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一起來報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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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二的聲音急切擔(dān)憂,在茫茫夜色中穿過人群落入單子晉耳中時,竟是讓他產(chǎn)生了幾分不真實感,他似乎是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確認(rèn)一樣定睛看向喬二。 “主子,小心?!?/br> 有護(hù)衛(wèi)沖上前來,已己之命擋住了成瑾瑜的利劍,劍拔出來的時候,有點滴腥血落在單子晉的臉上。他微微眨了下凝滯住的雙眸,忽然便覺得手中的刀有千斤重,壓的他幾乎要握不住。 “走?!眴潭愿辣娛绦l(wèi)撤退。此時顧芊秋是死是活,變得根本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喊完這話,又是喊道:“讓路,否則此人必死。” 可白浩軒少了一條胳膊,顧芊秋更是受傷昏迷,區(qū)區(qū)林志遠(yuǎn)的生命,這些臨北士兵哪里放在眼中,全都發(fā)狂一樣的要斬殺這些人為白浩軒報仇。若不是顧著院子里的人,早就已經(jīng)放箭了。 眾侍衛(wèi)逼退成瑾瑜圍住單子晉,擋住一波波的攻擊,而站在人墻中的單子晉,就那么定定的看著喬二的方向,眼神里帶著顯而易見的茫然。他不過方方砍了顧芊秋一刀,她便不見了嗎? 他心內(nèi)一凜,握緊刀柄,凌冽的眸光刮向蒼白著臉和白浩軒抱在一起的顧芊秋,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后沖出人墻,站在了最前面。 廝殺就此展開。 單子晉帶人突圍出去的時候,身邊只剩下了五人,他臉上濺著血跡,在這冷冷的月光下,映射出幾分的鬼魅?!霸趺椿厥拢俊?/br> 開口的聲音略微有些澀然。 喬二動了動嘴唇,長話短說道:“屬下去的時候,軍所的人說女主子和五王爺一起去了營地,但是營地那邊根本就沒人。后來……便找到了五王爺那兩個暗衛(wèi)的尸體,乃是自絕而亡。但女主子和五王爺卻是一起下落不明。鄭國那邊已經(jīng)派出人去尋了,屬下便先趕過來告知主子?!?/br> 一路跟來,喬二自是知道岑西西對自家主子的重要性,因此一刻都不敢耽擱,馬不停蹄的便趕了回來。 單子晉深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躁動不安,沉吟了好一會兒方才堅定的道:“她一定不會有事的?!?/br> “女主子吉人天相,定是不會有事的?!眴潭系?。他心中確實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可以隨便換身體的人,他這輩子卻是第一次遇到。 單子晉應(yīng)了一聲,“去嘉定城?!?/br> 她說會跟著顧芊秋的行蹤變化身體,那么此時顧芊秋還在臨北城,她就絕對不會出事??杉幢銢]有出事,這般和黎五一起失蹤不見,定也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哪怕性命無虞,想來處境不會太好。 只要想到她會受苦,單子晉心中就挖心挖肺的心疼。 一刻再也耽擱不得,連夜往嘉定城而去。 將軍府內(nèi),顧芊秋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白浩軒的情況則更是不好,一個武將失去了自己慣常用的右手,怎么可能會好。 他臉色如白紙,嘴唇干澀,目光呆滯的坐在那兒,動也不動一下。右邊的胳膊已經(jīng)被包扎了起來,可紗布上依然有血跡透出來。 白將軍站在那兒,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有惋惜有心疼也有怨憤,為了一個女子將自己搞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當(dāng)真是讓人失望之極。他這輩子只有一雙兒女,女兒從未教養(yǎng)過一日,兒子雖然時時在身邊,可是不知為何同他也不親近。 他一生保家衛(wèi)國,從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卻沒想到,人到中年卻是落了個女死子殘的結(jié)局。 白將軍不由苦笑出聲,“我已經(jīng)派人出去尋找神醫(yī)的蹤跡,斷臂也是用冰封存了起來,軒兒你且放心,父親一定治好你?!?/br> 白浩軒心中一動,愣愣抬眸看向白將軍,“還能治得好嗎?” 他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年郎,且原本又最是意氣風(fēng)發(fā),他的驕傲和自尊都讓他無法接受從此以后自殘一臂。 白將軍信誓旦旦點頭,可心中卻是沒底。神醫(yī)已經(jīng)七八年未曾出世,也不知道能不能尋得找?可就算是找這人了,難道真的能夠斷臂重生? 但這話卻是不能同白浩軒說。 顧芊秋從疼痛昏迷中醒來,開口第一句便是,“浩軒如何了?” 