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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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五正將脫下來的外衣,撕成一條一條的打結(jié)綁在一起,間或抬頭看了一眼岑西西的神色,然后重重的冷哼一聲,“膽小鬼?” 岑西西懶得理他。 老娘就是膽小鬼,有本事你來咬我??! 想象了一下飄尸河上的場景,岑西西覺得渾身都在發(fā)抖了有沒有! 黎五也不在意她的無言相對,一直在那兒嘚吧嘚吧沒完沒了的嘲笑岑西西,岑西西聽的更加心塞不已,特別想把丫舌頭給減掉喂狗,可偏偏武力值不如人,就只能在心里暗搓搓的幻想黎五被她左勾拳右勾拳折磨的場景,方才覺得心里舒暢了點。 她這邊笑的極其猥|瑣,讓黎五覺得脊背一寒,忍不住的顫了下身體。 他嫌棄的瞪了一眼岑西西,雙手拉直抻了抻系好的布條,這才深呼吸一口氣走到水邊,咬牙道:“你在溪邊等著,我先下去探探路?!?/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布條綁在了自己的腰上。 岑西西立馬拉住他的胳膊,警惕的說道:“你該不是要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走吧?” 黎五覺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侮辱,尤其是在難得的做好事情況下,被這般質(zhì)疑,他簡直想一腳將岑西西給踢下去,磨著牙忍了半天,這才覺得火氣散了點,然后罵道:“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貪生怕死、薄情寡義、背后插刀、不知所謂、唯小人與女人難養(yǎng)也……” 岑西西掏了掏耳朵,大哥這一大串你到底想表達(dá)啥意思,倫家讀書少完全不懂?。?/br> 媽蛋,不要以為用四字成語你丫就高大上了。 “一點用的都有,下去除了會扯本王的后腿?!崩栉遄约亨枥锱纠舱f了一大通,說完也覺得簡直是不知所謂,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yán)重的污染,因此重重的哼了一聲,嫌棄道:“等在這兒,要是再敢唧唧歪歪,真的丟下你不管?!?/br> 說完便跳了下去。 濺了岑西西一頭一臉的水,她抹了下臉,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特喵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 他們兩人之間溝通有困難嗎? 不過雖然被嫌棄了,但是能夠不下去,岑西西心里還是挺樂呵的。反正就算這貨真的丟下她不管,但只要他能夠出去,三字經(jīng)也一定會很快的來接她的。 想到這兒,岑西西再次忍不住的嘿嘿咧嘴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著眼珠子想了想,便也拖了自己的外衣,一陣撕扯之后,朝著天空翻了個白眼。 為啥黎五這貨撕起來就這么輕松,但是換到她就這么艱難。 你特喵的在逗我吧。 她剛想一手指天表示自己的唾棄,天空就咔吧響起一聲旱雷,震得她耳朵都有點發(fā)麻。 她眼皮抖動了下,媽蛋,果然是在逗她。真是好久不見的雷聲啊,有本事劈死老娘??!岑西西堅定的豎起了中指。 然后沖水而出的黎五,就見證了這么蠢逼的一刻,他不忍直視的轉(zhuǎn)過頭去。 所以到底為什么單子晉會看上這個女人? 明明有許多又美又嬌又柔的,為啥偏偏看上這個既猥|瑣又膽小還愚蠢的女人。真是世界十大未解之謎啊! “怎么樣,找到出口了?”在黎五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目光中,岑西西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眨巴著眼睛期待的問道。 黎五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沒有?!?/br> 沒有你上來個球?。?/br> 岑西西腹誹不已,隨即遞上自己的外衣,“要不你把我的也撕成條吧?!?/br> 黎五氣的拍水,“你自己沒長手啊?!?/br> 淪落到這個地步,老子以后還能愉快的做個傲嬌又高冷的王爺嗎? 岑西西撇唇,“撕不動,誰讓人家是女人來著啊?!彪m然她本身是個糙漢子,抗水換燈泡通馬桶幾乎樣樣精通,可是自從來到了這本破書當(dāng)中,就特喵的開始手不能挑肩不能提,連個窗戶綾子都戳不開。 岑西西覺得,這是對她赤果果的侮辱。 簡直不能忍。 但是不能忍,她也得忍,反正再糟心的事兒,她都忍下來了,還差這一點。 黎五的眸光從她臉上落到她的胸口前,嗤地笑了兩聲,鄙視的意味當(dāng)真是十分的明顯,“真沒看出來,你哪里是女人?!?/br> 岑西西一腳就要朝他臉上踹去。 