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不知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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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謐笑呵呵地說:“我老頭這么大年紀了,也不過收了幾個記名弟子,正傳的還一個沒有。倒是小兄弟厲害,連弟子都有兩個了,像小叔和這樣的資質(zhì),連我老頭也看著眼紅??!” 張崇弛忙謙虛地說:“老爺子,你難道沒看出來我這個師父根本就是不負責外加不合格的嗎?沒有老爺子指點,小叔和的學業(yè)可算是荒廢了!” 皇甫謐臉色一正:“你今天來就是跟我說這個?” 張崇弛哈哈一笑,手一翻,托出那本《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和《針灸甲乙經(jīng)》,送到皇甫謐身前,說:“請針神皇甫前輩為我開啟《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 皇甫謐的臉色遠沒有剛見面時的和藹了,托著兩本書掂了掂說:“醫(yī)神絕學,是可以這么輕易就能求取的嗎?小兄弟!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更有從鬼族手中取回《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之功,可這些并不代表著你能輕易獲得《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的真正傳承?!?/br> 王叔和縮了縮腦袋,在皇甫謐的身后向張崇弛打了個眼色。這些年跟著皇甫謐,對他的性格了如指掌。在日常生活上,或者學習武技魔法方面,皇甫謐也是個不拘小節(jié)之人,跟誰都笑呵呵,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到了醫(yī)學上,皇甫謐定然如臨深淵,嚴厲古板得讓人心頭發(fā)恨兼發(fā)慌。這回,他手托《黃帝內(nèi)經(jīng)》,儼然擺出一副從神的樣子,頭痛?。?/br> 張崇弛也臉色一肅,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極為慎重地對著《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行了大禮,說:“還請皇甫前輩指教!” “把針灸銅人搬過來!”皇甫謐回頭吩咐了一句。 王叔和飛快地將針灸銅人送到皇甫謐跟前,皇甫謐從隨手的藥箱中取出一塊黃臘和一瓶紅色的液體,打開銅人頭頂,將紅色液體倒入其中,將銅人往空中一拋,手腳飛舞,對著銅人又拍又打,一口氣用黃臘封遍其全身365處xue道后,將銅人放了下來,才出一口氣說:“剛才這瓶紅色液體就是醫(yī)神界傳說中的神偶之血,在注入針灸銅人后,可模擬出人體的所有反應(yīng)。我設(shè)了幾個病例在銅人身上,你以診病的方式斷病,然后以針灸方式治著試試!” 張崇弛伸出三根指頭搭在針灸銅人的腕上,居然發(fā)現(xiàn)針灸銅人的脈搏居然跳動起來。起先極為微弱緩慢,接著越跳得強,很快達到常人的水準,就穩(wěn)定下來了。 說平穩(wěn),也并不確切,能說這針灸銅人的脈象變化基本上屬于生人之列,可從其脈像仔細探查來看,一會兒脈細如發(fā)、一會兒又顯得滿大、或小急、或鶩暴、或急沉、或沉博、或懸勾浮、如浮波、如散葉、如懸壅、如偃刀、如丸滑……不但乖戾異常,而且很難體會。 張崇弛收心斂神,將神識沉入體內(nèi)丹田處的元素之輪中,一會兒,針灸銅人渾身的光暗地火水風變化在元素之輪的中央一一呈現(xiàn)。可明擺著的一件事是,神偶之血雖然能將針灸銅人的脈象變化得如常人,但并不能將針灸銅人變成真正意義上的人,在元素之輪中,反映出來的不過是一具冷冷銅人。 他苦笑一聲,三指離開了針灸銅人的脈象,對皇甫謐說:“老爺子,我無法診病,更無法下針!” “為什么不試試?”皇甫謐沉聲說:“這可關(guān)系到是否能開啟《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的大事,也許你并不知道,當年醫(yī)神不再輪回,而選擇傳承時,曾說過,他的傳承其實就放在《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和《黃帝內(nèi)經(jīng)》之中,等待后人以救護眾生的愿力去接受。我想,你即已從孫思邈處獲得《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的傳承,救護眾生的愿力當無可疑,我可以答應(yīng)你,只要能治得了這銅人身上模擬出來的癥狀,我就為你開啟《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br> 張崇弛三個指頭又過了一下針灸銅人的脈門,搖搖頭說:“請老爺子暫為我保存《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等我哪一天醫(yī)術(shù)提高到真正以脈象斷病時,再來請益?!?/br> 皇甫謐有點不近人情地說:“我不會為你保管什么!只要《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在我手中,只要遇到條件合適的人,我就會為他開啟,絕不會等某個人!” “也罷!”