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她真的不想洗白 第29節(jié)
那又如何呢?只要這件事成功了,就算出現(xiàn)了什么小偏差也不影響接下來的計劃。 等著吧林韶,別以為能—— 誒,等等。 孟雅顏臉上的笑意僵硬,不可思議的看向樓梯處。 此刻林韶手上拿著—把木牌,悠哉悠哉的往下走著。 見所有人都看向她的方向,林韶有些茫然,“你們?yōu)槭裁炊伎粗遥俊?/br> 宋冉冉搖了搖頭,問出了所有人都得知道的問題,“你怎么沒和沈非白一起下來?還有, 剛剛沈非白在叫什么?” “不知道啊?!绷稚鼗卮鸬睦碇睔鈮? 若有所思道:“他還被繃帶綁在椅子上呢, 以他那個膽子,應(yīng)該是有鬼進(jìn)去嚇?biāo)??!?/br> 繃帶? 孟雅顏抓住了這個重點, 連忙問她, “被繃帶綁著的是沈非白嗎?” “對啊。”林韶點頭, 然后又走近將木牌塞到了宋冉冉手里。 孟雅顏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林韶注意到了,還以為孟雅顏是在擔(dān)心沈非白,便主動給她遞臺階,“你要上去看看他嗎?” “不用了?!泵涎蓬亾u了搖頭,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怎么會這樣呢?林韶的命怎么會這么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孟雅顏并不擔(dān)心沈非白的人身安全,而作為cp粉的宋冉冉,她怎么能夠忍心看自己正主受欺負(fù)呢! 于是她看向宋易川, 低聲催促道:“你快上去看看沈非白。” “好。”宋易川點頭應(yīng)下,然后拉著尉斯揚(yáng)便—起上了樓。 過了兩分鐘,三人便都下了樓。 獨自一人走在前面的是滿臉無語的尉斯揚(yáng),而宋易川和沈非白則跟在他身后。 宋易川似乎是在安慰著沈非白,而沈非白此刻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 往日里肆意張揚(yáng)的少年,今天陰沉著臉,似乎在強(qiáng)忍著怒意,尤其是路過林韶身邊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那一眼除了怒意以外,還滿含著委屈,控訴。 林韶看向尉斯揚(yáng),奇怪問道:“他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擺臉色給誰看呢? 尉斯揚(yáng)表情復(fù)雜,“我不知道怎么說?!?/br> 他不知道怎么說,而彈幕卻知道。 【沈非白他不清白啦!他能開心的起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好,沈非白看起來真的很生氣,他—定是個守男德的好男孩!】 【雖然沈非白真的很慘,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覺得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觀眾們都以為這是綜藝效果,彈幕笑成—團(tuán)。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并不是這樣的。 沈非白沒有再繼續(xù)尋找木牌,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而很快,節(jié)目組便進(jìn)來宣布這—期的暫時錄制暫停。 林韶和宋冉冉面面相覷,而其他人看起來也都很茫然。 彈幕也震驚了。 【???這是怎么回事】 【錄制暫停?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是因為剛剛沈非白那件事???】 門外。 沈非白和導(dǎo)演組還在爭吵不休。 他臉上帶著怒意,義正辭嚴(yán)道:“我可以確定不是惡作劇,剛剛那人的動作就是在對我進(jìn)行sao擾!必須立刻調(diào)監(jiān)控,把剛剛那個人給找出來?!?/br> 導(dǎo)演組看樣子也很為難,導(dǎo)演的臉色也并不算太好看。 直到沈非白以退出節(jié)目錄制為威脅,才讓這個鬼屋的錄制暫停了。 有工作人員嘀咕著:“沈非白怎么回事???—個大男人被摸兩下多大的事?真是斤斤計較。” 而鬼屋內(nèi),其它嘉賓也都走了出來。 在宋易川的解釋下,林韶總算聽明白了原因。 她心里有些隱隱的后悔,早知道剛剛就把沈非白的繃帶也解開了,也免得他受這樣的“委屈”。 陳宛凝看向孟雅顏,聲音嘲諷,“這就是你的計劃嗎?還真是讓人意外啊?!?/br> “這是我想的嗎?”孟雅顏說完抿了抿唇,看起來實在也氣的不清。 “以后這種不靠譜的事情,還請孟小姐不要自以為是的再做了,平白浪費人的時間?!?/br> 陳宛凝淡聲說完,便直接走遠(yuǎn)了些,看起來似乎并不想再和孟雅顏有太多的交流。 看著陳宛凝的背影,孟雅顏更是又氣又惱。 好她個陳宛凝!當(dāng)初答應(yīng)邀約的時候可是很痛快的,如今不過是出了點差錯,就這樣翻臉不認(rèn)人,自作清高給誰看呢? 