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夢游
“屬下覺得還是盯著藍墨為好。”流風(fēng)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王爺這命里克妻的罪名背的實在是太冤了,這一回,定要把那個陷害王爺?shù)哪缓蠛谑志境鰜恚。。?/br> 可若是藍墨唆使蕭五小姐逃婚…… “蕭云音若是想逃婚,她早就逃了,不會來找本王?!睎|籬炙寒說,蕭云音若是想逃婚就不會冒充丫鬟夜闖炙王府,這個蕭云音確實讓人難以琢磨。 “王爺,今晚真的要留蕭五小姐在府中過夜嗎?”流風(fēng)確認,王爺既然知道蕭五小姐是裝病,拆穿豈不省事。 “流風(fēng),你去蕭公爵府走一趟。”東籬炙寒說,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去裝病,這個蕭云音,有故事。 “是。”流風(fēng)領(lǐng)命,退下。 — 是夜。 清月,無風(fēng)。 東籬炙寒沒有讓人把她送回蕭公爵府,這是云音沒有想到的。 晚飯前她聽于嬤嬤說,東籬炙寒讓流風(fēng)去了蕭公爵府,不是讓蕭公爵府的人過來把她接回去,只是向蕭公爵府打聲招呼,讓蕭公爵府的人知道她人在炙王府。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天黑前流風(fēng)來了一趟她住的客房,說,東籬炙寒說了,她若是喜歡這里就待著,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讓她安心在這里養(yǎng)病不用著急回去。 安心養(yǎng)病,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東籬炙寒會有這么好心? 正如流風(fēng)所說,她和東籬炙寒是有婚約的,而且還有二十多天就成親了,一個未婚姑娘就這么住到了未婚夫家里,這話傳出去,那是該有多難聽??! 東籬炙寒這么做,就是想讓蕭公爵府來人把她接回去吧! 畢竟她名聲不好聽,連累的可是整個蕭公爵府! 她也奇了怪,蕭公爵府居然沒有派人把她接回去,難道她蕭云音的“孤星煞氣”真的強過了蕭公爵的臉面? 東籬炙寒不趕她走,蕭公爵府的人又不來接她。 若是東籬炙寒一直不來見她,難道她就要在這里一直住下? 不行! 絕對不行 還有二十多天,這二十多天她可是性命堪憂,隨時都會被東籬炙寒這個命里克妻的男人給克的掛掉! 東籬炙寒對她避而不見,沒關(guān)系,她不認路,但記路! 東籬炙寒住哪,她清楚的很。 外面依舊很黑,只有清月照著腳下的路。這一回云音特別留意了周圍的屋檐回廊,發(fā)現(xiàn)上面根本就沒有掛著燈籠,云音也是無語了,難道東籬炙寒窮的臉燈籠和蠟燭都買不起嗎? 堂堂東籬國炙王做到他這個份上,也真是夠丟人的! 他就不怕半夜肚子疼上茅房看不見路? 沒有夜間巡位,就連那天夜里突然冒出來的流風(fēng)都沒看見。 半夜三更,一個人都沒有,云音也不用在藏著掖著裝著了,徑直就朝東籬炙寒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很快,云音來到東籬炙寒住的地方。 房間漆黑一片,應(yīng)該是睡了。 “篤篤篤” 窗戶離側(cè)臥近一些,云音走到窗邊手指彎曲輕叩門板。 一開始云音是輕輕的敲,可是敲著敲著她就不耐煩了,直接用手啪啪啪的拍起了窗戶! 東籬炙寒你是豬嗎? 她手都拍疼了,你是聾子聽不見嗎? “東籬炙寒你給老娘滾出來!” 云音雙手掐腰站在窗下氣呼呼看著緊閉的窗戶。 當(dāng)然,這話云音沒敢吼出來,她不是不敢吼,她是擔(dān)心她這一嗓子出去了,東籬炙寒沒醒,反倒把炙王府的巡位給引來了怎么辦? “豬!” 云音對著緊閉的窗子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東籬炙寒肯定是屬豬的,所以這么大的聲音他才聽不見。 突然,云音似是想到了什么,東籬炙寒總是要從這個房間走出來的,既然東籬炙寒是屬豬的叫不醒,那她就“守門待豬”,等著東籬炙寒主動從里面走出來! 打定主意,云音徑直走到房門前,背靠門框而坐,還好現(xiàn)在是炎夏,要是寒冬臘月,她在這里坐上一夜,還不被凍死?。?/br> — — 暗處,一道澄澈淡漠的眸光把云音的一舉一動全部盡收眼底,換句話,從云音走進靜雅齋起,她的一舉一動,就已經(jīng)落入了東籬炙寒的眼中。 “王爺,真被你猜中了,蕭五小姐果真是閑不住?!绷黠L(fēng)看著背靠門框而坐的蕭云音說道,還好王爺有先見之明沒有待在房間,否則,就剛才那一陣啪啪啪的拍窗子聲音還不把王爺給吵死??! 這么賣力的拍窗子,她也不嫌手疼! “去。”東籬炙寒淡淡吐出了一個字。 “是?!绷黠L(fēng)點頭,自暗處走出,朝靠在門框上打瞌睡的云音走了過去,他倒要看看這個蕭五小姐是怎么解釋她是怎么出現(xiàn)在此的。 因為心中有事,云音腦子里一直有一根弦在緊繃著。雖然是很輕微的腳步聲,云音還是聽見了,不過她并沒有抬頭去看來人是誰,不管這個腳步聲是誰的,都不會要她的命。 可若是她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那么她裝病的事情就穿幫了! 兵來將擋,以靜制動。 黑色的靴子停在云音面前,看著閉著眼睛靠在門框上的云音,流風(fēng)有些無語,她是來堵王爺?shù)?,還是來這里睡覺的? “蕭五小姐?!?/br> “蕭五小姐?!?/br> 流風(fēng)喊了兩遍,云音才慢慢睜開眼睛,用一雙很迷茫的小眼神看著流風(fēng),說:“流風(fēng)……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間?我這是在做夢嗎?咳咳……” 說著,云音還用手捂著嘴輕咳兩聲。 “……” 流風(fēng)無語。 裝,你繼續(xù)裝。 “這也是我想問蕭五小姐的,蕭五小姐為何大半夜睡在王爺?shù)拈T前?” “什么?” 云音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看了看周圍,然后很是驚訝地說:“我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我是睡在床上的啊,我怎么會在這里?難道……” “難道什么?”流風(fēng)追問,他倒想聽聽蕭五小姐是如何替自己圓謊的。 “夢游?!痹埔舴鲋T框站起來,說:“我自幼便有夢游的習(xí)慣,經(jīng)常一覺醒來不在房間里,可能剛才我又夢游了,所以才會睡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