張崇弛下意識地搖搖頭說:“也許《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在別人的手中更能發(fā)揮作用,就由老爺子處理吧!” 皇甫謐有點奇怪地問:“你真的不再試試了?還有一個秘密,你恐怕不知道,如能開啟《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在獲得傳承的同時,就能憑著它與另一篇《黃帝內(nèi)經(jīng)·素問》的天生感應(yīng),找到遺落在塵世下界的《黃帝內(nèi)經(jīng)·素問》。這樣吧,看在你我的情份上,我將條件降低一點,我準許你試三次。只要有一次,能將針灸銅人的病情明顯緩解,就算你通過?!?/br> 這算什么條件?看來老爺子是存心要放水了!西夷光和彩虹織女正會心地一笑時,張崇弛卻開口拒絕了:“老爺子,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你的話里充滿了誘惑。既然我無法診斷其病情,就不能隨意地下針或下藥,這是醫(yī)生最基本的一個準則。我更不會在毫無把握的機會下亂試,雖然從陰陽學說來看,我可以用補陽、補陰、溫中三個不同的方法,總有一個能緩解這種病情,但其他的兩個方法可能就成為病人的催命符了。我所謹記得是,病人的生命只有一次?!?/br> 皇甫謐臉色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拍著張崇弛的肩膀說:“說得好!病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可知道,我用這個方法來收徒時,每個人聽到我降低條件的話后,都拼命地嘗試不同的方子,卻忘了不知病情不得治療的最基本準則!” 說到這里,他有點黯然。跟孫思邈習慣性地隱居不同,皇甫謐其實滿喜歡到處游走,收徒傳藝。可惜,這些年來,一個得意的門生都沒有,有的只是幾個記名弟子而已。這些記名弟子在登堂入室后,全倒在了這樣的考驗之前。 “針灸銅上身上的這個病,不過是亂湊和的,根本就不是眾生所能得的病,換醫(yī)神來了也沒法治!”皇甫謐將針灸銅人向后一推說:“小兄弟果然沒讓我失望!” 鬧了半天,皇甫謐要考的只是張崇弛說出自己不知道的勇氣,西夷光和彩虹織女又是對視一眼,眼中全是驚嘆!無疑,她們都在這個測試中失敗了。一個地位低下的人,說自己無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一個地位崇高的人,要他說出在他最擅長領(lǐng)域內(nèi)的無知,那絕對是一件登天似的難事。 既然通過了考驗,皇甫謐也就不再廢話了,一口鮮血噴在《針灸甲乙經(jīng)》上,將這本得意之作化為一根銀光閃閃的針,在針上,纏繞著一根淡黃色的艾草。另一手將《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將針和草往中央一送。 整部《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化為一顆銀黃交錯的水晶珠子,寒光閃閃,照得四周一片雪亮?;矢χk將其往張崇弛手中一送:“趕快服下吸收。不過,我可不能保證融在此經(jīng)中的那一縷醫(yī)神神識會不會認同你!” 張崇弛也隨手將一只瓷瓶送到皇甫謐的面前:“這玩意兒前輩應(yīng)該也用得著!” 皇甫謐一打開瓶塞,就見瓶中冒出一股紫氣,在紫氣中,無數(shù)的金銀光華閃爍,如滿天的星光陽光。一股異香在房間里散了開來,讓人精神一振?;矢χk的神格雖然還沒有重新凝聚,可見識早已舒醒幾分,這一看,不由地失聲說:“升神丹?!” 張崇弛向他比了比拇指,示意他猜測正確。 皇甫謐神色一陣激動后,又立即強行壓制下來:“你要是一開始就拿出升神丹,我早二話不說就給你開啟《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了!” 張崇弛淡然說:“你是否幫我開啟《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跟我送不送你升神丹無關(guān),所以我才會在你確定是否開啟后,再送這升神丹給你!” 皇甫謐重重點頭:“今后小兄弟有什么吩咐,只要一件話,我老頭子這把骨頭算是賣給你了!”說著,仰天一骨碌,吞下升神丹,回身就向后堂靜室走去:“小叔和,你跟真兒說,我要閉關(guān)三個月,任誰也不準打擾?!?/br> 真兒是長春堂的堂主邱全真,皇甫謐的記名弟子之一。說起來,該張崇弛也有那么一點關(guān)系,當年頒給他銀針醫(yī)師資格的金針醫(yī)師薛三娘正是他的弟子。不過現(xiàn)在張崇弛可沒時間研究這些,他跟著吞下了《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就趕緊往三山島趕。 有過《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融合的先例,張崇弛自然知道,想融合《黃帝內(nèi)經(jīng)·靈樞》中的那縷醫(yī)神神識,沒個三五天是絕對做不到的。不如到三山島后,再找時間,或者干脆在靈鷲山閉關(guān)! 最令他覺得他歉疚的就是王叔和了,一把拉過這個弟子,給了他一只儲物袋,零零碎碎地塞滿了好東西后,才跟他依依道別。 起點中文網(wǎng) target=_blank>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