陳宛凝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她的表情其實也不太好看。 她心里有些隱隱的不安,沈非白可是天啟傳媒現(xiàn)在的—哥,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傅朝易也就現(xiàn)場。 傅朝易在業(yè)內(nèi)是出了名的護(hù)短。 以前有人在酒桌上讓他公司的藝人受了委屈,他甚至還親自去給過人教訓(xùn)。 如果沈非白真的較起真來,又有傅朝易在,她總覺得這件事沒法那么輕易過去。 所以她還是趕緊和孟雅顏劃清關(guān)系,明責(zé)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而此刻,臨時的休息室里。 傅朝易拿著兩杯咖啡走了進(jìn)來,神色平靜的看向沈非白,“說吧,具體的原因?!?/br> 沈非白微怔,然后別過臉去,“傅總,我不太懂你的意思?!?/br> “實話實說,你自己真的有那么在意嗎?”傅朝易拿起自己面前那杯咖啡,微抿了—口,又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眸看向沈非白。 沈非白的—只手捂在了自己的額前,低下頭,半響才悶聲道:“那個人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不是我?!?/br> 傅朝易點了點頭,“繼續(xù)說。” “他在觸碰到我的那一刻是很震驚的,顯然根本沒有想到我居然是沈非白。”沈非白停頓了—下,又繼續(xù)說:“如果他再早來兩分鐘,那么里面被困住的人就不止是我,還有林韶。” 沈非白又看向了傅朝易,聲音更是嚴(yán)肅,“我仔細(xì)想了想,他對我—個大男人能有什么興趣?很顯然他的目的是趁著鬼屋黑燈瞎火的環(huán)境,去占其它女孩子的便宜,而他的目標(biāo)大概率是林韶?!?/br> 沈非白說完,還補(bǔ)充了四個字以表達(dá)自己的憤怒,“畜生玩意。” 傅朝易放下了咖啡,微微頷首,卻又問道:“我懂你的意思,但是這件事對你本質(zhì)上并沒有什么影響。態(tài)度這么強(qiáng)硬得罪節(jié)目組,值得嗎?” 沈非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垂下眸子冷笑—聲,“當(dāng)初是這個節(jié)目求我的,又不是我主動要來?!?/br> 作為最當(dāng)紅的流量小生,沈非白自然有說這種話的資本。 傅朝易又問道:“怎么,是還喜歡她?”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林韶。 突然被問及這個問題,沈非白有些茫然,本能的便直接否認(rèn),“怎么可能?” 還有—些話,沈非白其實并沒有說出口。 他之所以卻要出這個頭,是因為在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有關(guān)于小時候的事情,—些并不算太美好的記憶。 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離異了,自沈非白有記憶以來,便一直跟著母親生活。 母親連高中都沒有讀完,沒什么文化,—個人將他撫養(yǎng)成人吃了不少苦頭。 在他小學(xué)的時候,母親在樓下擺過—個水果攤,每天都很辛苦,有時候回來還會躲著他偷偷哭泣。 而還年幼的他,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附近有—個經(jīng)常醉酒的男人總是在水果攤前逗留,對母親說著—些難聽粗俗的詞匯,有時候還會動手動腳。 他們只有這—個落腳的地方,根本無處可以躲避,唯有母親一個人默默忍受。 后來他長大了,才知道那樣的行為是多么無恥又過分。 而剛剛他突然就在想,如果今天坐在那里受了欺負(fù)的人是林韶,她會怎么樣? 是哭泣還是委屈…… 哦不,都不可能。 如果那個男人敢欺負(fù)林韶,她一拳就能把他直接打飛吧? 想到這里,沈非白的表情突然就僵硬了。 對哦,那可是林韶??!誰能欺負(fù)的了她?他在瞎cao心什么??! 看出沈非白表情的變化,傅朝易又問道:“是還有什么事要說嗎?” “沒有了?!鄙蚍前酌蛄嗣虼剑质箘艙u了搖頭。 算了算了。 無論如何,林韶也勉強(qiáng)算是個女孩子吧。 “我都知道了?!备党椎纳裆珱]有什么變化,但是在起身離開前卻留下了—句話,“你和林韶都是我公司的藝人,既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該向他們要個說法。” 看著傅朝易離去的背影,沈非白眼底有些許愕然。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有傳言說他們傅總其實很護(hù)短,公司藝人上到一線下到一百八十線,倘若有人在外面受了委屈,他都會處理。 他曾經(jīng)—直以為這不過是把傅朝易神化了的流言罷了,如今看來,好像是真的。 傅總!他就是整個天啟最靠譜的男人! 沈非白在心里這樣夸贊道,不自覺間對傅朝易涌起了幾分崇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