守在她床前的成瑾瑜臉色一變,忙伸手?jǐn)堊∫獟暝麓驳娜藘海溃骸澳獊y動,小心扯壞了傷口?!?/br> 她這一刀砍在胸腹前,著實是兇險的很。 顧芊秋搖頭,眼淚吧啦吧啦的掉,瞬間就流了滿臉,她雙眸凄楚的看著成瑾瑜,祈求道:“帶我去看看他好不好?”白浩軒還那么年輕,竟然為了救她失去了一條胳膊,顧芊秋覺得心如刀攪,渾身都要顫抖起來。 她這樣,讓成瑾瑜心中也是難受的厲害。他想說,如果我離的你更近一步,我也愿意為了你失去胳膊,甚至失去這條命也行,唯愿你心中有我。可這句話梗在嗓子里,卻是怎么也說不出來,好一會兒他才勉強笑著道:“好,我?guī)闳ヒ娝??!?/br> 他打橫將人抱起,往白浩軒的住所而去。 半路上,顧芊秋似乎是想到什么,忽然問道:“阿遠(yuǎn)呢?” 成瑾瑜的腳步頓住,心中無限苦澀。便是那個無用的男人,在她心中也占據(jù)了很大的位置嗎?他抿緊了唇,眸光澀澀,“他無事,此時正在休息?!?/br> 其實那林致遠(yuǎn)也要守著她,只不過是被他命人強制帶走了而已。 顧芊秋這才輕輕舒了口氣,若是阿遠(yuǎn)也出了何事,她今生便再也無法安寧。 半路上便遇到了堅持要見顧芊秋的林致遠(yuǎn)。 他眼神復(fù)雜,帶著柔情和歉意,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顧芊秋卻是不敢上前。 顧芊秋張唇軟綿綿的喚了一聲阿遠(yuǎn),卻是有些有氣無力。 林致遠(yuǎn)終究是控制不住,踉蹌著走上前來,動了動嘴唇,啞聲道:“芊芊,對不起,我……”是他的錯,他不該那時候出現(xiàn),給了單子晉可乘之機。 顧芊秋緩緩搖頭,“阿遠(yuǎn),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zé)。” 若是錯,最錯的那個是她,當(dāng)初若不是她憑著一腔正義和孤勇得罪了林致遠(yuǎn),那么便不會有這許多的事情了。 成瑾瑜輕哼一聲,打斷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情意,冷聲道:“我們不是要去看白浩軒嗎?” 顧芊秋這才急聲道:“快去?!?/br> 三人便相攜著一同而去。 彼時白將軍正跨門而出,看到三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面有不悅。 成瑾瑜雖然是奔逃而出,但臨北城這邊卻是不知,他身份擺在那兒,見到白將軍只淡淡的招呼了一聲。 林致遠(yuǎn)卻是行了個子侄之禮,道:“晚輩林致遠(yuǎn)見過白將軍?!弊騼和砩贤话l(fā)狀況,他未來得及將所知之事告知白將軍,此時看到方才終于是想了起來,也顧不得身在何處,忙繼續(xù)道:“晚輩有一要事稟報。” 趁此機會,成瑾瑜便抱著愧疚不已的顧芊秋走入了室內(nèi)。 白將軍本欲攔住,卻被林致遠(yuǎn)的話震在當(dāng)場。“犬戎大軍壓境?” 他聲音里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林致遠(yuǎn)深呼吸一口氣,方才點點頭將自己的所見一一道出,“晚輩因個人原因,想要來臨北做些成就,不想路上被人指錯路,竟是一頭扎進(jìn)了那茫茫草原,更是在那里面迷失了方向。胡亂轉(zhuǎn)了三日,方才尋著星象找到了正確的路。” 白將軍心內(nèi)著急存疑,不耐煩聽他說這些,打斷道:“說重點?!?/br> 林致遠(yuǎn)滯了下,便只能道:“卻是正巧遇到了那犬戎的打探小隊,晚輩趕巧懂得一些犬戎話,暗地里聽他們說,十日之后犬戎大軍便會到來?!?/br> 他在路上耽擱了三四日,此時算了已經(jīng)沒有幾日了。 白將軍凝眉看向林致遠(yuǎn),似信非信。 雖然犬戎確實有打秋風(fēng)的習(xí)慣,但每年也不過是千余人出動而已,按照這后生所說,豈不是至少幾萬人? 甚至于不止這些。 他想了想,道:“本將知道了,勞煩你一路奔波。”他還需要派人前去打探一番才能落實。 “這是晚輩應(yīng)當(dāng)?shù)谋痉帧!绷种逻h(yuǎn)躬身開口。 白將軍聽到屋里傳出來的壓抑的哭泣聲,以及白浩軒耐心的哄勸聲,忽然覺得厭煩無比,但卻又不好說些什么,便只冷硬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布置去了。 將此事說出,林致遠(yuǎn)終于是松了一口氣,覺得壓在背上的大山好像輕了許多。 “犬戎大軍?”背后傳來詢問的聲音,林致遠(yuǎn)轉(zhuǎn)身便看到成瑾瑜抱臂站在門口,冷淡的看著自己。 他也不介意,淡淡的點點頭,道:“確實?!?/br> 成瑾瑜眸光微轉(zhuǎn),忽地笑了笑,旋即眼底劃過一絲暗流。這次殺不死單子晉,被他逃脫了。希望他還能逃得過下一次。 林致遠(yuǎn)握了握拳頭,想要去看看顧芊秋,卻又聽成瑾瑜道:“我們一起為芊芊報仇吧。” “只要那個男人死了,芊芊的生命才不會再受到威脅?!?/br> 林致遠(yuǎn)腳步一頓,眼中帶著驚異,那單子晉不是成瑾瑜的兄弟嗎?只想到昨晚的情景,他便暗笑自己傻,兄弟反目的多了去了,并不差著一對。 只……報仇嗎? “好。”林致遠(yuǎn)應(yī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