那人回稟說是顧芊秋暈過去的時候,傅博文只覺得老天一定是在玩他,為啥無端端惹上一個麻煩精。 顧芊秋醒過來看到傅博文的時候,便哭著撲進了他的懷中,“他們說我家人全都死了,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爹、我娘他們還在等著我回去呢,怎么就死了呢?” “一定是他們聽錯了,不是顧家對不對?” 傅博文只能安慰的拍拍她的背,道:“不是顧家,你聽錯了?!?/br> “不……你騙我,我知道你在騙我。是我們家對不對?” “是你們家。” “不不不,不是我們家?!鳖欆非镌谒麘阎锌薜貌荒茏砸选?/br> 傅博文再次:“……” 所以他到底是該說是還是不是呢? 經(jīng)過這番那番之后,顧芊秋到最后到底是跟在了傅博文的身側(cè)。 去到了他的老巢。 看到了他的偽裝。 也見到了他的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