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勝負已分
書迷正在閱讀:招財進寶、撩人不眨眼、我的仆人他很綠茶、重生日本做監(jiān)督、不死醫(yī)神、狼犬、古早言情文男主破產(chǎn)之后(校園1v1)、情深緣淺、攝政王妃又甜又野、韓娛 怪你過分美麗
眼前依稀還是兩人最是少年春風得意之時,再回身卻看到曾經(jīng)相伴多年的伙伴此時正容顏枯槁的躺在船上,白發(fā)蒼蒼染滿風霜。如此鮮明的對比,讓許灝雙目發(fā)直,完全不知道該作何表示。 好一會兒才驚醒過來,開口喚了聲陛下,眼淚卻率先流下來。 兩人年齡相當,本以為禍害遺千年,像皇帝這般變|態(tài)的人,肯定會比他早去。便是前不久,兩人再次見面時,皇帝的精氣神卻還是那般的好,卻沒想到,不過短短數(shù)天,人竟然會毫無生氣的躺在那兒。 竟已殊途。 許灝膝行幾步,距離的龍床近了,哪里還顧得上形象,竟是錘著胸口嚎啕大哭起來。有對皇帝的傷懷,更多的卻是一種物傷其類的難過。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 所以其實這兩個貨才是好基友來著吧?原文當中許大爺造反也絕壁是因為愛而不得,所以惱羞成怒的吧? 其實許慕依就是個幌子吧? 看著許灝鼻涕眼淚一大把,扒拉著胸口的模樣,原本她的那一點點的感傷,瞬間的煙消云散,獨獨留下了無語。 他這般帶頭痛哭,原本就在垂淚的各個臣子,也跟著大哭起來,有幾個激動的差點直接撲到龍床上,表示直接給皇帝殉葬算了。 岑西西不忍直視的扭過頭去,便正巧看到了魏七毫不憐惜的拎著顧芊秋的后退,磕磕撞撞的將人拖到了殿內(nèi),而顧芊秋一直在捂著肚子,哀戚的呻|吟著。 魏七將人丟在那兒,想要向單子晉邀功,奈何一轉(zhuǎn)頭就對上岑西西狼一樣的眼神,嚇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縮著身子便一溜小跑的跑到殿門口,等跳出去之后,才裝模作樣的扯了扯衣服,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心里卻默默的無語,女主到底是鬧哪樣?。?/br> 沒看到主子看著他的眼神都快要把他戳出兩個洞來了嗎? 魏七摸了摸臉頰,暗搓搓的想著,難道說他比主子還要長的好看?嘿嘿嘿…… 單子晉在岑西西腰上捏了一把,岑西西暗地里嘟囔了聲,這才靠著他小聲的問道:“裴景天他們幾個呢?” 那語氣要多正經(jīng)就有多正經(jīng)。 單子晉覺得好笑,但依然順著她的話給她指點了方向,岑西西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便看到大殿的角落里,有幾個人被壓著跪伏在地上,連頭都抬不起來。 她看到了,顧芊秋自然也看到了。 她尖叫一聲,便往這幾個人身邊爬了過去,身后留下一地血痕。 岑西西悚然而驚,目光落在她的腿上,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她也懷孕了?”也許是自己肚子里懷著小豆芽,所以看到這一幕,岑西西本能的覺得不舒服。 是不舒服歸不舒服,她卻不會圣母腦殘的怪三字經(jīng)這貨太狠,畢竟如果按照原文當中,是裴景天他們勝利了的話,現(xiàn)在留著血哭的估計就會是她了。 她靠在單子晉身上扭過頭去。 嗯,不舒服不看就好了。萬能絕技簡直無法更棒了。不過轉(zhuǎn)過頭就又看到許灝哭的驚天動地,岑西西覺得好糟心。 她還不如乖乖的在家睡覺呢。 顧芊秋覺得好像經(jīng)過了千山萬水般,等她爬到幾人跟前的時候,整個人都如同虛脫了似的,便是連抬手摸摸他們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只能一邊流淚,一邊低低的喚著越澤、白浩軒的名字。 聽到她的聲音,原本靜默不語的三個男人突然之間暴起,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和侍衛(wèi)的壓制,可奈何身上被捆綁的緊緊的,那侍衛(wèi)更是用勁壓著他們不讓他們動彈,扭動之下除了招來侍衛(wèi)的擊打之外,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口中塞著布團,想要說話都不可能。 三個人的臉被摁在地上,只能就這般抬起對上顧芊秋凄楚的面容。 越澤整張臉都扭曲了,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依然不放棄掙扎扭動的想要靠近顧芊秋。 白浩軒更是目眥欲裂,心痛難當。單子晉怎么敢這般的卑鄙無恥,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們做下的,成王敗寇他們頂多怨自己技不如人,可為什么要將芊芊牽扯進來。 她這般的無辜這般的善良,他怎么能這么做。 