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樹精她日行一善 第14節(jié)
周森面色焦慮,步伐凌亂地沖了進來,他跑到病床前蹲下身來,握住女人的手:“老婆你沒事了?” 那女人似乎才察覺到身體輕松了不少,訝異道:“好像....是好了不少,不過老公,這位小姐是?” “這就是我之前說過的桃小姐,江總的女朋友?!敝苌荒樃屑さ乜聪虬⑻遥疤倚〗阒x謝您!” 那女人有些不明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森起身給阿桃倒了一杯水,把事情大體給老婆講了一下,當然那些怪力亂神的部分就給跳過去了。 女人見周森說的半真半假,只當是那位桃小姐的體質天生適合驅逐不干凈的東西了。 阿桃絞殺了那只鬼并沒有花費太大力氣,因為他本身就被老道士重傷還加了一道符,阿桃很輕松就收了他的小命,只感覺身體靈力又充沛了一些。 阿桃有些震驚,原來她這也算是幫了江望。 阿桃喝了杯水吃了些水果便準備離開了,臨走前不忘讓周森帶他老婆去曬曬太陽,說這樣可以將她體內殘余的鬼氣去除掉。 女人生孩子本身就是在鬼門關走一圈,這也是陽氣最弱的時候,這時候最容易被一些不干凈的上身。 若身上真的被附上不干凈的東西,那就十分危險了。 周森收入不低,老婆孩子住的病房自然也是最好的。他按了一下鈴,護工馬上就來了,按照周森的要求把孕婦推出去曬太陽了。 他這次能出來本來就是桃小姐的功勞,現在既然危險已經解除,他還是準備送桃小姐回去,他自己也應該回去工作。 阿桃倒是欣賞周森這拎得清的性格,只是她在這醫(yī)院還察覺到另一股陰森的氣息,她讓周森先去開車,自己則是轉身去了另一條走廊。 周森經過今天這一遭,也算是對桃小姐心服口服,乖乖按照她的吩咐準備離開。 “周秘書?” 周森站在電梯前,扭頭一看發(fā)現正是宴會上那位胡先生,胡先生與江文忠交好,他作為江望的大秘書對于這位胡先生還是十分了解的。 畢竟,江總讓他調查過這位。 周森客氣道:“胡先生您好啊?!?/br> 胡先生嗓音溫潤:“周秘書身體不舒服?” “是妻子待產?!敝苌土说皖^,雖然看起來有禮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敷衍。 江總對這位也是沒有好臉色他是知道的,不知是不是受江總的感染,他對這位胡先生也喜歡不起來。 不過胡先生今日行為有些反常,怎么突然關心起他一個小兵小卒來了? 雖說這位胡先生為人以正派見長,但聽他說話周森總感覺自己有點迷迷糊糊,像是被催眠...... 周森看著胡先生的臉,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胡先生慢慢張開手掌,從他手心處鉆出一縷黑氣來,那縷黑氣逐漸變化,最終竟然長出了一只腦袋以及一雙胳膊和腿。 如果阿桃看見,她肯定可以認出,這跟之前宴會上的噬魂鬼極其相似。 那股黑氣慢慢靠近周森,周森卻像是沒了意識,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黑氣幾乎要把周森淹沒,但他毫無知覺。 就在這時,電梯門叮咚一聲忽然打開了,那股黑氣似乎是有些懼怕,極為快速地重新回到了胡先生的手心。 胡先生似乎早有預料,面不改色地朝阿桃頷首:“又見面了,陶小姐?!?/br> “真巧,胡先生怎么也來這里?”阿桃露出甜妹假笑,緊接著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看起來精神不振的周森。 阿桃原本只是說客氣話,沒想到那胡先生還很認真地回答了她,只聽他謙和道:“最近天氣不太好,身體不太舒服?!?/br> 阿桃輕輕皺了一下眉,總覺得最近頻繁碰到胡先生,因為上次離開營城之前也看見過他。 阿桃面無表情地說了一聲:“那胡先生治好病就回去休息吧。” 說完就拉著周森離開了。 即便是被這樣不禮貌對待,胡先生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他定定地看著阿桃的背影,倏地一下眼睛忽然變成了暗紅色。 他再次放出手心中的那縷黑煙,唇瓣動了動,吐出兩個字,“沒用?!?/br> 那縷黑煙猛地顫抖了一下,接著便飛走了,沿著走廊一路飄過,直到鉆進了盡頭的一間屋子里,上面寫著三個字,太平間。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我在寫鬼故事hhhhh....(bushi) 是這樣的,熟悉的人知道阿桃是“桃小姐”,一般不熟悉的就以為她姓陶,所以喊“陶小姐”。 第16章 這以后大概又過了兩三天,周森的老婆順利生下了一個小男孩兒,母子平安。 自從阿桃?guī)椭苌鉀Q好家務事之后,他整個人工作都帶勁了不少,雖說家有妻兒,但在工作上的事情也毫不含糊。 彼時,阿桃正坐在江望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呲溜著喝了口熱咖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這才真正明白為什么幫助了周森自己的靈力同樣會增加。 周森是幫江望打工的小奴隸??! 阿桃這幾天跟江望相處的還不錯,加上自己的身體并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忽冷忽熱,所以她這幾天小日子過得還不錯,心情也相當愉悅。 