丫丫個呸,臭不要臉的,偷窺老娘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嘲笑老娘是太平公主,打不死你。 黎五忙往一邊游了開去。 只等他停下來之后,依然聽到了水流的滑動聲,黎五臉色微變,猛地朝岸上竄去。 岑西西也是后退幾步,小心肝那個抖啊,該不是有什么鱷魚之類的吧? 兩人正各自猶疑,便之間水聲更響,水面上連接顯出好幾個人頭,緊接著便有驚喜的聲音傳來,“王爺,將軍,太好了,終于找到你們了?!?/br> 沒有三字經(jīng)! 待眸光從幾人臉上劃過,岑西西臉上滿是失落,但更多的卻是擔(dān)憂?如果他沒有被什么事情絆住,一定會親自來救她的。 “薛湛呢?”黎五代替她問出了話。 “原本薛將軍是和我們一起在這邊搜尋王爺和將軍的,只是連著幾天沒有找到,后來更是從城外傳來印記,說是王爺和將軍最后出現(xiàn)在那邊,薛將軍便帶人趕過去了?!边@人倒也是個熟人,乃是之前蹴鞠小隊十人之一的。 他一雙虎目如同探照燈一樣,在王爺和岑西西身上探尋一番。心中默默的為單子晉惋惜,雖然他們對那小白身子印象不好,覺得一定是他引誘了自家高高在上的將軍??山?jīng)過這幾日,那人越發(fā)憔悴的神色和瘋狂的尋找,卻是表明了這小白身子的真情。 眼看著就要被王爺挖墻腳了,不知道那小子得多傷心呢。 “你說什么?”岑西西失聲開口。 他去了城外,他竟然蠢到相信那莫須有的消息,去了城外? 犬戎壓境! 犬戎大軍就要來了啊,如果原文不再崩的話,根本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岑西西只覺得眼前一黑,差一點站立不穩(wěn),他怎么能夠這么蠢。 不是自詡聰明的嗎? 黎五忙扶住她,“怎么了?” 她瞬間慘白的臉,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的雙唇,都表示著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走,快走。”岑西西猛地抬頭,眸光灼灼的看著他,“我們快點離開這兒?!?/br> 也許……也許不是她想的那樣。 一定不會的。 黎五楞了下,然后點了點頭。也是沒有了之前兩人相處時期的輕松調(diào)笑。 只下水的時候,岑西西又忽然說道:“打暈我吧。”她閉水不行,怕半路會拖后腿。如果暈了也許能夠無知無覺的隨著他們飄回去。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黎五的手刀便砍在了岑西西的后頸上,緊接著她便陷入了昏迷中。 黎五垂眸凝視了她一瞬,旋即又抬眸環(huán)顧了一番兩人相處數(shù)日的地方,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些許不舍得,也不知是為了這輕松的無須防備的生活,還是因為懷中的這個人。 他剛才竟然會因為她瞬間慘白的臉而心疼不已,他竟然…… 不會的。 黎五搖頭否定。 他向來只喜歡吃最好的東西,飲最烈的酒,睡得美人也是這世上最美最妖艷的,可懷中的女子……他剛才還能夠嫌棄的說出她的種種缺點,可此時卻覺得,這些缺點反而極是可愛。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 他才不會和單子晉一樣沒眼光,看上這么一個女子的。 黎五一邊將岑西西面對著綁在自己的胸前,一邊告訴自己,一定是許久沒有近過美人兒的身,他才會生出這種莫名其妙的錯覺,等回去之后就好了。 一定是這樣沒錯的。 他雙手護住岑西西,深呼吸一口氣,重新進入水中,然后慢慢的潛了下去。 一路順暢。 從那瀑布潭底破水而出的時候,黎五忽然生出了一股恍然隔世的錯覺,他不自覺的低頭審視了眼軟趴趴的歪在他肩膀處的岑西西,好一會兒才迫使自己露出一個嫌棄的模樣,然后解開兩人的束縛,猛地將人甩在地上。 前去引路的幾個游水好手,已經(jīng)守在潭邊的一眾兵將,都禁不住的對黎五怒目而視。 有這樣干事兒的嗎? 受到碰撞,岑西西從昏迷中緩慢醒來,她先是迷蒙的眨眨雙眸,隨即瞳孔忽然放大,猛然坐起了身子,迅速的站起身來,說道:“這兒有馬嗎?” “沒有?!鄙搅种罚睦锶フ荫R?!叭羰菍④娦枰瑢傧驴梢匀I地那邊給您牽來。” “快去。”岑西西喊出這句話的聲音太過尖利,著實讓眾人嚇了一跳。 岑西西深呼吸一口氣,“你們這些人,全都跟著我去救薛將軍?!?/br> “薛將軍怎么了?”有人問到。 黎五先是一愣,但很快了悟,之前是他沒有細(xì)想,他們?nèi)嗽谶@兒,那么城外的蹤跡自然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阱,專門為了將單子晉引過去的。 而單子晉向來聰明謹(jǐn)慎,能夠被如此拙劣的陷阱吸引,大抵便是關(guān)心則亂吧。 可…… 以單子晉的本事,黎五并不覺得他會吃虧,因此倒沒有岑西西這么著急。 “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br> 黎五不自覺的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