白浩軒看著顧芊秋的眼神,盛滿了心疼和歉意,全都是他們連累了她。否則現(xiàn)在的她依然是仁善郡主,過的還是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 裴景天卻是怨恨的看向單子晉。 他以為自己會成功的。 從正門一路碾壓到太和殿前面,除了七零八落四散逃離的太監(jiān)宮女,更本就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哪怕是遇到了皇宮侍衛(wèi),也都輕而易舉的被他們蕩平了。 當站在太和殿前的時候,裴景天還有些不可置信,只要走進去,迫使父皇寫下傳位詔書,然后再下令以禍國罪將單子晉處決便可以了。 一切都是這般的美好。 只沒有想到,推開太和殿的宮門,迎接的卻是皇帝殯天的消息。裴景天想,這也無礙,頂多就直接用玉璽蓋章就好了,至于父皇正好可以用來大做文章,說是單子晉早就將人逼死了,一直以來都是隱而不發(fā)。 正好配合前段時間的流言不是嗎? 只卻沒有想到,邵良會撲過來指責他,說是他逼迫不成,將父皇硬生生的給逼死的。 裴景天本能的覺著不對,只又想到此時盡在自己掌控當中,無論邵良說什么都沒有用,既然他這般誣陷自己,一不做二不休讓他去陪父皇便是了。 下令斬殺邵良,卻遭遇黑衣人突然襲擊。 之后一切都好像不受控制了。 不知道從哪里,浩浩蕩蕩的涌出來那般多的人,將他們?nèi)紘诹酥虚g,哪怕是他們手中有著炸彈,最后依然是幾乎被單子晉的人殺了個干凈。 只留下他們幾個被活捉當場。 之后他抓住的,以及被單子晉請進來的那些大臣們,一邊倒的指著他不忠不義無恥之徒,再之后便都假惺惺的跪在父皇的跟前哭。 裴景天心中冷笑,想必他們心中全都在笑吧。 只是他不服,憑什么父皇如此的鐘愛單子晉,憑什么將京郊軍營的虎符交給單子晉保管,再加上臨北城的三十萬大軍,哪怕是他裴景天奪得了這錦繡江山,想必也不會坐的太穩(wěn)。 一切不過是因為偏心而已。 如果,如果父皇心中但凡有他一絲絲的地方,他也不會淪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 他眼中的怨毒如絲如網(wǎng),密密實實的罩向單子晉,恨不得就這么用眼神將他殺死。 單子晉并未覺得如何,岑西西卻是抖了抖身子,本能的靠的人更緊了一些。 他將岑西西摟住了,嗤笑了兩聲,便一步一步的朝著裴景天而去。 岑西西心中立馬興奮起來。 所以他們這是小人得志,要去耀武揚威了嗎?她要不要來個狐假虎威啊神馬的???話說,這幾個臭不要臉的以前沒少欺負她??! 尤其是這個越澤,特喵的每次都坑她! 還沒等她興致勃勃的將折磨人一百零八招給想出來,單子晉已經(jīng)一腳踩在裴景天的臉上。 裴景天立時咬牙切齒,掙扎著要爬起來撞他。 不過卻是徒勞無功。 顧芊秋掙扎著半坐起身子來。咬牙瞪向單子晉,“你既然已經(jīng)勝了,已經(jīng)將他們給踩在腳底了,又何必非要如此的折辱于人。” “這般的小肚雞腸,你當如何管理這央央河山?” 沒說一個字,顧芊秋心中的底氣就堅定一分。她固然是怕眼前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這個人留給她的只有痛苦和噩夢??墒菫榱怂倪@幾個男人,她不得不挺起胸膛來去戰(zhàn)斗。 絕不畏縮和后退。 哪怕只剩下一口氣,哪怕眼睛都睜不開,哪怕此時身上是如此的痛苦,可是她不能低頭。只要她自己不認輸,那么就沒有什么能夠打到她。 看到顧芊秋剎那間陽氣滿滿的模樣,岑西西無語凝噎。 女主大人,您是怎么樣悄無聲息的給自己增加的血槽啊,特喵的是吃大力菠菜了吧?哎喂,你下面還流著血呢。 仙子阿最緊要的不是斗爭到底,是趕緊的求饒去看醫(yī)生啊妹子! 本末倒置了吧。 單子晉嗤笑了兩聲,冷哼道:“蠢貨?!?/br> “你……”顧芊秋氣的柳眉倒豎,想要繼續(xù)義正言辭的斥責于他,只在對上他陰冷的眸光時,卻心中一抽,方才無限的勇氣好像就這么被瞬間的抽光了。 她動了動嘴唇,低聲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呢?!?/br> 到了后來反反復復的就只有這句話。 單子晉將腳從裴景天的臉上拿開,吩咐道:“手腳全都砍斷,琵琶骨刺穿?!?/br> 說完便拉著岑西西轉(zhuǎn)身。 他曾經(jīng)說過,既然這幾個人如此的情深意重,那么他就將他們送做堆,讓他們相親相愛的永遠在一起。 顧芊秋目瞪口呆,待反應過來想要撲過去求他,不要這般做的時候,臉上卻被噴上了一股熱血。 猩熱的血順著她的眉眼滑落,耳邊依稀是男人喉間發(fā)出的嘶吼聲,顧芊秋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般,重新回到方才的灰敗模樣,兩眼一翻就此昏厥過去。 岑西西抖了抖身子。 特喵的三字經(jīng)這貨咋滴就這么折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