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愛你虞性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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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伯炎含著煙湊上去,深刻魅惑的俊臉微側(cè),冰藍(lán)色的火焰影影綽綽搖曳著,映出男人眼底的陰鷙狠戾,一絲妖冶的嗜血若隱若現(xiàn)。 仿佛一個吞噬人魂魄的黑洞,晦暗深鶩。 褚慶昇心里一怵,握在沙發(fā)上的掌心滲出了冷汗。 這個男人的殘狠,仿佛來自骨血。 靳伯炎輕吸口煙,薄薄的煙霧自唇角流溢出來,迷蒙了男人的五官,男人這才眼角微抬,睇了眼羌蕪,也只是一眼,便收回視線,面色幾乎沒有一絲波瀾。 “說吧,你想要什么?”。 葉茜西見終于說到重點,她扶著沙發(fā)背站起,濃妝艷抹的妝容也遮不住面皮上的陰毒,“拿你的命,換她的命”。 靳伯炎抿出口煙霧,朝她看眼,笑聲幾不可聞,“也好”。 葉茜西一怔,不明白他這話里幾個意思,便見男人將半截?zé)焷G在地上,用腳尖輾壓幾下,隨后頎長的身子緩緩站起。 男人脫下大衣,晟子接過手,靳伯炎里面只穿了件純白色的敞式襯衣,前面的扣子并未扣好,有風(fēng)涌入,襯衣的下擺掀起一角,隨風(fēng)輕輕擺動。 靳伯炎瞥了眼身側(cè),眼角拉出的犀利狹長冷冽,阿越面色微沉,卻并未多做猶豫,手伸進(jìn)衣兜摸出把瑞士匕首遞過去。 靳伯炎拿掂在掌心里把玩了下,羌蕪眼見他的動作,心下一咯噔,仿佛被冰冷的絕望從頭澆筑至腳底,嘴唇張了張,幾乎是嘶聲喊道,“不要!”。 只是,為時已晚。 胸口處白色的襯衣逐漸被吸附浸透,氤氳出血蓮般的紅色,男人嘴角的輕弧魅若薄霧,一雙幽深的眸子似乎也被侵潤上了妖紅瑰麗。 這般極致的顏色。 羌蕪眼里被酸澀和猩紅淹沒,她喉頭哽咽幾下,嘴唇顫抖,幾乎發(fā)不出聲音。 褚慶昇臉色也變了變,沒想到,堂堂炎少,叱咤風(fēng)云高高在上的人物,竟肯為了個女人舍命。 眼見男人輕揚手腕,幾乎未做猶豫便要刺下去第二刀,情急之下羌蕪顧不了那么多,腦袋猛的向后撞去。 耳朵里傳來悶哼聲,羌蕪余光瞥見阿越的動作,他離得最近,來不及多想,羌蕪腦袋微微一側(cè)。 與此同時,身后的男人也回過神來,只是慢了這一步,刀子劃過羌蕪的頸側(cè),便聽見一聲刺耳的槍響。 身后傳來重物委地之聲,羌蕪下意識朝身后看去,目光里,那個挾制她的男人靜靜躺在地上,一槍爆頭,雙目還圓睜著,臉上的血淹沒了整顆腦袋,洞口處正在汩汩往外冒著血。 她哪里親眼見過人死在她面前的模樣,還是這么慘烈驚悚,羌蕪?fù)萄柿讼赂蓾暮韲担瑖樀囊粡埿∧樠珶o。 腳上也沾染了血跡,她不由后退一步,腳步趔趄一個不穩(wěn),眼看就要栽倒下去。 身子墜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鼻腔里傳來淡淡的血腥味,這才拉回了羌蕪的神識。 她轉(zhuǎn)過身,卻不敢用力抱他,怕碰觸到他的傷口,只能輕輕依偎著,汲取一絲真實的溫暖。 她聽到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炎,疼嗎?”。 她并未得到男人的回應(yīng),身子猝然失重,雙腳離地,靳伯炎將她攔腰抱起向倉庫門口走去。 “留著褚慶昇一條狗命,我讓他死也要閉不上眼!”。 身后傳來陣陣叫囂的槍聲,混合著凄厲的吼叫,看來又是一場一面倒的血拼。 靳伯炎走出倉庫,外面風(fēng)很大,男人的短發(fā)被風(fēng)婆娑的精湛抖擻。 阿越揪著葉茜西的頭發(fā)將她拖至靳伯炎面前。 阿越抬起手腕,一槍擊中葉茜西的后膝,她凄厲的嘶喊一聲,兩條腿不受控制撲騰一下跪在男人腳邊。 葉茜西強忍疼痛,額頭的汗水不住往外冒,知道死到臨頭,她就勢伸出雙臂,抱住男人的腿。 “不要,不要殺我!求你,炎少,我曾經(jīng)也跟過你啊,我也是你的女人!”。 靳伯炎居高臨下,眉心微蹙,一腳將她踢開,似乎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眼底的嫌惡藏匿不住,聲音淡漠殘忍。 “處理干凈,以后我不想再看見她”。 葉茜西聞言臉色刷的白透,眼底灰敗如絕望的荒漠。 阿越一點頭,一把扯過葉茜西的頭發(fā),將她拖進(jìn)身后不能視物的黑暗中。 羌蕪渾身一顫,她不由抬起眼簾,凝望著男人堅毅漂亮的下顎,以及薄而冷的唇。 月光下,泛著寒冽的蒼白。 她伸出手輕扯男人的袖子,“葉茜西,她……”。 其實她心里清楚,葉茜西活不了。 男人視線微垂,用袖口按壓著她脖頸的傷口,毫不客氣打斷她,“別說話,你想流血流死嗎?”。 羌蕪見靳伯炎胸口的襯衣貼在結(jié)實的胸膛上,幾乎氤氳成了暗紅色澤。 他這樣抱著她走動,牽扯到傷口,只會流更多的血。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再廢話我將你扔進(jìn)岷江里喂魚!”。 “……”。 “為什么要刺自己?”。 “閉嘴!”。 “靳伯炎,你就那么愛我?命都不要了”。 “……”。 男人一手抱她,一手捂著她的傷口,哪里有空去捂她的嘴巴,羌蕪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肆無忌憚的問題滔滔不絕,一千零一個為什么。 靳伯炎坐進(jìn)車后座,示意司機開車,似乎是嫌她聒噪,男人眉宇皺成了川字,卻不得不抱著她。 男人忍住將她直接丟下車的沖動,睨著懷里女人一張一合的小嘴,恨不得將她按在那狠狠抽一頓。 若是她脖子留下疤痕,她怕是以后都不會好過。 她有沒有想過,若是慢一步,或者那人的刀子快一些,她小命就玩完。 靳伯炎沒那么傻,不會真的用命去交換,一個褚慶昇,他還不放在眼里。 那一刀剜在胸口,不過是不希望她出絲毫的岔子,也借此卸下那些人的防備心。 那點傷算什么,在他以往的生命里,幾乎是小巫見大巫,微不足道。 這個傻女人卻自己將脖子湊上去讓人抹。 敢自作主張,的確該好好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