只不過這天半夜,她突然聽到客廳里一陣乒乓作響,她低頭看著自己手機屏幕上入室盜竊殺死主人家的兇殺現場,咕咚一聲咽下嘴里的果汁,接著便陷入了沉思。 一陣雞皮疙瘩后,阿桃點了暫停鍵就捧著手機跑出門去。 客廳里只有一點微弱的亮光,似乎是一個被扔到地上的亮著屏幕手機。 阿桃眼看著地上那一團交纏錯亂的黑影,大喊一聲就沖了過去,不分青紅皂白,手下有什么就拿起什么,通通朝著那邊扔了過去。 江望正在地上撿玻璃碎片,被這半夜的一聲大叫嚇了一驚,他看著逐漸向他靠近的一張發(fā)著光的臉,加上飛過來的不明物體,手上不禁一用力被玻璃劃了道傷口。 他輕咳了兩聲,“是我。” 阿桃氣勢洶洶正要抓住“殺人兇手”時被江望淡定的一聲喝住了,隨著客廳的燈被打開,混亂的場面一覽無余。 方形抱枕、水果盤等被扔了一地,江望頭發(fā)有些凌亂,面色難看地站在電燈的開關前。 阿桃萎了,弱弱道:“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實在說不出口“我只是以為你被人殺了”這種蠢話。 她只是當時看的太入迷,加上環(huán)境使然,比較容易胡思亂想而已。 江望冷冷呵了一聲:“你是不是想說,你只是以為我死了?” 阿桃一臉復雜地看著江望:???他怎么知道的? 江望皮笑rou不笑,轉身上了二樓。 阿桃聽著砰的一聲關門聲,幼小的心靈顫了顫,泄憤似的把手機扔到了沙發(fā)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去。 她看著亂七八糟的客廳,這可真成了“兇殺現場”了。 阿桃扭頭看了看江望緊閉的房門,默默收拾起了客廳。 她小心翼翼將江望還未撿完的玻璃碎片撿起來,扔到了垃圾桶,只是她看著其中幾片玻璃上的血珠頓了一下。 這......忽然涌起的渴望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吸血鬼人,不愛人血的啊...... 阿桃緊鎖著眉頭,小心翼翼伸出手指捏起了其中一片帶著血的玻璃,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生出三兩條枝條,然后將玻璃上、地上的血珠吸了個干干凈凈。 阿桃大驚失色,臉上滿是惶恐,正手足無措時江望的房門開了。 他站在門口,看著蹲在地上的阿桃,淡淡道:“別撿了,過來幫我包扎。” 阿桃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小學生似的乖乖從櫥柜里拿了藥箱,跑去幫江望處理傷口。 傷口還不淺,怪不得流的血都滴到了地上,一想起這個,阿桃眼神變了變。 她搖了搖頭讓自己定神。 “你怎么大半夜不睡覺啊.....”阿桃提了一個話題,想通過聊天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江望臉上不喜不怒:“倒杯水喝?!?/br> 其實不是,是他又做了奇怪的夢,醒來之后便再也無法入睡所以才去客廳喝水,但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阿桃呆呆點了點頭,又聽見江望問她:“倒是你大半夜不睡覺,熬夜玩手機?” “.....嗯?!币姳徊鸫┌⑻乙膊谎陲?,無奈道,“沒辦法,那劇怪好看的。” 正說著,江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阿桃十分貼心地將手機給他遞了過去,江望接起電話,還不忘看她一眼,似乎是驚訝于她的細致。 阿桃一邊給他酒精消毒,一邊后知后覺自己那一串行云流水的動作,覺得大概是秘書當久了,這些事竟然都習慣了。 阿桃有些犯困,打了個呵欠,誰知那邊江望忽然“嘶”了一聲,輕輕踢了一下阿桃的腳尖,把手機拿的稍遠,低聲道:“輕點?!?/br> 阿桃知道自己手重了,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小聲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好意思?!?/br> 電話對面簡單匯報完,說了一聲“抱歉打擾了江總”便很快結束了談話,江望皺了皺眉,覺得這員工今天有點奇怪。 “你要出差?”阿桃將東西都放回醫(yī)藥箱,她剛剛從電話里隱約聽到這幾個字。 江望看著自己被包裹地像是腫脹的蘿卜一樣的手指,笑了一下,“嗯,去營城.....” 江望說著說著忽然停住了,他指了指阿桃的鼻子,“.....你流鼻血了?!?/br> 阿桃摸了摸鼻子,淡定地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 好奇怪,她總感覺體內有一團火,的確是上火的征兆啊,可她最近也沒吃什么大補的東西啊。 與此同時,江氏小群里鬧聲一片,七嘴八舌說起江望和阿桃的八卦。 那位匯報工作的小員工掛斷后有點后悔這時候給江總打電話,覺得自己壞了江總和陶小姐的好事真是不應該,于是跑到小群里叭叭兩句,算是給兩人“祈福”。 員工一號【今晚給江總打電話匯報出差的事項,電話對面隱約有陶小姐的聲音……】 周森【!筆給你】 在大家齊呼“筆給你”時,員工一號繼續(xù)道【后來不知那邊發(fā)生了啥,江總難耐地說了聲“輕點”】 大家接龍似的,排隊發(fā)起了【?。?!】 村里的小芳姑娘【他一手接著電話忙著工作,一手難耐地撫摸著她的臉,用事后特有的沙啞嗓音隱忍道,“嘶,輕點?!薄?/br> 【嘀嘀——】